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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庆余年:点绛唇

“无非就那几样,胭脂水粉锦罗珠饰。”李承泽仰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笑着看谢必安捏剑柄捏到骨节发白。

“需要钱直接找我要啊?”李承泽那副样子仿佛又回到了魏善来之前,风流成性却强大无比。

“关键我……”谢必安吞吞吐吐,李承泽只玩味地看他,“我不会挑那些女人的物什。”

“害,直接去那些店里问老板要最贵的,保准货好,小丫头们都喜欢这些。”李承泽眉眼弯弯,活脱一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

 

……

 

“小善,你说他脑袋里是不是全是水?”陈有衿气的在房里踱步,她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我?堂堂八品剑客。我要这些物件做什么?”

她从谢必安送的一堆东西里随便捞出来一把,“青玉笄,金步摇,银花钿。”

“青玉那个是簪子。”魏善指正她,引得陈有衿撇了撇嘴。

“我杀人打架的时候要戴这么一脑袋叮铃咣啷的,那不早死了?”她手一摊,那些珠饰掉下去发出脆响盖住了魏善漏出的几声笑。

魏善随手从那堆首饰里拣出一个,对着阳光看了看,“用的都是上好的玉料,这水头在市面上要价可高。”她小心翼翼地把那白玉步摇钗在了自己头上,“谢必安可是花了大价钱搏美人一笑哦~”

陈有衿翻了她一眼,“还有那堆,这都什么跟什么?”

“云锦浣花锦烟影纱。”魏善搓了搓那堆衣服的料子,啧啧称奇。

“这大袖子,我用它跳舞吗!”

“你可以试试用它把敌手闷死。”魏善托着脸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

 

“亥时二更,谨防窃贼!”打更的声音渐渐远去,魏善拆下那根新的玉步摇。

“谢必安给有衿的那批货我留了几件,其余的都被有衿退了回去。”魏善对着梳妆镜把头发散下来,李承泽躺在床上看着,他真是喜爱透了她的一头长发。

“为什么?”李承泽笑盈盈地看着她往脸上抹那些油啊水啊,心底是明知故问。

魏善姑娘看着镜子里李承泽那张狡黠的脸孔,突然反过味来。“合着你是要给我买东西?”她的手指穿过头发轻轻扬了一下,嘴角不可察地勾起。

“你都不知道,有衿对着那堆俗世女子的东西气的跟什么似的”魏善上了床,趴在李承泽身上,手指顽皮地在他胸膛上画圈

“你又不是俗世女子,你跟那些我见过的庸俗脂粉可不一样。”李承泽抓住她作祟的小手。

魏善挑了挑眉,李承泽自知说错了话,连忙叉开了话题。

“那你说,送陈有衿什么好?”他的手抚上她的腰身,还是纤细的过分,但比刚到他府上的时候好得多。

“送她柄剑,肯定开心。”魏善的脚翘起来在空气中乱晃。“她总在外面跑,脸上总干,送她点保养脸的也比送首饰好。”

魏善从他身上爬起来,李承泽有些舍不得手上柔软的触感。

“有衿常年执剑,手上总冰的不行,送个冬天用的手熏也好。”她掰着手指头数起来,“还可以再送些小护甲,戴在手上或者腿上那种。”

李承泽听不下去,抓住她的手腕把她薅到了自己身上。

 

……

 

陈有衿对自己的新剑真是喜欢的要死,又轻又快,虽然不适合破甲,但对她柔和的真气和喜欢直取咽喉的剑风真是再合适不过。

她手上戴着谢必安给她买的护腕,那护腕结实又轻便,能把整个小臂都护住,还有些动了心思的精致雕花,一看就是姑娘的物件。

护腕其实是魏善选的,她当时嫌弃的看着谢必安挑的纯黒护腕,敲着扇子竟是把他和李承泽一起训了一顿,殿下倒是不恼,只笑嘻嘻的挨她说教,叫他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实用归实用,但是没有姑娘会拒绝精致的小东西。”

“你是给姑娘买东西,不是你自己凑合过日子啦。”魏善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好好琢磨琢磨姑娘需要什么。”

 

“我还给你买了中药。”他左手提了提那一沓药包,但陈有衿一个转身那柄剑就抵在了他的喉咙。“暖身子的。”他向后退了一步,陈有衿笑着挽了个剑花把剑归了鞘。

“还有个手熏,你冬天不抓剑的时候就暖着手吧。”陈有衿愣了愣,接过来那个做工精巧的铜制小火笼。

 

为什么有衿会生气呀?因为你买的东西虽然贵,但都不上心呀;但你要是买一堆关心她的东西,最后添了那么一支贵首饰,那不就是定情信物?她肯定宝贝着呢。魏善把头高高昂起,说的头头是道。

“女子的心思跟父皇简直一个段位。”李承泽啧啧嘴。

“何为段位?”谢必安有些发懵。

“小范诗仙说,段位就是水平。”李承泽撇了一眼魏善,她刚刚给陈有衿挑上一支簪子,觉得不满意又放了回去。

 

“这个,也是给你的。”谢必安的手里握了一直缀着白玉的金步摇,做工精细的小首饰在太阳底下熠熠生辉。

陈有衿小心翼翼地接过簪子,在光下看了看,又交到了谢必安手上。

“你给我钗上。”她红着脸。

剑客平日都是束发,陈有衿现在头上只有一个发髻,利落得很。谢必安高了她一个头,轻易就把步摇插进了她的头发里。

她的服饰向来利落简单,脸上也素面朝天,戴一只贵重步摇自然是不搭,但在谢必安眼里却美得不可方物。

“你出嫁就戴它吧,好看。”谢必安定定得看着她,此话一出,两人都愣在原地。

半响,陈有衿的脸烧了起来,她推开谢必安,提上剑慌慌张张地离开。

 

“小善!”她猛地推开书房的门,但房里不只魏善一个,李承泽也在,手里夹着一颗白子思索着。

“冒冒失失。”魏善说她。

“谢必安刚才跟我讲些什么出嫁,他这是什么意思?”陈有衿不知所措地拉住魏善的一只手,那只有些苍白的左手失了温度一样凉的可怕。

“那有衿姑娘是嫁还是不嫁。”李承泽从棋局里抽出眼神看着她那张天真的脸。

“李承泽。”魏善的语气冷得很,“专心。”

陈有衿咬着嘴唇,轻轻摇魏善的袖子,但魏善死死盯着棋盘就是不看她。

棋子在李承泽的手指间快捂热了,他才终于给那颗漂亮的白子挑了个好归宿。

魏善轻轻舒了口气,转身拉住陈有衿的手。

 

“有衿,你到底喜不喜欢他?”

李承泽也托着腮饶有兴致地等着听她的答案。

陈有衿的脸红的像是要滴血,她别扭了半天,也哼唧不出一个字。

“你要不喜欢就算了,但是必安和你都到了成家的年纪。”

魏善扭头就要回去下棋,又被陈有衿一把拽住。

“我…确实心悦…”

“那就嫁,我现在就给你写婚书。”魏善跳下椅子,在书房的案子上扯了张纸就写起来,不一会一张赐婚书就写好,魏善拿过红印油滴在手上扣了个指印,李承泽也把拇指摁了上去。

对着那张婚书,魏善突然万千感慨,陪了自己十几年的姑娘就这样被自己嫁了出去,心里还还是舍不得。

“你虽然嫁了人,但还是要在我身边的。”魏善细声细语地同她讲,“谢必安要是对你不好,就跟我讲。”

李承泽轻轻咳了一声,被魏善嗔怪着白了一眼。

 

……

 

魏善愣是陈有衿叙了好半天旧,甚至把小时候魏善教唆陈有衿翻墙的事都抖搂了干净。李承泽和一盘暗藏杀机的棋就被晾在一旁,只能静静等两个姑娘聊完。

魏善不急于她的棋,毕竟李承泽已经进了她花费了大心思才布好的局里。

“人走了,可以继续下了吧?”李承泽百无聊赖的将手里的白子扔起又接住。

魏善揪了他颗葡萄丢进嘴里,夹了颗黑子在食指和中指间,寻思片刻落了子,拿掉了一颗白子。

“还有继续的必要么?”魏善的眉眼间是鲜少的冷峻。

李承泽却是一幅游刃有余的样子,反而看得魏善心慌。

“棋没到最后,哪能定论呢?”

 

……

 

一局棋而已,下到午膳时才算完,魏善伸伸腰,走进饭厅,陈有衿和谢必安面面相觑,脸都透红。

“有衿姑娘,你不会还没告诉谢必安?”李承泽笑起来的样子像只滑头狐狸似的,听他一言魏善也看了个明白。

她轻轻拍了下桌子,郑重其事的宣布。

“我签了把有衿许给你的婚书。”

李承泽拍了拍谢必安的肩膀,对他使了个眼色,魏善看着谢必安那幅样子就想笑。

“你要说过门的日子,我还得择选个吉日。”她坐下来拿起筷子,夹了口菜,“到时候轿子得抬着从王府出发,把那些主街都走一遭。”

陈有衿像是想起什么,突然侧头问她,“小善,你和殿下的棋局是怎个胜负?”

魏善的心思从小到大就像是绣娘的金银绣线,紧密的找不着缝,下棋要往后想好几步,从来就没输过。

但对手若是二殿下,还真说不准,陈有衿细细琢磨。

 

“输了。”魏善平静的回她。

 

……

“你还是不愿意信我。”李承泽有些失望地对着那盘棋,“你走如此隐蔽一个局,无非就是想警示我。”

别丢掉不该弃的子。

她指的那颗子是陈有衿离开时被吃掉的那颗。

“能下成和局你也是不简单。”魏善把棋子收起来盖上,“明明只有死路一条却还能扳回一城。”

“你想干什么?”李承泽挑了挑眉。

“借东夷的军队,还要联合北齐。”她看向他的目光冷静的可怕。

“北齐的事我来办,东夷军队渡海的问题还要从长计议,关键要想个办法找条后路。”李承泽从椅子上站起来,踱到窗前。

“你都不问我想干什么。”魏善似有些不满,但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你猜到了?”她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什么时候?”

李承泽回身对着她笑,“你说东夷愿意助我的时候。”

直取京都,对吗?

 

……

 

那大约不是和局,而是李承泽让了她,那便权当自己输了吧。

 

……

 

夜半。

“连灯都不掌一盏?”李承泽给魏善裹了件外套。

“这事谁都不能知道。”魏善借着月亮冷白的光看一张地图。

“东夷的军队走淮州港是最快的,不到一天就可以到京都。”魏善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小点。

“淮州是个大港,人多眼杂,你打算怎么把一支军队送进来?”李承泽往魏善旁边端了杯热茶。

“借通商之名,用商船载军队。”

“入了南庆之后呢,那么多人看着,众目睽睽之下你要怎么进军?”

“有阻拦者杀便是,至于眼杂,不必管。”魏善用热茶的杯子温了温手。

李承泽垂眸思索了下,食指蘸了茶杯里一些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个字。

义。

 

“你可真是拿人心做棋盘。”魏善把地图放下。

“明天你进趟宫?”李承泽嬉皮笑脸的凑近她。

“我不进宫难道你进?”魏善嫌弃的把他推开。

 

……

 

“嫂嫂你快起来。”李承乾作势要扶她,魏善的嘴角暗中抽搐了一下。

“太子真是好风采。”魏善僵硬地笑笑。

她和李承乾对面坐下,看着那青年给她沏茶。她来太子这儿没有别的事宜,只是探探他的把柄。

“太子殿下是否为情所困?”魏善撇了眼墙上的画。挂了满墙的画皆是女子,着装各异,姿态端庄,只是都少了面容。

特别有一张,她越看越眼熟。

“都是心底一番空想罢了。”李承乾把茶杯端给她,接过茶杯的一霎她想起那女子是谁。

魏善忍不住笑出了声,接着越笑越猖狂,最后拍着椅子扶手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头上两支步摇的珠缀撞在一起叮铃作响。

“你们李家的喜好还真是独特。”她轻轻喘着气,扶着额头。

范闲喜欢一个病秧子,李承泽喜欢她这个杀人剖尸的,太子喜欢自己的姑姑,该死的老皇帝喜欢一代奇女子。

太子重重的把杯子一放,质问起她何出此言,又指责她笑得放肆仪态不端,可在魏善眼里全成了掩饰心虚的狡辩

“行了,还不是你那位二哥哥惯的。”她颇有自暴自弃的意味,站起身袖子一拂就要走,“我不叨扰了,太子殿下好自为之。”

“对了,太子殿下的那位心上人啊。”魏善回头对他一笑,“你这辈子不仅得不到,再不脱身是要毁在她手上的。”

李承乾似是要发怒,但魏善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她魏善能给他脱身的机会?

 

但她还得给自己留条活路,若真是兵败,现在她只有把握把承泽从泥潭里拽出去。

 

……

 

昨夜。

“宁才人。”李承泽把那杯茶一饮而尽。

“你是说大皇子?”魏善整个人缩在李承泽的怀里取暖,冰凉的脚丫子直接往他肚子上贴,激得李承泽打了个哆嗦。

魏善思索了片刻,如梦初醒一般在地图上指了条线,两个点。

“正是。”李承泽满意的捏了捏魏善的小鼻子。

 

……

 

“你们自己做不要命的事情,为什么捎上我们?”宁才人端茶的手都在抖,一点茶水洒在她的裙子上。

“您在东夷可还有亲人?”魏善挂出来招牌的和善笑容。

宁才人一把将茶杯甩了出去,但下人都被清了出去,没人替她收拾那滩水。

“好处也不是没有。”她用茶杯盖刮了刮被沿,这茶杯是好瓷,刮出来的声响也好听。

 

……

 

魏善回府时,李承泽正坐在院子里等她。

陈有衿和谢必安又在练剑,有个伴陪着,这俩人总是从早打到晚。

“给北齐的信我发出去了。”李承泽看她在他身边坐下,轻轻揽过魏善瘦削的肩膀,“皇宫里该打点的那些我也借太子的名号做了。”

“只是承乾毕竟是我的兄弟。”李承泽叹了口气。

“但不是我的。”魏善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蹭他,她懂他的心思。

“若是输了,你要以大局为重。”魏善拉住李承泽的手。

 (未完待续)

ps:下一章:直接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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