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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庆余年:点绛唇

“皇上,前线大皇子传来战报,北齐的军队突然士气大振,大有反扑之意。”侯公公跪在庆帝的脚边,“大皇子殿下说,已经快撑不住了。”

庆帝心里觉得奇怪,前几日北齐几近被打退,怎么突然振了士气?

“那就往北齐那边增调一支军队吧。”

“报!淮州昨日夜里出现一支人马,地方各府来不及调配军队,行进很快,现在大约到了锦川。”

走的太快了。庆帝想,如此的行进速度,目的地明显的很,但又不太对劲。

“往淮州和锦川的方向也增调一支。”

“可若是再调军队,京都的人马就只剩大内禁军一支了。”

庆帝犹豫了一下。

“淮州……是东夷的军队?”

“淮州府尹说,没有军旗,也看不出是哪国铠甲。”

……

“声东击西。”李承泽笑吟吟地看着魏善拍自己的额头。

“用你养的那支军队在淮州港做障眼法。”魏善咯咯笑起来,被李承泽赶紧捂住了嘴。

……

七日后。

“报!陛下。”信使连滚带爬地冲进书房跪倒在地,庆帝恼怒地把书往桌子上一扔,示意他有话快说。

“东夷的军队从北边进来了。”那小厮颤巍巍地讲话,“他们一路上把各州府的人马全都切断了,所以消息也一直过不来。”

“净说些废话。”

庆帝一生气,吓得那小厮跪的更低,“现在东夷的军队到哪儿了?”

“已经把京都围起来了,而且前几日从淮州港来的军队似乎和派出去拦截的人马错开,现在也和东夷军会和了。”

围城。

大皇子的生母宁才人和二皇子的正妃魏善,庆帝的脑海里出现了两个人选。北齐压境是假的,都是为了模糊他的视线,淮州港的不明军队也是障眼法,幕后主使的目的是削弱京都的防卫。

但说到勾结敌国,还有一个女子不得不怀疑。

“把大内禁军先派出去,把时间拖住”庆帝显得很冷静,让那小厮惊叹他的帝王风骨。

“剩下的,朕自己会处理。”

……

李承泽正陪魏善研究着棋谱,谢必安推门走进了书房,剑客跪在地上一言不发,李承泽愣了愣,心跳宛若空了一拍。

“输了?”李承泽问,魏善从棋谱中抬起头看着谢必安。

“宫里的大宗师,其实是陛下。”

李承泽倒抽了一口冷气,魏善也像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干笑起来。

“怎么会……”她不可置信。

她霎时有些头晕,额头上冒了些许冷汗,喝了口李承泽沏的茶水才算好些。

一时间房间里静的可怕,魏善的脸失了血色,牙齿紧紧咬住苍白的下嘴唇。

止损。魏善想,必须先把承泽的嫌疑洗清。

“善,我可以送你离开。”李承泽先发了声,“谋反本就是成王败寇的事。”

但只要她消失不见,李承泽就必死无疑。

“我不是交代你寻了后路?”她轻轻覆上李承泽骨节分明的手。

……

“只有宁才人还不够。”魏善琢磨着。

“最好找一条‘成也是你,败也是你。’的路。”

两人相视一笑。

……

“太冒险了,这法子没有把握。”李承泽挫败的垂着头,他不想把魏善送去受苦。

“殿下,大局为重。”谢必安突然开了腔,引得李承泽一阵怒火腾上,抓起一把棋子掷了出去。

“一个个都叫我大局为重,那她呢?”李承泽的手指指着魏善,眼神也随之飘过去“你怎么办?”

“殿下,大局为重。”魏善冲他跪下。

……

“二殿下,皇上有旨,请咱二皇妃进宫一趟。”来宣人的是侯公公,脸上挂着谄媚的笑,毕竟局势未定,几位爷他都踩不起。

魏善已经把需要李承泽做的事情交代了清楚。

她也想离开跑回东夷,感性告诉她活下去,但理性告诉她止损。

“我大约是爱上你了。”她端起李承泽的手笑着,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

“怜卿,我定救你出来。”他吻在她的额头。

她相信他。

她缓步走向宫里来的马车,熟悉的眩晕感又发作了,这次更厉害,害的她一下子仄歪在王府的门框上。

她也觉得奇怪,这是怎么了?

……

车停在了宫外,她遇见了刚出宫的宁才人,那女子看上去相当紧张,看向她的目光丝丝缕缕的忧心。

“知道话该怎么说吗?”魏善与她咬耳朵讲话,宁才人点了点头,似是吓住了。

事实上,庆帝没有把二人接进宫,而是把她们直接下了狱。

“你二人有勾结外敌之嫌,现入牢狱,候审。”

……

李承泽曾以为魏善会成为他最有力的一颗棋子,却在今天想用自己切做交换,把她从这人心的棋局里拽出来,成为自己手上捧着的那颗玉子,用自己的手心捂她温暖,直到自己死去。

“殿下,时候未到。”陈有衿和谢必安跪在他脚边,看他对着魏善留下的一幅残局发呆。

……

魏善过了难熬的三日。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牢饭太过难吃,但魏善确实在第一次看见那些剩饭菜时吐了个酣畅淋漓。

“都吃牢饭了,别太娇气。”宁才人在她对面的牢房里嫌弃地看着她吐,最后大有把胃也吐出来的架势,狱卒嫌弃地帮她打扫牢房,她虚脱地瘫在牢房的一个角落里。

后来她能吃下去饭,但还是呕吐不止,偶尔还会腿抽筋,她权当那是吃不下饭导致。

……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三天后,宁才人被提出去问审,那女子和魏善交换了眼神。

真是为母则刚啊。魏善有些感叹。

……

前些日子。

“好处也不是没有。”她用茶杯盖刮了刮杯沿。

“我可以送你和令郎回东夷。”年轻的女子眉眼弯弯。

多大的诱惑啊,回到故乡,儿子不必在沙场上过刀尖舔血的生活,不必踩着敌人的尸体换自己活一命,不用再被李承泽和李承乾那般拿命作赌的亡命徒当刀子。

“什么样的生活我都能让你过上,乡野间的小日子,或者回东夷皇宫里锦衣玉食。”魏善耸耸肩,如果宁才人答应,这就是必成之计。

……

“她当真自己入了狱?”长公主问旁边的侍女,侍女怀里的猫正伸着腰谄媚的喵喵叫。

“是,听说吃不惯牢饭,天天吐,但是半个字都没多说。”那侍女低了低头。

长公主寻思着,怆然而笑。

“早告诉那姑娘了,宫里的事,绝对用不得情。”李云睿伸手揉了揉猫的软肚子,“她也算得上一往情深吧?还是对承泽那孩子,可别一片真心喂了狗。”

……

李承泽为谢必安和陈有衿办了婚宴,一切都按照魏善的意思,八抬的大轿,整个王府挂上红绸子红灯笼,扯了最好的云锦料子和金丝绣线给陈有衿做嫁衣,陪嫁品里还有一把东夷的金匕首,甚至比肩魏善的出嫁都不差多少,消息传到市井小民嘴里,竟才是嫁了个侍女,惹的人们啧啧称奇。

想讨好李承泽的人们纷纷来捧场,酒席上觥筹交错,人们夸新人是天作之合,夸新娘子漂亮,夸新郎潇洒,夸李承泽有情有义。

他笑得讽刺,所谓有情有义,却让心上的女子在监牢里为了他受苦。

“必须有人能留在外面,而我嫌疑太大,你护不住。”魏善曾执他的手,“我进去之后,把有衿和必安的婚事办了。”

……

“大皇子回来信,说宁才人被人胁迫,所以他迫不得已才放了东夷军队过境。”侯公公讲的细声细气,书房里一片压抑,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谁人胁迫你?”庆帝问她。

宁才人跪在地上颤着摇摇头,“我不能说,会被杀……”她满面是泪,憔悴无比。

“你不说,被杀的就是你和老大二人。”

……

“你到这儿见我,不怕皇帝知道?”魏善窝在角落里看着来人,身体强烈的不适感让她挑衅的目光分外无力。

皇后是狗急跳了墙,自从她知道李承乾和李云睿的关系,就无时无刻不担心李承泽和魏善会借题发挥咬他一口。她想让李承乾把画都烧毁,却被李承乾以画上人都无面为由拒绝。但魏善已经看过,甚至认出了长公主。

“陛下正在审宁才人,现在可顾不得你。”皇后冷冷的笑,后面跟进来两个拿着棍子的女侍。

只要让她承认李承泽是主谋,便不用担心承乾的事败露。

“给我打,打到她说为止。”

魏善是怕的,其中一个女侍把她从角落里扯出来,另一个直接就招呼着棍子,踩她的手指,一时间,魏善痛苦的喊叫声贯穿了整个监牢。

“只要你肯指证老二是幕后主使,我便放过你。”皇后掐起魏善的脸,但她扯出一个诡谲的笑。

“我什么都不知道。”魏善笑着说。

……

宁才人咬着嘴唇,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

都是装得,该说什么她心里门清,只是时机未到。

……

“承平,可习完今日的课业?”太傅拉开书房的门,李承平却没坐在桌案前。

太傅正要发作,却听见桌案后有细微的响声。

李承平蜷缩在桌案下,痛苦的捂着抽搐的胃,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

“陛下,三皇子出事了。”小太监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宁才人跪在地上耳朵却细细听着。

“太医说是中了毒。”

……

承平毒发的消息很快传回了王府。

事情是李承泽干的,假借太子的名义买通了李承平的厨师给亲弟弟下药。

李承泽得知消息后立刻去了皇宫,拿着一张魏善亲笔的信。

……

厨师早在做完早膳下完毒便跑的无影无踪,倒是有几个宫女出来作证。

“陛下,我们几个曾见一个陌生脸孔出入过三殿下的后厨。”一个小宫女犹犹豫豫的说,“我们好奇他是干什么的,跟了他一截,那人去了东宫。”

事情都是李承泽一手安排,派出去的人要去东宫的路线也是他特意叮嘱,进东宫换上侍卫的衣服再溜出来,帽子就扣在了李承乾的头上。

这便是要等的时机,宁才人正欲开口,却被另一位冲进来的太监打断。

“陛下,二皇妃怀着孕受了皇后的私刑。”

这话一出,连宁才人都吓住了,计划里可没有这一出。“为什么要私自动刑?”她忍不住问。

“好像是要逼二皇妃指认二殿下,但她不肯说。”小太监跪得很低,“刚刚太医过去了,说孩子恐怕……”

“我承认!我全承认!”宁才人崩溃似的仄歪在一旁,“是太子和皇后胁迫我!”

这才是最好的时机。

……

其中一个女侍一棍子敲在魏善的肚子上,另一个动作缓下来,两人都停了手。

血。

魏善伸手摸在地上,带着创口的手指沾上温热的液体,下腹传来流失感,铁锈的味道冲击着她的鼻腔和神经。

身上各处都被打出了伤,她从小到大也没受过真正的刑罚,疼痛感让她清明的脑子也难以思考。

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但她管不了太多,只想自顾自的躺在地上,好好休息一下。

……

李承泽在殿外,却被人告知庆帝正在后宫中无人居住已久的寝宫里,同行的还有太子皇后和宁才人。

他走进那扇门,所有人都在,他手里攥着魏善的信,完事已经具备,只需要他轻轻一推。

李承乾早就坐上了东宫之位,多等几年帝位自然是他的,为何急于谋反?

他来,就是给庆帝一个理由。

“陛下,我在小善的房间里发现了她留下的信,觉出事情紧急特来禀告。”他跪下,呈上那张纸。

庆帝接过信,把他扶起来,一屋子人没有一个说话的,他心下觉得奇怪,抬起头却撞上庆帝歉疚的目光。

他指了指屏风后的里间,魏善正躺在里面。

……

魏善醒的时候,李承泽在她床边,她觉得惊喜,正想要轻轻牵住他的手,但手指上的瘀血和伤口使简单的动作变得困难。

李承泽的面色很不好,似是欲言又止。

“我怎么了?”魏善问他,嗓音哑的很。

“我们有了一个孩子。”李承泽扯出一个苦笑,比哭还难看,“怜卿,我们真的有了一个孩子。”

魏善愣了愣,轻轻笑起来,正要说什么,但监牢里的那滩血突然冲进脑子里,于是笑容僵在脸上渐渐消失。她摇着头向后瑟缩,眼睛湿润起来,看向李承泽的眼里全是抵触,像一只受惊的小兽。

李承泽爬上床抱住她,但又担心她满身的伤,“我们还年轻,还有机会。”他摩挲她的后背企图安抚她,但怀里的人剧烈的挣扎起来,她推他,捶打他,可仍然被李承泽紧紧搂在怀里。

房间里只剩下她的哭声和她对李承泽的咒骂。

“你个混蛋。”是她晕过去之前的最后一句话。

……

等她再醒来,已经是晚上,李承泽仍然候在她床边等她醒。

“别坐地板,太凉了。”魏善伸手轻轻推他,把正在瞌睡的李承泽推醒。

他从地上爬起来给魏善端补药,显得手忙脚乱,陈有衿和谢必安也进了宫帮忙,八品的剑客看见魏善一脸苍白和满身的伤口直接哭了出来,还要靠魏善和谢必安安慰。

她的月子由陈有衿伺候,李承泽则负责把剩下的事情办完。

她在信上写,自己发现了太子和长公主的私情,可能会被灭口。庆帝派人查了东宫找出了一堆无脸的女人肖像,身姿抓的太好,一眼看就能看出是长公主。

若是为了别人倒真不一定,但情人是长公主,说她教唆承乾谋反庆帝还真信;宁才人也出面作证,是自己发现了两人的私情才被威胁,大皇子回了京听候发落,事情尘埃落定。

李承平中了毒身子太过虚弱,连站都站不起来,更别说继承皇位。

范闲是私生子,身份不能公布于世。

大皇子有东夷血统,不能继位。

李承乾犯了大罪,谋反,陷害兄长,害掉了庆帝的第一个孙子又和自己的姑姑私通,怕是难逃一死。

能继承皇位的,只剩李承泽。

“等你出了月子,咱们就搬去东宫住了。”李承泽给魏善的手擦药,她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只是还有些虚弱,“承乾被判了死,姑姑发配去了信阳,宁才人和大哥被流放,按你的意思送去了东夷。”

“皇后呢?”魏善笑眯眯地问他。

“现在是废后,进了冷宫。”李承泽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现在已经是太子“等你身子养好了再去,这可是最后一次。”

……

魏善轻轻推开冷宫的门,陈有衿早把皇后捆好。

她从有衿的腰间抽出熟悉的匕首。

“皇后娘娘,您当初叫人打我,还真下得去手。”她咯咯地笑,陈有衿识趣的退了出去。

“但是,不过尔尔。”她把匕首尖对准了皇后的手指尖,“你该尝尝程姑娘受过的苦,才知道什么叫做‘刑’。”

皇后的死没有激起丝毫波澜,毕竟死的只是个废后。

……

庆帝死后的一个月,李承泽登基,当日下午魏善封了后,晚上在祈年殿举行国宴。

李承泽牵着魏善走上祈年殿的台阶,她裙子的拖尾很长,极尽妖艳的裙子红的像血,内里穿的白长衫又一尘不染,这是李承泽第二次见她盛装,她比上次还美,还艳。

“从今往后,你可是皇上了。”魏善欠身给他行礼,他把她扶起来。

“善,你见我不必行礼。”他笑笑,只觉得亏欠她许多。

她最后在祈年殿门口望了一眼京都,随着李承泽进了这奢华的宫殿。

他们当初在祈年殿上相遇,又在祈年殿上被写入史册,他们也曾互相猜忌利用,又在文武百官面前宣示忠贞和威严。

她坚信这是爱,他轻轻唤她怜卿。

“苦难结束了。”他说,她点头,一如旧日女孩的羞涩。

这是苦难中生长的、纵深的的爱意。

(未完待续)

魏善封后的衣服是外红内白。寓意:乍一看是喜事,但实际上是姑娘为了爱人把自己的后半生葬进了皇宫。

两人的计划梳理:

计划的A部分:把东夷的兵从北齐渡进南庆,由大皇子放行。二姐姐贪污北齐商铺的钱养的那只军队负责当障眼法,然后躲过南庆的军队和东夷军队在京都外回合。

计划的B部分:承泽借太子的名义给承平下毒,宁才人负责协助甩锅,动机是和长公主私通怕被发现。

下一话完结:

魏善:我居然还要宫斗,不玩了跑了。

李承泽:???(火葬场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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