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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标签: 影视同人  二殿下李承泽  原创女主     

第七章

庆余年:点绛唇

“想必您也听说了,令爱生了重病。”李承泽扶着额头满面愁苦,“我请了好几个郎中,都说命不久矣。”

        “那老臣能否再见她最后一面?”程尚书似是焦急地掐住了李承泽的手腕,李承泽笑笑反握回去,摊开他苍老的手,在手心上写了个字。

        “还是不妥,令爱的病,传染。”他叹了口气。

        程尚书僵在座椅上一动不敢动。

        “要是您也染了病,传染了程府里上上下下这么多人,特别是夫人儿子,那可不好。”李承泽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真像一位关爱臣子的贤明藩王,“令爱我实在无能为力,但日后的事,还请您多担待。”

        程尚书是老狐狸,但李承泽是伺机的蛇。

        从程府出来,李承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他坐进马车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驾车的是谢必安。

        “必安,你说我算不算帮了小善一个大忙?”他把帘子撩开个缝,谢必安回头瞟了他一眼,那骄傲的神情全写在脸上。

 

       ……

 

       程尚书站在门口目送李承泽离开,手微微颤抖。

        李承泽写的字,是“闻”。

 

        ……

 

       李承泽推开王府大门时,魏善的身影从廊柱间闪过,入了房门后消逝无踪。

       李承泽只在一瞬看到她脸上是血,还有白色的裙子上也满是斑驳,只肖稍稍注视,就能发现她走过的地方多少都留下了血滴或猩红的鞋印。

        谢必安跟随李承泽进了王府,也被地上的一串血点子惊到。

        他们开了厅堂的门,程莞莞的尸体就在里面。是否还能称为尸体呢?更该叫做一堆骨肉,入目的全是脏器,肢体,脸也被刮花,要不是她衣服的布料混在分离的身体之中,根本认不出这是程莞莞。

       谢必安杀惯了了人也没见过如此惨烈的死相,但意料之外,李承泽居然只拿手巾掩住口鼻就走进去,毫无厌恶和反胃的表现。

        “不是分尸,是虐杀。”他拿起一只连着小臂的手,手已经失去了小拇指和中指,其他的指头则被刀尖捅过。这只手的腕子上有很深的勒痕,还有擦伤,一定有过剧烈的挣扎,角落里有半桶剩下的水,估计是为了叫醒昏阙的人。

        谢必安脑子里浮现陈有衿天真的笑脸,天生冷脸的剑客少见的有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不是陈有衿干的。”李承泽摇摇头,“把她清出去烧了吧,骨灰给程府送回去。”

 

        ……

 

        陈有衿把温热的水浇在魏善的头上,淡淡发红的水顺着她的发梢流进小盆里。

       “刚刚有人往王府里丢信。”陈有衿把声音压的很低,“魏钦继位了。”

        魏钦是她的皇兄,是她为数不多可以信任的人。太子死后,魏钦坐了东宫之位,而现在他终于踩着别人的尸体爬上了那把龙椅。

        “他传来信,说已经把局势稳定下来,余党也清理干净。”陈有衿小心翼翼地把她扶进浴盆,“他可以接你回东夷。”

       “再等等吧。”她头发上的血迹已经被冲干净,现在散开在水里,像是志怪小说里诱惑水手的妖艳水鬼。

        水鬼也有被驱魔士骗了心而死的日子,陈有衿想说,但终归憋住了。

        “把南庆长公主要回京的消息传回东夷。”魏善翻了个身,头发披在肩上,手扒住了木盆的边缘。“这是个机会。”

       陈有衿愣了愣,应了下来,悄悄退出了浴室。

       稳定东夷的局势需要相当的时间,南庆肯定早就有了消息。

但李承泽对她只字未提。

     对魏善来说,李承泽是个陷阱。从一丝丝相惜到少年的欢喜,再到可以冲昏头脑奋不顾身的爱意,爱再向下就是万劫不复的断崖。

       魏善把自己放松在蒸腾着热气的水里,渐渐下滑,水过了脖子,没过口鼻,她像是要融化成水,融化成温热的血。

        李承泽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她的浴室,跨进浴盆把她轻轻捞出来,所幸没有呛水。

        “善。”李承泽把她揽进怀里,衣服湿了个透,“你怎么了?”

他在问程莞莞的事。

        魏善以为他会问为什么。

        “我不知道。”她扬起脸,年轻的面容上挂着水珠

        因为梦里总有为了保护她而去死的冤魂哭泣着叫她惩罚罪人。

        李承泽沉默着,手指划过她光滑的后背,魏善苍白地笑笑,吻上他的柔软的唇。

 

       ……

 

       魏善坐在李承泽身上轻轻喘着气,脸上不知道是水还是眼泪。

        “善,你信我吗?”李承泽嗓音有些低哑,浴盆里的水微微发凉。

        魏善把不屑写在嘴角,只可惜她伏在熟悉的肩头,他看不见她的笑,只听见话语里极尽的真诚。

        “我信你。”这话真假参半。

        李承泽宠溺地轻拍魏善的后背,似是被溺死在温柔乡。他吻在她暴露的侧颈,那里有一击致命的脆弱血管。

        你个小骗子,他想。

 

        ……

 

        李承泽披起他的湿衣服,把魏善裹严实抱回了自己的房里。

        “青秋在程莞莞去书房之后就跑了。”李承泽擦拭她的头发,“她在房间里留了信,说是感念你对她好,不会再与皇后联络,现在已经离开。”

        “明天让有衿去吧。”魏善坐在床沿,身体疲惫但头脑还是清明的,“青秋要是躲在京都管辖以内的地方便杀了吧,跑去更远的地方就是真心离开,不杀也罢。”她打了个哈欠“别牵连家人了吧?”

        李承泽用手指玩味的绕了绕她的头发。

        “我让必安去,你且先睡,晚膳我会叫你。”

        魏善乖巧的点头,任由他扶她躺下,替她盖好被子,轻轻退出去。

       门口谢必安在等他。

       “把青秋做掉,做干净。”李承泽嗅了嗅指尖,沾着魏善淡淡的发香,嘴角勾起鬼魅般的笑容。

       魏善在濒死边缘游荡太久,对死啊血啊一类的处变不惊,却稀奇的还有妇人之仁,真是难能可贵的有趣。

 

        ……

 

         魏善打了个盹,可惜梦里什么也没有,醒时李承泽刚好叫她吃饭。

        李承泽没再给她买奶皮酥,桌子上换了别的小吃,他们心照不宣,谁都没有多说话。谢必安不在,想来是去追青秋去了。

        “我不是说明天再去?”魏善盯着筷子的一端,阳光游离在碟子里的小吃之间,李承泽细不可闻地笑了一声,给她夹了个虾丸。

        魏善心里有了个大概,低下头去沉默地扒饭。

 

        ……

 

        长公主真的被庆帝召回京了。

        “你姑姑是个什么样的人?”魏善躺在床上,不轻不重地踹在李承泽的小腿上。

        “她跟你有点像。”李承泽把手指从她的发丝间穿过,“但不一样。”

        一个是为了活命什么都敢做,一个是恨不得踩着尸体堆爬到人上人的位置。

        魏善属于前者,更像个求生求刺激的病人,李云睿是后,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少跟她接触。”李承泽身把她压在身下,由着魏善媚眼如丝地勾住他的脖子,“她很危险,不管不顾的那种。”

 

        ……

 

        李承泽在李云睿回京的第一时间就见了她。

       “我听说你娶了个东夷公主做妃?”李云睿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背后绣工精致的屏风企图吸引他的注意力。“我还听说范闲被你收入麾下了?”

        “这事跟小善没关系。”李承泽皱了皱眉。

        “东夷人除了善剑术,也善用毒。”李云睿手里研磨着不知名的红色脂粉。“范闲最近找费介寻一方子的解药也是无果,什么药才能让费老也解不开?”

       “可惜毒在婉儿身上。”李承泽抬眼看着她,“东夷的慢性方子,在南庆会解的也就小善一人。”

        李云睿手里一颤,险些把研磨用的小盅打翻,一双眼里全是难以置信和半点虚伪。

        李承泽晃了晃手里的茶盏,透绿的茶汤起了波澜。“她是我疼爱的妹妹,但也是你和范闲的死穴。”

李云睿的眼里似有惊涛骇浪无处安放,但很快又平复下来。“我的探子说,你已经好几个月没见过婉儿。”那疯女人的嘴角嚣张的勾起,“魏善到底还是帮你做事的吧,你不怕我杀她?”

“杀了她,第一个死的就是婉儿。”李承泽的眼神沉的像深不见底的沉渊。“第二个死的就是你,她背后可有个东夷。”

李云睿处变不惊的样子挑衅着李承泽紧绷的神经,“那你呢?”那女人姣好的面容上挂上了猜不透的笑容,引得李承泽四下顾盼,确认无人。“你的正妃死了,你会做什么?”

魏善正站在屏风后面细细听着动静,大拇指的指甲无知无觉进了嘴。

她收到了长公主的信,说要与她见面,但一见就是一个偷听一个撬话的戏码。她明知道这长公主绝非善类这是要挑拨,但还是耐不住好奇的心思。

李承泽仔细琢磨她的话。

“必要的时候,都是棋子罢了。”

长公主笑了笑,她要的无非就是这句话。

 

……

 

李承泽离开之后,魏善从屏风后走出来。

“承泽这孩子,心思深沉。”长公主脸上的笑逐渐锐利起来,“他有野心,你别怪他。”

“但是女人这一辈子,总得为了自己活一次。”那女人的手轻轻覆上魏善的,魏善却冷着脸把手抽走,只留下长公主把指甲艳红的手停留在那里。

“杀了承泽吧,你是最好动手的。”她叹了口气,“这皇宫吃人,动真心没有好处。”

“杀了他,你可以回东夷,或者嫁给承乾当太子妃。”

“当下嫁给太子的不一定是太子妃,嫁给王爷的也未必不是皇后。”魏善笑得纯良,目光却阴毒的很“婉儿的命还在我手里,什么心思该动什么不该您得清楚。”

 

……

 

回府的路上,路旁的建筑和树化成影子闪过,魏善却发了一路的呆。

他真的从未动心吗?

“必要的时候,谁都是棋子。”她听见他说。

但魏善不一样。李承泽想,心里话不能说出来,决不能让李云睿扼住她。她是棋子诚然,但也是他不到满盘皆输之前绝不会弃掉的那颗羊脂白玉做的棋子。

自己枕边的人心思竟也难以揣测。

 

……

 

“你今天去了长公主那里?” 李承泽在饭桌上问她。“我不是叫你别去招惹她。”

魏善有一搭没一搭的扒拉着她的饭,谢必安去办青秋的事现在还没有回来。她的目光散着,心思没在吃饭上。

李承泽拿了双干净筷子敲她的手,她才呆愣愣地看向他。他眉间微蹙,把不满都写在脸上。

“她都跟你说什么了?”筷子被他放在桌子上,发出脆生的响。

魏善咬着嘴唇垂着头,扶着碗的手在不安的搓弄着指节。饭厅里沉默的对峙着,饭桌一角的陈有衿只敢低着头。

半晌,还是李承泽叹了气。

“她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李承泽牵起她的手抚弄着,“你信我就够了。”

“我信你。”

“魏怜卿,你信我个屁。”

李承泽猝不及防地扼住了魏善的手腕,吓得魏善浑身一颤。“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让你这么魂不守舍?”

周围的下人们也被吓了一跳,识相的开始往外离开,陈有衿本来想留下确保魏善不会被李承泽弄伤,但有个小侍女冲她挤眉弄眼,最后直接把她拉走。

饭厅里只剩了他们二人。

“没有人听了,现在告诉我。”李承泽绕过了桌子蹲在魏善身边。

“我也是棋子对吗?”魏善一开口就鼻子一酸。“我也会被随便丢弃吗?”

李承泽想起那块突兀的秀艺屏风,猛然意识到李云睿的意图。

真不愧是她,皇后往王府塞人这种下三滥招数都用上了也没能挑拨魏善,她回京的第一个上午就把魏善那点心里防线击的支离破碎。

“你不一样。”他脱口而出,想再说点什么却哽在喉头。

“我不信你。”魏善把头别过去,努力忍住自己不争气的泪花。

“她是个疯子。”李承泽攥住她的手,“我那么说是为了把你从她的视野里洗脱出去。”

魏善小声啜泣起来,肩头一耸一耸的,李承泽心疼的把她揽进怀里。

“信我一次,我真的喜欢你。”

 

……

 

魏善陷入了犹豫。

陈有衿把一盏灯拿到她的桌案上,她的主子向来杀伐果断,今日竟因李承泽而犹豫了整整一晚。

“小善,快三更了。”她拄着头坐在魏善身边,看她泛红的眼角。“再不回卧房二殿下要着急了。”

“你说,李承泽对我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魏善抬头望着天花板,那些木板却呆在那里不给她一丝回应。

“府上哪个人看不出来他是真心待你?”陈有衿把她的书本抽走随意翻动,“再说,你要人家付诸真心,你真心待他了没?”

魏善一时语塞。

陈有衿笑笑,轻轻拍拍她。

“以前有人出现背叛你的苗头的时候,你可是直接就杀一儆百。”

现在轮到他李承泽,怎么就犹豫不决?魏善的心思反而只有魏善自己还察觉不到,煞是奇怪。

“对了,今天东夷的人送了信来,我还没看。”陈有衿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非礼勿视,你教给我的。”

魏善抬手接过那张纸,是熟悉的笔迹和短短几行字。

半响她笑笑,把那张纸举到油灯边让它成灰。

 

……

 

一周前。

“公主和南庆二皇子两情相悦。”

魏钦把字条攥紧,直到只有手指长的字条布满褶皱才松开。

青秋传回来的消息是保真的,传了错消息会掉脑袋。

自己最亲的妹妹现在竟因和亲而爱上了南庆的男人,这李承泽要是对她不好,东夷和南庆非得再起战事不可。

可若是两颗真心,自己也不能让魏善留下遗憾。

他思来想去,终于动笔给魏善写了回信。

 

――你若心悦于南庆二皇子,朕定举东夷之力助其夺权,若只逢场作戏,那便杀之嫁与太子,或尽快归乡。东夷不乏探子,还是以保全你为大。

 

……

 

外面传来三更的打更声,李承泽的卧房里还掌着灯。

“殿下,睡下吧。”谢必安在房间外敲他的窗子,李承泽的手里还翻着小范诗仙的诗集,却一个字也读不进去。

“书房可还亮着?”

谢必安的叹气声从窗户里传进来,几乎不可闻。

“回殿下,灯刚熄。”

李承泽怔了怔,轻轻合上了书。

“她不愿过来就罢了。”他困顿的躺上床,眼皮撑不住合了起来,只能期盼佳人的身影可以入梦。

 

……

 

“殿下,已是辰时过半,您可要起床用早膳?”谢必安站在门外叫他。

“不必了,把早膳撤了吧。”

李承泽看着怀里撅着嘴的魏善,有些吃惊却又好笑。

“什么时候跑我床上的?”

“三更半。”她耳朵红的发烫,别扭的很。

“三更半夜不睡觉,学会爬男人床了?”

魏善的脸一下子烧起来,拳头捶在李承泽的胸口,却很快被钳制住。

李承泽在她的手上落下一吻,晨间的阳光洒在帷幛上,他眼里的笑意满的要溢出来。

“我错了,真的。”李承泽把魏善揽进怀里,轻拍她的后背,“话都是说给姑姑听的,你才不是什么棋子。”

魏善愣了愣,手轻轻抚上李承泽的唇。

“承泽,我来是想告诉你,你大可将我做棋子。”

她迎上李承泽错愕的目光。

“东夷叫我扶你上位。”魏善坦然的很。

“你把这事告诉我?”李承泽摸了摸她的额头,确认她没发烧,“我只和北齐做过生意,东夷为什么要扶我?”

“以目前形势看,不管是庆帝还是太子一党,都没有和东夷化敌为友的意图。”魏善往他的胸膛靠了靠,听他的心跳。“太子想拉拢东夷的话早就该想方设法找我。他们没动静,就是不抱善念。”

“但你不一样,我是你的妃,上了位我就是皇后,你不会对东夷大动干戈,而且好控制。”

李承泽没忍住笑了出声。“好控制?”他揉了揉魏善的头发,“你倒是诚实。”

“东夷在南庆和北齐都布了探子,军队虽然这一役败了,但也在休养生息。”她掰起手指头,“皇宫里还有宁才人,捏住她就是捏住了边疆的大皇子。”

“你需要什么尽管要跟我提,我皇兄说要举全国…。”

李承泽连忙捂上她的嘴,躺在床上恣意大笑。

“你这是明目张胆跟我谈谋反。”他笑着翻身下了床,“你怎么知道隔墙是否有耳?”

 

……

 

隔墙确实有耳,陈有衿趴在墙上把他俩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还发出啧啧的感叹。谢必安坐在椅子上看着小剑客鬼鬼祟祟的样子只觉得好笑。

“对了,青秋死了没?”她回身问谢必安。

谢必安一怔,“嗯,死了。”

 

……

 

此时的青秋已经上了去往东夷的船,谢必安放过了她。

她是东夷人,魏钦养的死节侍卫,在南庆皇后身边潜伏了相当一段时间,关键的是,魏善没有见过她。但她必须把一切都告知谢必安,毕竟她打不过他。

“我一路跑到淮州港,你可真能追。”青秋嫌弃的瞥眼看着谢必安架在她脖子上的剑,从腰间摘下东夷侍卫的腰牌在谢必安眼前晃晃,“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可不能告诉两位主子。”

谢必安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剑收了起来。

“对了,有衿姑娘好像喜欢你。”她突然嬉皮笑脸起来,“从二殿下那儿摸点钱,给她买点姑娘喜欢的小玩意。”

“你这姑娘家,说话怎么没遮没拦?”谢必安红了耳尖,冷脸的剑客最终也是生了波澜。

“脂粉,首饰,衣服那一类,哪家姑娘不喜欢?”青秋看他的样子就觉得好玩,“实在不行你向二殿下讨教一番也可。”

她笑笑,“我们公主什么世面没见过,能把她哄昏了头,你们那位二皇子也是个人物。”

 

“你最近可缺什么?”谢必安佯装无意问她。

“不缺不缺。”陈有衿挥挥手示意他安静,她听隔壁的动静听得正在兴头上。

谢必安叹了口气,看来真得讨教殿下了。

 

 PS:

闻就是文言文的听,在程尚书手里写个闻就是说程莞莞听了不该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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