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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魂魄今朝来入梦

新还珠同人之永忆燕琪飞

来年四月初六,春暖花开,是小燕子的芳诞。

小燕子早上梳洗打扮后就去往交泰殿,等候多时的各大王府的福晋、公主、命妇们,排队从苍震门鱼贯而入,依次贺拜。

永琪带着小燕子巡游京城一圈,帝后同座,恩爱非常,百姓们自发的为小燕子庆祝,天不亮满城便尽是鞭炮声,街店商铺这日一律推出免费用品,粥棚遍布,广施恩惠。

晚宴前,十全十美等人提前过来找永燕。

今日虽是小燕子真正的生日,可这日称作千秋节,并不能按她的意愿轻松度过,同永琪的生日一样,变成了国家的庆典,往往繁忙整日,不知所乐。即使在云南那两年,箫剑有心让她融入萧家的一切,特意为她过四月初六的生日,可她并不多想过,她还是喜欢八月初二那天,视作和紫薇同年同月同日生。除了那时心事太重,无心庆生,更是因为在宫里和紫薇度过的生日太过美好,那是自她长大以来,第一次过生日,还是那么多人那样用心的筹备,就连老佛爷、先皇后、容嬷嬷也敛去锋芒,短暂的祝福了她,她饱尝了被爱包裹的滋味。

所以这四月生日她不让大家单独以朋友之名送礼物,只让大家面上随国礼,待到了八月和紫薇一起过生日时,再好好庆贺。

但是永琪和箫剑例外,往往两次都会送。

小燕子先炫耀了箫剑给她的礼物,那是一块云状美玉,天然而成,被她挂在了腰间,嘴里不停的和每个人说“这是我哥送我的”。

箫剑信曰——云台山得云玉,赠吾妹萧云,愿芳龄永继。

那玉上也一笔一划耐心刻上了“赠吾妹萧云”,晴儿为此玉编织了一条湖绿色的绳结,与泛青的玉色相得益彰,令人惊艳的搭配。

小太阳亦用稚嫩的笔迹给她写信——姑姑,生日快乐,我在山上给你种了一棵小树,我每天都照着它,姑姑你什么时候来看看?

紫薇看了信,一时动情:“小太阳都会写这么多字了,不知道他变模样了没有,真想看看他。”

尔康唉声叹气,怨妇似的念叨:“箫剑和晴儿一对神仙眷侣,他们两个逍遥自得,没准把大家都忘了…真有点想他们了。”

小燕子挂笑的脸突然收了,尔泰悄悄推推尔康,让他不要再说,勾起小燕子伤心。

小燕子不想沉溺于思念,马上振作了起来,见永琪今日一直没动静,开始不害臊的伸手要:“永琪,我的生日礼物呢?”

永琪洞察了她的情绪,眼睛一转,故意摊开空空两手:“八月再给你吧,这次没想好准备什么。”

“喂,去年为了你的生日,我差点小命都丢在长城上了,你就这么对待我的生日啊!”小燕子动手动脚的搜刮他的身上:“我才不信你没准备呢,快拿出来!”

永琪躲闪着逗她:“没有,就是没有!”

“有,肯定有!”

“那你告诉我,你去年跳舞的红舞衣藏哪了?你答应再给我跳一次,我就给你礼物!”自小燕子长城一舞,永琪总梦见她的仙姿,看见她穿那身曼妙的红舞衣,魂儿都飞了,每每央求小燕子再跳给他看,小燕子美名其曰看多了就不新鲜了,偏不跳,这会儿他急忙又逮住机会要挟。

小燕子就想让他记住那不能复刻的一次:“不是告诉你了嘛,舞衣我已经扔了,想看也没有了!”

永琪赌气:“那我的礼物也没有了!”

小燕子高声嚷嚷道:“没有就没有!以后我也不给你准备礼物了,也不给你过生日了,更不给你跳舞了!”

紫薇被他们吵的脑壳疼,劝上两句:“你们两个干什么,这也能吵起来啊!五哥,你就不要卖关子了,赶快拿出来吧,一会儿小燕子真恼了。”

永琪觑着小燕子,偏偏傲娇:“我还恼呢。”

“恼去吧你!”小燕子面子挂不住了,准备拂袖而去。

众人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充耳不闻,对他俩这样早已司空见惯了,静静看着两人做作的欲擒故纵。

永琪果然一个箭步,冲上去拽住小燕子的袖子:“你真不要我的礼物了?”

小燕子胳膊假意甩了两下:“要是礼物好,我还能考虑考虑要,要是礼物不好,我才不要呢。”

塞娅嗑着瓜子,看的咬牙切齿:“你俩要再这样莫名其妙,打情骂俏,无理取闹的,我们可都走了!”

尔泰拍案而起:“塞娅,你这三个成语用的恰到好处,恰如其分,恰逢其时!”

“你俩也差不多,别五十步笑百步了,”永琪转头对小燕子笑眯眯的:“等着,我去拿礼物。”

过会儿,永琪神神秘秘的从里屋出来,从背后拿出一个盖着红布的东西,红布一拉下,一只五彩缤纷的鹦鹉赫然站在鸟架上,翠绿的羽毛光滑油亮,圆圆的头上镶嵌着一对黑宝石般的小眼睛。

大家喜出望外,四大才子和月月、小明子也一起围了过去。

“一会儿你们可别惊掉了下巴,”永琪用一支棒子逗弄着鹦鹉,喊道: “鸟儿,快表演一下,说话!说话!”

众人都七嘴八舌的喊:“说话!说话!赶快说话!”

鹦鹉歪着头看看大家,就自顾自的梳理着羽毛。

“逗了半天,它什么都不说!”小燕子有些失望:“我不相信它会说话,我这一辈子,只看到一只鸟儿会说话。”

“真的吗?什么时候看到的,会说什么话?”永琪追问。

小燕子抱拳:“什么话都会说,就是在下小燕子!”

大家大笑。

“我训练了它一个月,平时可能说了,这会儿怎么哑巴了!”永琪深觉丢脸,又去逗弄鹦鹉:“喂喂,鹦鹉阁下,给点面子好不好?赶快说话呀!”

小明子灵机一动道:“虫子哥,你会学鹦鹉叫吗?它是不是听见同类的声音,就会说话了?”

小虫子犯难的挠挠头:“鹦鹉…鹦鹉怎么叫啊?”他试着乱七八糟学了乌鸦、麻雀、画眉鸟叫,鹦鹉自岿然不动。

月月又想道:“它吃什么?可能要用吃的来引诱它,它才会说话!”

安德桂一拍脑袋:“奴才怎么忘了,这儿有葵花子!”他急忙拿出一包葵花子来。

鹦鹉吃了葵花子,还是不出声。

就在大家对那只鹦鹉都失去信心的时候,鹦鹉突然冒出一句话:“小云生日快乐!”

所有人的眼睛都睁大了。

“它说什么?”小燕子小声的问,怕打扰了它。

鹦鹉又尖尖的叫道:“小云生日快乐!”

小燕子还没反应过来:“小云是谁?”

尔康抢答道:“你本名不是叫萧云嘛,小云肯定是你啊。”

大家都听清了,全部惊喜交加的嚷出声:“哇!没错,它就是祝你生日快乐,它真的会说话!”

小燕子问永琪道:“小云多别扭啊,干嘛不教成小燕子?”

“都一样嘛,”永琪这下扬眉吐气了:“你们相信了吧,只要耐心教它,它什么话都学得会!”

小燕子也乐起来:“这么聪明的鸟,我要让它念成语,念诗!”她以为鹦鹉已经养得很驯了,就打开鹦鹉脚上的铁链,去抚摸它。

孰料,鹦鹉一松绑,就噗喇喇一声,振翅飞去。

小燕子急喊:“赶快抓住它!鸟儿!回来呀!”

大家全部追了出去,孩子们正在院子里玩,见此场景也都仰头找鹦鹉,伸手的伸手,跳脚的跳脚。

鹦鹉在空中盘旋了一下,“呼啦”一声飞上了树梢。

“在那边!在那边!”

“好像飞到那棵松树上面去了!我去把它抓回来!”

尔康和尔泰在院子里交替飞抓着。

念慈欢脱的拍着手跑:“额娘,鸟儿飞!鸟儿飞!”

永琪怕人多冲撞了念慈,急忙抱起,念慈叫道:“阿玛,抓抓!”

小燕子将念慈接到怀里,央求道:“永琪,快把鹦鹉抓回来,千万别让它飞远了!”

永琪一看妻女期待的眼神,也没了皇帝架子,飞到树上和尔康尔泰一块找。

尔泰在树上张望着,冲下嚷:“看样子已经飞出去了,怎么办?咱们总不能出去乱找吧!”

永琪一落地,小燕子就走过去晃他:“我要它,我还是第一次见会说话的鸟儿呢!”

永琪拒绝不了,脑子一热:“行,我这就让御林军一起找,翻过天我也给你找回来!”

紫薇冷静劝道:“这不好吧,大家都进宫来赴宴了,人来人往的,我们这样慌慌张张的找一只鸟儿算怎么回事?大家一定会议论纷纷的!说不定鸟儿飞累了,一会儿自己就飞回来了。”

小燕子和念慈同时撅起了嘴。

永琪想了想,确实不能大张旗鼓的找,遂吩咐道:“安德桂,你去问问当初买鹦鹉那个小太监,有没有法子把鹦鹉找回来,”又对大家道:“我们先去参加宴会。”

后众人齐赴交泰殿参加晚宴,南府的仪仗队侍立在外慷慨激昂的奏乐,王公大臣纷纷献上贺礼,瓜果美食、奇珍异宝自然不在话下,小燕子看的眼花缭乱,应付的精疲力竭,心里满是那只离家出走的鹦鹉,盼着早点结束。

和珅是压轴进献,往年他献给小燕子的贺礼多有巧思,总是与众不同,众人都伸长脖子看今年他是如何大展身手。

和珅的声音稳健有力,扬声道:“微臣敬献国丈夫妇画像两幅,恭祝皇后娘娘千秋华诞。”

只见八人各抬两巨幅油画,足有人高,气势如虹的竖立在大殿中,小燕子呆呆看着画上那陌生又隐隐熟悉的人像,大大出乎意料,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

和珅接着介绍:“荆州府有一匠人,画影图形之术登峰造极,府衙通缉犯人时多招他作画,抓捕几率大大提高,寻常画师画人六七分像已属不易,此人作画更兼具所画之人神态、气韵、品格,竟至九十分像,微臣闻得此人后,即将他派去杭州,遍访所有见过国丈夫妇的人,潜心研改画像,又请郎教士彩绘润色,方成此二画。”

众人多是半信半疑。

和珅随即让匠人上殿,当场试验,让他画出一不在场之宫人的相貌,这匠人果然妙手丹青,一气呵成之下就画出了七八分像,其称假以时日再细微改动,必有九十分像。

郎教士也跟在这匠人旁边,对其画术赞不绝口。

众人眼见为实,不由得心服口服。

匠人跪道:“草民另根据国丈夫妇事迹绘制了一本画册,献与皇上、皇后娘娘阅览。”

安德桂将画册呈给永琪,永琪拿与小燕子共看,这画术比之班杰明还精湛许多,真是天纵奇才。

和珅再一招手,四个男男女女进入殿中,老中青皆有,其中的中年男代表大拜叩首:“参见皇上、皇后,草民们都是萧大侠救助过的,誓死不敢忘记恩人,萧大侠就是这画上的样子,不,比这画上还要有风采…想当年,草民一家染了恶疾被村里赶了出来,差点病死在路边,萧大侠不但不嫌弃我们,到处找大夫治好了我们的病,后来还给了我们营生,真是名副其实的江南第一侠啊,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被奸人害死了…”他声泪俱下。

其他几个人被触动情怀,亦是痛哭流涕,纷纷说着萧之航夫妇当年对他们是如何的恩惠。

永琪听罢不胜敬佩之情,为小燕子有这样的父母而骄傲,再看画册上正有他们所说那一幕幕场景,画中之人顿时栩栩如生,想到亲人已逝,心里十分难受,侧眼瞥过小燕子,她正盯着画册暗自出神,却看不出情绪,他不禁看着出神的她出神了。

尔泰小声对尔康说:“我终于知道先帝为什么如此宠幸和珅了,他真是…摸透人心了。”

尔康默默点头认同。

和珅感慨的说:“国丈夫妇义举令微臣钦佩,先帝常说——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国丈真正做到了以天下为己任,让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这才是皇亲国戚的担当和风范,微臣请皇上按例追封国丈为一等承恩公,国丈夫人为一品诰命夫人。”

满座哗然,面面相觑。

尔康、尔泰对视了一眼,耳朵都竖了起来,注意着周围的风向。

自雍正时期,便有惯例将皇后或皇太后的父亲封为一等承恩公。“承恩”是蒙受恩泽的意思,意味着公爵的不劳而获,不必需治理朝政和攻城略地的功绩,与栉风沐雨、出生入死,在军功上得来的公爵,不可同日而语。但公爵仅次于亲王、郡王、贝勒、贝子等皇室子弟的爵位,是异姓功臣所能获得的最高爵位,名分上已显贵之极。

永琪早有追封之意,可前任皇后或皇太后之父大小都是官,萧之航虽有名望,却是白衣之身,他若贸然提起追封之事,必将小燕子推至风口浪尖之上,横遭非议,于是打算先培植一定势力,伺机而行,再者小燕子和箫剑也不在乎这些虚名。不料和珅突然提出,如顺势而为,虽说了却一桩心愿,抬高了小燕子的身份,但必得承和珅一个情,对他接下来的反腐大计十分不利。

小燕子缓缓合上画册,下面的声音让她很敏感,不想永琪为难,心有灵犀的看了他一眼即道:“多谢和大人,本宫今天生日,应该多为百姓积福行善,不愿再为双亲兴师动众,这事以后再议吧,皇上,您说呢?”

众人闻之声止,心中肃然起敬。

紫薇、尔康、尔泰都愣住了,小燕子这两句话实在令他们刮目相看。

永琪深情与她对望,爱意不言自明:“朕有此贤后,夫复何求!”他大手一挥:“和爱卿为皇后生辰用心了,于国丈画像有功之人,皆赏!”

和珅嘴上谢赏,心里却有了不好的预感。

永琪又命人将画像抬到坤宁宫侧殿。

待外人散去,紫薇立刻激动的攥住小燕子的手,眼神明亮:“天呐!小燕子,你现在说话不但出口成章,而且有深度,有思想,更可贵的是还会审时度势,我对你五体投地了!”

小燕子微微一笑:“早被你们污染了嘛,我跟你们待了这么多年,要是还没长进,那也太笨了吧!”

永琪比她还得意:“紫薇,你最好习惯习惯,咱们污染的太厉害,她要青出于蓝胜于蓝了,常常说的我哑口无言呢。”

“不得了不得了,”尔康也难得不逗小燕子,不吝赞赏,对永琪道:“你毕竟是有眼光啊。”

尔泰亦是兴奋,小燕子是他们几个一起看着成长的,当然是与有荣焉。

塞娅眼里“一等”就是最好的,对于小燕子拒绝这样的封赏也相当佩服:“一等公爵啊,说不要就不要,真有你的,这次我甘拜下风了!”

尔泰正在经历“永琪教小燕子学成语”阶段,几乎是听见一个夸一次,惊喜的喊道:“塞娅,你的长进也很大啊,甘拜下风,用的好极了!”

塞娅扬眉一笑。

小燕子的心情早不如找鹦鹉那时高昂,十分低沉,默默抚摸着画册:“再尊贵的追封…人也回不来了,有什么用呢。”

“怎么会没用呢,这是我们对逝人的怀念,我们会怀念,才会明白生命的意义,”永琪郑重的承诺:“小燕子,我一定会给岳父追封的,不是承恩公,而是怀义公——心怀孤勇,义薄云天,这样的人,即使不是你的父亲,也应该流芳百世。”

尔康由衷的认同:“谥法上,执义扬善曰怀,这才是与萧叔叔相配的谥号,有些人生而伟大,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真气节也。”

小燕子只是默默点头,并无发言。

众人说着走到分岔路,便该各回各家。

紫薇走了两步,又返回拥抱了小燕子,特地在她耳边说:“生日快乐,小…”她还是说不惯口:“小燕子,以后你就过今天的生日吧,独属于你的生日。”

紫薇总是那么细腻,是当之无愧的解语花,小燕子感动的头歪在她肩上说了声“好”。

紫薇临走前感激又佩服的看了永琪一眼,他懂小燕子,真是懂到无以复加了。

一回去,安德桂便提着鸟架献宝:“皇上,娘娘,鹦鹉回来了!原来啊,养鹦鹉的小太监有个小哨子,一吹鹦鹉就回来了,不用咱们折腾的找。”

小燕子看了看,也没多大兴致了,自顾自的进屋。

永琪抱着念慈,想追小燕子进屋,念慈却往鹦鹉的方向勾他脖子:“阿玛,我要摸呜呜。”

永琪笑道:“什么呜呜呀,这叫鹦—鹉—西儿乖,咱们就摸一下好不好?摸多了它会咬你的。”说罢俯身,拿着念慈的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鹦鹉的羽毛。

念慈小奶音高兴的叫:“鹦鹉!”

永琪忍不住亲了她小脸蛋一下:“我的宝贝真聪明,念的对极了!咱们进屋去找额娘。”

小燕子正在屋里卸头饰,慢慢的梳着头发,似乎在想些什么。

永琪着安德桂将鸟架放好,便让他退下,引小燕子搭话:“小燕子,你给鹦鹉起个名字吧。”

小燕子意兴阑珊的说:“让西儿起吧。”

永琪便抱念慈挨着鹦鹉架坐下,教她给鹦鹉喂葵花籽:“宝贝,这只鸟儿叫什么名字呢?”

念慈非常大方的脱口而出:“叫西儿。”

“那不行,这是阿玛额娘给你起的名字,要是给鹦鹉叫了,你该叫什么呢?”

念慈想了想又道:“它叫念慈,我叫西儿。”

“念慈也是你的名字啊,这个名字里有阿玛和额娘的两颗心,更不能让别人叫了。”

正在这时,鹦鹉突然冒出一句话:“坏东西!你这个坏东西!”

念慈正是学话的年纪,眼睛都瞪圆了:“坏东西,坏东西!”

永琪想大概是安德桂教它说话生气之语,又想起小燕子曾将“一鸣惊人”念成过“一鸟骂人”,乐的哈哈笑:“可不就是一鸟骂人嘛,小燕子,你是有先见之明啊!”

小燕子这才笑了:“我看,就叫它坏东西吧。”她忍不住也走过去,弯腰逗弄鹦鹉。

永琪抬眸,见她又笑靥如花,心里高兴了:“好!就叫它坏东西!”

一家三口温馨了片刻,永琪便自去沐浴,回来看小燕子和念慈躺在床上又看起了画册。

念慈指着画问:“额娘,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外公外婆啊?”

小燕子下意识看了看房顶,似自言自语:“我就见过他们一次,还没看清脸,”她又低头看画册:“这回知道他们长什么样了,以后就不怕找不到他们了。”

永琪也躺上床,搂着她们一起看,画中的女人高雅温柔,含笑照顾病床上的幼童,男人侧立在旁,说不出的俊逸翩翩。

“你长得真像岳母,尤其这双眼睛,笑起来是那么漂亮,鼻子像岳父,嘴唇也像…嗯,还是箫剑更像岳父,不仔细看还以为就是他呢。”

小燕子按他说的顺序摸着自己的脸:“像吗?我怎么看不出来?”

“像!你自己看不出来,西儿也有点像外婆呢,”永琪捏捏念慈的小脸:“你看她的眼睛,长的和你一模一样,这就是血缘的力量。”

小燕子仔细对比了念慈和母亲,心花怒放:“确实有点像哎!”

鹦鹉闲的没事干,又喊起来:“小云生日快乐,小云生日快乐。”像是远方无尽之处传来的声声呼唤。

小燕子触电般的抖了一下,突然躺好,快乐的闭上眼:“我要赶快睡着,赶快做梦。”

她想,说不定今晚爹娘会来看她呢。

永琪失笑,虔诚的吻了吻她的额头,他祈祷,神明啊,请你让我的小燕子实现愿望吧。

神明知晓,亦有爱子之心。

小燕子走进了大雪之中,身躯越来越小,冻的她耳朵通红,不停的搓手搓耳朵,腹中又饿了起来,眼睛瞅着有没有可吃的东西。

集市喧闹不堪,人们都穿着厚实的绸缎棉袄在她面前走来走去,各种食物的香气都飘进她的鼻中,可似乎所有东西都在无形的抗拒着她的融入。

她瑟瑟发抖,想找机会偷拿食物,突然惊喜的发现路边有半快饽饽,急忙捡起来吃,边坐到了一个小墙角。

人们还是热闹的走来走去,没有人关心她是死是活。

她就坐在那里看人,看一个又一个人,看他们的脸、衣服、鞋子…看他们快乐,看他们沉默。

渐渐,眼皮打起了架。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男人正激动的看着她,见她醒来,又有了克制,给她手里拿着香喷喷的烤鸡:“小云,吃点东西吧。”

她咽了咽口水,警惕看他:“你是谁?”

男人慈爱微笑,只将烤鸡递给她:“吃吧。”

或许是这男人太过于好看,满是正气,她不自觉就相信了他,抢过烤鸡就狼吞虎咽起来。

男人悲伤的摸着她的头发:“怎么弄的脏兮兮的,小云,爹来接你回家。”

她摇摇头:“我不叫小云,我叫小燕子,我也没有爹,你认错人了。”

男人双眼闪出了泪花:小燕子可以飞,云也可以飞,小燕子就是小云,都属于天空,”他悲苦叹气:“小云,让爹带你回家吧,你娘和你哥哥都在家等你。”

她听不懂,但也拒绝不了,鬼使神差的就跟他回家了,男人的家一座很大很大的宅子,大到她走进去就会迷路,可男人的手始终牵紧了她,不让她走丢。

然后她又看见了一位美丽无比的女人,温柔的让人沉醉,女人哭着抱住她,满口喊着:“小云,小云,我的女儿。”

她不自在的解释:“我不是小云。”

女人仍旧眷恋的看她,目光不肯稍移:“小云,我是娘啊。”

她愤怒的大喊:“我不是小云!不是!不是!不是!”

她疯狂的冲出屋子,她要回到她的小墙角。

男人和女人慌忙的追出去,痛喊着:“小云!小云!回来呀!”

她怎么也找不到小墙角了,只剩了一片黑暗,男人和女人追了上来,她无处可逃。

两人都乞求的看着她。

女人声音戚切:“小云,你还认不出爹娘吗?”

男人试图走近她:“小云,到爹这儿来,爹再也不会让你受苦了。”

“不!不!”她哭着背过身去。

她认得他们,第一眼就认得。

可她怪他们来的那样晚。

又或许是近乡情更怯,发疯的喜悦反教人不知如何。

父亲和母亲冲上前抱着她一起哭,她终于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哭的肝肠寸断,哭的心满意足。

然后他们一起走着回家,三个人都开心的笑着,雪花也温暖的飘起来,飘亮了整个世界。

回到家,哥哥也在了,满满一桌丰盛的鸡鸭鱼肉,他们一家四口终于团聚了,坐在一起紧紧依偎着。

她抱着母亲不松手:“爹,娘,我找到了天底下最好的丈夫,哥哥找到了天底下最好的妻子,我还有最好的皇阿玛,最好的姐妹紫薇,最好的朋友班杰明,最好的十全十美!”

母亲欣慰的搂着她:“爹娘知道,爹娘什么都知道,他们是爹娘送给你的礼物,他们替爹娘给你和哥哥最无私的爱,愿他们能抵过你们所有的流浪。”

父亲坚毅的面庞对她总是柔软宠溺:“我的女儿是如此坚强,如此乐观善良,爹以你为傲。”

小燕子听罢嚎啕大哭:“爹,我不要坚强,不要乐观,我好难受好难受,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出现呢?如果你们在,我也会知书达礼,也会出口成章,就不会被人看不起,不会被人嫌弃了。”

母亲心疼欲裂:“对不起,对不起,娘知道你委屈,可是小云,即使你不是知书达礼,不是出口成章,还是会有很多很多人喜欢你,人并非都要一样,爹娘不能给予你高贵,但你绝不卑微,我的女儿值得最好的爱,你看,你的婆婆不也喜欢你了吗?”她如月色柔情看向父亲:“你出生的时候,你爹高兴的都说不出话了,我们本来准备捧你在手心长大的,让你做最幸福的姑娘,可世事无常…爹娘最愧对的就是你。”

“爹娘,你们教会了我和哥哥什么是大义,什么是爱情,我不怪你们,现在我们也团圆了,就更不怪了!”小燕子脸粘着母亲,呼吸着母亲的香气,光明正大的撒娇:“娘,你的声音真好听,你再也别走了好吗?永远陪着小云吧。”

父亲微笑:“爹娘一直在陪着你,只是你不知道,你总是与我们擦肩而过,见面不识,直到今天,你才认出了爹娘。”

她转而抱住父亲的肩头,重重承诺:“我再也不会认不出了。”

永琪和晴儿此时也进了来,屈膝行礼,亲切的叫“爹娘”。

她急忙迎过去,骄傲的指着父母:“永琪,你看!”

永琪郑重的拱手:“岳父、岳母,你们放心,我会把你们的爱也给她。”

父亲和母亲十分满意的含笑看着女婿和儿媳。

母亲眼泪盈眶,不住的说:“真好,真好。”

一阵急促的风袭来,父亲无奈轻叹,起身拍了拍哥哥:“小风,照顾妹妹,爹娘下次再来看你们。”

哥哥好似见过他们多次,平静而难过的看着爹娘若隐若现:“儿子记住了,时刻想着妹妹。”

父亲和母亲的身影越来越虚无缥缈。

她抓不住了,大声问:“爹娘,下次是什么时候!我等着你们!爹!娘!”

“爹!娘…”

小燕子声嘶力竭的大喊着,枕头差点被她的眼泪淹没。

永琪惊醒,揪心的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小燕子,小燕子,我在这儿。”

她费力的睁开眼,大口的喘着气,脑子稍微清醒了下:“永琪,我看见我爹娘了,他们来我的梦里了!他们终于来我的梦里看我了!”

永琪揩着她的眼泪,黑夜中自己也湿润了双睫:“太好了,他们以后会经常来看你的。”

小燕子清醒后满是兴奋:“永琪,那两幅画像呢,在哪里?我想去看看!”

永琪披上衣服,带她去侧殿。

点上灯,巨幅画像清晰可见,父母如仙,犹似梦中。

小燕子跪下叩拜。

她终于找到不愿过四月生日的真正原因,生日应不忘父母养育之恩,可她之前从没见过父母,何谈不忘?热闹的庆祝之后,她心中会更加空空。

箫剑的相认,让她知道自己不再是孤儿,她的父母真实存在过,可她只把父母当成英雄一样崇拜,束之高阁,感受不到血浓于水的亲情,今日父母有了影像,和她在虚空中团聚,细诉衷情,她再也不用担心那是假的了。

永琪也和她一起叩拜,然后下定了决心:“小燕子,咱们去趟杭州吧,去祭奠岳父岳母,去找箫剑。”

小燕子眉开眼笑,情不自禁的和他热烈拥吻。

他果真是父母最棒的礼物。

养心殿。

永琪正发愁的抵着额头。

尔泰进来,行了个礼,忙问:“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着急叫我过来。”

“没事,”永琪强装振作的样子,招手小太监:“就是新得了个东阳木雕——戏狮罗汉,想着你爱好这个,送你了。”

“这怎么好意思,”尔泰喜不自胜,对木雕爱不释手,借了永琪的放大镜看:“这功夫真是到家了,非国手不能为,太精细了!”

“你喜欢就好,”永琪躺在椅子上望天空:“唉…”

尔泰被他“唉”的发麻:“怎么唉声叹气的,到底怎么了?”

永琪坐直瞥他:“这个…昨天…你也知道,小燕子她…唉…朕吧就…”他难以启齿似的。

尔泰听了半天也没听出所以然来:“皇上,小燕子她怎么了,我不知道啊,你要不直说?”

“唉!”永琪又是长叹一声:“说了也没用,就让朕愁死吧。”

尔泰更好奇了:“怎么会没用呢,你说来听听嘛,看我能帮上什么忙。”

“你帮不上的,朕不忍心让你帮。”

尔泰来劲了:“嘿,我还不信了,大忙帮不上,小忙我还帮不上?大小忙帮不上,我还不能听个响?你说!”

永琪清了清嗓子:“嗐,其实也没什么,昨天小燕子想父母想成那样,朕就想哄她开心,说去杭州一趟祭奠岳父岳母,这说去哪这么容易,什么都没准备呢,对外总得有个上得了台面的理由,还得有详细方案,”他幽幽的眼神落在尔泰身上:“这事你看怎么办呢?”

“理由那还不好找,方案嘛…”尔泰拿着木雕的手忽然一抖,还是舍不得丢下:“你是想让我写?!你又给我下套!”

永琪一脸无辜:“朕没有。”

“没有就好,”尔泰嘟囔:“这该礼部去弄啊,我可没时间写,我的活还忙不过来呢,我是推了缅甸大使的事,还是推了沙俄大使的事?”

永琪走过去,施施然坐到他对面:“昨天小燕子缠着我问什么时候去,我不说,她就闹我,我只能说月底就去,要是去礼部走流程,那至少两个月,我还想带紫薇拐一趟济南,也祭奠一下她母亲,而且…”他低声循循善诱:“你不想去东阳看看吗?那可是木雕之乡!这都要巧立名目啊,时间紧,任务重,跟外人又不能明说,这写方案舍你其谁啊?”

“我哥呀,以前老爷南巡的方案都是他计划的。”

永琪让尔康在军机处制衡和珅,已经压给他很多事了,自然不能再让他多劳,嘴上只说:“他哪有你写的好?”

尔泰小得意了一下,心里已经松动了,还是跟他讨两句嘴:“不对,小燕子才没有这么不识大体呢,你别拿她当幌子,明明就是你想在她面前表现表现!”

“……”永琪噎住:“小燕子在你心中的形象这么懂事了吗?”

“何止是我啊,连塞娅都说小燕子现在跟她第一次见,变了太多了,昨天那些话,哪是以前的小燕子能说出来的?见到父母的画像,她也没有激动的大喊大叫,学会克制自己了,”尔泰笑道:“你昨天那么骄傲,不是最应该清楚她的变化吗?”

永琪沉默起来,神情有些认真了。

尔泰见他如此也发愣,早在很久很久以前,早到他们对爱情都懵懂的时候,笑谈起小燕子,永琪就会突然认真,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认真,他认真的看到了外壳里的小燕子,自己正是发现了他这份认真,所以自愧不如,望而却步。

永琪良久才开口,那声音里已然些许苦涩:“她已经变成所有人希望的样子了,懂事,体贴,隐忍…她对我也能控制情绪了,我昨天还为此沾沾自喜,可是——小燕子不喜欢这样。”

他越发觉得欠了小燕子想要的生活,他承诺给她的鲜活的大好河山,只在养心殿御案上那死板的文字中了,爱中的自由,比得上天高海阔的自由吗?

尔泰对此不好定性,岂唯独小燕子,他们都为人父母,逐年成熟,率直任性的青年时代一去不复返了,这样的变化乃是常道,喜欢与否不可论之,好坏与否亦不可论之,他也困惑:“这样有什么不好?”

“不好。”永琪只喃喃了两字,便陷入沉思,又没声了。

尔泰震于他的坚定回答,觉他是仍想留住小燕子带来的青春盛焰,希望他们十全十美随着那火花永远热烈的燃烧,而不要归于平淡,思及此,一股冲动涌起,即可应下:“我写。”

永琪终于露出欣慰的笑:“我答应她的事很多都没做到,不能再食言,”他定定看他:“还有,尔泰,你没参与的大逃亡之路,我们一起再走一回吧。”

尔泰激动的站起,心悦诚服:“我这就去写,通宵达旦的写!”

几日后夜。

尔泰熬了几个大夜,终于草拟好了出行方案,永琪正在专心修改。

一盘鲜美的瓜果递到了眼前。

永琪一目十行的看着方案,顾不上抬头:“朕不吃,去给宫人侍卫们分了吧,熬着都挺辛苦的…”话音未落,鼻中闻到熟悉的玫瑰香,笑着抬头:“又扮上了?”

小燕子一身掩人耳目的太监服,笑吟吟的弯腰凑过去:“听说尔泰把方案写好了,我就坐不住了,过来看看。”

永琪宠爱失笑,拿给她看:“一会都等不及,我还没改好呢。”

须臾,安德桂快步进来:“皇上,这是吏部加急呈上的折子。”

永琪翻开一看,正色:“这个得先弄。”

小燕子就坐到一边看方案,看罢方案也不敢打扰永琪,动静也不敢出,要走又舍不得,遂趴到桌子上无聊的划了会儿圈,再望他发呆。

永琪一丝不苟的样子最让她心动,她一眨不眨的看着看着…就睡了过去。

永琪正默念着奏折,沉浸在思考中,忽一瞥眼,看到小燕子熟睡的面孔,不觉舒心的扬起一笑,继续看奏折。

夜有娇妻陪读,红袖添香,梦寐以求的相伴。

过了一会儿,永琪处理罢,轻轻召来安德桂,让他把折子送了出去,欲抱小燕子。

小燕子被他动醒。

永琪轻柔低声:“我抱你回去睡吧。”

“你好了吗?”

“我恐怕还得好大一会儿才能回去,我先送你。”

小燕子摇头:“那我不走,陪着你!”

永琪窃喜:“你不累吗?”

“不累不累,你每天这么辛苦都不说累,我有什么累的!”小燕子按他坐下:“快吃点水果歇一歇。”

永琪松弛了下来,小燕子捻了个葡萄剥好,喂进他嘴里,他顺势拉她侧坐在两腿之间。

小燕子紧张的左顾右盼:“你不怕人看到啊,明天就传遍了——皇上喜欢上一个小太监,”她搭着永琪脖子,越想越笑的欢:“对了,你还扮过呢,更坐实了哈哈哈哈哈哈…”

永琪拂了拂她的衣领:“传出去,别人只会说皇后喜欢扮小太监,你以前经常穿着太监服在宫里逛荡,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啊!”

“……”小燕子想也是,她的事迹宫里是人尽皆知的:“我就是喜欢太监服,我觉得好看,穿上感觉特别踏实,这样就没人能认出我了!”

永琪通身瞅了瞅她:“你还是低调点,以前大家会说你淘气,现在你都嫁给我了,还总是穿,别人还以为我们俩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呢。”

小燕子睁大眼睛:“是啊!说不定传着传着就成了我喜欢小太监了,我宫里还有个长的那么俊秀的小明子,瞄他的小宫女数都数不过来,这怎么说的清啊!再搞不好,人家会传你也喜欢小明子,你每天来我宫里,其实不是看我,是看小明子,然后你俩背着我暗通款曲…天呐天呐,太刺激了!宫里的嘴,肯定比我说的还刺激!”她自己就是八卦的头号爱好者,所以很担忧,又很兴奋,急忙要从永琪腿上下来。

永琪搂着不让她离怀,哭笑不得:“你这个小脑袋瓜都在想什么呀,话本子看多了,别人还没话传呢,你自己就先编好了一出,别人倒省心不用编了!”

“他们老编我,我听着都不新鲜了,还不如我自己编呢。”

永琪摇头笑,亦喂给她一颗葡萄。

小燕子咽下,指着方案说:“咱们都出去好多次了,额娘还没出去过呢,让额娘也一起去吧。”

永琪何尝没有想过,只是不好说,不料她会提出:“额娘要去,阵势就大了,可就不能微服出巡了,你也不能那么随心所欲了。”

“那有什么的,你忘了,以前我们跟皇阿玛微服出巡,每到一个热闹的地方,你都说希望额娘能看到,额娘岁数大了,我们应该以她为重,多带她出去走动走动,让她心境开阔开阔,说不定她会快乐很多!”

永琪暖流入心,两唇贴着她雪白的肩颈:“小燕子…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小燕子嘻嘻笑,突然想起木兰围场禁止猎鹿一事,担心道:“永琪,你不要一时兴起,专门为了我去,我的事再大都是小事,咱们现在突然出去,会不会耽误国家大事啊?”

“于私自然是为了你,可于公也不是全无道理,”永琪缓缓道:“你记不记得咱们读书的时候,纪师傅说治理之道,莫要于安民,安民之道,在于察其疾苦。六弟问了一句——民到底是什么?你们哄堂大笑,你还说“我就是民呀”,其实我当时和六弟是一样的疑问,我们这些深宫里长大的阿哥,天天听“民”这个字,却根本没有机会了解百姓真实的生活,和百姓接触的很少很少,让我们这样治国,恐怕是纸上谈兵,后来跟着皇阿玛出巡几趟,特别是大逃亡那一趟,才知道了些百姓疾苦,所以我决心要效仿皇阿玛,多出去走走看看,希望有所得。”

“皇阿玛选你果然没错!”小燕子兴致大增:“永琪永琪,让六弟、十一弟、十二弟,小十五,绵忆还有令太妃都一起去吧,大家一定都希望出去看看!”

永琪想了想:“也好,是都该长长眼界,江南已经种上凤稻了,还有我跟你说过,山东按察使陆跃总结了福建、广东种植甘薯的经验,写了一本《甘薯录》,我已经下令北方各省都要刊印、传抄了,全面推广种植,那咱们就带着大家正大光明的去,然后明察暗访,看看推广的成效,看看百姓们都吃上了没有,怎么样?”

小燕子狂点头:“那个甘薯好吃的不得了,百姓们要是都能吃上,那就太好了!”

“那这方案得重写。”

“重写!”

永琪为难的看了看方案,高声吩咐:“安德桂,把闽浙总督进贡的龙眼木雕也找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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