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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夫妻枕上争闲事

新还珠同人之永忆燕琪飞

箫剑晴儿回宫后,小燕子心里便不大爽快,幸而柳红高明远游归来,与柳青金锁进园探望,给她带来了好心情。

十全十美相聚,吃罢午饭坐在一起说话。

高明仍旧保持本色,还是一脸的大胡子,并未学他哥哥高亮一般娶妻后便剃须还俗了,柳红不同寻常女子,她喜欢的就是高明特立独行,无拘无束的“大胡子”,两人讲着沿途所见所闻,谈吐豪气万千,眼梢眉底情意缠绵,小燕子心生艳羡,格外有兴趣的听着。

永琪也抽空赶了过来,细细问了两人所经之地民生概况,高明认真的回答,见解很是独到,众人皆颔首称赞。

柳青看着柳红发愁,这高明志在远方,似乎心中无婚嫁之事,柳红年纪不小了,总不能就这样跟着他游荡,可自己笨嘴拙舌的,几次欲言又止,开不了口。

金锁明白丈夫之意,寻机提道:“你们两个也该考虑一下…”

“嫂子!”柳红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急忙打断:“你们个个都男婚女嫁,被孩子困得死死的,而我不要,我要过不一样的生活,不被婚姻束缚,不被孩子束缚,自由自在,天地任我闯!”

高明附和道:“对!天大地大,有柳红和我作伴,处处为家,我们一起去探索世间万物!”

金锁摊手,没什么可说的了。

众人年轻的激素作祟,都有些被勾起“大逃亡”的冲动。

“说得好啊!”小燕子听得热血沸腾,热烈鼓掌:“柳红,我这辈子就甘愿当个小女人了,你要替我完成梦想,走遍每个城市,回来讲给我听。”

柳红宠爱的捏捏小燕子的耳朵:“你呀,骨子里根本不是个女侠,你只是喜欢出去玩,皇上若不陪着你,就是让你出去,你也不出去了。”

小燕子本想反驳,可又仔细一想,如果女侠是不受任何东西拘束,那么她确实不是,她远没有柳红那么潇洒,至少她从未想过到了年纪不结婚,也不愿一个人度过漫长岁月,她放不下永琪,比起流浪,她其实更渴望安定。

她认命的望了永琪一眼。

永琪见她一反常态的默认了,更确信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他自知晓了小燕子的心意,暗忖多年的“我先告白她才喜欢我”的心结突然打开,整个人似浸在蜜罐里一般,透着满心满眼的喜悦,这时终于逮到机会昭告,神秘兮兮的:“你们知道吗?其实小燕子早就喜…”

小燕子眼疾手快的捂住他的嘴,俏脸飞红:“你不许说!不许说!”

“早就喜…”众人皆重复默念,猜测着。

仅仅片刻,尔康、紫薇、尔泰、金锁同时脱口而出:“喜欢你?”

永琪只露着一双溢笑的眼睛,眨了眨。

众人一齐恍然大悟似的长长“哦”了一声。

小燕子深觉丢人,恨不得钻地缝里。

尔康十分探究的问道:“这早是有多早啊?”

永琪正要得瑟的说,小燕子又捂上去,挤眉瞪眼。

紫薇优雅的递给尔康剥好的橘子,笑瞄着小燕子道:“小燕子是后知后觉,往回想说不准一见钟情呢。”

尔康掰下一瓣喂到紫薇嘴里,又放进自己嘴里一瓣嚼着笑。

小燕子像被雷劈中一般,不可思议的看着紫薇,不得不说,紫薇太了解她了,简直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塞娅无意扫见尔泰抿嘴一笑,低头出神,那笑容似乎有点苦涩,惯常他都会插话调笑两句,这时却一言不发,她敏感的察觉到他对小燕子微妙的感情…

尔泰初和她回蒙古,许多风俗习惯不同,两人难免会有碰撞,有时她公主脾气一上来,自己都觉得有点过分,可尔泰总有办法治得她服服帖帖的,应付起来很有心得,他还说喜欢她的娇蛮。

那小燕子和她性格相像,尔泰会不会喜欢过小燕子呢…他那些心得都是给她当护卫积累的经验!

此念头一起,塞娅便再难压下去,如鲠在喉,胡思乱想起来。

这边小燕子要面子,死不承认,扭扭捏捏嘟哝一句:“你们听他胡说。”

紫薇想起一桩事来,存心臊小燕子:“我们因为含香被抓起来那回,你在监牢里说了什么来着?”

小燕子脑袋转了转,双颊更是灿若飞霞,又要捂紫薇的嘴:“紫薇,说了我就不理你了!”

紫薇和她打闹着,似说似不说的逗她。

永琪耳朵竖着,急问:“快说!她说了什么?!”

金锁也是见证人,一股脑儿替紫薇喊了出来:“她说她要我们大家,要快乐,要活着,还要…”她刻意停顿:“永琪!”

其他人又是配合齐声长“哦”。

“哎呀哎呀!”小燕子颜面尽失,拿帕子捂着脸。

紫薇紧接着补上:“你们不知道,她说要永琪的时候,眼睛里都快冒星星了,幸福的不得了!”

“是么!”永琪春心荡漾的笑着,拉下小燕子的帕子,捧起她低头害羞的脸,柔声细语:“要我干什么?”

小燕子挥舞着拳头:“要你好看!”

众人哄堂大笑。

柳红临走时拽过小燕子说道:“我好像突然有点不想当女侠了…”

小燕子不解:“为什么?”

柳红看见永琪在和众人话别中眼神也时不时挂在小燕子身上,又见高明慷慨陈词,天高云阔到傲视一切,甚至可能包括她,不免生出落寞之感,她随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摸摸小燕子的头发:“没什么,我们马上又要出门去奉天了,好好的,小燕子,我回来再看你。”

小燕子一时有些伤感,柳红是紫薇出现前她最依赖的姐姐,虽不像紫薇细腻关怀,却教会了她坚强和豁达,刚遇见时只要柳红离开她一会儿,她就会忐忑心慌,现在当然不会了,因为她有了许多亲人,更有了永琪,永琪让她安心扎了根,会冲散她的一切伤感。

她微笑点头,坦然面对分别。

众人刚走,永琪犹自沉浸在兴奋中,一把从背后抱住还在挥手的小燕子,紧紧贴着她:“你真说过那句话?”

小燕子仍是很难为情,低声道:“一句话而已嘛,你至于高兴成这样?”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小笨蛋,跟谁都称兄道弟的,动不动就要离开皇宫,我哪知道我在你心里有多重要?现在全知道了,还不让我高兴高兴啊?”

小燕子反思自己以前确实不够细心,仗着永琪宠她就肆无忌惮,不过她可不能说出来,那永琪就要得意上天了,于是转身点他的胸口,娇嗔着瞥他:“你才是笨蛋,你自己看不出来,还怪我!”

永琪和她对视,望到她那温柔的眼神中发光的自己,只觉得自己幸运至极,在最美的年华遇到了挚爱的女孩子,这女孩子虽然糊涂天真,却总是带给他惊喜,他们兜兜转转还能这样相爱相守,来之不易,他情不自禁的对她说:“小燕子,我喜欢死你了。”

他的声音沙哑诱人,小燕子浑身激颤,垂头低笑,她容光映照之下,身上再灿烂的锦缎也显得黯然无色。

永琪轻松的将她横抱起来放平到床上,一点不觉得沉,身子就要急压下去。

小燕子抵住他:“青天白日的,你别胡闹了,再伤到孩子。”

永琪(被删)断断续续的说:“我一忍再忍…实在忍不住了…看见你就想要你,你得负责!”

小燕子知道他晚上经常翻来覆去(被删)拥着心爱之人却奈何不得,真是难为他了,倒有点心疼,貌似很懂行的说:“我没怀孕的时候,你每次都很激动,不把我折腾散架就不算完,现在这种情况…你也不能使劲儿,尽不了兴,会更难受的…”

永琪咬含她的下唇,顺着脖子往下边解开她的衣衫(被删)才腾出空开口:****************”他(被删)热气呼在她的耳根,轻喃低语,循循善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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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被删)见她一副古灵精怪的俏模样,真是爱到了极点,怎么和她融入都觉不够,恨不得拆解入腹才好。

两人默契的配合取悦着对方,久久沉溺在鱼水之欢里,不可自拔。

过后,小燕子(被删)娇卧在床,领上的珍珠纽扣开在两边,半露着雪白的一段脖颈,和隐隐桃色的肚兜边,支着头风情万种的看永琪穿衣服。

永琪穿好,站起来掸了掸袍角,回看她如此妩媚情态,又是心潮起伏,歪过身去捻住她一颗扣子系上:“扣好,让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小燕子嫌热,躲着不让他系:“屋里进来的都是女的,看见怕什么。”

“女的也不行啊。”

永琪一门心思就想独占她,心里也知道自己有点小题大做,只是不愿改,非得给她全扣上。

小燕子打他的手,挣着往里逃:“我不系!”

永琪将她捞回来,一手钳住她的手腕,一手继续系着。

小燕子噘嘴:“哎呦,你弄疼我了!”

永琪就没使劲儿,听见她喊,慌忙松了手,小燕子立刻翻到里面去,把他系好的扣子都解开,咯咯笑着,朝他做鬼脸。

永琪大呼上当,此时小燕子秀发蓬乱,一缕乌黑散落在胸前,更显得肌肤胜雪,莹然如玉(被删)随着她的呼吸上涌…永琪(被删)压着嗓子说:“你乖乖让我系上,别勾我的火,我还有事呢,得走了。”

小燕子最怵他这么低沉的说话了,好像不容反驳,不管说什么,她都下意识的想听从,只娇吟了一声软软抗拒。

“别再动了,都扯掉了,你还想给秦嬷嬷要睡衣吗?”永琪对付她最有一套,软硬兼施的,不达目的不罢休。

小燕子不得已就范,叫苦连天:“你真是莫名其妙!不让别人见,干脆找个袋子把我装起来好了!”

永琪终于扣好了,又用被子裹住她,捂的严严实实的:“你以为我不想吗?”他吓唬她:“回来我就捎个袋子。”

小燕子嗔怪的哼他,小声嘟囔:“你走了我就解开,看你怎么办!”

永琪耳朵尖,听的真真儿的,掐她的脸威胁:“我看不见就算了,要是让我看见你衣衫不整在别人面前,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他说罢起身要走。

小燕子掀开被子,窜出来拉他胳膊:“先别忙着走,有件事你得给我操心,明月对海兰察有意思,你帮我探探海兰察的口风。”

永琪抄起手,故意拿架子:“这说媒拉纤的事还用得着我出马?你那小嘴叭叭的,不是信手拈来吗?”

“我要是能问出来就不找你了…”小燕子摆手:“你不帮就算了,大不了我再去找他问!”

永琪条件反射:“不许去!”

小燕子知道他介意什么,控诉道:“你霸道死了!凭什么你在外面和女人打交道就行,我和男人打交道就不行?瞧你横眉竖眼的!”

永琪被她说中,自知无理,当然不能承认,夸下海口:“谁说不让你打交道了,只要是正事,我绝不拦!”

“这还像个话!”

永琪迅速找补:“你不知道,我不让你去是因为海兰察那小子就是个人精,他肯定已经明白你的意思了,我要再一问,他会马上娶了明月,不过他不一定娶明月做正妻,我也不好强指婚,于礼不合。”

“不做正妻娶什么娶?他要是喜欢明月,还这么委屈她,我是不会同意的!”小燕子义正辞严:“我都能当上皇后,明月不比我强吗?怎么能去给他当妾呢!”

永琪也点头道:“那是不能当妾。”

“如果是他家里不同意,你就指婚,他家总不敢抗旨吧,你不就被皇阿玛强行指了婚吗?”

小燕子当这个皇后,给皇亲贵胄的婚事确实带来了很不稳定的因素,不少门不当户不对的提亲,都拿她作例,人道哪有比皇上皇后身份差距大的,可人家过的比谁都恩爱,很多条件低点的姑娘视她为目标,一心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永琪心道要是再突破旧例给海兰察指了明月,尤其明月还是小燕子的宫女,恐怕会破坏阶级平衡,怨声载道,后患无穷。

“我是皇阿玛的儿子啊,他当然说了算,可要给其他人家指婚,身份相配是前提,而且最好双方都愿意,皇上不过给个恩典罢了,双方要是不愿意,除非为了形势特有必要,不然皇上何必当这个恶人?总而言之,就是硬指,也得门当户对。”

小燕子不以为然:“什么门当户对啊,就这四个字毁了多少好姻缘!”

永琪很有耐心的解释道:“门当户对是最省事,最稳定的嘛,因为大多数人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也碰不上那个人,条件合适差不多就成亲了,搭伙过日子而已,甚至很多人成亲前都没见过面!咱俩还有十全十美家族是幸运的,是例外,我们能面对风风雨雨,却不是人人都能的,主要看海兰察有没有这个决心,他要是有,我自会想办法成全他们,哪怕最后明月做不了正妻,他也会好好对她的,相反,他要是没有,就是我硬让明月做他的正妻,也是形同虚设,不会幸福的。”

小燕子一脸崇拜的环住他脖子,亲了他脸颊一口:“是这个理儿,永琪,你好会说哦!”她又发愁的点着下巴:“那怎么知道他有没有呢?”

“傻瓜,我刚才为什么说他不一定会娶明月当正妻呢?你想他已经知道你的意思了,要是有决心,就该让你帮他们,托明月找你表明心意了呀,既然迟迟不表明,那就证明要不他对明月没这个意思,要不顾虑太多,决心不够。”

“啊?”小燕子脑子不够用了:“那怎么办呀?”

“再观望一阵吧,这事我不能出头,我的话份量太重,他为了让我高兴,什么都能迁就,看不出真心来,你动动脑子想想,找人套个话还不容易?”

小燕子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睛骨碌骨碌的转着。

永琪笑着蹭了蹭她的额头,一看时间,猛然警觉:“糟了糟了,我得走了,光顾着跟你说话,差点误了大事!”

两人因为个扣子都能磨牙半天,说起家长里短来更是没个头,小燕子赶紧推着他走,召来秦嬷嬷去打听谁和海兰察关系亲近。

彩霞在门外听到一两句,兴冲冲的去告诉明月:“格格刚才和皇上说你的事呢,我看你和海兰察大人好事将近了。”

明月正在小厨房择菜,激动的站了起来,随后又心事重重的坐下:“唉,我配不上人家。”

彩霞坐下和她一起择菜:“说句不该说的,格格不知道身世前,出身还不如你呢,现在可是堂堂的中宫皇后,而且格格对咱们好,会给咱们撑腰的,你要有点信心,可别打退堂鼓!”

“可格格是难见的明艳大美人啊,别说皇上了,咱们姑娘家看着都喜欢,你看她大大咧咧的,实际上可会拿捏皇上了,要不皇上疼的跟什么似的,我真羡慕皇上看格格的眼神,海兰察大人…”明月苦笑,越说越泄气:“充其量就是对我有好感吧,皇上就算被逼得没办法先娶了皇贵妃,照样不耽误娶格格做皇后,天下非议也不在乎,有几个人有皇上这样的魄力啊?”

彩霞不料她如此清醒,想自己看着两位格格轰轰烈烈的爱情,不免觉得他人都该如此,可现实往往不如人所愿,叹了口气:“两位格格吃的苦头多了,说是头破血流也不夸张,现在都是她们坚持该得的,我也不会劝人,只告诉你,你也得坚持,争一争命,不要轻易退缩。”

明月暖心的点了点头。

秦嬷嬷很快打听到海兰察幼时曾在叔父家寄养过一段时间,与其堂姐感情笃深,小燕子遂打算从他堂姐入手,紫薇出主意说单叫堂姐问太刻意,不如以赏莲为名,请各府女眷来园聚会,寻机找堂姐缓缓切入话题,搭上线了再图后话。

于是这日各要府女眷便遵皇后旨意入园。

因晚间天气凉爽,便在九州清晏台上设夜宴,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各色花灯,闪亮如昼,花萼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适时风向已转,天上云翳散去,月色皎皎,香味缭绕,古琴涔涔,泉水叮咚,彩绘画鼓已经发出了三叠鼓声,小燕子和紫薇在弯曲延伸的红色栏杆中款款走来,两人犹如并蒂莲开,俱是光彩照人。

众女眷正在凑着赏湖中莲花,急忙回身行礼。

小燕子请众女眷入席,扬声道:“上次本宫身体抱恙,多亏各位福晋关心,今年莲花开的特别好,就想着让各位福晋趁机偷个闲,出来放松一下,权当本宫的谢礼了!”

众女眷皆笑,再一齐叩谢。

“皇后和我以莲花为料,研究了一些新菜,请各位福晋品尝,”紫薇拍手示意上菜,依次介绍道:“这是莲缝泛舟、莲峰藕遇、荷露采香、韵荷初叶、池鱼泳姿、绿藏仙子、彩蝶恋花…”

宫女们鱼贯而出,众女眷应接不暇,交口称赞。

画颜有事耽搁了,宴席过半才匆匆赶来,正值选秀如火如荼的进行,众女眷皆知皇后不理事,皇贵妃遇冷,后宫都是这位如妃娘娘说了算,便一窝蜂的拥上去敬茶寒暄,存了心思要替自家秀女说项,只有少数女眷岿然不动。

小燕子这里一下子显得冷清了,她一贯不喜和这些贵妇们打交道,因为知道她们大多是面上的功夫,心里其实都看不起自己和紫薇这种“野路子”,要不是为了明月,她才不会张罗这种场合。

海兰察的堂姐多拉尔氏便是不动的那一拨,她听堂弟嘱咐要目光长远,太后、皇贵妃、如妃在后宫是说了算,可在皇上那说话不管用,多拉尔一族要想前程无忧,必得多跟皇后、福家亲近,讨皇上的好,她观察皇后和紫薇格格比之她们这些妇人显得格外年轻娇艳,两人看上去无忧无虑,喜气洋洋的,一看就是被丈夫捧在手心里呵护的那种,更觉海兰察说的有理。

她注意到皇后频频朝她的方向看,便主动过去。

多拉尔氏长相英气,笑起来却温柔可人:“早就听闻娘娘和格格与众不同,今天算是领教了,这宴会布置的别致出彩,研究的新菜也好吃极了,妾身想讨教一二,回去也给孩子们做做。”

紫薇亲切的拉她坐在一起,说道:“我们两个异想天开的,落不到实处,这些花样儿都是明月她们几个琢磨的,我们白占了人家的名儿。”

小燕子唤道:“明月,你来跟福晋说说。”

小燕子知道明月容易紧张,怕给她增加心理负担,没有告诉她宴会目的,是以明月也不知眼前这位就是心上人的姐姐,落落大方的讲解着做法。

多拉尔氏连连称奇:“哎呦,娘娘宫里都是高手啊,今天要不听听,咱们从哪想出这么做菜来!”

小燕子满意的笑道:“福晋要是喜欢,就让明月去你府里教两天。”

“明月姑娘是娘娘得脸的大宫女,妾身怎么敢麻烦…”

小燕子打断道:“海兰察办事得力,对皇上忠心耿耿,我正想着怎么赏他呢,听说他经常到你那蹭饭,让他也尝尝明月的手艺。”

明月这才知道面前这位福晋的身份,双颊一红,心里深深感动两位格格的用心良苦。

多拉尔氏眼睛一转,原先就纳闷这么多皇亲贵胄,她嫁的门楣中等,按理皇后是轮不到请她的,多半是沾堂弟的光,这时猜到皇后八成是有用意的,不再推辞,玩笑着朝明月作揖拜师。

小燕子跟着调侃道:“教不会可不准回来!”她见目的达成,乐呵呵的站起身来活动。

还是不动的那一拨中,有一福晋疾步赶过去扶她,自我介绍道:“妾身赫舍里氏,能否陪娘娘转转?”

小燕子诧异的点了点头,知道这人有话要说,便往偏僻的地方走,赫舍里氏扯了几句闲话,见四下无外人,就切入正题,眼睑一低,竟声泪俱下:“娘娘,妾身的舅父是密云大营左参领,因为贪腐案被皇上赐死,几个表兄弟也被关了起来,求娘娘跟皇上说说情,留他们一条命吧!妾身给娘娘跪下了!”

小燕子赶紧扶她,为难道:“这些事皇上自有主张,我插不上话的,如果他们是清白的,皇上肯定会放了他们的!”

“皇上雷霆手段,他们祸福难料啊!娘娘,只有您说话管用!”赫舍里氏抽噎着,知道她爱听什么:“我那最小的表弟才刚刚成了亲,也是不顾家里的反对硬娶了新媳妇,两人感情要好的不得了,您说说叫人怎么忍心看他们夫妻阴阳两隔啊!”

小燕子最听不得“香妃”类事,果然有触动,一时没了主意。

赫舍里一家这些天不知求了多少门路,福家大门紧闭,福伦称病不出,尔康尔泰等人都在园中,无缘得见,好不容易绕着几个弯子求到如妃娘家王府,流水一样的银子送了进去,才得了条道,皇后近期邀宴,可以安排赫舍里氏入园,赫舍里氏当然要紧紧抓住这个机会,在小燕子耳边喋喋不休,情真意切,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小燕子被她说的都要抹泪,几乎就要应下了,幸好彩霞来报皇上有旨,请她们过去。

安德桂带着一行人络绎不绝的搬着东西,禀道:“娘娘,皇上御赐烟花为晚宴增添颜色,请各位福晋今夜忘却家中俗务,尽情观赏娱乐。”

小燕子欢呼雀跃,想永琪和她心有灵犀,说法都是让这些福晋松快松快。

众女眷皆谢圣上体恤,个个都很兴奋,倍感光荣。

赫舍里氏却有些心虚,和画颜对视一眼,讪讪一笑,觉得皇上这旨意似乎话中有话,不敢跟小燕子再提。

烟花足足放了半个时辰,众人看的很尽兴,之后便散场了,由画颜安排居住。

塞娅因为身体不舒服就没来赴宴,小燕子惦记着她也喜欢看烟花,觉她错过这种热闹十分可惜,留了些散烟花,和紫薇一起给她送去。

进了平湖秋月,倒是少有的安静,宫女说尔泰还没回来,塞娅黑着灯躺在屋里。

塞娅听见动静,披头散发的出来,眼睛肿肿的,小燕子还没见过她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吓了一跳:“病的很严重吗?快回去歇着,原本我还想和你玩会儿焰火呢,现在还是等你好了再玩吧。”

紫薇一眼看出端倪,塞娅明显是哭过,猜测道:“和尔泰吵架了?”

塞娅气冲冲的坐下,一吐为快:“他明知道我听不懂那些诗啊词啊,一回到京城就拽文,说的话我都不知道什么意思,我一问他还不好好跟我讲,就知道凶我,说和我没有共同语言,他变了,不像以前那么宠我了!我想清楚了,我要休了他!回蒙古去!”

“太过分了!”小燕子感同身受,完全和塞娅同仇敌忾:“他难道精通蒙古文化啊?你也说点他听不懂的,让他尝尝滋味!”

塞娅激愤中又露出一丝骄傲:“他都听的懂…蒙古文化比我懂的还多呢。”

“呃…”小燕子看了一眼紫薇,对他们这些聪明的文化人是又羡又恨,甩了一句:“那…那也得谦虚点啊。”

紫薇开始对塞娅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劝说,直到永琪尔康尔泰三人进门。

塞娅立刻放下手中的糕点,将盘子推到一边,扶着桌子,做出一种虚弱的状态。

尔泰急忙上前摸她的额头,看看烫不烫:“塞娅,是不是生病了?怎么不派人跟我说一声呢?”

塞娅拂开他的手,语气又是委屈又是撒娇:“用不着你关心。”

尔泰见她撇着嘴,脑袋转了转:“不会是…和我生气吧?”

小燕子忍不住插嘴,对塞娅趣道:“你这气生的,人都不知道你生气。”

尔泰觉得好笑,宠溺的点了点塞娅的鬓角:“我明白了,这是跟你们告我状呢,说了我一箩筐坏话吧?”

紫薇见状知道问题不大,为了让塞娅消气,拿出嫂子的派头说:“尔泰,塞娅是蒙古人,对咱们中原文化不熟悉很正常,你要循序渐进,不能拔苗助长。”

塞娅又一团浆糊了,瞪着紫薇。

紫薇倒瞬间明白尔泰的难处了,急忙改口:“你要慢慢来,不能着急,更不能凶塞娅啊。”

尔泰直喊冤枉:“我哪有凶她啊?是因为早上有事要走,来不及多说,才语气急了点。”

塞娅喊道:“你就是凶了!你威胁我如果不好好学,就没话跟我说了,你就瞧不上我,要找别的女人!”

“我哪有说过这话?”

“反正你就是这个意思!”

尔康悄悄对永琪道:“跟小燕子一个路子,女人呐!”

永琪早忘了他被蛰的满头包的时候,护短:“小燕子可不这样!”

既然话说到这了,这确实是两人要面对的问题,尔泰索性也说了心里话:“我刚到蒙古,除了最基本的对话,也什么都不懂啊,我是为了更了解你,不让你丢人,这几年来才勤学苦练,你现在跟我到了我的家乡,就不能为了我多学一点吗?”

“那你是嫌我在你家乡让你丢人了,是吗?”塞娅以前从不知自卑为何物,到了北京却处处觉得不如人,这种感觉快让她窒息了:“我就是不想学这些东西!我对什么诗词歌赋都不感兴趣!我是科尔沁草原上最自由最骄傲的公主,凭什么要为了你改变!”

尔泰见她当着这么多人不留面子,头一昂,声音不大,却很有气势:“我从来没有强逼着你改变啊,你不想改变你就这样好了,那我也没必要为了你改变,我们就各说各的!”

“好啊!我们不但各说各的,也各过各的吧!我现在就收拾东西回蒙古!”塞娅七窍生烟,头昏脑胀的往屋里冲。

小燕子上前一拦,她下意识推开。

小燕子倒退两步差点摔倒,尔泰急忙扶住她的背,动了真气,厉声道:“塞娅!”

塞娅正在后悔劲儿大了,看见尔泰责怪的样子,却苦笑起来,其实今天这事本没什么可吵的,可她最近心情烦闷,也说不出具体原因,直到看见这幕,才知自己心结所在。

永琪吓得魂飞魄散,三步并两步走来揽过小燕子。

小燕子摆摆手,表示不在意,她发自内心的理解塞娅的处境:“塞娅,我以前跟你一样的,最不喜欢什么唐诗盐诗了,看一眼也不愿意,可是你只要放平心态,不要一心排斥,慢慢了解起来,其实那些诗词是很有意思的,你看你现在哭起来这么美,像不像刚被雨淋过的梨花啊,所以诗人把漂亮的姑娘哭泣叫做梨花带雨,也不是那么难嘛。”

尔泰不禁露出赞赏的目光。

塞娅并未接小燕子的话,而是直愣愣的盯着尔泰:“你原来还说我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很可爱,很像一个人,处处迁就我,现在这个人什么都懂了,你才觉得我也该那样,开始要求我了,可我不是她,她也不是我,你懂不懂?”

尔康和紫薇对视一眼,听出味了。

永琪不语,深深的看向尔泰。

尔泰惊诧,不料塞娅看破,油然生敬,他从未正视过这个问题,看到她伤心,自己心里更不好受,摇摇头:“不是…塞娅。”

永琪这才出声:“我们先回去了,你们好好谈谈。”

一出门,小燕子就问:“塞娅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啊?她像谁啊?尔泰在外面真有女人了?”

尔康心里明镜似的,咳了咳,不方便多说,只是回道:“怎么会呢。”

紫薇猜了个八九分,觉得此事真有点复杂。

小燕子还要再问,却被永琪牵着往前走:“我累了,先回去。”

小燕子好奇死了,非要刨根问底:“永琪,你知不知道啊?塞娅说的是谁?你可不许帮尔泰瞒着。”

永琪心不在焉,双目出神:“你管她是谁,他们夫妻俩的事你少插手,让他们自己解决。”

小燕子不顺耳,喊道:“这叫什么话!我们不都是一家人吗?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永琪冷哼了一声:“你要是袖手旁观,他们还吵不起来呢!”

“你说什么!”小燕子觉得他吃了枪药了:“是我让他们吵的吗?你是不是嫌看的不过瘾,也想试试跟我吵!”

“我不想跟你吵,我只想你听我的话,少去他们那里,你今天不去,他们什么事都没有,你一去事就大了,明白吗?”

“我不明白!”小燕子一头雾水:“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别掖着藏着的,把话说清楚!”

“想不明白就好好想!”

永琪皇帝架子十足,丢下一句话,威风的走在前头。

小燕子比他走的还快,经过他还撞了他一下。

永琪也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了,就是不想让小燕子知道尔泰喜欢过她,皇阿玛曾在福家两兄弟中间犹豫,称尔康稳重,尔泰机敏,都是小燕子的良配,甚至询问让他这个做兄长的,小燕子更属意哪一个?他含含糊糊的说小燕子孩子心性,看不出来,心里却清楚,无论真相是否大白,尔泰都是最合适的人选,一则小燕子可以和紫薇长伴,二则福家父母通情达理,小燕子不会受委屈,三则小燕子不用承受王妃乃至皇后那么大压力,四则…也是最重要的,尔泰虽不与他相争,却实实在在的喜欢小燕子,是个人品贵重,小燕子一辈子可以依靠的人。

就是因为这份合适,他一点都不敢放任他们独处,一点都不敢对尔泰释放“可以”的信号,对尔泰比对班杰明都严防死守,用这种强势让尔泰却步。

如果小燕子现在知道了,尔泰当初的退让,以及对塞娅那么快有好感的因素,会怎么想?会不会夜深人静她偶尔寂寞时,也会畅想嫁给尔泰的可能性…

不…

永琪握紧了拳,小燕子是他的,让她失神的人已经够多了,不可以再有!

回到长春仙馆,刚一进门,就一个枕头朝永琪飞过来,紧接着小燕子将被子也塞进他怀里:“今晚你就让我好好想,不要打扰我!”

永琪虽不想小燕子知道这些事,可又很矛盾的气她糊里糊涂,不够敏感,才总让别人有机可乘,所以话说重了些,这会儿早没气了,又后悔起来,将被子和枕头潇洒的扔回床上,笑眯眯的去抱她:“你舍得和我分房睡?”

小燕子躲开:“你少跟我嬉皮笑脸的,你给我甩了脸子,以为哄两句就没事了吗?我不吃你这一套,”她用力的往外推他:“你出去!出去!我不想和你说话!不想理你!”

“晚上白送你烟花了,你还没谢谢我呢!”永琪轻松擒住她两个手腕,得意的摇头晃脑,眼神挑衅。

“我谢你个头!松开我!松开!”小燕子用力挣着。

“就不松!”

小燕子猛踩他的脚,永琪吃痛才放开她,抬着脚哎呦哎呦的叫。

小燕子憋住笑,清了清嗓子,掐着腰:“你少装了,有那么疼吗?”

永琪顺势歪躺在贵妃榻上,龙袍一掀,爱惜的揉着自己的腿:“我踩你一脚试试?”

“我踩的是脚,你摸腿干什么?”

“疼到腿上了,不行吗?”

“跟我贫嘴是吧?”小燕子使出杀手锏:“行,你不出去,我出去。”

永琪瞬间康复了,灵活的跳下来,从背后搂住她,抚着她肚子,嘴唇蹭着她耳后的发丝:“你不要丈夫,我的小宝贝还要阿玛呢,你出去也行,反正我就粘着你,你去哪我就去哪。”

小燕子失笑,又迅速板起脸:“刚在路上,你为什么突然凶我?”

“我哪凶你了?”

“你就是凶我了!”

两人突然一愣,这段对话好熟悉…貌似刚才听过。

永琪顿时和尔泰有惺惺相惜之感,心想女人就是爱夸张。

“你怎么像塞娅似的!”

“我像她?”小燕子听尔泰和塞娅吵架,就觉得塞娅多少有点公主脾气,肯定曲解了尔泰的意思,怎肯承认自己像她,突然又是一愣…她俩像?难道…

永琪自知失言,赶紧拉回她的注意力:“塞娅哪有你温柔大度,漂亮可爱。”

小燕子右眉一挑,灵动的大眼睛努力看向别处,却根本掩不住笑意。

永琪单手挪着她的下颌,想看清她的表情,小燕子肩往后一顶,脸从他手心滑走,永琪满手余香,恋恋不舍方才水嫩的触感,心里一阵酥麻,急切的想再捉住她。

小燕子边往梳妆台走边摘下了旗头,望见镜子里永琪追过来,转身用刚拔下的凤簪抵住他的胸膛:“你不说,就别想碰我。”

永琪看着簪子有恃无恐,更往前靠近一分,声音调戏:“怎么,你忍心扎进去啊?”

小燕子真想给他个厉害瞧瞧,却不自觉反被他逼得后撤簪子,永琪哈哈大笑,趁机又摸了她一把脸。

小燕子气的将簪子重重扣桌上,不信治不了他了:“哼!你有种就别说!我走了!”她头也不回的往门口跑。

永琪慌神了,比她跑得快,伸开长臂拦在门口:“我说我说,我是气你不听我的话,我说不让你去,谁叫你非得去!”

“我为什么非得听你的话?就算听你的话,你的话也得有道理啊!”小燕子盯着他:“上次你蒙我什么塞娅会误会,我看就是你误会,你不喜欢我和尔泰见面?”

永琪心里咯噔一声,心道她不会知道了吧…硬着头:“哪有!”

“你以为我没看见啊,尔泰扶我那一下,你头都冒烟了,”小燕子埋怨的点他的肩:“你的刺猬病到底什么时候能好呀?我们都成亲了,你还看我那么紧,你对我那么没信心啊?”

永琪居然点了点头:“坦白说,我就是对你没信心,我以前就是管的太松了,太由着你了,才让你没个忌讳,不知道男女大防为何物,你看看你惹出多少人来!那个司徒闯进来,你为什么不拿大棍子给他轰走呢!你这张脸后患无穷,所以现在我必须要给你警钟长鸣,这件事我是不会退步的!”

“……”小燕子无语:“你还管的松?你没开玩笑吧?你不是说只要是正事,你就不拦吗?君无戏言啊。”

“对啊,但什么是正事,得我说了算。”

小燕子总觉得他有猫腻,其实虽然他嘴上这样说,但自己和尔康、海兰察、福康安等人打交道他没什么意见,尔泰…不应该让他这样啊,只有斑鸠和司徒这种挑明了的情敌才让他吃醋的厉害,她猛然猜到一种可能性,又觉得太自作多情了,思来想去,只能归结于尔泰可能做了什么让永琪误会的举动。

这个霸道的人!

从没成亲时的吃闷醋,变本加厉成现在明晃晃的给她立规矩了。

小燕子哪能纵容他崛起,眼睛转了转:“好啊,我答应你,以后和其他男人见面都经过你的同意,就连见我哥,也会请示一下您。”

永琪相当满意,还装作很大方:“你哥倒不用。”

小燕子将他军:“那说说您吧,您这边家花野花马上开满紫禁城了,而且都是有名有份的,情况好像很复杂,该怎么算呢?”

永琪咳了咳,一本正经:“我和你不一样,我有分寸。”

小燕子背过身,小声吐槽道:“你有分寸,分寸个孩子出来。”

永琪没听清,还以为小燕子非常认同,得寸进尺:“还有,我仔细想了,你的名字有点问题,燕子、云这都会飞,不好,我个人建议你改成小石头或者小蜗牛,你觉得呢?”

小燕子白眼翻到天上,正要朝里去,又往门折回:“我觉得你真想让我走。”

永琪一拉她胳膊带到怀里,打横抱起来:“那就走到我心里吧。”

小燕子抿嘴一笑,搂着他脖子,还是有点委屈:“你以后不许走我前头,不许这么跟我发脾气,再有下次,我真的不理你!”

永琪将她放到梳妆台椅子上,给她卸燕尾头发,不服道:“那你就不会哄哄我?”

小燕子蛮横地说:“我哄你多着呢!你就该哄着我!”

永琪该死的就喜欢她这个不讲理的样子,整个迷得团团转,小燕子天生就是降他那一物,叹了口气,将琉璃瓶里精油在手中揉开,往她脸上温柔抹着,宠溺的笑:“行,我哄你,我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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