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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佛堂密谈

还珠格格同人之蝴蝶兰

两人回到古董店时,天已蒙蒙亮,小燕子先换下熏着迷香的衣服,又出来叙话。

李式开和万事通已经对着那张布防图研究起来,窃窃私语:“果然清波门和涌金门兵力比较集中,候潮门和艮山门次之,钱塘门和庆春门最弱……到时让人从这两门进去接应我们……”

见小燕子出来,李式开对万事通使了个眼色,两人戛然而止,李式开拱手道:“这张图可让我们费了心力了,晏唯一直贴身带着,重明费了几番功夫也未探得一二,可方小姐三言两语就成了事,看来我洪门得上天庇佑,势不可挡!”

小燕子笑着恭维了几句,又道:“昨头晌兄弟们接我奶娘一家走得急,我没来及嘱咐,她身体不好,身边有对大夫是片刻离不得,这俩大夫是师兄弟,从小就养在方府的,两兄弟性子温吞,不善言辞,麻烦您多担待。”

“那是自然,俩小兄弟跟着呢,”李式开如今见她如见救星一般,和颜悦色:“已经安顿好了,还有侍候的都备着呢,姑娘放心吧。”

小燕子点点头,连打了几个哈欠,万事通也上眼皮打下眼皮了。

李式开见状道:“虽是提前服了解药,但那迷香还是挺厉害的,你们二位辛苦,快去补个回笼觉吧!”

晏唯醒来时,尚趴在桌上,两只茶杯歪着,小燕子那只杯沿儿上还有淡淡的唇印,他拍拍头,忽然睁眼,惊觉的翻了翻里衣,幸好布防图仍在,又唤守卫问了问昨日营中有无可疑。

守卫正诧异晏唯是何时回来的,禀道:“倒也没什么可疑的,只是昨晚您回家之后,宫里那拉大人奉皇上旨意,前来视察巡防,小的们要去请您回来,他说不用惊动,把我们哥几个都叫去了,这些爷派头可是够大的,刨根问底的,后来那拉大人有事走了,留下几个人继续盘问,小的们虚让他们吃点酒,他们还真不客气,一个一个的贼能喝,到天亮才走!”

晏唯想了一会儿:“那拉大人?皇上的御前侍卫?”

“是啊,福大人如今吃了瓜落儿,这位那拉大人风头正劲。”

“问的都是什么?”

“多少兵将,平时操练如何,吃的如何,粮食可还充足?有无陈情之事……无非是些琐碎军务,参领放心,小的们说的都是好话!”

晏唯拍了拍他的脸,笑道:“我平时对你们不好?你们倒有什么坏话说?去,给我打洗脸水来!”

守卫颠颠的去了。

晏唯陷入沉思,难道小燕子是跟着那拉大人的人混进来的?跟这位那拉大人打过几次交道,这人对一些军机倒是颇为上心,但也是点到为止,小燕子怎么会跟他扯上关系?

如果小燕子待到天亮才走,是做了什么事?还是也醉倒了……她的眼神里没有爱意,晏唯是可以清楚的感觉到的,她会专门来找他告别吗?

晏唯理不出个头绪,但是直觉不好,原是受不了晏成的唠叨,现在倒真得住在这,时时提防,才能心安。

抚着小燕子饮过的残杯,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他不信小燕子仍对他不舍,临别之际还来相会,小燕子也不信他会抛家舍业,陪她浪迹天涯,他们都不信纯粹的爱了。

这一生,他再也不会因为喜欢,去跑尽全城,买玉雕蝴蝶的首饰了,他火热跳动的心,已经随着方慈掩埋在这个春天。

小燕子借着迷香的威力,这一觉睡得很踏实,醒来时已是下午,天地会给她派了个叫宝凤的女人,二十五六年纪,照顾她,更是监视她,几乎寸步不离,早准备好了饭菜,让她饱饱吃上一顿。

小燕子边吃,边闲闲问她:“凤姐姐,你是怎么入会的?”

宝凤谨慎瞧了瞧四周无人,才说:“家乡遭了灾,饿了几天几夜,都快咽气的时候是会里兄弟救了我,入会能吃上饱饭。”

小燕子原本以为她会说反清复明,驱除鞑虏之类的,听了这话倒是沉默了。

“姑娘,你好歹还有个报仇的人,你说说,我一家九口人在这太平盛世饿死了,这仇该找谁报?”她叹息的摇了摇头:“皇上皇后是天下人的父母,孩子没饭吃,自然是他们的错。”

小燕子下意识的就想反驳,到嘴边了,却不知从何说起,默默想,看来要坐稳江山必要得到人心,但往往最难控制的也是人心,文字狱倒也有一定的作用。

她不知道,她是完全站在永琪一边想的,人家骂皇上骂满清,她就觉得是在骂自己的婆家,哪儿能置身事外?不过这天下,她操心不起,只愿身边之人平安。

敲门声响起,宝凤很快警觉起来。

一看是金锁,她笑道:“小燕子,我又来给你送好吃的了。”她从食盒里一样一样拿出来:“这是小姐做的桂花糖蒸栗粉糕、吉祥果、珍珠翡翠汤圆、莲叶羹……还有晴格格送来的梅花香饼、香薷饮、玫瑰酥、七巧点心……足够你和奶娘一家吃了,我这就拿些给他们送去。”

小燕子一直在等金锁过来,眼看机会来了,十分紧张,尽量沉住气:“不用,我给了大勇哥一笔钱,让他出去安家了,总不能一直跟我在客栈住着。”

金锁疑道:“不怕他们有危险吗?再被晏家抓去怎么办?”

小燕子冷冷笑道:“在这儿就没危险了吗?保护我的人也都撤走了。”

金锁听着不对味儿,不解的看着她。

宝凤眼花缭乱的看着这些精致的吃食,自己做的一桌被衬成了名副其实的粗茶淡饭,合着百姓饥荒不断,而皇宫里却是这么骄奢淫逸,要是她天天能吃上这些该多好啊,等天地会得了江山,不就能实现了吗?所以,绝不能让这娇滴滴的小姐坏事,登时提高了十二分的警惕。

小燕子又语气不善的问:“紫薇她自己怎么不来?”

金锁有些疑惑,最近不都是她来传话送东西吗?早说明缘由了,怎么又问起来?看了一眼宝凤,也是奇奇怪怪的。

小燕子着重道:“她是我买来伺候的,自己人,你直说无妨。”

“皇上这段时间心情不好,连五阿哥都……令贵妃娘娘怕再惹麻烦,不准小姐和晴格格出来了。”

“对呀,我可不是麻烦么?”小燕子不屑的瞅着点心:“你们小姐倒是会躲麻烦。”

金锁再也忍不住,呛道:“小燕子,你这是什么态度?小姐天天愁的睡不着觉,为你担心,尔康少爷因为你都贬出御前了,小姐一句都没有怪过你啊,还劳心劳力的给你做吃的,你还不领情?”

小燕子拔高了嗓子,喊道:“我为什么要领情?要不是我们家,紫薇能当上格格吗?现在也是她应该做的!她那个皇阿玛是非不分,就知道寻欢作乐,她也不知道替我求求情,现在躲在行宫里,假惺惺的派你过来?怎么,你出的来她就出不来?我看她就是故意跟我撇开关系!过河拆桥!”

“小燕子?你怎么说得出这种话?好心当成驴肝肺!”

金锁扭头就要气冲冲的走。

“你等等!把你这些东西都带走!我才不吃!”

小燕子用力将食盒塞到她手里,特地掐了掐她的手腕,金锁懵了一下,拽过食盒就走了。

宝凤冷眼看着,笑道:“姑娘好骨气啊!”

小燕子亦是笑:“皇宫里的人,都是假仁假义!”

金锁回到行宫,一头热汗,几乎是跑着向紫薇禀告。

“小姐,小燕子怕是有事!”

她紧攥了一路的布条,皱成一团,紫薇打开一看,吓得脸色惨白,瘫坐:“天呐!”

紫薇强压着内心的恐惧,迅速冷静下来。

尔康在静心斋门前站的笔直,因他失势,乾隆许多近身之事就只得落在牧瑾头上,实在没有精力再来看守五阿哥。

大家都说皇上原来刻意不让尔康看守,是正在气头上,现在罚尔康来此,是考虑到他和五阿哥关系亲近,能多行方便,算是稍稍转圜了,看来五阿哥不会在里面待太久了。

不过很多人不这么看,他们认为皇上的意思是尔康胆大妄为,和五阿哥是一党,现在是被一网打尽,只是令贵妃的地位仍是如日中天,没有丝毫动摇,实在是君心难测。

尔康心中眼前一亮:“紫薇,你怎么来了?”

紫薇面色凝重,她努力找到平时笑靥如花的状态,当着其他侍卫的面,娇俏的说道:“怕你吃不好,特意做了些点心,来,大家都分一分。”

其他侍卫都知道尔康是第一得意的驸马人选,纵使被贬,说不定哪日就东山再起了,一直以来都对他客客气气的,这时乐意送个顺水人情,起哄道:“福大爷,您跟格格去说会儿话,这有我们几个看着!”

尔康拉紫薇到一边,紫薇不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嘴角伸开温煦的笑,旁人看来是情意绵绵。

而后紫薇便走了,尔康提着一篮子的点心,轻松道:“这篮子是格格给五阿哥准备的,我给送进去。”

一进静心斋内院,尔康笑意尽退。

永琪刚刚用罢晚饭,正凝神闭目苦思,见尔康进来,似乎有些预料之中,立刻站起身来:“出什么事了?”

跟着的小桂子麻利关上门,到外面望风。

尔康惊诧他的敏锐,愣了一下,没工夫细究,打开篮子便翻看了起来,果然里面藏了一个布条,还有一封信。

永琪看见那布条上的血迹斑斑,依稀可见——牧,洪门,城防图,五日后。

他攥紧了布条,心毫无预兆的疼痛起来,思绪飞快转动着,眉头紧锁,捂着胸口坐下。

尔康有些担心:“五阿哥,要不要喝口水?”

永琪摆摆手,他对小燕子血书的内容并不是很惊讶,但他仍止不住的紧张:“帮我看看信上说了什么。”

尔康打开来看:“信是紫薇写的,她说让金锁去看小燕子,发现小燕子身边多了个丫鬟,奇奇怪怪的,眼神凌厉,根本不像个丫鬟,倒像是来监视她的,她还故意说了些紫薇的坏话,就是想激怒金锁,好有身体接触,将布条塞到金锁手里,还有奶娘一家,我派去的明德、立德都不在客栈了,紫薇直觉出大事了,让我们商量一下,”他见永琪稍稍平复,才将信递过去:“紫薇怕打草惊蛇,不敢进来,这布条上的字既是小燕子用血写的,那说明她被控制了,身边连个纸笔都没有,牧是指牧瑾,洪门是天地会的内部称呼……城防图……五日后……是皇上启程南下的日子,难道他们要趁机造反?这个牧瑾是天地会的人?”

永琪舒缓了一些,拿过信仔细看着,点点头:“小燕子不爱用丫鬟,以前在方府都不用,现在更不可能买,小燕子说紫薇的坏话应该不全是为了和金锁有身体接触,更是为了让旁边那个女人听,表明自己的立场,她可能是……假意投敌。”

尔康疑窦丛生:“明德、立德是我府中一块长大的亲信,既然和奶娘都不见了,是否在一起?我这还没有消息传来。”

永琪没有接他的话,只是手指下意识轻敲着桌子,暴露了他的焦躁,他似乎在等着人来。

尔康正要奇怪发问,就听见小桂子对里面喊道:“五阿哥,人来了!”

永琪急道:“让他进来!”

一个太监打扮的人进了来,虽然个子不高,可他的体格挺拔,根本不像深宫里点头哈腰的太监,走路竟没一点儿声响,可见功力浑厚,他瞅了一眼尔康,有所顾虑。

永琪摆摆手,示意不碍事:“直说。”

“主子,方小姐天蒙蒙亮才从巡防营出来,和一个四十左右、干练的男人,两人又去了那家古董店,出来的时候换了另外一身男装,然后回到客栈,到下午那女人取了饭,不多会儿金锁姑娘便去了,拿着食盒,走的时候脸色很不好。”

尔康不可思议的听着,原来永琪一直都掌握着小燕子的行踪,事无巨细,他的势力远比自己知道的多得多,想到这儿,再看永琪,有些头皮发麻,又一想,永琪毫不避讳的让人在自己面前说,是很浓厚的信任,不禁心头一暖。

“好一个牧瑾!”永琪难得的失态,桌子几乎都拍裂了:“他在利用小燕子!尔康,你即刻上报皇阿玛,就说我身体有恙!我得出去!”

“五阿哥,你先别乱!”尔康让汇报之人退下,方才说道:“你现在出去找小燕子,就和天地会扯上关系了,而且他们一看小燕子对你这么重要,更会变本加厉的利用她!”

“这个小燕子,她在想什么!”永琪又气又急:“我早告诉她让她相信我,不要以身犯险,答应的好好的,现在又不听话,我每次千算万算就独独算不了她!”

“她一个人在外面,也不知道你的情况,能不着急吗?”尔康替永琪顺顺气,尽量往好了说:“看样子她心里是有数的,还给我们传递消息,说不定这是个好机会,能让小燕子立上一功。”

“是啊,我什么都没告诉她就消失了,她一定怨我了吧……”永琪只觉得思念吞噬而来,将他淹没:“她哪儿斗得过天地会的人?我不求她立功,只求她平平安安的。”

尔康招来小桂子:“你去门口告诉一声,就说五阿哥留我下棋,让他们替我招呼着。”他忽然冷汗涔涔:“我被调到这儿来,皇上跟前可就牧瑾独大了,太危险了!精挑细选的御前侍卫居然是乱党,听说他是走了皇后的后门选上的,省了很多关节,如此一来皇后…唉,不知要牵连多少人!”

“好在就因为他是皇后的后门,皇阿玛才不喜他近身侍候,总派他一些外围事务,平常你在皇阿玛跟前,他不敢轻举妄动,我想他也不会轻举妄动,他是天地会精心安排的最成功的一张王牌,是要在最关键的时刻发挥作用。古有荆轲刺秦一去不复还,刺杀一国之君哪有这么容易!你和他几年来相处都没发现异常,可见他是个能隐忍的人,绝不是一个背水一战的死士,他和天地会是在等一个时机。”

“一个皇上南巡的时机,”尔康顺着分析道:“天地会最核心的势力都在南方,在北京他们绝不可能得手,现在机会来了,况且荧惑犯心是太好的噱头了!”他反复看着那张布条:“可他们既然拿到了杭州城防图,如果要领兵攻城,必定要在城外集结人马,这么大动静我们不可能没有任何消息。”

永琪站起身来走动,想了想:“天地会簇拥者甚众,多方起事,而且他们流窜不定,灭了一群马上又能兴起一群,实在难以清剿,靠的就是民间复汉之心,皇阿玛就是因为这些才大兴文字狱,试图以强压稳固政局。他们的人马不是成群结队的,而是有组织的分批而治,城内、城外、山沟、乡野……到处都有,平常顶多小打小闹一下,成不了气候,这次不一样,他们为这个时机筹备太久了,杭州城里肯定已经有他们集结的人了,待到行动时,里应外合!可他们力量还是有限,若直接行动,还是无法跟官府军队对抗,所以我推测这五日内,皇阿玛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因为牧瑾的目的既然不是单纯的想刺杀皇阿玛,那必定是想挟持皇阿玛以控制军队,进而占领杭州!”

“可他们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假使占领不了杭州,很有可能鱼死网破,退而求其次杀了皇上,毕竟有天象之说,他们总得弄出点名堂来,我们该如何让皇上明白现在的处境?”尔康心惊肉跳,不安到了极点:“就凭这一张纸条,皇上怕是不信,而且皇上那么忌讳小燕子,万一他以为是小燕子和天地会有什么勾结,反而怀疑我们的用心,就难办了!”

永琪听着奇怪:“皇阿玛哪里忌讳小燕子了?他只是不赞同小燕子做我的正福晋。”

“不是说皇上大怒就是因为觉得你受了方氏蛊惑,妄谈国政,出言不逊,才将你幽禁的吗?”

“我只是劝皇阿玛以大局为重,外面流言纷纷,不如过了风声之后再接蓝夏进宫,不急于一时,那个蓝夏就可怜兮兮的哭起来,说什么福薄之类的,想以退为进,皇阿玛就心软了,说想起了紫薇的娘,也想起了仙逝的孝贤皇后,我看不过去,情急之下说要是皇额娘在决不会这般不识大体,她永远也回不来了,这句话戳到了皇阿玛的痛处,他就生气了,让我到这来反省了,而且我猜皇阿玛也不是真生我的气,他只是担心我用情过深,为了小燕子耽误了其他有助力的姻亲,正好借这个由头让我断了和小燕子的来往,”永琪无奈的耸耸肩:“我怎么可能在那个时候提小燕子!生怕皇阿玛不迁怒她吗?”

“怪不得,怪不得…”尔康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终于通了:“看来我们的猜测是对的,里面有猫腻,这个蓝夏说你是因为方家一案再扯到文字狱,才惹怒了皇上,我想既如此,皇上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小燕子呢?当时就觉得有问题,事后我还调查了蓝夏,可惜时间太短,只查到她一个月前出现在迎春楼,成了最叫座的舞女,经常在西湖游船上为一些达官贵人表演,也不见和什么陌生人过密来往,”他突然睁大了眼睛,惊恐道:“她不是和天地会有关系吧?”

永琪也警觉起来:“为什么这么说?”

“你记不记得那天她是怎么出现在皇上面前的?”尔康细细回想:“那天可是牧瑾负责外围值守,还有,是她告诉小燕子皇上对方家深恶痛绝,又说你出来希望渺茫,既然事实不是这样,她说这些话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也查过她,身份来历竟是没一点线索,如此更见可疑。”永琪只觉得千头万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难道……她是想让小燕子对皇阿玛翻案绝望,好投身天地会?”

“八九不离十!”尔康脑中的念头也逐渐清明:“那日小燕子遇险,不也是牧瑾在旁边吗?他还替小燕子挨了一刀,他哪有这么好心?而且我观察那些杀手并未想置小燕子于死地,我们一到人就跑了,晏家肯定没这个胆子,所以当时我猜是不是皇上要……现在看来也不是,那么只有一种解释,这一步一步,都是为了引小燕子倒戈天地会!”

“居然是天地会……”永琪摩挲着布条上已凝固的血迹,想到小燕子此刻会是怎样的煎熬,又是怎样的聪慧和信任,才能让她在一片混沌之中仍然作出准确的判断,传递过来这样的信号,眼眶发热:“她是想将计就计,小燕子……”

尔康抚了抚永琪的肩:“他们之所以找小燕子,肯定不止为了让她从晏唯那里拿到杭州城防图,再来恐怕跟你有关,否则就算皇上不测,很可能你稳控住了局面,他们照样成功不了。”

“不错,”永琪突然抿了抿嘴,不禁失笑:“难道,这兴亡成败他们就指望在小燕子一个女子身上?”

“你别忘了大清怎么入的关,八成他们要用小燕子控制你,”尔康突然十分好奇道:“你能被控制吗?”

永琪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用一种悠长深邃的目光望向远处,而后才平静的回道:“不会。”

尔康心道永琪还是以江山为重,不过他不懂永琪为何是如此平静的语气,多年后偶尔想起来,闲话说与紫薇听,紫薇却摇了摇头:“你不够了解小燕子,她宁可死,也不会让五哥左右为难的,五哥是说小燕子'不会'让他被控制,大概那时候他的平静,也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吧。”

不过这时尔康可没空细究,终于放下心来:“那就好,五阿哥,你肩负大任,切不可以身犯险,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保护小燕子的安全。”

永琪情知尔康要保护很难,环顾屋内极尽简朴的环境,硬邦邦的床板,几张古旧的桌椅,心下戚戚:“尔康,关于为方家翻案我是有计划的,现在不便细说了,突然多出个天地会,对我们来说祸福难料……如若不能绝地反击,必将万劫不复。害你被贬至此,我心里除了过意不去,还是有些欣慰的,皇阿玛是想我有个照应,说明他心里还有我,为了你,为了许多人,我都不能输,即使我输了,也会想办法不连累你们。”

尔康笑道:“咱们之间说这些干嘛,有你这几句话就够了,不共患难,那还叫朋友吗?我反而感谢有这个机会。”

永琪踱步片刻,走上前与尔康并肩而立,窗外萧萧风声渐紧:“我们要好好打算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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