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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荧惑犯心

还珠格格同人之蝴蝶兰

紫薇和尔康将小燕子安顿在离行宫最近的客栈中,这样晏家不敢轻举妄动,到了后半夜,因折腾了这一趟,奶娘又咳起来,病情愈重,小燕子彻夜未眠,数着日子,再不到七八日圣驾便要动身了,短短的七八日……一切还能有变数吗?

她也不过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什么都改变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从黑夜到日出,从正午到黄昏。

晴儿心事重重的过来,说紫薇求见皇上,跪了整整一下午,皇上只说让她回去,却始终不肯相见。

晴儿为怕小燕子担心,已经尽量说得轻些。

小燕子握着她的手:“晴儿,你让紫薇千万保重,不能为我再惹恼了皇上!”

晴儿点点头,喃喃道:“不知道箫剑那里怎么样了……”

月色如水,可小燕子只觉得无限凄凉,偌大的客栈让她觉得窒息,她一屏气,出去跑向了方府。

方府朱门掉漆,鸦鹊无声,院墙里的荒草都露出了头,小燕子发现门前居然摆放着很多花圈,还有花束,里层的有的已经枯萎,外头放的仍然青翠欲滴,这样鲜活的颜色与破败格格不入,却尤为动人,抬头看,两侧多了悬挂的白灯笼,一写“祭”,一写“奠”。

她再也忍不住,下跪在门前痛哭失声。

“爹,娘……你们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为什么……我好想你们,每天每夜都想你们!我想你们抱着我,回到以前无忧无虑的日子!你们帮帮小慈,救救小慈吧,我该怎么办呢?”

她脆弱孤苦的样子,即使心肠再硬的人也要融化,牧瑾将手中一捧兰花放在门口,走到她跟前蹲下,轻轻吟诵:“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下士时,若使当时便身死,千古奸佞有谁知?”

小燕子泪眼看他,急忙用袖子擦去泪水:“是你。”

牧瑾因穿了便服,不同于前几次相见的肃穆,整个人柔和随意了许多:“自方巡抚离世,常有百姓来送花,晏大人要抓人,却一个也没抓到,”他友好的朝她微笑:“谁忠谁奸,大家心里都有数呢。”

小燕子听了到底宽慰了许多,想起永琪尔康的话,他是御前的人,在这里碰到,是福是祸还不好说,站起身来,有些戒备:“那拉大人,你为什么来这里?”

牧瑾只是笑:“其实我对方小姐略知一二,说实话,我很敬佩令尊大人,明月有心还顾我,清风无意不留人,真是好诗,令尊心念旧朝,可见不是忘本之人。”

心念旧朝?

小燕子觉得他是故意套话,更警惕了:“我想大人是误会了,我父亲意在抒情,与政治无关,实在枉顾你的敬佩,晏家就是拿这两句诗来陷害我父亲,难道连大人也是这么认为吗?”

“令尊是什么意思我无从知道,但我觉得如果他真有那个意思,才让我敬佩,毕竟我们流的是汉人的血。”

小燕子疑窦丛生,牧瑾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口道:“方小姐不必害怕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曾外祖父是朱明重臣,誓死不降,被康熙帝诛九族,外祖父侥幸逃脱,带着母亲隐姓埋名,而我阿玛偷纳了我母亲为妾,为了让我当上御前侍卫——只有满族贵子能做的皇上亲信,杀死了我母亲,将我归入嫡母索绰罗氏名下,”他眼中愤恨,冷笑:“我现在的前程是我娘用命换来的。”

小燕子心惊肉跳:“你……你为什么告诉我?”

牧瑾缓和了脸色,柔柔看她:“只是觉得我们同病相怜罢了,如果这是汉人的天下,或许令尊不会因为这莫须有的罪名出事,或许你不必被皇上逼到如此境地,”他复长叹一声,无限神往:“我一直在想象,炎黄裔胄,长衣束发,是怎样的风姿……”

他语气怅然,气宇轩昂,勾起了小燕子血液里蠢蠢欲动的认同,她已分不清是敌是友,有些心乱,只好转移话题:“你叫牧瑾?凉风木槿篱,暮雨槐花枝,并起新秋思,为得故人诗……是花的名字呢。”

牧瑾微微一笑,像是听惯了诗词缠绵,并不陌生:“牧瑾是满语,志节之意,而木槿花是无穷之花,一朵凋谢之后,其他花苞便会接连不断的盛开,坚韧永恒,也是一种志节,这样说来,倒是两相映衬。”

小燕子细细品味着他的话,一驰一松之间,亲近了不少。

“我得走了,”她知道不能久留:“多谢你来这里看我爹,你放心,我会为你保守秘密的。”

  她这么一转头,剑影就从她的鼻尖划过,小燕子翻身躲避,发现十来个蒙面黑衣人将她和牧瑾团团围住,各个手持利刃,尔康派来保护的人原离小燕子几丈远,此时一齐拥了上来,与黑衣人颤抖在一起。

  小燕子和牧瑾手无寸铁,打的很吃力,牧瑾还为小燕子挨了一刀,好在尔康的人得力,黑衣人败退,只是没抓到一个。

  小燕子急忙撕下一块衣服,绑住牧瑾的手臂止血,情急之下直呼他的名讳:“牧瑾,你怎么样!”

  尔康的人自然也认得牧瑾,都围了上来关切不已,牧瑾脸色苍白,强撑着一笑。

尔康皱了皱眉头,觉得周围仿佛不止一股力量在蠢蠢欲动,风声鹤唳:“小燕子,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先带牧瑾去治伤!”

  待送到医馆看了看,幸而只是皮外伤,不打紧,小燕子愧疚万分,更感念他舍身救助,之前的警戒烟消云散。

  牧瑾趁空支开了尔康的人,单独拉了她嘱咐道:“尔康若问起,你只说我出去吃酒,才偶遇了你。”

  小燕子道:“我明白,”盯着他受伤的手臂,唇齿发冷:“是晏家的人,他们果然坐不住了。”

  “晏家要杀你大可等皇上走了,这里距行宫不足二里,他们不敢公然动手,”牧瑾从怀里掏出一块牌子:“这是打斗的时候黑衣人掉的。”

小燕子认得,那是御前侍卫的令牌,人手一个,尔康派来的人也有,她头皮发麻,大震:“是……皇上要杀我!可……可你不是说他要留我性命吗?”

牧瑾欲言又止:“你毕竟是五阿哥心尖儿上的人,又是紫薇格格的结拜姐妹和恩人……”

“所以他为了怕一双儿女恨他,明着不杀,暗着杀!”小燕子大笑,恼恨不解到极点:“皇上他当真认定我爹是罪臣吗?我总以为皇上对我慈眉善目,还是有几分信我的,蓝夏说的不过是皇上的一时气话,原来千古无情帝王家,可怜我爹兢兢业业,为朝廷付出了一生心血!”

牧瑾叹道:“眼下正是用人之际,晏以璋虽贪,却也有功,皇上怎会舍本逐末呢?说不定连庄有恭都要放了,最重要的是,皇上怕五阿哥对你用情至深,坏了基业,所以,你一条命,换来万事太平,实在划算的很。”

牧瑾说的太过真切,小燕子倒退几步,她和永琪连再见都未好好说,竟要这样结束了吗?

她,又该何去何从呢?

静心斋。

永琪揉了揉发青的膝盖,回到书桌前,继续写罢最后一笔。

“宁静致远。”

又一幅好字,他满意的点点头,仔细收起来,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柏树交横,桂影斑驳,风噤寒鸦,而更远处歌乐声隐隐传来,显得这里更加与世隔绝,失宠的滋味确实不好受,他也算饱尝了一把,可是……思念的滋味却更不好受,他想小燕子,发疯一样的想。

窗台上落下几片雨后残留的花瓣,他轻轻捻在手心,仿佛听到身后小燕子娇俏的声音:“永琪,出来瞧瞧,又下雨了。”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受了多少委屈,想起她要独自面对风雨,他就心疼的要死,永琪叹了口气,熬过这一段,很快就会过去。

小桂子敲门进来道:“主子,碧桃、海棠两位姑娘给您奉茶来了。”

永琪扔了残花,微微露出不耐烦,小桂子悄声道:“主子再忍忍吧,外面有人看着呢。”

两位姑娘均为待选秀女之中佼佼者,有如清风玉露,俱是楚楚动人,且精于茶道,洗茶,冲泡,封壶,分壶,素手行云流水。

永琪闻到茶香,脸色缓和了许多,品了一品,见两人拘谨的站在一旁,明白乾隆的用心良苦,眺了眼屋外,笑道:“我也不好白喝你们的茶,总得回报点什么,这样吧,你们抚琴,我为你们作幅画如何?”

两位姑娘对看一眼,说了声“是”。

碧桃微微福身,婉婉落座,玉指轻扬,抚上古筝,海棠坐在其旁,斜抱琵琶,琴声徒然响起,券券而来。

永琪便专心作画,只三不五时的看她们一眼,手下翻飞倏转,两柱香过去,画已生成。

“好了,过来看看吧。”

碧桃胆大一点,便率先走过去,海棠紧随其后,两人共看片刻,碧桃笑道:“五阿哥将我们两个画的太像了,像孪生姐妹似的。”

海棠也道:“而且我的眼睛也没有那么大,鼻子也没有那么小,远不如画上好看呢。”

永琪疑惑的拿过画来看,仔细一看,画的哪是眼前这俩,咽了口水,不由得脸一红,掩饰道:“作画嘛,拟态而非求真。”

碧桃第一次见五阿哥有了表情,想不到居然还有如此羞赧的时候,不知谁能得他钟爱,有些好奇,有些羡慕。

海棠推了推她,对永琪说道:“五阿哥,今日让碧桃姐姐服侍您休息吧,奴婢先告退。”

永琪佯装咳起来:“我风寒未愈,过给你们就不好了,碧桃,你还是回去歇着吧,明日你们再过来请安。”

碧桃咬了咬唇,浮现出委屈的神色,海棠也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二人只好告退。

小桂子见她们走了,噗嗤笑道:“主子,您都装病好几天了,要说这么漂亮的两个姑娘,您真不动心啊?”

永琪瞪眼,点了一下他的脑门:“不赶她们出去怎么着,我又不是圣人,要是坐怀一乱,回去怎么交代?”他又气呼呼的坐下,骂道:“这个没良心的小燕子,几天了连信都不捎一封!”

小桂子捂嘴偷笑。

碧桃出来后泄气道:“我们的阿玛可都是地方大吏,以为趁着皇上南巡,可以跳过选秀,就算不能像总督的女儿那样直接封妃,怎么也得当个常在贵人吧,没想到被送到这来,五阿哥再好,也不得宠了,我们还有什么前途!何况他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海棠摇摇头:“傻妹妹,你正好想反了,你想,五阿哥要是不得宠,皇上怎么会送我们这样身份的人进来服侍?父子俩一时呕气罢了,至于能不能让五阿哥放我们在眼里,那就各凭运气喽!”

是夜,令妃正要陪乾隆休息,钦天监突然快步来报:“皇上,臣方才夜观天象,发现荧惑星七日后将侵入心宿,心宿属苏杭之分野,届时三星一线,空中赤红,预示群虎噬龙,天下大乱!”

乾隆震愕不已,居然是“荧惑犯心”!预示帝王有灾,是大凶之兆!

西汉末年便出现过一次,占星官上奏汉成帝,说天象告变,国运有厄,汉成帝未多加思虑便决定移祸于丞相,赐毒酒使其自杀,认为从此之后国运可以亨通,自己也可以天命永固了,但是不到一年,嫁祸于人的汉成帝也暴毙了。

嫁祸于丞相都不能避免皇帝死亡的事实,更让后世的帝王们感觉到“荧惑犯心”的可怕。

令妃恰到好处的揉捏着乾隆的肩,轻声细语:“春秋战国也有过一次,当时占星官提议宋景公将灾祸移给相国、年岁、百姓,宋景公都拒绝了,上天认为其有君主之德,而后荧惑移了三度,避免了灾祸,皇上,如今修建运河,本是造福苍生之事,但官员们为了赶在您南下之前竣工,讨您欢心,千百工人日以继夜,未免操之过急,依臣妾看,不如稍迟数日,给工人们一个喘息的机会。”

乾隆欣慰的拍拍她的手,点头:“朕也是这个意思,传令下去,让晏以璋减缓速度,给工人们休息的时间,南下可以延迟。”

钦天监拱手道:“皇上圣明,上天一定能知道您的恩德,厄运或可解。”

令妃也道:“皇上圣明。”

乾隆稍稍放了心,摆手让他退下,心里到底不舒畅了,躺在令妃的膝上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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