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交锋

陈婷儿原本心里对舒元是有愧疚的，虽然从小她母亲没有给她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可是她清楚的知道她母亲的行为是不道德的。只是现实太温暖，她有了继父，住着被以前大且新的房子，穿着更高档的衣服，零用钱也比以前多。陈婷儿贪恋现实的温暖，也越来越嫉妒舒元，嫉妒驱逐了她原本就少得可怜的愧疚。陈婷儿在知道取代不了舒元在心里的位置时，她有种强烈的欲望，她想要去抢夺更多。

陈婷儿相信所谓的流言，关于舒元喜欢孙子凯，她认为成绩和感情无关。陈婷儿发现她自己越来越喜欢孙子凯，可偏偏孙子凯对她越来越冷漠，冷漠到几乎无视她的存在。陈婷儿气愤：那些关于自己母亲的流言一定是舒元故意传播的，舒元这是在报复。

陈婷儿一直想找时间和舒元算算账，可她有自知之明，如果去文科实验班找舒元，不用说那些同学，光老师都不会让她有好果子吃。陈婷儿敏感的发现，老师对她的态度变了，表面上看并没有什么明显差别，但看向她的眼里少了点温度。舒元是唯一一个文科生进数学竞赛班的，陈婷儿观察了几天，发现舒元总是最后一个离开。陈婷儿还在内心嘲笑她：数学竞赛又不是靠努力就可以的，能力不够别勉强啊。

“是不是你让人在学校传播我妈的事情的?”陈婷儿躲在暗处等竞赛班其他人都离开后才冲进竞赛班教室，气急败坏地站在舒元作为旁边，双手环胸居高临下。

元没有马上理陈婷儿，而是做了一个稍等的手势，头都没抬地把未完成的题目继续写下去。陈婷儿也不知道怎么的，一时间也没有再说话，等舒元做完题后，放下笔放松地向后靠向椅背：“对我有什么好处？”

陈婷儿恨不得撕掉舒元的脸，她很讨厌舒元这种没有温度的笑容，跟看小丑一样的眼神在看她。陈婷儿被气到有点语无伦次：“你，反正就是你，季叔叔是因为爱我妈妈才和她在一起的，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你觉得我是那种会自揭伤疤让人同情怜悯的人吗？”舒元顿了顿，抬眼看了看教室墙上的钟：“公序良俗，会被祝福的真爱是在彼此都有自由恋爱的权利的时候才是，你否认不了你母亲是第三者。”

“我妈是第三者又怎样，她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季太太，你妈现在是下堂妻。”陈婷儿慌不择言：“还有，别以为季叔叔还在乎你，你已经改姓了不是他女儿了，他现在儿子了，是我弟弟。”

“再怎样，我身上流着一半他的血。”这是你我都改变不了的事实也是让我憎恶的事实——这后半句话舒元没有说出口。

那天的对话，被打包晚餐返回的数学精英听到了大半，陈婷儿不知道，数学竞赛班加了晚自习，从她找上门的那天开始。后来，舒元退出了竞赛班，以“流言蜚语”影响她的学习效率，至于真正的原因是什么不重要。被当事人亲口“证实”的流言蜚语变成了事实和真理，陈婷儿被锤在墙上，洗刷不了第三者女儿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