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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模型流线型的机身一尘不染、非常光滑,看上去被保养得很好,连我这个对飞机并没什么执念的人,都觉得这个庞然大物气宇非凡,尤其是它被四角处深黄色的暖光地灯照着的时候,它和它投下的阴影有着相当的视觉冲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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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够了吧,还不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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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灿烈把胳膊环在胸前,嫌弃地对我说,这可是心理学意义上的敌视姿态,我想他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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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自己被崴的那只脚摊摊手,露出“为之奈何”的欠揍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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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灿烈听后,又开始去挠他虽然湿漉漉但是这会已经不滴水的头发了,我发现,挠头发是个他开始觉得事情在往让人腻烦的方向发展时的习惯性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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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他的头发平时看上去很蓬松,我猜,让他感到腻烦的事儿应该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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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它伸直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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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灿烈蹲下来,指着我的脚跟我说。虽然这会儿他的口气像个阅人无数的牙医,但我猜他心里肯定在想着“为什么女人总是那么麻烦”类似这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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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这是极限了,不能再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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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灿烈看我一副痛苦的样子,坐下来盘好腿,熟练地把我的小腿架在他两膝之间,拿两根手指试探着轻轻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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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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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完之后看看我的脸色,我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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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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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换了一个稍微靠近痛点的位置按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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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就是你按得我很痒,你真能搞得定扭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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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完后,他用那种受侵犯的语气,生气地告诉我,他当然搞得定,而且他受过正规培训,是专业的,只是“第一次摸女生的腿,有点不适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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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笑几声,问他“可不可以不把话说得这么淫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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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看无聊之人的眼神白了我一眼之后,就继续用手指往下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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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过了几轮-“是这吗?”-“再往下点…”-“疼吗?”-“轻点轻点,接近了…”诸如此类能让猥琐怪产生无限遐想的对话之后,朴灿烈终于找对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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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要把你的鞋子脱下来,如果不想后半辈子活在轮椅上的话,你最好一动也不要动,现在想象自己是个植物人,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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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点了点头,可他越这么说,我倒是越想动那么几下,好像我真想尝尝一辈子坐轮椅是什么滋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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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腿还被朴灿烈控制着,他已经把我的鞋子脱了,我想他肯定察觉到了,我脚踝处微弱到仅仅能被察觉的抖动,因为他在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表情看看我的脚踝,再看看我,那样子像是在说:“看看你自己干的好事”。没办法,我控制不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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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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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问了我一个没头没尾的古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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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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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是“嗒”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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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你下手真狠呐,这是报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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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灿烈放下我的腿,又轻声说了句“嘁…白痴…”,然后让我自己走两下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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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小心的坐起来,走了两步,本以为会有什么过渡期、缓冲期啊之类的,但我的脚感告诉我,我已经恢复成没事儿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