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秦艽拜师

秦艽想着找个后门什么的好出去，找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书院是真的大啊，这么找下去，这条腿都要废了啊，想到此处找了块石头休息，不料被一个出来抓鹦鹉的学生看到了。

秦艽笑笑：“呵呵，那个，我歇会儿，你干嘛呢？”秦艽试着套近乎：“需要我帮忙吗？”

学生没认出他也是正常，这书院那么多人，他总不至于全认识，学生赶紧回答：“我还有事先走了。”

秦艽见他要溜知道有机可乘，赶紧叫住：“哎哎，等下，你现在走了我可要告诉首先（一种管理书院的职事）了啊。”

学生赶紧回来：“别别，有话好说嘛。”

秦艽要了学生的蓝衫，问了他的姓名，想着先混在书院，等出去了再让人送回来，学生名叫徐东南。

“你就这一件蓝衫吗？”秦艽怕一会儿被人识破，“有没有替换的了？”

徐东南：“有啊，我当初来书院的时候发了四套，你还要啊？”

“不要不要，你去穿好来找我，我腿疼不走了啊，”秦艽给他使了个眼色：“给你钱，不让你白出力，快去快回。”

徐东南开心地去了，不一会穿戴整齐来找秦艽，秦艽让他背着，可惜徐东南一介书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背不了几步便走不动了。

秦艽：“我听说你们院长功夫极好，还要求你们每天早晚都要练基本功的，你怎么这么弱啊？我又不胖。”

“你比我高这么多啊，”徐东南边说边比划，“等院长回来你背院长试试，院长也不胖。”

仔细看徐东南并不矮，只是秦艽个子高，比他高了小半头，秦艽很好奇“你们院长比我还高啊？”

徐东南：“当然了，不过，可能也高不了多少吧。”

“我听说他挺忙的，你经常见他啊？”

“也不是经常，之前都是每月考试两次，只要院长在书院，他都会亲自来考的，年后，我还真没见过院长了。”

徐东南扶着秦艽往前走，远远地听到有人吵闹，似乎还有兵器交接的声音，“这什么声音啊？你们书院还打架啊？”

徐东南回答：“应该是监院的徒弟们和堂长吵起来了吧？”

秦艽不敢靠太近，怕被人发现，拉着徐东南坐在一旁：“哎哎，我听说你们书院挺难考进来的，你当初一定很优秀才能进来的吧？”秦艽这么问主要是觉得这个徐东南的脑子真的不怎么灵光，一时怀疑别人说的辰邺书院很难考进来有水分。

徐东南不屑一顾：“你也想来啊？我读书是不怎么样，但是我家有钱，每年来书院读书的人只收前20名，其余想来的就自己掏钱来，去年不是重开科举了嘛，大家都想来读书，我呢，又考不上，所以我爹就花钱送我来读书了。”

“哦，”秦艽终于相信这个徐东南是真的不怎么聪明了，看来王戍为了挣钱真的什么事都干啊，“那个我问下啊，如果想做院长的内门弟子学功夫，但是基本功又不怎么样的，花钱能进来吗？”秦艽想着自己功夫学好了，回去看王蔷还敢打他。

徐东南：“以前是不行的，以前院长每年收一个或两个内门弟子，一个是从邺城武馆举办的邺城武林大会里挑一个，另一个就看有没有缘分了，每年那么多的武林大会，谁知道院长会看上哪里的呢？不过今年情况就不一样了，今年院长不在，夫人已经收钱替院长收了3个徒弟了，至于院长回来之后认不认可我就不知道了，每人每年50两银子，一般人出不起，来的那仨人都是身体不怎么好，家里又有钱的，想着学功夫强身健体的。”

秦艽想了想父亲这么多年的积蓄，又想了想王蔷这么些年挣的钱，“我给的起，我要拜师，带我去见夫人。”

徐东南还真的带他去找夫人了，只是此时的韩薇把自己关在房中不肯见人。

“秦艽见过夫人”秦艽在门外喊：“弟子想要拜师，明日派人送来白银50两，请夫人准许今晚弟子住在书院。”

“我说了不算！”韩薇有些哭腔，在门内回了一声，“等我相公回来你再来吧，我说了真的不算。”

秦艽不肯走“夫人啊，您先同意了再说，等院长回来时实在不肯认我，我再回去怎么样？”

韩薇想了会才答话：“我不知道，别问我，我困了，要休息，你走吧。”

秦艽还想争取下，被徐东南拦住了，“今天估计真的不行，刚才堂长回来和夫人吵了一架，说夫人胡作非为、红颜祸水什么的，夫人可伤心了，现在堂长正和监院吵呢，监院的徒弟可多可凶了，我都不敢在那看热闹。”

“我每年交100两，”秦艽加价了，“只要夫人写个字据，说已经收我为徒了即可，院长回来不认可我绝不为难夫人。”

谁知此话一出韩薇哭出声来，“那有什么用？现在王平要赶义父走，我与义父写了字据，反悔就要赔他黄金万两，你那100两够干什么的？你若能出黄金万两，我一定写字据，我也不知道王家与义父有仇啊，呜呜呜，事情怎么会这样？我真的只是想着相公没有爹娘有个义父疼他啊。”

秦艽一时语塞，他要是有黄金万两他还来拜师？他拿钱砸得王戍求他拜师好吧？

不收便不收吧，大不了回去继续挨王蔷打，又不是没挨过。

秦艽刚想走，看见有一风姿绰约的女子朝着这边走来，此女眉目含笑，脚底生风，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秦艽用胳膊肘戳了戳徐东南悄声问：“这谁？”

徐东南小声回：“清音坊的柳如意，不过小满走后没人照顾夫人，她又特别招夫人喜欢，所以现在夫人给她改名立夏，跟着伺候夫人了。”

秦艽一路看着柳如意走到跟前，真真是个美人，难怪能凭一己之力撑起整个清音坊，当年柳如意6岁被卖到清音坊，13岁时一曲动京城，一舞惊天下，不仅让原本没落的清音坊有了起色，更使清音坊一跃成为京城最负盛名的乐坊，努力了13年，自己给自己赎了身，却被自己的爹再次卖到了清音坊，造化弄人啊。

柳如意冲秦艽和徐东南微笑着点了下头，走了过去敲了敲房门：“姑娘，我可以进来吗？”

“不可以。”韩薇简短回答。

秦艽拄着拐上前一步：“你家姑娘正生气呢，别惹她，我听说你病了，病得很严重，怎么好的？”

柳如意看了他一眼没回答，转而问：“这个学生好面生呢，我对人可是过目不忘的，我劝你赶紧走，不然一会儿堂长来了有你好果子吃。”

秦艽赶紧套近乎：“我本来想走的，但是呢，久仰姑娘大名，想要一睹芳容，如今见到姑娘果然名不虚传，貌若天仙啊。”

柳如意笑了笑：“公子谬赞了，奴婢立夏，哪里来的盛名？”

“是是”秦艽连忙称是，“立夏姑娘美而不自知……”

“一个丫鬟而已，”立夏转身想再敲门：“劝你快走，监院与堂长马上来了。”立夏敲了两下门，“姑娘别怕，事情不大，姑娘且梳妆，立夏这里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