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姑爷好帅

小满一早起床想着先打扫卫生再做早饭，家里人多肯定乱，这可有的忙了，结果出门发现卫生已经打扫好了，厨房也有人了，更让她意想不到的是昨天韩烟死活不肯走，今天一大早就嚷着要回家，姑爷拗不过让张志棋送他回去了，话说这个张志棋真的好累啊，什么事都让他做，突然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呢，一个丫鬟被人使唤理所当然，这首席大弟子怎么也总是被师父使唤来使唤去的呢？

身为丫鬟，活儿被人抢了小满并不着急，毕竟这几个徒弟一会儿就走了。

小满本是杭州人士，因为母亲早亡性格内向，学说话又晚，直到6岁时还不怎么会说话，被父亲当做续弦的累赘卖给了林知著，外人多说夫人专横跋扈，可小满不觉得，夫人教小满说话，给小满起名字，正好不久后姑娘就出生了，姑娘有条小尾巴，夫人不肯让姑娘见外人，自然和小满最亲近，可夫人死后情况就变了，姨娘管家更严厉，要求也更高，还没了月钱，小满有时累的偷偷抹眼泪也是姑娘安慰的，小满二十多了，通房之事也是懂的，第一次是和老爷通房，差点被姨娘打死，后来与韩超通房姨娘倒是不说什么了，可惜韩超娶妻之后小满又被二奶奶看不顺眼，整天挑刺且不许她靠近韩超，韩烟生性懦弱，连色心都不敢有，小满自然不会去招惹这个与韩家没什么血缘关系的韩烟，小满一直等着有朝一日生个一儿半女从此做姨娘，可惜，盼了这么多年什么也没有，她也本没有打姑爷的主意，但是临来之前老爷交待了，说姑爷看上了小满，让小满跟过来与姑娘相互照应，小满第一次见姑爷就觉得姑爷的容貌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难怪当年姑爷出门时那么多人围观，故而姑爷幼时不怎么出门，还曾被说书人称为“看杀王戍”，别说她一个丫鬟配不上姑爷，她甚至觉得即使是自家头婚的姑娘也配不上姑爷，姑爷真真是水中之月，不敢肖想。

早饭好了，圆桌旁坐满了人，这其中就有姑爷的姑母李夫人，据说是从邺城接来的，想来老爷也是邺城人呢，李夫人身旁跟着8个名医，真是排场，好像还跟着2个侄子，姑爷坐在李夫人旁边嘘寒问暖，看起来挺和睦的一家人。

另一个小圆桌也坐了3人，姑爷的4名弟子小满已经认识了，张志棋送韩烟回家了，如今还剩3人，但他深知自己丫鬟的身份，在韩家时就是大家都吃完了她才能吃剩饭，如今刚来王家更不敢造次，恭恭敬敬站在姑爷身后等待吩咐。

“小满，你去叫你家姑娘来吃早饭。”姑爷给指了活当然要立即去做，只是……

“回姑爷，我家姑娘一般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的，一般不吃早饭。”小满对自己的回答还挺满意的。

“那不行，姑母着急回邺城过年呢，让她起来拜别姑母之后再睡回笼觉吧，还有这些个弟子等着见过师娘之后回家呢，今天都二十七了，离家都挺远的，早走早到家，不然赶不上过年可就不好了。”

小满按照姑爷的吩咐去叫了，然而姑娘可能昨天累着了，也可能昨晚没睡好，叫了几次没叫起来，只好回来复命：“姑爷，您是姑爷您去叫吧，何必为难丫鬟？姑娘能从早睡到晚，晚上还接着睡，真的挺难叫醒的，不如您亲自去吧。”

姑爷还真去了。不过没走几步又回来了，“我们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说，嗯，小满你也坐啊，咱家没那么多规矩，一起吃吧。”

小满很开心，看来别人说姑爷看上我了还真是不假，姑爷对我果然不一般，只是为什么昨晚让我回去休息？听说姑爷昨晚没有圆房，可是也没来找我啊？唉，好难搞。

吃完饭姑爷让小满再去叫一次，小满先是喊两声“姑娘”，然后晃了晃韩薇的肩膀，最后直接拽被子了，姑娘可算醒来了，“姑娘，都等你呢，赶紧的吧，那个，邺城的姑奶奶要走了，你得去拜别，还有你还有几个徒弟等着拜见你呢，赶紧的吧。”

韩薇睡眼惺忪地起来，拜别了姑母，又受了四位弟子的茶，然后又回去睡了……

送走了众人，家里终于只剩姑娘姑爷和小满了，小满满心欢喜，毕竟自己长得还算可以，又听韩烟说姑爷喜欢自己，姑爷对小满又这么好，趁着年轻做个姨娘，以后就不用这么累了，看看林姨娘，跟家中主母似的，小满不求自己能管家做主，只求别这么辛苦受气就好。

小满到了厨房，发现厨房各式菜品肉类齐全，果然大户人家不一样，早听说姑爷的辰邺书院是京城最大的私人书院，甚至有人说书院比王府还大，等年后过去看看也算见了世面，只是姑爷的老家还真不算大，堂屋三间，东厢三间，西边厨房后院厕所，仅此而已，不过想来可以理解，姑爷向来一个人住，不需要太大的房子。

小满想着早早准备午饭，刚来王家第一天要露一露手艺好给姑爷留个好印象，小满找半天不见姑爷，只好先整理厨房，腊月二十七了，厨房存的馒头应该够了，腊肉也不少，嗯，还有两坛蜂蜜，姑娘最喜欢甜食了，等姑娘醒了告诉姑娘，正想着，见姑爷回来了。

“姑爷，您这是去哪里了？”小满放下手中的活：“姑爷中午想吃什么？”

“哦，我刚出去找人送几封信，你家姑娘大概什么时候醒？按她的口味做就好了，我吃饭不挑的。”

“那，姑爷，您这里过年什么习俗啊？比如必须做些什么东西备着？”

“没有，想吃什么做什么。”

“呃，我之前在王家，每年过年都会炸好多丸子能吃到二月二呢。”

“你家姑娘喜欢的话你就做吧。”

“还有姑爷别急着走，快过年了，要包多少饺子啊？”

“呃，不用包，有人送。”

“送？”

“对啊，那个，我辈分长，初一早上会有好些个晚辈来送饺子，光送的都吃不完，不用包。”

“可是姑爷，晚辈给您送饺子拜年，您不回人家一碗让人家也尝尝咱们的饺子吗？”

“这个嘛，以前母亲在的时候倒是回过，只是现在晚辈更多了，包起来挺麻烦的。”

“怎么会？过年不就图个热闹，整天闲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那行，那你包吧，大概三十多个晚辈会来吧。”

小满瞪大了眼睛：“姑爷你们这里来拜年不是一家来一个人就行吗？”

“对啊，一家一个人，但是咱家族谱里现在活着的人里只有一个和我同辈的了，剩下全是晚辈，嗯，就是这附近三十多家都会在初一早上来送饺子。”

小满突然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这得包到什么时候去？这得剁多少馅？怕是胳膊都要废了，先不说胳膊，家里有这么大的调陷儿的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