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盗】·秋祭

楚凝月“旭阳，还有几日了？”

楚凝月扶了扶太阳穴，觉得有些疲惫，近几天事情多得没有一丝闲暇时光。

钟旭阳“还有三日余八时辰。”

钟旭阳得脸依旧冷得似千年冰山，不透露出任何情绪。

　　楚凝月抬眸望着他，又道：

楚凝月“准备好了？”

钟旭阳“已经准备妥当。”

楚凝月“好。”

　　她镇灵司秋祭之后，便是正式入局了。

　　在这纵情局中，以不变应万变，以不动顺万动。

　　三日多的光景，西厂仍是没有消息传来，楚凝月一点儿都不意外，若是太轻易就被发现，反倒是体现不出那眼线的厉害了。

　　“吉时到！”持礼婆手提琉璃盏说道。

　　就瞧见楚凝月一身淡紫色长袄，墨色的长发高高的束在脑后，烛光下隐隐有系在发中的金丝在闪耀。掐丝的面具将她的脸遮去大半，目光轻然的凝视好似要将人的魂魄给吸附了进去。

　　外人本无缘参与镇灵司秋祭，可念及岑夜凌略显尴尬的身份，也就破例让他站在地宫一侧进行观礼。

　　楚凝月的身后跪着二人，这二人依次是左位掌阳司，右位掌阴司，中位副掌宫为立自然是得空着。再接下来跪着的八人是阴阳两司的司业。

　　“点灯。”持礼婆袖子一挥，原本的高台变成了祭台，上面有一盏九瓣花造型的花灯。

　　这花灯样子稀奇，虽说有九片花瓣，可是每一片花瓣都截然不同。

　　楚凝月起身上前，在花灯上滴上鲛人油，然后捻起一手诀，在指尖幻化出火焰点燃花灯。花灯一下子大放异彩，光芒映照着地宫顶上的夜明珠，一下子斗转星移，成了万千星海。

　　“请十二名录。”

　　十二名录即为十二神兽，也是镇灵司的十二护法，除了四方神兽驻天界之外，剩余四凶四吉兽绘于画卷中，只有镇灵司掌宫召唤之后，才能离开绘卷。

楚凝月“启。”

楚凝月的手指扭曲出一个奇怪的手诀，嘴里念念有词尽是些古语，令人听不清楚也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她的身前骤然闪过八个光点，随即出现八个造型各异的人。从左往右数，依次是白泽、麒麟、凤凰、獬豸、穷奇、饕餮、夔牛、梼杌。众兽皆是掩去了身上的异常之处，变得与普通人没什么不同。

　　“叩见十二护法。”

　　除了楚凝月，其他人皆是叩首跪拜。

楚凝月“白泽、麒麟、凤凰、獬豸入阳司。穷奇、饕餮、夔牛、梼杌入阴司。”

　　“是。”

　　“秋祭！”持礼婆将手里的灯放在地宫东北角，相应的其他三个角上的灯也落下，此乃礼成的体现。

　　其他人皆退出地宫，只留下楚凝月、岑夜凌以及八位神兽。

　　“掌宫，您手腕上的金镯可是龙镯？”白泽的目光投向女子手腕上的镯子，眼中闪烁着难以掩盖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