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盗】·西厂

楚凝月“近来的消息可有汇总？”

　　月无崖是阴司司业，掌管从零署，外掌十里楼万红楼。

　　“已经汇总完了。”

楚凝月“近来大事你同本宫说说。”

楚凝月倒也懒得翻，索性让月无崖报给她听。

　　“近来无大事。”月无崖答道。

　　楚凝月所谓大事，自然不是什么谁又给谁开了后门，谁又和谁打架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是真正威胁到百姓安全的大事。

楚凝月“没有虎符消息嘛？”

从零署的消息获取传递自有一套体系，已经是世上消息最灵敏的。从零不晓得的，别人也不会知晓。

　　“虎符？”月无崖的表情很是疑惑，显然是不知道楚凝月为什么提及虎符。

楚凝月“罢了，你退下吧。”

　　问是问不出什么了，薛家这保密工作做得还真好。

　　楚凝月忽然想到了什么，唤来贺昶，吩咐道：

楚凝月“让钟旭阳到西厂等我。”

　　钟旭阳的脚力不见得比楚凝月好，可他却比她早到，是因为楚凝月是坐着轿子来的。

　　“楚掌宫到了，快去通报。”

　　楚凝月现在的名头可大得很，那西厂的小太监一瞧见她，就紧张起来。

　　“楚掌宫，请。”出来迎她的那个宦官，看起来级别要高些，可比起督公来说，还差得远咯。

　　西厂比东厂大得多，里头还有些绕，楚凝月跟着他一路走过来，瞧见不少的宦官。令她奇怪的是，现在这年头做宦官也要看脸吗？说真的，这些人的脸蛋是真的秀气。

　　“西厂常拾一见过掌宫。”常督公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楚凝月“起来吧。”

楚凝月挥了挥手。

　　常拾一三岁净身入宫，十八岁坐上督公之位，众人皆说他不择手段，可楚凝月却不这么认为。

　　西厂的设置本就是为了制衡各司署，自是有了这西厂，东厂那头可就安稳多了。

楚凝月“我要提薛府的记录。”

这记录自然不是什么寻常东西，这些大臣们的一言一行皆是记录在册，纵是说些废话，也是有迹可循。

　　“去给掌宫拿来。”

　　“是。”一个小宦官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退到门外，朝偏房去了。

　　过了片刻，那宦官又回来了，只是脸色不大好看，面上更是惊恐万分：“督公，薛府的册子…不…不见了。”

　　“什么？”

　　白瓷茶盏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以示常拾一的愤怒。他执掌西厂这么久，还没有出过这么大的纰漏，册子丢了可是大事一桩。

　　“还不去找！”

　　“是是是。”

　　“楚掌宫见笑了。”常拾一又换回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迎着楚凝月的脸，说道。

楚凝月“这西厂怕是也不干净喽。”

楚凝月将茶盏放在桌上，嘴里说道。

　　这东西丢了，倒不一定是被偷了，更有可能是西厂有薛府的眼线，把东西藏了起来。不过，这倒是更加印证了虎符丢失一事的真实性，毕竟薛义可是怕别人知道此事。

楚凝月“行了，若是东西找着了就送到本宫府上，本宫就先回府了。”

　　楚凝月的目光环顾四周，瞧见香炉生烟里的一丝绿意，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

楚凝月“好好看看香炉。”

　　“是。”

　　常拾一是聪明人，也知道楚凝月不是普通人，这一点拨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看来，西厂是该好好洗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