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心情不悦地回到了璇玑宫,让魇兽自己去玩后,他站在院中想了想今夜的事,只觉得这个锦觅似乎有些失常。
他回到了水云台的房间,准备告诉娴虞今夜的事,让她今后远离锦觅,免得她再做出什么逾矩之事。
娴虞还没回来,房内一片黑暗,他点了灯,看着有些凌乱的房间,微微一笑,收拾起来。
整理到柜子时,他忽然不知碰到什么,一个暗格显露出来,里面,藏着一瓶丹药。
他疑惑地拿起那瓶丹药。
这是什么?娴虞为什么会单单将这瓶药藏起来?
他紧紧盯着那个药瓶,面上阴晴不定,忽的,他将药瓶收入袖中,走出了房间。
…………
太巳仙人府。
邝露在前提灯,引着娴虞七绕八绕来到一处偏僻的房间,打开门,一个意料之外的人,躺在榻上。
商棣带了伤躺着,见到娴虞时一声苦笑。
娴虞深吸口气,冲上前去,扯着他的衣襟道:“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许是那一下带动了伤口,商棣“嘶”了一声:“你不是要找那条蛇精吗?”
娴虞愣了一下,想不通他们之间有何联系。
商棣讪笑道:“彦佑不是失踪了,而是一直被我关在翼缈洲,今日他偷袭我,逃出了翼缈洲。”
娴虞吃了一惊,有些不可置信道:“你为什么要抓他?”
“这个,我现在还不能说。”商棣眼珠转了转,迅速将话题转到了让娴虞来此的目的:“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逃去洞庭湖时,被隐雀长老发现了,隐雀长老的人来了天界,怕是上报给天帝陛下了。”
这一连串的话,让娴虞有些发蒙:“隐雀长老为什么要将这个消息禀报天帝而不是天后?”
商棣咳了几声,邝露忙上前来给他拍背。
“这还用想吗?隐雀一直不甘心鸟族被天后掌控,想借这个事,向天帝邀功,与穗禾争权呢。”
娴虞仿佛明白了什么:“你不是说自己是隐雀的人吗?那你和穗禾?你到底有几句真话?”
“咳咳咳咳咳咳。”商棣一阵猛烈地咳嗽,仿佛要将白眼都呕出来了。
娴虞无奈地跺跺脚,决定暂时放过他,现在最要紧的事,是洞庭湖和簌离要暴露了,她一定要赶回去通知润玉。
回到璇玑宫时,天已快破晓了。
璇玑宫内除了静言还睡着,空无一人,她找遍了,也寻不到润玉,想是去交班了。
她回到房内,坐在塌边,细细思索商棣的话。
他绝不会与天后的爪牙合作,难道穗禾对天后有二心?她与商棣在谋划什么?
忽的,她想到什么,焦急地走到柜前,打开那个暗格。
然后,便呆住了。
她放得好好的药瓶,不翼而飞了。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后一个声音便道:“你在找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