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二

乔楚生“你不是路垚的未婚妻！”

这本是他自己的一个猜测，但他愈发觉得这个猜测可能就是事实，语气里多了一丝期待。

遥妄“并不全是。这原来是儿时两家父母的一个口头约定，当不了真，更不用说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情。”

想到她早逝的父母，黑亮的眸子都不禁黯淡了几分，语气中也带着怅惘与失落。

乔楚生敏感地抓取了她的情绪，却误以为这是对婚约取消的失望，只能干巴巴地“哦”了一声。

遥妄“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思。”

这已经暗示的很清晰了，或者说她那双期待的眼睛落在他身上，其中的意味极为明显。

意料之外的，他避开了女人的问题，抿着唇沉默着。

现在还不是时候，让我在成为一个完整真实的自己之后，我会给你想要的承诺，请再给我一点时间。

他的脑子里闪过很多念头，却无一吐露出来。

他是不是还是不喜欢我？之前的那些都只是误会吗？遥妄有太多疑问堵在口中，然而千言万语都只化成一句。

遥妄“我们走吧。”

路垚“哼。”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门，路垚别扭地别过头，一脸颓废地瘫在沙发上，没注意到他们之间奇怪的气氛。

三个人的客厅一片寂静，尴尬弥漫在诺大的空间。

白幼宁“死者毛三，具体情况我还得去查查。”

白幼宁的声音远远地从门外传来。

“他是……”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遥妄垂下眼睑，咬着唇不在出声。乔楚生不动声色地瞥了她一眼，想要解释却无从下口。

乔楚生“不用查了，这个人好赌成性，就是一个地痞流氓。他和列车失踪有什么关系吗？”

路垚“他身上的味道和案发现场的那个味道很相似，我猜测应该是硫磺。然后他并不是溺水身亡，而是被重物击打致死。胃里有葡萄干之类的应该是他吃不起的一些东西，再加上最重要的一点，他的脸上有一根雪茄烟丝，这种烟丝在租界只有那个经理才有用。”

路垚“这样有联系了吗？”

尽管详细地回答了他的问题，路垚的语气仍然不算友善。遥妄抬脚轻轻踹了一下他的小腿，引得他夸张地皱起脸。这副自然和谐的相处画面落到旁边男人眼里，他刻意地咳了几声，然而并没有多大作用。

乔楚生“路垚，和我去外面查查毛三那晚的行踪。”

大步流星，不容置喙。路垚瘪瘪嘴，终是不情不愿地起了身。看着他们挺拔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遥妄沉默的在办公桌上留了一张纸条，和白幼宁打了个招呼便很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