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二（完）

路垚“其实，我只是她弟弟……”

在沉默中，路垚似是认输般突然出了声，但这个回答似乎有很值得深究，她当他是弟弟，但他并不一定当她是姐姐。

路垚“我其实并不认为这是喜欢，但我和她认识这么多年，我不止一次想过，反正也没有喜欢的人，和她在一起似乎也不错。但没想到你会是一个意外。”

路垚“说实话，不论我的私心，其实你们并不般配。不管你在上海滩地位多高，更何况你现在只是一个由别人拿捏命运的探长而已，你凭什么给她承诺！”

乔楚生“的确，至少我现在不敢给她任何承诺，但我绝不会让她离开我的身边，因为一定会有这么一天，我和她真正在一起。”

路垚“嘛，感情果然还是太复杂了，我还是更喜欢钱吧！”

比起他们两人目标明确的前进，遥妄显得有些漫不经心。街上相较于昨日已经恢复了平静，唯独闹事起义的那几个亲属三三两两地仍聚集在一起，手上拿的横幅与白板垂在地面，无力又挣扎。普通百姓的生活似乎就是这样，在无理取闹背后尽是无奈与可怜。她突然有些感慨，自己何时也陷入这种境地，做着毫无成效的等待，就像那可怜又愚昧的望夫石，望着那个未知的命运。

她想，舞女的工作也许真的已经腐蚀了她的思想，满脑子纸迷金醉，风花雪月，她已经不像之前那个接受过新式教育的进步女性了。应该真的要改变一下了？

身边跑过一个卖报小童，鬼使神差地买下一份报纸，没有理会版面中间巨大的关于失踪案的报道，她的视线落到了旁边的一篇小文章上，字数不多，但文笔现实尖锐，隐晦地讽刺了当今租界的一些鱼龙混杂，作者叫成蹊，应该是一个了不起的女性。

而另一边，询问过毛三朋友的他们，将目光锁定了城郊的青石场，但突然冒出的几个蒙面人打的打得他们措手不及，尽管路垚下意识地将乔楚生推开，他还是避免不了地挂了彩。

乔楚生“你为什么救我？”

路垚“啧，你要是出事了，谁付我钱，谁哄妄姐！”

尽管事情出乎意料，可偏偏就是这才能体现背后人的慌不择路，这也只能让他们更确定事情的真相，现在也不过差最后的揭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