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二

路垚“乔楚生，那个人的尸检报告出来了，他绝对有大问题。”

伴随着路垚兴奋上扬的声音，一连串急促连续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嗒”，乔楚生拉开了门，看见抬着手准备敲门的路垚。

乔楚生“闭嘴。”

然后便是“砰”的一声。他小心回头看了一眼趴在桌上睡得正熟的遥妄，嘴巴砸砸，也不知做了什么好梦。将滑落肩头的外套往上提了提，然后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路垚靠在门边的墙上，此刻他的脸掩于阴影之中，神色不明。

路垚“你知道我和她什么关系吗？”

乔楚生嗤笑一声，抬脚往停尸房走去。

路垚“她是我未婚妻。”

话音刚落，他的肩便重重撞到墙上，还没来得及挣扎起身，便被禁锢在一方小天地中，耳边传来乔楚生低沉压抑着怒火的声音。

乔楚生“你再说一遍。”

路垚“我说她是我未婚妻。”

冷厉的拳风划过他的脸侧，带着一丝凉意。路垚缩了缩脖子，引得乔楚生不屑的一瞥，然后冷哼一声，大步流星地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轻笑在空旷的走廊极为清晰，路垚揉着肩膀脚步轻快地离去。

乔楚生“嘶。”

乔楚生一脸颓废地在墙角蹲下，想到自己一时脑热在什么都不确定的情况下就跑了出来，路垚肯定是一副志满得意的摸样，伤口上的血液刚刚凝固的手又再一次打上了墙，碎石刺进肉里，红色与灰色晕染，格外刺眼。

遥妄“连受伤都不怕，还怕别人的挑衅，你难道不了解我是怎样的人吗？”

遥妄脚步匆匆，身上还披着外套，看着是刚睡醒就赶了过来。

乔楚生别过脸，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涌出的那股莫名的情绪到底是什么，对她的愧疚，又或是见她找来的欣喜，还是两者都有。

乔楚生“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遥妄“事实上我不知道，还以为你悲痛欲绝想要跑远点自我疗伤，都做好了找你一下午的准备。没想到一出门听到这里的动静，就过来看看！”

遥妄“你是不是傻呀，把手伤成这样。”

她有些心疼地靠近乔楚生，捧起他的左手。脸颊鼓起，呼出的轻热的风洒在伤口处。

对于乔楚生来说，这点伤也不过只是皮毛，和过去相比算不上什么。这双手早已伤痕累累，他也不介意再多几个痕迹。但眼前人低着头乖顺地吹起的样子，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感觉，他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别人对他的期待，习惯了自己疗伤。破皮的地方泛着细细密密的痒，就像他此刻的心，躁动着，鼓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