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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政变 大战获胜

梦黄粱(郭麒麟民国军阀文)

虽然因着前一次战争的惨烈,关悠稷和府上众夫人都有些担忧,但郭麒麟实在已经胜券在握,心中狂喜难以自抑。原来自奉军攻克石门寨之后,吴佩孚紧急调去两个师一个旅用来全线反攻石门寨,郭麒麟方本正是心慌的时候,赶紧找来了高峰、于谦的部队来顶上,甚至连六个团的所有预备队成员都已上了战场。正在此忧心忡忡之时,没想到突然接来段祺瑞的无线电——冯玉祥决定倒戈。这使得前线将士无比欢欣,此次战争胜利已经无疑。

但因着军中对情报看管之严格,家中人员之密集,郭麒麟还没能将这一消息迅速传递给关悠稷。虽然如此,但他也体贴明白,自己一个人站在如此凶险的地方,而家中妻儿老小全都没个主意,具是惴惴不安的紧,关悠稷心里没底,不知道该怎样忧心。

“老阎,给我通电赵松言,叫他即刻来石门寨指挥所见我。”

郭麒麟如今考虑的该是如何迅速制胜,盘算着班师回朝,人人有功,欢喜着凯旋才好。之所以叫来赵松言,其实人人心里都知道这个缘故。赵本是一员猛将,长久镇受在山海关前面,但许是山海关那面的吴军更骁勇些,旁人都屡屡战胜了,有了功劳,可唯独赵松言所部毫无进展、脸上无光。为了能让他日后说起来也能露脸,郭麒麟特地把他叫过来,借此立功。他本是一片好心,也是相信赵松言的能力。

“郭军长,赵那边调来四个军团,他自己正骑马过来与您会面。”

郭麒麟听了赵松言从山海关调兵而来的消息,心里忽然放松了。他在此处带兵顶了多日,最危难的时候甚至亲举帅旗上战场,如今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便与身旁的姜登选与韩鳞春一同坐着饱餐一顿,其实说起来军中倒也没什么好的,且郭麒麟带兵最讲究纪律,从不在沿途农舍打家劫掠,但有的百姓因感念郭军长仁慈而送来家中积粮,更有当地乡绅富户送来腌好的鸡鸭鱼肉和小菜备于伙房处。

“老阎!你去把我的这一份拨出来一半放在干净饭盒里,等会赵副军长来了再叫伙房热一热,给他留着。”

“别的不说,大林呐,你对这个赵松言可真是不错。”

韩鳞春是个矮个儿胖子,脸鼓囊嘟噜,一看就知道平时肚子里没少揣油水。又因为他一向和杨宇霆交好,因此郭麒麟对他也顶多是客气,并不亲厚。

“松言在山海关压力颇大,受苦了。”

姜登选是做惯了老好人的,明知道赵松言这次没立下大功,但清楚山海关一线的险恶,又挂起他惯有的亲和笑容说:“良师益友嘛!再说了,人家松言是吃了苦的!”

韩鳞春和姜登选相视一笑,韩又说:“从前只听别人说,郭军长有句名言——‘松言即我,我即松言。遇紧急事项时,我若不在,松言可替我决定署名。’——从前不信,如今和郭军长朝夕相处看来,竟然是真的。”

两个老狐狸嘿嘿的笑,不知道是在笑郭麒麟恩重老师、不贪恋权柄,还是在笑他单纯又蠢。

郭麒麟这几年来晋升过快,许多人看不过去,总会在后头说郭麒麟是靠着赵松言这个谋士的本事才能稳坐少帅交椅。加之他又素来温和,不发脾气,没有用老帅那般的狠戾手段,因此偶尔还有些人在得意忘形之时屡屡挑战他的权威。

“老阎,你去把韩军长和姜副军长的饭食也减半,一并留给松言。”

一直守在郭麒麟身旁的阎鹤祥泥人儿似的泛着和蔼的微笑,赶紧洗干净手,把韩姜二人没动过的饭菜都拨出一半儿来。

“郭军长偏心。再说了,这赵松言胃口能有这么大?”

郭麒麟此时才抬头,一一扫过这两人的脸。又喝了一口烧酒,眯着眼睛说:“松言胃口大,但能吞得下。我郭麒麟是偏心,偏有才之人。”

忽的,小小的指挥间内风云骤变。这原本是一次预先庆祝胜利的美好晚餐,几个头儿喝酒吃饭,莫不祥和。但因为郭麒麟这几句话,韩鳞春姜登选心中无不是翻云覆雨的转圈圈,眼前那点酒肉也就不入眼了。

郭德纲虽然年岁不算大,但这几年已经渐渐不上战场了,东三省军务经过整军经武之后泰半都交与郭麒麟处理。在政治方面,郭麒麟虽然一向不插手,仿佛是杨宇霆更得意些,但谁都不敢忽略郭太太的娘家。关其维这几年已经搬来奉天沈阳常住,跟在了栾云平、王树翰等人身旁学习,过几年怕也是要执掌实权的。经济方面就更不用说,有了关悠稷,郭麒麟的钱袋子就永远能盆满锅满。更何况郭麒麟乃郭德纲长子,在军中尤其新派间威望颇高,众望所孚。眼看着奉军这一仗就要打赢了,到时大半个中国还不是他们父子俩说了算?郭德纲日渐老迈可以不管事儿,他身旁的高峰、于谦算是嫡系,郭麒麟见了要叫一声叔叔伯伯的,那没关系。可他们这种跟在杨宇霆身后混着充大辈的算什么?人家都是一口一个官职称呼,并不显得亲厚。

越想姜登选、韩鳞春二人就越心寒,他们二人与赵松言本无过往旧事好怨恨彼此,顶多也就是因赵松言厌恶他们左右逢源且能不配位。而他们一派的杨宇霆却与赵松言势成水火,这皇帝党与太子党,到底还是太子党有前途啊。

郭麒麟看着这两人眉眼官司不断,火烧了屁股似的坐不安慰的样子就是冷哼一声。奉军中这样的官儿太多了,能力有限却人情很通,把他爸哄的是一愣一愣的,满口说的“忠臣”、“孝子”,有个屁用?

“郭军长,赵副军长到了!”

“来的真快。”

“老阎,你把这些都收拾了。”

谈军事就要有个说正事的样子,但郭麒麟却记着今天晚餐中有一个肉馅烧饼特别好吃,赵松言爱面食,一会儿送给他,他一定喜欢。尤其若知道这是从韩姜二人虎口夺食来的,恐怕吃的才香呢。

“大林,你找我什么事儿?电话里只说是军队调遣,难道石门寨不好了吗?”

“松言,你先别着急,坐好了。”

其实那哪里是个座儿?就是个弹药箱子,上面木刺还没磨平,要是军装旧一点,恐怕是要扎屁股的。

“冯玉祥已经决意发动北京政变了。”

“这可真是一件大喜事儿!”

“所以啊,松言。我特招你来石门寨,我们商定为尽快结束战争,希望由你带领军队出击秦皇岛,截断敌军归路,与我方配合,争取一举歼灭敌军全部。”

赵松言一下子喜不自胜,这是个好差事,他看得出来。

郭麒麟看赵松言也面有喜色,心里顿时又轻松一半,目下只等着松言捷报传来,他就可以回家了。想到太太越发孱弱的身子,他就又难受了起来。

“老阎,你去拟个电报,晓谕大帅,再拿我的公章来。”

赵松言已然喜形于色,能从赵鬼子那黢黑的脸上看到如此明朗的面色,在场几人均是感到脊背发凉。

“对了,老阎,你顺便叫伙房把饭菜热一热端上来,我要陪着松言吃点。”

偏此时,韩鳞春不阴不阳来一句——“这样也好,郭军长好安排。你赵松言好露脸,我们也好立功回家。”

阎鹤祥本已经给赵松言续上酒,郭麒麟也正待与他举杯畅饮。赵松言听此言语忽然脸色大变,忿然道:“我赵松言从来不沾人家的光,我还是带着我的兵从山海关正面打过去!”说完怒气冲冲地掉头就走。

他走后,大家面面相觑,半晌说不出话来。饶是郭麒麟,也没想到赵松言已经会在他面前撂脸子了,至少也忍一忍。

还是姜登选先开口:“破坏了我们的全盘计划。如此将领,真是该当何罪!”

众人听的清楚,该当何罪用的是一种舞台戏腔,并非真要赵松言军法论处。

又停了好一会,郭麒麟才郁郁道:“我把他找回来。”

郭麒麟依旧骑马,阎鹤祥跟着。不过是先叫着阎鹤祥喝停了要同赵松言一起开拔的四个团的兵,两人才快马加鞭寻找赵松言。

一路上追过去,郭麒麟也想的明白。赵松言就是个恃才傲物的,又自负又要面子,可再怎么说,韩鳞春说那句话真是伤了他的自尊心。君子不食唾来之物,赵松言怎会甘心抢着白来的功劳,又是当着这两个人的面,他一向看不起的姜登选、韩鳞春。

“军长,我听路边小兵来报,说赵副军长到了九门口了。”

九门口,赵松言独立于土房子前,给一个背影于外物。那幅恭候大驾的样子,显然是知道郭麒麟会来找他的。

郭麒麟此时心里就想笑,这人倔强起来怎么和那个阮玉之阮小姐有一拼,女人似的,还要人来哄。

“赵副军长。”

郭麒麟和他敬的是军礼。

“郭军长。”

赵松言怒气仍存于眉间,并不是很心悦诚服的样子。

“松言,你如今也是副军长了,怎么还能这样不识大体?作战计划是我们在接到冯玉祥起义后立刻做出的,并不是出于对你的怜悯才让你白捡一个功劳,我是想要快一点结束战争才派你这员大将的!韩鳞春和你有私怨,他这样说就是为了气你,兵不厌诈不是松言在讲武堂教我的吗?”

郭麒麟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的他嘴巴都干了,赵松言虽有所松动,但却依旧不置一词,神情冷漠。

郭麒麟看了眼身旁努力憋笑的阎鹤祥,心里无奈极了。这不知道还以为他是在哄小老婆呢,众所周知,他的太太是从不会这样无理取闹的。

万般无奈之下,郭麒麟给阎鹤祥使了个眼色。阎鹤祥会意,立即遣散附近轮班值守的几个小卒子,自己也背过身去。

郭麒麟终于无话可说,选择酝酿感情,想到家中妻儿,努力挤出几滴眼泪,摘了皮手套,攀上赵松言臂膀。

“松言,你大约不知道。悠稷自从上次生了我那个小子之后身体就越发不好了,请了名医也不管用,他们只说是不要叫太太操心。可你知道的,咱们上战场就是拿命在搏,我在外一天,她就忧心一天,她忧心一天,身体健康就消损一点儿……你放心,我绝无看轻你、施舍你的心,如果我能走,我必然亲率部众去秦皇岛,尽早灭了敌军,好叫大捷消息早点让悠稷知道……如今我要坐镇军中,无法远行,松言……只当是为了我,你去秦皇岛吧!”

郭麒麟原是哄骗赵松言的,但说着说着还有了几分真。竟渐渐哭起来,赵松言看了终于不忍。

“那好,大林,为了你和弟妹能早日团聚,你放心,我会为你拿下秦皇岛。”

如此蹉跎时光到凌晨时分,郭麒麟看着赵松言带兵回去,又发了军令,这才敢上炕休息。

1924年11月3日,奉直第二次战役终于结束,最后是以直军主力的全部覆没和吴佩孚的狼狈南逃而告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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