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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妄尘

斗破之丹师传说

在上古遗域还是山海界的时候,昆仑山是真神西王母的道场,座下有众多灵兽与女仙。

人人只知昆仑君乃开明兽血脉,是西王母唯一的男弟子,还是其衣钵继承者,却不知其诞生乃是西王母有感而生,称得上是母子关系。

不过这在昆仑教也不是什么密辛,但知道此事的无一不是年龄极大的老家伙。

昆仑山乃上古遗域最高峰,是最接近九重天的地方,因此从九重天下来便能直达昆仑。

说来昆仑教成立也是因西王母因卷入针对真神的阴谋陨落,昆仑君为师复仇整合昆仑势力,这才有了现在的昆仑教。

遥遥望去,昆仑山如同一颗从天上落下的钉子,直直地扎在地上,在日月轮转时发出金色流光。

山门恢宏大气,色调却是冰冷的青灰,两只口含黑剑的独角神兽一左一右地镇守在牌楼前,威严而肃穆。

守山的弟子身着统一的青莲色衣袍,正百无聊赖地玩着凡间的牌戏。

“云衢首席?您来找妄尘掌刑吗?”其中一名弟子认识云衢,扔下手里的牌赶忙上前。

云衢微微颔首。

“掌刑应当还在刑堂当值,您直接过去就是。”那弟子伸手拦住玄鸢,“昆仑乃易天司刑,这位最好还是不要靠近。”

“她是神君的客人。”

“这……”那弟子有些为难,“近来昆仑正审讯数名要犯,已经谢绝所有易天六道之外的所有人拜访。”

“那我就不去了,你代我向妄尘问好。”玄鸢也没有执意前往,转身便打算离开。

“哎呀,小生今早还说怎么心神不宁的,原来有稀客来访。”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些笑意。

云衢带着面具,看不到神情,但语气却是有些无奈:“你不是在当值?”

“给堂主留假条了。”妄尘摆了摆手。

“刑堂有数名要犯审讯,你就这么走了?”

“上次出差工伤还没报,小生这是病假。”妄尘理直气壮。

“你受哪门子伤。”这下轮到云衢无语。

“小生可是和那位正面撞上了好吧,就算只是一道化身,但捏死个半神也轻而易举好吧。”妄尘一把捞过玄鸢,“她作证。”

玄鸢很是无奈,但那次却是仅仅是一道化身一个照面,仅仅凭杀意就差点把她吓死。

云衢沉默了半晌,将念俗尘摘下扔给他。

“怎么只有你们俩,离歌呢?”妄尘接过念俗尘,熟稔地缠上手腕。

玄鸢却是看见他手腕上有一道尚未愈合的疤痕,几乎深可见骨,一旁云衢显然也注意到了,上前一把抓住妄尘的手。

“什么时候的事?”黑色皮质手套上的冰冷流向那骨节分明带着厚茧的手,衣袖滑落之后那伤口更是一览无余。

伤口显然没有被细心处理,但却没有一丝血迹,周围皮肉呈现一种灰白的颜色。

“没什么,遇到不太配合的家伙而已。”妄尘试图将手抽回,但显然没怎么用力,“你都进了执律司,应该知道这很正……”

他话还没说完,云衢猛然拉下他高高立起的衣领,露出一道贯穿整个喉咙的伤痕。

一旁的守山弟子忍不住惊呼出声,赶忙捂住嘴巴。

伤口从左动脉划至右动脉,几乎将半个脖子切断。

对于凡人来说的致命伤,虽然对他而言和破点皮一般,但痛感是一模一样的。

况且,能破开半神的防御割破皮肉……

“你这是干什么,把小家伙都吓到了。”妄尘瞪了他一眼,重新整理好衣领,“几个刺头罢了,明日堕神君回来自然会好好清算。”

“怎么不用伤药?”玄鸢疑惑,虽说到了接触到法则这种层次之后,就算点了脑袋哪怕肉身毁了也能活,但正常反应不都是服药疗伤吗?

“哪来的药?”妄尘摊手,“哪有药物能消除法则留下的伤?这种伤只能慢慢养。”

“掌刑大人,长生殿有药。”守山弟子小声道。

“就你话多。”另一个弟子拍了拍他,“长生殿的药都是优先供司命神殿那些使者用的。”

“司命神殿可都是不小心就要掉脑袋的活,你们两个守山门都不专心家伙。”妄尘笑了笑,转而看向玄鸢和云衢,“这也不是说话的地方,近来封山,咱们去神农谷坐坐。”

昆仑山下有一处洞天,曾是神农大帝隐居之处,后来成了长生殿的地盘。

长生殿乃易天六道之生道,专门研究万界医药毒蛊,由长生尊者的小徒弟创建,以尊者名号命名。

长生尊者司掌生命与生长,虽然已经归真,但道种仍在神冢之中,再过千百万年也许就会再度归来。

不过长生殿殿主兼创立者触犯罪责,虽然仍保留职位,但还是被封印道种流放长河,直到刑满才可以回到上古遗域。

现在的长生殿话事人是殿主的大徒弟诡医。

“小师叔你这是早有预谋啊。”

简陋的小院里除了炮制好的药材就是正在炮制的药材,那女子放下手中的药材,一点也不惊讶地看着带头的妄尘。

她看着约莫二十岁,一头青丝随意用木簪绾起,虽是眉目如画,却总透露着淡淡的疏离与冷漠。月白的上襦衣袖挽至手肘,黑色长裙上还沾着不少尘土。

很难相信眼前这位衣着打扮没有特点,存在感极低的冷面美人就是长生殿话事人,传闻中性情极其古怪的诡医。

“小师叔?”这次不仅仅是玄鸢疑惑,云衢也是。

“呃……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和姜荇性情相投就称兄道弟了。”妄尘打了个哈哈。

姜荇便是长生殿殿主,尊号青云。

“打住,少在我面前提那老匹夫,坐好,我看看伤口。”诡医很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语气没有一丝尊敬。

就像是和她师父关系并不好。

妄尘举起双手,乖乖坐在门口的石凳上。

诡医随便用裙摆擦了擦手,细细打量一番妄尘的伤势。

“这力量可真熟悉,你们抓了谁?”她语气冷淡,右手食指与中指并起点在妄尘背后的一处穴位上。

虽然只有一瞬,但玄鸢却察觉到她刺入穴位的一缕微小剑气。能将剑气控制如此精准当做金针来用,她的剑术必然也是出神入化。

“就你小时候要剁你手指的家伙和挖你眼睛的那个谁。”妄尘任由她将剑气刺入,如同寒暄一般说着可怕的话。

“不是早都被秋遥师兄和北宫昭砍了吗。”诡医面无表情,仿佛那些事与她无关。

“没死透还能跑,为了抓他们整个捕堂都出动了,秋遥亲自去的,应当是他担任捕堂堂主后第一次动真格吧。”妄尘突然呲牙咧嘴起来,“疼疼疼,你扎哪了?”

诡医没有回答,不知从哪取来一卷半透明的丝线,以剑气为针将线缝合在妄尘伤口上,狰狞的伤口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好了,你可以走了。”诡医收针,很不客气地撵人。

“走什么走,都请了假的还不好好休息一下。”妄尘没一点离开的意思,“反正堕神君就要回来了。”

“随你,只要你不怕北宫昭大发雷霆。”诡医一脸无所谓,“他借我的那套医刀还没还,估计这就用上了。”

“所以说啊,刑堂门面全靠他。”妄尘啧啧两声,招呼玄鸢和云衢过来,“许久不见,咱就借这宝地唠唠嗑。”

“免了,执律司还有事。”云衢很干脆地拒绝,“我走了。”

左右东西还了,人也见了,他可不想留下来。

那女人总往他这看,他总觉得那眼神就像要把他吃了似的。

玄鸢也想走,但她人生地不熟,也不知该去哪。

“星灵?不太像……更像是从识种。”诡医看着云衢的背影喃喃自语,“要是能研究一下……”

“停停停,打谁的主意都不能打他的。”妄尘见她眼神危险,连忙制止,“别说他是神君心腹,星界之主有感而生的半个儿子,你师父来了都没用。”

“哦,那这个法则化身……嗯?丹药?”她看向玄鸢,露出一丝兴味。

玄鸢大概能理解云衢跑路的原因了,这视线看似平静,却是如深藏在黑暗中的毒蛇,虽是都会抓准弱点一击必杀。

寻常人恐怕难以感受到其中危险,若非玄鸢感知敏锐,恐怕连这隐晦的视线都难以察觉。

“你收敛点,这是神君的客人。”妄尘很是头疼,明明小时候那般听话乖巧的丫头,长大怎么就和她师父一个德行。

玄鸢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但她又哪里比得上有着先天优势的诡医,此刻心里已经在思考离开的计划了。

在这众神居住的上古遗域,她总会受到掣肘,不是实力上,而是一种法则退化的虚弱感。

总在这里呆着是没办法更进一步的,而且很家伙根本不是她和巫离歌这般初来乍到者能招惹的。

“好吧,我猜你来我这可不是为了那点小伤。”诡医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和她有关?”

“就不能只是偷个闲坐坐……”

“呵,你自己信吗?”诡医冷笑,“能和那老匹夫臭味相投,你和他差不了多少。”

妄尘再度投降示弱,“好吧好吧,来问你点事。”

“说。”

“有关法则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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