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你在哪里 24

24.人就是一样的（过渡章）

这个晚上，张伟继续守在大力身边。大力出现严重的失忆症状，并且完全更换了行为方式，感觉就像是一个完全没有见过的，陌生的诸葛大力。

大力感觉对面前这个比自己老十多年的男人时，会有莫名的奇妙感觉。他自称叫张伟，是名律师，并且似乎实力不差。但是她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位张律师要24小时贴身照顾自己。

她不相信张伟的男女朋友之类说辞，毕竟年龄差巨大是摆在眼前的现实：不说男女朋友，就当兄妹也有点夸张。虽然总是对他有着无法言喻的好感，但是就是不愿意承认。

月亮从窗前升起，大力已经躺在了床上。杰森以后每天都会过来直到大力恢复，她也明显感觉得到所有人对自己的感觉。对于这个诸葛大力来说，这就是自己，相当正常的自己，她不懂为什么大家都把她当做一个病人看待。

在13岁的第一个月，她的第二意识被杰森强行锁定在了内心深处。这一次大脑主动唤醒，第二意识可不想再继续沉睡下去。

“张伟？”门被敲响，是赵海棠。他站起，轻轻摸了一下大力的脑门，又把撩乱的刘海重新理了理，走出3602。这里的大力微睁开了眼，她感觉到心跳加速，过去从没有过的感觉。

门外……

“我让人去看过了，3603那对夫妇拘役一个星期，他们女儿就暂时给朋友托管了。由于并没有造成巨大的损失，所以只能按照民事违法来处罚。”赵海棠平静地说，但是可以感觉到话中夹杂着复杂的情感。

“对大力造成的伤害呢？精神上的伤害就不算伤害了？我这个律师这么多年都白做了？”张伟有些激动，但是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大力现在的情况就是很难断定有无受到打击。张伟冷静了一会儿继续分析：“大力在13岁的时候就出现过这种症状，他们可以说大力的精神类疾病是自主复发，与其无关，我们也无法反驳。”

“……13岁？”赵海棠很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虽然他爱的人是咖喱酱，但是在提到曾经钟情的人时他还是万分谨慎。“张律师，你是不是还知道什么？告诉我们啊！”

“我答应过诸葛大圣，保密的。”

赵海棠了解张伟，他知道张伟答应过的事决不食言。“那好，我自己去找诸葛律师。张伟，照顾好她。”

“嗯。”

女生下了飞机，坐标上海。她想了想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包括自己复仇的目的，一是因为莫妮卡和大力，二是因为张伟的父亲。可笑的是张伟仍然以为自己只是孤儿，女生决定以一己之力完成复仇。

她顺着路边向前走，似乎是准备欣赏一下东方大国的街头景色。走入商业区的时候，突然想到机票已经失去了意义，她顺手在人群中丢向了路边。旁边的巨大电视屏上播放着CCTV的内容。赵海棠家的公司就是爱显摆，大大小小的十几个屏幕把CCTV1到13全部安排上了，似乎是公司实力的一种体现吧。

一个环卫工人跟在女孩身后，有些厌恶地看了那个身着暴露的女子一眼，似乎在斥责她随处乱扔垃圾。然后捡起地上的机票，看着多语的机票却感觉有点眼熟。

目光旋转到旁边的中央13号台上，那个来自德国的搜查令让环卫工人惊出一身汗，赶忙颤抖着小跑向最近的警局……

机票上有中文，头两个字：安娜。

莫妮卡用钱买通了医院的监控处，在深夜的时候径直走入位居地下室的监控处，然后将一份鼓鼓的信封交给了值班的警卫。“姑娘，也就查查，要是真查到了什么别做傻事啊。”警卫虽然见财就两眼发光，但还保持着一丝底线——虽然也就一丝。

据悉，警卫家中的孩子出了车祸，现在就在这家医院的五楼手术。术后的巨额医疗费警卫家庭无法承受，他为了孩子不得不这么做。莫妮卡笑了笑，人就是一样的。

调出了六个月前的监控，4倍速播放，四个屏幕同时播放不同时间的内容，一个半小时可以看掉一天的量，而莫妮卡每晚可以看3个小时。根据医院给的死亡信息大约是在六个月前感染的新冠，那就把那个月的所有监控全部看一遍，如果半个月过去还找不到，就认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