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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白脖颈

BTS:BlackSwan

他的唇齿在我脖间滞留,反复的小心舔舐,像是在给自己消毒的猫儿一般。舌尖的颗粒感同皮肤摩擦发痒的感觉叫我双腿顿时丧失了力气。此刻我像是一个破败的木偶被固定在他和墙壁之间,腰腹间盈握的力量像是穿透布料的炙烤,如火中烧。

外面的大火干转眼间齐树一般高涨,红色橘色好不热烈。

喷溅的血液凝固成黑色血块,床上的尸体像是艺术的雕塑诉说着无言。

这一切让我无所适从,从他的出现,到现在发生的所有。

他像是锋利的刀刃轻易划破我所在的包裹,将浓烈的强劲的一切宣泄般丢向我,同无名香气一般引我沉醉其中。

狄俄尼索斯。

狄俄尼索斯。

我仿佛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梦里的主人公像是我,但那个人直接的热烈却丝毫不像现实里的他一样难以捉摸。

倍感羞耻的梦。

硬板床让我的后背保持很不舒服的弧度,略微伸展后我看向旁边的位置。空无一人的床铺还是保持着大半的整洁,布料的褶皱仿佛昨夜他只是短暂的在床边坐了一下。这让我不禁有些怀疑,但每个清晨的他都是容光焕发的,丝毫没有费力熬夜的模样。

俄尼索斯,奇怪极了。

瑞斯答应要教我骑马。因为要和亨利一起将枯草整理成卷堆放在农场空地上,供家畜食和生热用,我将每天的教学时间约定在了日照不那么强烈的下午。

初学时的课程简直不要太简单,同俄尼索斯教夏一样,瑞斯要我坐在马上而缰绳会始终握在他的手里,他称这个阶段叫寻找马上的重心。骑马的要诀就在于,保证你的起落节奏和重心同身下的马是一致的,这样才不至于马儿跑起来将你抛上抛下的丢出去。

这样简单有趣的日子大概过去了四天,就在第五天瑞斯突然提出了一个奇怪的建议。

他未过问我便翻身上马,两个人在同一匹马上的距离可不太舒适。

"你该学学怎么骑快马了。"说着他就用手拍着马屁股,绕过我握住缰绳,从农场中央的草场向边缘靠近了。

我对他这个冒昧的理由不置可否,但同样在草场边缘的俄尼索斯和夏直到今天也只是一个骑着马一个慢走的方式教学着。就算我自认天赋过人,这种在别人掌控下骑马显然并不会对初学者有什么好处。

农场中央的草场并不大,正北门的不远处就是仓库和马厩,在正南是主屋。俄尼索斯平时会把带着马在靠近西北角,而瑞斯总会牵着马在东南角等我。

我询问他这是要去那里。

"迷雾森林"。就是上次被俄尼索斯带去的那个森林,老实说上次马匹的风驰速度并没有让我对那个地方留下什么印象。

但听秋说,最近那个森林边缘总会出现新鲜的动物尸体,和附近村落的骑士盔甲。

"瑞斯,那里不安全。"我全身传达着拒绝,可身后的人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眼看着就要到达偏门了,我用手紧紧攥住缰绳,心里回想着应该向什么角度提拉才会让马儿停下来。

"放心吧克洛娃,我会保护好你的。"他的声音透露着兴奋,这不禁让我的心更慌乱了。

"可是我不想去。瑞斯?"

我试着叫他,他却并没有再做理会,向着一个方向一意孤行着。

"瑞斯,快停下来。"

若是就这么翻身跳下去恐怕下半辈子就得坐轮椅了,前提是这个世界有轮椅的存在。

眼见着金黄的草场在脚下渐渐变浅,绿色的边际线已经铺满视野。我满脑子都是被人强迫威胁的不适感,它逼迫着我对先下做出反抗。

我的手肘向后猛的一顶,听到瑞斯的闷哼声后,趁机大力的拉扯马匹的缰绳,马儿感受到这股力量,偏离了向着门的轨向,直直冲着木刺栅栏,开始夸张的急转弯。

这里的木刺栅栏类似于现代重防处的阻断器,外部都是尖刺。转眼的工夫就划下一大块布料,身后的瑞斯发出惨叫。

我顾不得其他冲着他吼着:快让马停下来。

显然现在这情况已经不在他控制范围内,马蹄卷起大片沙尘,我感受到身体随着马身在逐渐倾斜。

快要失去平衡而倒下的时候,我感受到自己和瑞斯中间的位置突然因力而产生了很大的间隙,有什么东西紧紧的揽住我的腰,力量之大迫切至极叫我瞬间难以呼吸。

整个人瞬间轻飘飘的飞了起来,又落下,很是不真实的经历。眼前的景象急转,我的视野变成嘶鸣奔跑的马匹和马上慌张攥住缰绳的瑞斯。

他此刻在我身边,而我侧坐在几乎以同等速度冲刺的白马上,俄尼索斯有力的手臂衣衫半卷漏出分明好看的肌肉形状。为了固定住自己我不得不像只树袋熊一样紧紧抱住马的脖子。

"抓着我。"俄尼索斯的声音像是将军在施令一般,对着我这样别扭的姿势很不耐烦的抱怨。

我先是把手放在我腰间的束缚上,又很快意识到这样可能对他的骑行很不利,于是转身抱住了他的腰身。这样整个侧面几乎都贴在他起伏的胸膛上。

"俄尼索斯,快救救他。"

然而事情并不像我想的那样,救世主降临一般的情况不会眷顾在每个人身上。

又或者是我的"救世主"并不想对他平等的施以援手。

我听到瑞斯的惨叫,接着是重重的肉身坠地的声音,足足两声。

是马和被甩出去的人落地的声音。

白马在俄尼索斯的控制下绕着圈平和的停了下来。夏和玛丽惊叫着跑过来,围着瑞斯摔进去的稻草垛。

我惊讶于我亲眼所见的,并非瑞斯的惨状,而是刚刚电光火石间,俄尼索斯向着失控的马前蹄丢掷了什么,导致还在快速前进的马匹突然猛的跪下,马上的人也因此被重重甩了出去。

如果马匹上的重量减半,瑞斯控制马儿平缓下来的可能并不是没有,而他这么做。如果不是前面刚好有着草垛,我想此刻扭断的不只是马的脖子,还有瑞斯的脖子了。

这一切不禁叫我浑身发寒,我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圈住他腰身的手在发抖,但我不敢抬起头去看俄尼索斯的表情。

就在刚才,他救了我的命,可他也差点杀了一个年轻人。

他想杀了瑞斯。

亨利听到声音快速的从牧场跑过来,看到我整个人呆愣的样子问我有没有事。

"我没事"声音都是发颤的,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那场面不断在我脑海里重放。

我快速的松开手,强撑着从马上直接跳了下来,因为腿软整个人直接跪在了地上。亨利过来将我扶起,抬起头看马上的人,同样关心询问的话就那么如鲠在喉了。

俄尼索斯看着自己妹妹的表情可怕极了,叫人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

"我没事的,去看看你的哥哥吧"我推开亨利的手,整个人一瘸一拐的向木屋走去。从头到尾都没有回头。

我说不清现在的感觉是恐惧还是什么,叫我置身冷窖。

之后一天我都在木屋里躺着,来看我的亨利说我如死尸一般没有气色。

这里是我和俄尼索斯共同的住处,他自然会回来,可我却没有主动开过口。当天晚上从他进屋后我就假装在睡觉,他则会在自己的床上待至深夜。

大概夜半,他会在我床边站很久,期间只有他和我浅浅的呼吸声,这叫我没来由的害怕,然后他就出门彻夜未归。

他在夜行,却不让任何人知道。原来俄尼索斯是我到这里相处最久的人,也是最不了解的人。

我给他打上了可疑的标签,却并不打算把这一切告诉别人。

瑞斯应该是幸运的,他着落的地方是松软十分的草垛,而且整体是后背先落地,

只是骨折了一个胳膊,事后几天也没有咳血等内出血症状,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亨利会问我马失控的原因,我只是说突然发生的,当着他的面诋毁哥哥并不会对我有什么好处。况且没有弄清那天瑞斯到底在想什么之前,我也没有理由对着子虚乌有的事继续臆想。

当事人瑞斯躺在床上只是眼角有泪的向我说着抱歉,对当时强行带我出去的目的绝口不提。不得不说,这个画面属实叫我有点心软了。毕竟他才是这场事故中最大的受害者。

我并不打算继续在这地方多作停留。

我需要找到麦粒和艾尔莎,弄清楚自己身上到底都发生过什么,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在这里已经过去快要半个月的时间,俄尼索斯和我谁都没有先提起过离开。说起俄尼索斯,那件事后我故意未曾提起,而他则仿佛那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虽说他的武力值在这个时代很有用,但放着这么一颗不稳定的炸弹在身边还是叫人不放心。

所以我决定找个机会和他说明我要一个人离开这件事,没准他也会愿意为了夏而留下来。

今天亨利叫我来马厩旁的仓库里帮他整理罐头箱子,期间少不了斗嘴撒泼。这个男孩是唯一一个像是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正常青少年。

俄尼索斯则像是时刻警惕着未知的弓着腰的猫,而他的哥哥瑞斯如今在我看来也颇像作奸犯科者。

可能是上次的事给我留下的阴影,我算是彻底对瑞斯这个人亲近不起来了。

在帮亨利搬动堆立成塔一般的罐头箱子时,我试着伸出手探向高处却不小心划伤了自己。

伤口在脖子的右侧偏上,靠近耳朵的位置。亨利很是粗枝大叶的要给我用纱布缠一整圈打个结,光是画面感就让我坚定的拒绝了。

我指挥着他在纱布边缘沾了蜂蜜就那么粘上去了,这小子还为我的创意所感叹不已。

要知道此时医院的黏胶布并不是那么普及的。

这里的人们饭后都不会午休的,继续劳作后享用一顿华夫饼下午茶继而早早结束一整天。

饭后我下定了决心,要找俄尼索斯说清自己去意。我们本来就是路边朋友,分道扬镳在常理之中嘛,说清楚就好了。

我出屋外时刚好看到夏在给他的兜子里塞些什么东西,掐算好没有打扰二人的独处时间,我叫了他的名字。

"俄……巴克斯我有事要跟你说。"我指了指马厩旁那个其貌不扬的小仓库,那里算是比较偏僻的屋子,而且据我所知亨利并没有上锁。

我坐在屋里的箱子上没多久,俄尼索斯就推开门走了进来。略微有些宽的木板透进的阳光照射下可以看到他的动作将稻草上的灰尘都激扬了起来。

他十分从容的最进来坐在我右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方方的木盒子,上面有着好看的花纹。我看到盒子底部用写着夏的名字。

侧面有个可以拧动的金属铁丝,这应该是个八音盒。

"俄尼索斯,我想离开这里。"

他好看的手不断的在给那个音乐盒上弦,这样一来我的视线便也落在上面了。

俄尼索斯低下头时微微鼓起的脸颊人畜无害极了,他的脸其实没有多么深刻的弧度,除了故意抿着嘴时就会分外明显的下颌线。

看着这样小天使一般的人儿,我的声音都放轻了些,没准他还会是我年下呢。

"好。"他的目光始终粘连在这物件上,我的余光看到他此刻微微提起了嘴角,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我没想到他会回答的这么迅速又愉快,这叫我心里还有点不是滋味。虽然他这个人奇奇怪怪的,但怎么说也救过我许多次,我也是打心眼拿他当第一个朋友。

朋友之间存在秘密也很正常,所以我可以对他之前的行为表示理解。

"今天晚饭时我会提出离开的事,啊!我替你想了一个好点子,就说我要北上去寻找自己的未婚夫,而你会南下回归军队。这样你还可以在这里待一段时日,怎么样!是不是很棒!?"我不禁为自己绝妙的点子而激动不已,可俄尼索斯却看起来很不满意的样子。

他突然停下旋转铁丝的动作,盒子因此弹开,一个好看的木雕舞女在中央旋转,清脆悦耳的音律缓慢的淌至整个屋子。

那双深棕色的眼睛和我对视时燃火一般的红,那里面有疑惑,更多的是...愤怒。

"你想离开我?"

我对这突如其来的怨怼也是一头雾水,难到他从头到尾都认为:我是在请求他带我离开这里吗。

"呃,不是这样的。"我看到他握着木雕的手因为在隐隐用力的泛白,我都担心那个东西会就那么碎掉。

没来由的怒火让他脸上的肌肉都瞬间紧绷,他的脸颊侧仰,低视的样子像是在看我要怎么辩解。

“我很感激你屡次救我于水火,这份恩情我日后一定会想方设法回报的。现在我们已经足够安全,而我也有需要亲自完成的事情。我们是不同的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不是吗?”我尽力的让这话听起来不那么像是我忘恩负义的要抛弃他。

我选择将他的愤怒和不解归咎于我没有回报的擅自做主离开,伤害到了他的善心。

可事实上,这次是我大错特错。

他听了我的辩解,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发出轻笑。

俄尼索斯是骄傲的,但平时与人相处时一直是晶莹剔透的礼貌模样,现在的他像是带了刺的,藏不住的讥讽从他的嘴角表现出来。

“安全?”那音乐盒发出的声音令他烦扰,索性直接将那人偶拔下来。戛然而止的尾音诡异发颤,细小的金属零件凌乱的掉落在地上。

“是我让你太过于安全了吗?”

他歪着脖子的样子像是在思考,唇齿间尚有余味的微微轻启。视线最终落在我右侧脖颈上的白色纱布上。

因为这意料之外的变化和反问,原本能言善辩的我此刻完全沦为一个哑巴。空气仿佛冷到足以结霜,旁边人的神态和周身散发的感觉叫我手脚冰凉。

当他的手靠近我的脖子时,我感受到自己在发抖。

温柔的力度扯下“蜂蜜纱布”,他那轻舔软唇仿佛看到什么甜美食物的眼神叫我神经猛的一紧。

我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方向正好能看到他脸上意犹未尽的笑。

这个人有着喜怒无常的脾气,浑身散发着危险。我却差点陷入了他眼睛里的漩涡。

他散发着一种几近魅惑的味道,像是五彩斑斓的金属光泽在寂于黑暗前的灵光一现,这像是一种蛊惑人的魔法。我看不懂这一切。

“俄尼索斯,我想我们还是晚点再商量这个问题吧。我需要回屋休息。”我不敢再去看那双眼睛,快言快语一通后转身就想要离开这个变得狭小阴暗的空间。

可公爵从不会放过自己到手的蜜饯。

强制的力量牵制住我的肩膀和腰腹,在我转身的那一刻俄尼索斯用他有力的胳膊将我向后拉扯,我则以尴尬的姿势被压制坐在他的大腿上。

整个人瞬间火烧火燎,事情在向着奇怪的方向发展。我尽力去用手挣脱,他干脆用一双手将我双臂钳制在胸前,后背与胸膛间的距离忽然缩短。

他下半身猛的向上一顶,我们两个人坐在箱子上的姿势更稳固了些。我感受到他像是找到舒适位置一样将头探至我的右边脖窝。

我不安分的向左躲,对差距悬殊的力量比较完全无能为力,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些什么,只是本能的恐惧。

“俄尼索斯,放开我好吗。”他柔软的鼻尖像是在我伤口周围画着圈,每一次摩擦和随之而来微微喘息的热气叫我难受发痒。

终于听到我祈求的主权掌控者终于停下了动作,粉红嘴唇和白色脖颈的距离稍稍拉远了些,我以为他要停止侵略了。

“克洛娃,愚蠢的公主。”淡粉的唇瓣在轻摩我的耳廓,致命般的字眼带着温柔碾碎的醉意闯入脑海。俄尼索斯察觉到怀里的人开始瑟瑟发抖。

他知道存在于这里的我是谁,甚至是从未提起的身份。

我的大脑混乱不堪,从朝露森林第一次睁眼映入眼帘的那个英俊少年,再到骏马上姿态睥睨轻易“惩罚”别人的救世主。

如果从一开始那就是别有目的的接近,那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我待友人般的平心相处全都变成了变相的挑衅,最终让他露出了可怕的爪牙,宛如撒旦的怪物。

伤口传来的滚烫让头脑发出尖锐的响声,仿佛就此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与梦境相似的场景正在循环上演,他含着白色脖颈大力吮吸的样子像极了一只优雅好看的吸血鬼。

因为极度享受而微耸的眉峰,吞咽时上下滚动的喉结,像是很满意蜂蜜和血液带来的甜蜜一般,从鼻腔不断发出满足的喘息声。

我仿佛全身被施了魔法,这让我的灵魂又和肉身发生了不适配的摩擦。这诡异的景象一会儿像是我用肉身在实在感受着,一会儿又像灵魂出窍一般以旁观者观看者。

我看到他手臂上凸起的青筋,因为温度而微微涨红的脸颊,红色的软舌划过白色的齿吸吮着渗出血的伤口,直到白色的皮肤在周围泛起团聚状的红块。

我听到他的声音,像是着了魔一般的悦耳,他说。

“你只能是我的美味。”

“说我的名字。”

腰间的力量更紧了些,脚下仿佛因此被拷上了沉重的锁,彻底沦为他的玩物。

“狄俄尼索斯...”

狄俄尼索斯...

“不要妄想逃走,好猎人总能轻易找到自己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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