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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火种

BTS:BlackSwan

007.火种

-普罗米修斯盗取了阿波罗的火种,瞒着众神施舍人间。凡人在火焰高涨中重生,凡人在烈焰炙烤中化为灰烬。

-神没有死亡,他因此堕入了万劫。

我应该庆幸那是在午后的狭小木屋,而不是在静谧的夜晚被休憩的万物注视着。

彻彻底底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落败感和无所适从的惊慌感向我侵袭而来,自己又一次沦为俘虏。

他的手里仿佛有着无形的铁链,每当他看着我时,脖子间的镣铐就会更紧一些。

原来不是千钧一发的搭救,而是千方百计的狩猎。

他的渴望得到了短暂满足后手指在重新贴上的洁白纱布上轻轻摩擦,而我只能感受到伤口酸麻中细微的刺痛。

“你想干什么?”尽量抻直了脖子,末路穷途的人还假装自己的手里有着出路的地图。

“如你所说,这样的安全只有我能给你。”他满意的舔着殷红的唇,歪着头看她清楚立体的轮廓。

“...你会杀了我吗?”听到这话,他好看的笑了。

“你会离不开我的…”

这句话像是呓语,又像是他说给自己听的,我尽量忽略那不适感回过头去,看到他灵动的眸子里没有了光。

“每个夜晚...”

他的话都像是在自言自语,整个人忽然封闭在一个透明的房间里,行为举止都是奇怪的。

直到到了他说的夜晚,我才开始懂他的这些话了。

一到夜晚,俄尼索斯就像出来捕食的森林野兽一般,强势无理,和白天完全是两个人。

瞳孔的眸色更深些,更封闭一些,像是没有底的泥潭。

他会渴望鲜血,在我脖子间喘气的声音像是得到了安慰的满足。除了吸血,别无其他。

这副模样像极了现代医学里的卟啉病,也就是“吸血鬼病”,他们可以通过吸食鲜血来补充血液里的血红素,这会让他们感受到舒适,它的主要症状就是畏光,因为光线会让他们全身灼烧起红斑。

这可和白天简直如鱼得水行为可爱的俄尼索斯一点都不同。他平时阳光活泼的样子像极了众神里拥有圣火的阿波罗。富有力量的躯干和那双温柔多情的眼睛,浑身充满香气。

世上会有无数个夏一样的女孩愿意为他的绅士模样所倾倒。

因为人们总是活在表象的谎言中。

在这之前他总在夜里外出的行动也说得通了,自从我们住下来就不断在森林里的动物和人的尸体,大概都是出自他手。

到了夜晚,他会变得嗜血,钳制住我肩膀的手炙热滚烫,像是要将我的灵魂融化在躯壳里。

但他对鲜血往往是浅尝辄止,然后仿佛这一切都是正常的一样回到自己的床上一夜好梦。

又是一周过去了,日日夜夜这样重复着,我就像是被困在他所承诺的“安全”中,在每个不被月光看到的夜晚充当一包营养液一样供他吸食。

也许吸食只是他发泄的途径之一。之前在白天偶尔显露出来的狂躁和夜晚对鲜血的渴望,像是某种被压抑许久的暴力倾向亟待疏解。

我不禁为自己这些颇理性的无用分析而感到荒唐,活着时我读了很多心理方面的书籍,可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切会亲自在实践中套用。

简直荒唐至极的奇遇。死后重生也是,遇见狄俄尼索斯也是。

俄尼索斯之所以是这个样子,一定是有原因的。

就像我之所以会成为精神科的常客,也是有原因的。

但我对变相囚禁自己的人并没有过多的探究欲望,他是天生反骨也好,后天的心理问题也罢,都和我没有关系。

这被他当作主人和宠物的扭曲关系让我在晚上也很少入眠,闭上眼也像是在另一片漆黑中继续煎熬。

无论做什么事时我的脑子里都想着,要逃离这里。

最荒唐的摸过于自寻死路,按逻辑来讲,自己死后继续重生的概率比在俄尼索斯的眼皮子下逃跑的成功概率要高得多了。

比起被人囚禁当作玩物,我宁可选择前者。

只要选个不是那么痛的办法就好了,比如喝农药。

让我感到奇怪的还有自己的身体,虽然羊脂玉般的细腻外表看起来是个正常发育中的少女美好胴体,但我能真切感受到身体里陌生的存在。像魔法,又像是一个火种埋藏在体内,每到夜晚我就会奇怪的发热发烫,直到他和我的肌肤相触才会略感清凉。

俄尼索斯的手掌无疑是炙热的,可当它缓缓摩挲我的脖颈时,那感觉就像是温良的玉,让火种慢慢平息下来,不至于热烈到灼伤我自己。

我怀疑自己是被他施了魔法,又像是书里说的什么蛊术。因为这感觉是从那一天开始的,他金褐色热烈的眼睛看着我说“你会离不开我的”这句话时,我大概是着了魔。

我不认为这是自己的身体在对着一个英俊的男人热情相迎,没有人会爱上一个囚禁自己的恶魔。亢奋发热的身体更像是在为自己的主人温热血液,说白了就是个人形的温酒器。我讨厌这样的自己,却无从解脱。

“嘿!你还好吗?”亨利大概发现了我眼眶乌青,在去吃午饭的路上将我拉住。

“只是晚上睡不着而已。”正午的太阳容易叫我恍惚,我也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做什么都像是在透支,亨利只是轻轻揪了我的手腕,头就晕乎乎的。

“你的嘴唇发白,脸色糟糕,下午我带你去附近的镇子上看医生怎么样?”

脑海里的警示信号被敲响,我仿佛看到了属于我希望的曙光,盯着亨利的眼睛都要泛起秋水。

几乎同时,我又看到了前面屋外那个白色的身影,是他在和夏聊天,方向正对着这里,我感受得到他在观察着我。

那敏锐的目光像是一把手电一样,无时不刻聚焦着我。

他的喜怒无常太危险了,我可不想有任何惹怒他的举动。

但我必须离开他,抓住这次机会。

“午饭后可以吗?我记得你会骑马,亨利。”我不着痕迹的拨开亨利搭在我手腕上的手。那个人便换了一个站着的姿势,看来我的一举一动,有满足到他不歇不休的占有欲。

饭席间做着反复吞咽的机械运动,我的脑海中满是混乱。俄尼索斯并没有对亨利提出带我看大夫的请求表示异议,白天的他总是把淳朴脱俗这个词演绎的活灵活现,给予别人的反应和甜蜜的笑都干净到了极点。

可就算这世上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他的秘密,这也不值得被说是一种荣幸。

假如一个背负着罪的人愿意和你说出他所有的秘密,你会想听吗?

因为害怕此刻愈发单薄的我在路上骑马颠簸而晕倒,亨利邀请我和他共乘一匹马。这好极了,如果只有一匹马,可以确保我一个人逃跑的时候不会那么快被人追上来。

在亨利共驾在正转着的马身从草棚走向正门的路上,我情不自禁的向那个和他一起住了一个月的那个木屋子看去。

我知道他就在那扇明亮的窗子后面,也许正在看着我,也许已经和我对视。

脑海里那个似嘲弄一般的话语声又一次响起,“我总会找到你的”,即使在日光下也如影无形,我清楚的感受到他的一部分被埋藏在了我身体的某个地方,像是个因为我的“叛离”而被拉响警报仪。

“你还好吗?怎么在发抖。”亨利说话时胸腔的微微震动打破了我一个人的思绪频率。

我方才好像又一次陷入了他的“魔法”,意识会被牵着走。想到这我漏在外面的手臂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俄尼索斯到底是个什么人,难道是什么神秘大陆的男巫吗?

他身上有着一种不同寻常的力量,需要鲜血的男巫,或者是一个有着心理疾病的青年。这些随着渐渐远离的农场,慢慢开阔的风景和清丽的草木,超出一段距离后那种压迫感就消散了些。

在路上我频频回头确认不会有人跟上来后,还暗自庆幸还好他不是个会读心术的男巫。

“亨利,或许你有见过魔法吗?”亨利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可以卸下防备的人了。

“魔法?你是指众神的法术吗?”看来这个世界应该是属于希腊神话圈的西欧,所以并没有巫术这一说。

“卡农祭司是这片大陆上最博学的人,也是神赐予我们唯一的使者,现在他应该跟着新王住在亚琛城,也许他会是唯一见过你所谓魔法的吧。”

“原来是这样。”最博学的人,也许会知道我为什么被困在这个世界。如果那些神话故事没有骗人,这个世界应该是真的有点神秘力量存在的。我的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镇子上的医生是个面颊方正,胡须也修剪成几何状的奇怪老头,他的眼睛轱辘转打量人的时候像极了华服上明亮的黑扣子。他先是拿着一个木片压着我的舌头超里面看了半天,又在我的脸上胡乱摁了摁,这疗法叫我属实不懂。

问诊终于结束了,亨利在我旁边突然变得局促的样子,听到他略微沉重的呼吸我回过头去安慰他不用担心我会因此死掉,他突然瞪大的眼睛也着实吓了我一跳。

不好的预感叫我快速的看向自己被抓过去的手臂。

只见这个古怪的老头手里拿着一根吸管粗细的铁质“武器”,表面还能看出纯手工打造的粗略不平。

“等等等等,这是什么东西?”我呲溜一下把手臂抽了回来,护在胸前。

“可以让药直达患处的一个工具,上城医馆传来的新玩意。”

别欺负我见识少,就骗我这是针??您拿着一个手持版定海神针说这是本地版注射器,还想把它戳进我的手臂??

“呃...先生,她胆子比较小,可以换个治疗办法吗?”亨利终于看不下去了,帮我请求到。

我真该庆幸这玩意还没有被俄尼索斯发现,不然我就可以从一个温酒器荣升为易拉罐血包了。这么大一个东西插进我脖子,一口管饱。

那老先生一副鄙视我们迂腐的样子,翻了一个白眼,提着一个铁桶去后面取药了。

等待时亨利拍了拍我的肩,叫我听先生的话把药吃掉,他先去对面的商铺买点日需品。

我略带狐疑的一口干了那浓绿色闻起来就很苦涩的药汁,怪老头看着我仰头干了,慢吞吞的说了句。

“喝的太快会犯困的。”

但我的目光和精力正跟随着步行离开的亨利,完全没听到他的话。马儿就在医院外的土路边拴着,按他所去店铺的方向看,短时间内一定不会发现我离开了。

对老先生说了句等朋友回来会付钱后,我还是快速的上马快行了。真是对不起亨利,我日后一定会回来报答你的我的朋友。

我从没有这么骑马这么快速的奔驰过,一次跌落连着下一次,还没有稳住重心时我只觉得自己的肺腑俱碎,头晕想吐。但我很明确此行的方向。

背离在南的人,一路向北。

在这个世界我简直没有什么熟悉的东西可言,陌生的灌木丛,陌生的树木,就连天上的禽鸟都是前所未见的靓丽色彩。心底有什么开始动摇,我该向哪里去,这个世界又是哪里。

这片盛夏的树林有着独特的淡彩,像是画家心血来潮的一点,叫翠绿染了鹅黄。画里的森林在晚霞橙光笼罩,马背上白裙的少女脱力般整个人趴在红色马儿身上,垂下的藕臂是好看的颜色,金色的头发美得近不真实。

端详着画的人像是雕塑一般,黑色的衣袍垂在地上,如此一站便是整整一天了。

“你要回去,到他身边去,我的乖孩子。”这声音沙哑,像是不停倾泻的沙漏中的沙子,对着画作低语的样子像是疯了。

美丽的少女,就是一幅画。而亲眼看到这画动了的人,会成为真正的疯子。

睁开眼就是墨一般的黑,全身发酸,费力地抬头天上的星空像是被谁碰撒的砂糖罐子。马儿还在平稳的行走着,不止歇止。

我不清楚自己在那里,混乱的天体完全看不到勺子的形状,完全失去了方向。大概是那会儿喝的药起了作用,我只记得自己骑着马向北进了一片好看的森林,然后视野就渐渐模糊再没了实物边际了。

此刻我更像是出于一片平原,比起可能会有野熊的森林来说,这里的夜晚开阔寒冷也好不到哪儿去。我应该找个有火光的地方,最好是一个可以过夜的温暖地方。

也许是有人听到了我的愿望,行走了不远便找到了那个光点。我庆幸自己足够幸运找到了一个可以歇脚的农场,可越是靠近感觉就越不对劲。

熟悉的草场,低错有序的房屋。这个地方,怎么和马里奥的农场一模一样。我想着可能是天黑我打量不清,又或者是这边的农场布局都是大同小异的,便更近了些。

我说不出自己现在的状况是好是坏,眼前的景象看不大清楚,浑身的疲惫仿佛随时能将我击垮,持续一周的失血即使是少量,也显然对我的身体造成了严重的影响。感知模糊一片,理智却清晰得很,我应该去的方向,和我应该远离的人。

有一个人影在农场木栏门后,说来诡异但我顾不上那么多,便驱使着马儿向前靠近。

“克罗娃?”是我的名字。这黑夜孤身一人的处境里叫我头皮发麻,仿佛一个冰柱从头部中心重重插进去。

接着火光和距离我看的更清楚了些,棕色的头发,猫一样的眉眼。

毫无疑问,这里就是马里奥的农场。

头晕目眩已经无法恰如其分的形容我此刻的感受,看着亨利的脸,我只觉得喉中仿佛有着我不能承受的巨型异物,叫人干呕,又难以下咽。

厌恶极了,这种像是被关在迷宫游戏里不能自已的感觉。

游走的视线聚焦他手里的火把,燃烧的赤红的火焰,中间有双蓝色的眼睛,像是在嘲笑此刻落魄模样魂不守舍的我。

普罗米修斯在投放火种时就知道,火能带来幸福产物,也能审判人的罪恶。

神也是复杂的两面。

而所有看似奇遇的恩舍,只是另一只手里被藏起来的邪恶所给的表像。

神从来不给你选择,他会直接判处你的罪恶。

譬如让鹰不停的啄食你的五脏六腑,重复着日日开膛破肚的凌迟。

譬如点燃早已埋下的火种,神不会说谎,罪人所在即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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