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输了,输得彻彻底底,甚至连前十也没进。
而维克托,他在这次世青赛上大放异彩,一举夺冠成为冰坛上继伊兰特后另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比赛后当晚,维克托在休息室堵住伊兰特, “你到底怎么了?不和我说话,不训练,给你打电话也不接,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你明明可以拿到金牌的,你有那个实力不是吗?”
“我和雅科夫教练一直在担心你啊!”
“……”伊兰特没有说话,推开他的手,准备离开。
“你说话啊!”维克托揪住伊兰特的衣领将他抵在墙边。
两个人的的距离只差了一厘米,呼吸彼此交融,气氛十分暧昧。
半晌,维克托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对不起。”他涨红了脸,悻悻放开了伊兰特。
不知道什么时候,维克托已经长的与伊兰特一般高,他的力气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我没什么可说的。另外,请你让开,不要挡路。”伊兰特推开维克托,跨上背包向前走去。
当晚,酒店房间——
雅科夫教练再次找到伊兰特。
“伊兰特,你让我很失望。”雅科夫教练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他板着脸,看起来很严肃。
“你的心理素质太差了,不管你的天赋有多好,这一点注定了,”雅科夫顿了顿。
“你注定是个失败者。”
“你没资格继续留在冰场上,这里不适合一个被丑闻缠身的运动员。”
“你留在这里,只能给我们添麻烦。”
“你应该像他们说的,滚回俄罗斯。”
“我知道了,”伊兰特有些艰难地开口,“我今晚就走。”伊兰特起身,开始收拾行礼。
维克托推门进来,看见伊兰特的动作。“你要干什么?”
“砰!”回应他的是一声轻轻的关门声。
雅科夫教练望着伊兰特一个人落寞离去的背影,疲惫的闭上双眼。
当许多年以后,人们采访雅科夫教练,问他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
他叹了口气,说:“后悔啊,后悔那么说他。如果我当时留住他,或许我就能拉住他。他本来可以成为不输与维克托的人物的,是我加速了他的毁灭。”
没有人知道雅科夫教练口中的“他”是谁,他们去问维克托,维克托拒绝回答。
自从伊兰特带着冤案并出车祸去世后,这一直就成为雅科夫教练心中永远的伤痛。“那是个好孩子,但是我毁了他。”
第二天,雅科夫教练在媒体的注视下,宣布了伊兰特退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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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在下过一场大雨后很蓝,年轻人背着相机,整装待发。
他鬼鬼祟祟的潜入一条幽暗的小巷。昨晚下了一场大雨,地上泥泞不堪,小巷的地上堆满了湿漉漉的垃圾。
年轻人捂住鼻子,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跳过一个又一个水坑,时不时举起相机拍几张照片。
他来到一座破旧的屋子前,推开老旧泛黄的木门,“吱嘎。”木门发出痛苦的呻/吟。
“啪挞。”年轻人的相机掉在地上,入眼的景像令他瞪大了双眼。
“救…救命啊!”半晌,尖叫声穿透房子,年轻人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小巷。
房子里,一个衣着散乱的女人/吊/在房梁上,她披散着头发,看不清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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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兰特当晚坐飞机飞回了俄罗斯。
第二天正午——
下了飞机,伊兰特在出口被几名便装男子拦住了。
“请问您是伊兰特·伊万诺多罗夫先生吗?”
“你们是?”
为首的男子掏出证件,“我们是俄罗斯刑警,您涉嫌一起案件,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他们走到一间咖啡馆,伊兰特还是有些迷惑不解,开口问道:“请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喏。”男子伸手将同事的笔记本电脑拿过来,在键盘上敲打了一阵,然后将屏幕转向伊兰特。
页面是新闻头条,大写的黑字标注着:“伊兰特之母家中身亡。死因不明,案件有待进一步调查。”
“我那时在飞机上,怎么可能……”
“不不不,俄罗斯传过来的消息,你的母亲是自/杀,”
“那为什么叫我?给她布置葬礼吗?”伊兰特露出一个冷笑。
“我们在她的住所发现了这本日记,日记上写着你威胁了她。”男人将页面换到日记封面的照片。
“什么?”伊兰特忍不住惊呼出声。
“她说你威胁了她,所以她才选择死亡。笔迹是吻合的,这就是我们找你的真正原因。”
“可是我并没有……”
“啊,信息来了。”笔记本的页面闪了两下,男人打断他的话,“是法国警方。”
“我很遗憾,附近的人都说见过你很多次,他们说你鬼鬼祟祟,不怀好意。”男人将页面转向伊兰特,耸了耸肩。
“我只是去……”
“抱歉,这并不是我份内的工作,我收到的任务是通知你并把你送回巴黎。”男人说着,一边将手/铐戴在伊兰特手腕上。
伊兰特低头望着手/铐,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