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希望这是一场梦,醒来,就什么烦恼都烟消云散了。
——题记
伊兰特在乘飞机到达俄罗斯后又被送回了巴黎,这次的目的地,是法国的警察局。
“也就是说,没有任何人能证明你是清白的啰?”负责审讯伊兰特的警官长着啤酒肚,脸颊通红,有些秃顶。漫不经心的伸了个懒腰,端起旁边办公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悠闲的靠在墙上。
伊兰特低着头,望着手上那副银光闪烁的手铐上,沉默不语。
他现在被关在审讯室里,手铐和椅子是连着的,他的对面是那位警官,他们中间隔着一道铁栅栏,那感觉就像被关在笼子里,事后伊兰特笑着说。
“没有摄像头,没有人证。大家都说你有罪,你间接杀了你母亲。”
“等着吧,三天后法庭就要审理这起案件决定如何宣判你了。”警官慢悠悠的走出了屋子,顺便“贴心”的关上了门。
“怎么样?问出什么了?”周围的人围着他问道。
“Nothing,他什么都没说。”警官满不在乎的耸耸肩,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假笑。
“你确定他什么都没说?①”其他人狐疑地望着他。
“当然,那孩子在我看来就是个中二病晚期的少年。”警官撇撇嘴,走开了。
①:这里面的警察是被人收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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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就到了开庭的那天。
媒体在法庭内做成一排,伊兰特坐在被告席上,对面的原告席上坐着一位检察官。
“现在开庭!”台上的法官举起锤子又高高落下,庄严的宣告着。
“被告,你是否承认在受害人自/杀的前几天去找过受害人?”
“是的。”伊兰特低声说,“我去给我母亲送钱。
“她说如果我不给她足够多的钱,她②……”伊兰特抬起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顿住了。
“她怎么了?”法官将脖子伸得更长,锐利的双眼紧紧盯着伊兰特。
“不,我拒绝回答。”伊兰特将剩下的话语全部咽进了肚子里,决然的闭上了双眼。
法庭一片哗然。
法官敲了敲法槌,“那有人证明你是去给受害人送钱吗?”转而问另一个问题。
伊兰特抬头环视四周,“或许……”没有人站出来为他作证。他的头颅渐渐低下,开口有些苦涩,“没有。”
“原告。”法官将目光转向原告席。
检察官起身,递给法官一份文件。“这是被害人的日记,另外还有人证。”
“请人证上来。”
几个浑身脏乱的人被带了上来,媒体的闪光灯很快对准了他们。
“X月XX日你是否在被害人住所附近看见被告人?”
为首的人衣着还算整齐,他清清嗓子,用公鸭一般的嗓音开口道:“是的,我亲眼目睹了他威胁那个女人。”
法官又问了问剩下的几人,其余的人说,他们看见最近伊兰特经常出没在那条巷子,因为是经常上报纸的人物,所以记得很牢。
法官翻开文件翻阅了一会儿,狐疑的目光透过眼镜的缝隙像两柄锋利的匕首刺中了伊兰特。
法官推推眼镜,向陪审团耳语了几句,“被告,你还有什么要陈述的吗?”
“我没有……威胁她。”
“肃静!”法官敲了敲法槌。
法官挺直身板,清了清嗓子,“本院宣判:被告人伊兰特构成故意杀/人/罪③,鉴于其未成年且认罪态度良好,判处有/期/徒/刑一年④,”
法槌再次重重砸向案台,“法庭审理结束,现在休庭。请法警将被告人押回监所继续羁押。”
“不,我没有!我没有威胁她!我真的没有!”伊兰特用力想要挣脱,替自己辩解,然而一切都是徒劳。两名身强力壮的警察将他牢牢压住,走出了法庭。
伊兰特的眼泪不停从眼眶中滴落下来。他眼中的火光渐渐寂灭,最后只剩下一潭幽深的黑色。
他所有的钱大部分都被异母和异母弟弟瓜分了,他们甚至卖了别墅。剩下的他给了自己的生母,最后剩下的一点钱根本不够他聘请律师,就算他有钱,也不会有人会跟他合作。他什么证据都没有,对方甚至还掌握着自己的把柄,他一点胜算都没有,或许从他被抓起来的那一刻起,输赢就已经注定了。
法院内部,法官的房间——
“怎么判这么少?”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开口,眉头有些不满地皱起。
他穿着一件黑色卫衣,鸭舌帽紧紧扣在头上,看不清面容。
“妈/的,要不是他小子幸运,还有几天就成年,劳/资早把他给办了!”法官将印着伊兰特照片的资料狠狠甩在办公桌上。
“这是夫人答应你的报酬。”黑衣人掏出一个装满纸币的皮箱打开递过去。“以后咱们就没有关系了。”
法官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皮箱里的钞票,向黑衣人露出一个谄媚的微笑,“嗯嗯嗯,我保证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去。”
伊兰特的命运,从此因为这些人,硬生生被扭转了方向。
颓废的作者解释在cos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