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新的开始

距离穆雨回到五五书馆已经过了一天，遗憾的是他没有赶上书馆遇袭，不然的话还可能从袭击者身上问到些什么，那个刺客很明显就是IOSE派来的，如果要说得更准确一点的话，他就是王超派来的。

秦琉璃作为IOSE的首脑，并没有见过这个人，也不知道他所属的组织，既然如此，那肯定是王超背着她秘密组建的一个组织。根据现在所查到的线索推测，刺客很有可能来自于王超做人体实验的组织，说不定这就是一个实验体。

柳相怜抓住他以后，还没等全部人坐在大厅里审问，这个人就开始自燃了，不一会儿，就烧得灰都没剩下，而且自始至终此人都异常安静，哪怕是火在他身上熊熊燃烧的时候，他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直勾勾地看着秦琉璃，让人感到不舒服。

待人烧干净以后，李墨无奈地说：“要是以后逮到的人都是这种操作，那咱们就什么也别想问出来了。为什么前后抓到的两名术士都会莫名其妙的消失啊？简直像是一个门派里出来的。”

穆雨回到五五书馆的第二天，北京就传来了消息，事情已经有进展了，IOSE上上下下被查了个底朝天，可惜的是王超不知道什么时候收到了消息，提前跑了，不过光是人体实验基地里所留下的证据就已经足够他被枪毙好几回了。十年前55部的案子也开始重新调查，穆雨小队的三人也得到平反，不过就只剩穆雨一人是活着见到这一天的。

老甄并不满意上头给的答复，王超跑了，就像是放走了一只凶残无比的猛兽一样，在抓捕他的这段时间里，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成为他爪牙下的亡灵。虽然当初55部的冤案已结，但老甄并不打算放手，五五书馆也没理由解散，加上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有必要再重理思绪，制定下一步的计划。

穆雨来到了老甄的办公室，问他从黎先生那儿听到的事情是不是真的，老甄回答道：“1999年的事情啊，感觉已经过了好久了，不看年历，还真不觉得只过了二十一年。”

穆雨又问道：“那黎先生说的是真事啊，原来那玩意儿叫‘虚’，当时不是说‘虚’的存在是因为一团黑气吗？”

老甄点点头说道：“是啊，这也是我最担心的地方，十年间咱们国家两次出现过‘虚’，但是从来没有发现过黑气。”

穆雨思考一番后，说道：“是不是因为数量太少了，所以黑气才没有被发现？”

老甄说：“考虑这个问题，得严谨一点，不能光凭推测，还要拿出实际的证据。既然你对这事这么感兴趣，那就由你负责去IOSE调查吧，那里的人能力虽然不如咱们，但是器械什么的比我们完善。”

穆雨一听自己要被派去IOSE了，不情愿地说：“怎么你一句话我又要去IOSE了啊？刚从北京回来，歇都不让我歇？”

老甄笑道：“你小子不是精力旺盛吗？我怕你闲下来之后就会不习惯了，赶紧去收拾一下，和大家道个别吧。”

穆雨虽然抱怨了很久，但还是服从了老甄的命令，来到大厅，看见李墨、柳相怜、林帆梦、方志明这几个老队友都在聊天，也加入了进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大家。

李墨第一个反对道：“不对吧，你现在咱们这儿的最高战斗力，把你派去IOSE，老头儿到底在想什么啊？”

柳相怜说：“对啊，还不如把李墨派过去，反正没什么用。”

这下李墨无话可说了，方志明笑道：“咱们这儿不还有白玉京吗？别太担心了。”

林帆梦安慰李墨道：“放心吧，不会派你去的，咱们书馆丢不起那个人。”

穆雨见这几个人全都把心放到天上去了，又想起1999年的事情，所以劝道：“你们还是别太懒了，还得好好锻炼自己，不然连后悔都没机会了。至于新来的人嘛……白玉京我是不怎么担心，毕竟是只大妖；宫本玄一也还好，那家伙是猎鬼人，也懂得自律；但是段灵、赵如姗、阴六、孟中生，都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你们作为前辈，可得好好的照顾他们啊。”

此时，秦琉璃在房间里收拾东西，既然王超已经不在IOSE了，她就得赶快回到IOSE主持大局，毕竟两个最高领导都不在，不知道得乱成什么样了，此前她给父亲打过一个电话，一是为了报平安，二是告知父亲IOSE的问题要她自己亲手解决，让他不要多管，

老甄在办公室里梳理思绪，从他的视角看过去，能看到正在愉快聊天的年轻人们，他们有说有笑，时不时又打打闹闹的，只是对于经历过太多事情的老甄而言，知道这幅景象是必然不可能长久的，尤其是对于五五书馆的人来说，他们总有分别的时候，年轻人们到了一定的时间段就会各自奔向不同的地方去独当一面，这是无法改变的规则。

或许现在的快乐是将来遭遇痛苦时唯一能支撑他们走下去的动力，所以老甄从来不会在他们玩闹的时候做出一副严厉师长的模样让他们专心工作，他知道他们面对的压力已经很大了，没必要在回家的时候还要面临来自上级的压力。人就是这样，如果心里有一片乐土，那么未来就算遇到再多艰难险阻，也会拼尽全力地去保护这片土壤，对于普通人来说是这样，对于时刻都要面对危险的五五书馆员工来说就更是这样了。

现在老甄需要注意的一共有四件事，第一件：虽然55部的冤案已翻，但是55部的解散已经成为事实。五五书馆往后的工作应该还是要保持低调，避免引人注意。IOSE作为接替55部的组织，五五书馆一定要与它保持联系，共通信息，这样的话，不仅限于霞边市，全国各地有什么异常五五书馆都能在第一时间知道，而IOSE的不足，就让五五书馆补全。

第二件：有关域外之神组织的事情现在还没有查到可以确信的资料，现在IOSE和五五书馆对于他们的了解可以说连冰山一角都还没有触碰到。唯一知道的事情是这个组织是从古代就延续下来的，要论资排辈，IOSE和55部都只能算作后生。秦琉璃说这个组织的特色是会使用各种各样的法器，而且他们基本上都是靠这些法器来进行无差别杀人的，但是仍不知道他们杀人的目的是什么。域外之神的这个名称也很值得琢磨，光从名字来推测的话，这应该是一个邪教，就是不知道他们崇敬的域外之神是哪个神，恐怕只有多看这方面的书才能找到头绪。最重要的一点是目前还无法确定他们对这个世界的危害有多大。

第三件：关于王超的处理，这件事五五书馆是必须要参与的，老甄也和秦琉璃商量过了，一旦IOSE或五五书馆发现了王超的踪影都必须通知对方。王超的危险之处在于他手下不知道还有多少实验体，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被他抓去做实验，他实验的最终目的是制造出一支比之前55部的员工还要厉害的队伍，如果他成功了，那么后果不堪设想，说不定还会影响到国家安全。至于王超本人，只会一些简单的法术，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可以直接杀掉，秦琉璃的建议是如果发现了这个人不用汇报，而是直接杀死，因为他才是这些实验体的源头，如果他不死，那消灭多少实验体都没用，老甄也同意这个建议。

第四件：这是眼下必须要解决的事情，就是“虚”与那团黑气，这是人类唯一还能记起的毁灭性的灾难，关键还是在于那团黑气，此次派穆雨去IOSE协助调查也是由于这个原因，穆雨是现在唯一能轻易消灭“虚”的人，也成为了唯一一个有资格调查黑气的人，因为普通人一碰到“虚”就会化为一滩黑泥。从1999年至今，每个国家都没有放弃对于黑气的调查，可是直到现在，人类对于它的了解也只限于表面上。这团黑气只要包裹住地球，那么人类的灭绝就只是时间问题了，黑气所产出的“虚”，只有拥有特异功能的人类能消灭，十年前柳相怜和林帆梦凭借自己的奇门遁甲和符咒术消灭了一只，前几天穆雨依靠在西藏的时候获得的未知力量消灭了一只，无法用肉眼观察到“虚”，但是可以用相机拍到，人类的武器对于这种怪物是没有作用的，这一点在1999年就已经证实了。现在还不知道除了中国以外的国家有没有出现“虚”，因为这种事情属于国家机密，普通老百姓都不知道，外国人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这四件事情是五五书馆必须要做到的，尤其是对于黑气的调查，绝对不可以松懈，老甄还记得二十一年前的惨状，如果不是大多数人的记忆都被消除了，人类怎么可能走到今天。这个灾难也是人类唯一可以预估到风险的，只是无法防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