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

止戈咖啡店仍在营业，经过翻修，生意比原来还要好。

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王一博推开咖啡店大门，穿过人群径直找到余常洛。

余常洛很憔悴，靠着浓妆还能遮掩面容，然而神态萧瑟行动无力，怎么看怎么憔悴。

他站在柜台里淡淡扫一眼王一博，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挂。

王一博手肘放上柜台，冷声道

王一博聊聊。

余常洛视若无睹充耳不闻，也不赶他走，排队的一众顾客在王一博身后怨声载道，脾气稍大的几乎要冲上来理论了。

王一博不得不掏出口袋里的警察证，举在半空，转身给众人展示一圈，皱着眉神色很不悦。

顾客们立马闭了嘴，小小声凑一起挤眉弄眼议论起来。

王一博转回身，把证件拍在柜台桌面，瞪着余常洛

王一博还请配合调查。

余常洛勾起嘴角冷笑一声，终于走出柜台，领着他上了肖战的那间包厢。

包厢里那盆桂花已经谢了，小而密的淡黄花朵落在泥土里，蔫吧分解了。

空气中飘着一股子腻人的落花甜香。

王一博坐在余常洛对面，懒得跟他废话，开门见山道

王一博徐星的案子，你最好去自首。

余常洛低着头，好一会儿才抬起来问他

常洛他都告诉你了？

他脸上此时有笑，然而笑起来面色更显苍白，笑容里也有挣扎的痛苦。

王一博默了默，转头去看窗外

王一博他并不想告诉我，是我骗他说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肖战被余常洛误会。

或者说，他觉得自己有些怜悯余常洛，如果告诉余常洛是肖战主动揭露他的罪行，这大概会让他很难过，或许心脏都该疼死了。

余常洛脸上的笑容收了些，果然得到些安慰，神色缓和了些。

他似乎冷静下来思考了一下，良久才道

常洛是叫我自首？不是来抓我？

王一博依然看着窗外

王一博让你去自首。

常洛哦。

余常洛突然笑一声，看着王一博，语气不屑

常洛敢情不是肖老师，你们还不知道案子的真相？要我自首，是因为不够证据抓我吧？

王一博看他一眼，继续望着窗外，没有回答。

常洛呵

余常洛摇摇头，笑道

常洛还以为你们多大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