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

窗外车水马龙，阳光洒在街面，过路的行人脚步匆匆，这么静静坐着看着，就是在喧嚷涌动里寻得一处安宁。

王一博忽然明白肖战为什么总是喜欢转着头望着窗外发呆了。

王一博肖战要为你顶罪

王一博转头看着余常洛，语气不自觉软下来，神色不经意带了些祈求

王一博你得去自首。

常洛你说什么？

余常洛愣了一下，继而站起来，一把揪住王一博的衣领

常洛他要替我顶罪？他难道不知道，徐星的案子十有八九要判死罪吗？

王一博握住他的手腕，似乎没想到，肖战顶罪这事余常洛原来并不知情。

他还以为，肖战顶罪是余常洛拿来应付罪行败露的下下策，有救命的恩情做挡箭牌，会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

原来余常洛并没有打算借着救命之恩要求肖战。

王一博还没回答，余常洛便挥起拳头在他侧脸落下一拳，这一拳他大概忍了很久，力度之大，大到嘴角打出血丝，甚至撕裂了下颌结痂的伤口。

王一博训练多年，要格挡要还手易如反掌，但他没有。

常洛你他妈简直没用！怎么不拦着他？

余常洛想跳上桌再给他几拳，然而第二拳即将落下的那一瞬，他忽然想起了前天晚上。

肖战站在车门边上，神色藏着滔天怒气，瞪着他，声音很冷淡

肖战你敢动他。

一想到那个情形，他也跟当时一样，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累到连难受的表情都做不出来。

他顿时安静下来，坐回座位，闭上眼睛双手覆上面颊，不想再去看任何东西。

常洛我会去自首的。

他道。

王一博下颌的血汇成一股流到下巴，他抬起手抹一把，应了一声，起身便要出包厢。

拉开包厢门的那一刻，他停下来，回头看着余常洛，还是垂着眼睛朝他点了一下头

王一博谢谢。

他牵起流血的嘴角很轻地笑了一下，牵扯到伤口，疼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王一博皱了皱眉，脸已经肿起来了

王一博谢谢你，肯为他自首，也谢谢你，两年前救下他。

说完拉开门，就要迈步跨出去，身后的余常洛忽然叫住他。

常洛王警官

余常洛似乎在笑

常洛两年前在Z市，救他的人不是我，是你。

王一博停住脚步回头，看见他捂着眼睛在大笑，下颌随着颤抖的身体缓缓滴下两滴透明的液体来。

他笑道

常洛事实证明，有些事情好像就是命中注定了，就算认错了人，成为了替代，不喜欢你的人还是不会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