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变成狗2

变成狗

二、

某乡镇小学， 办公室里的根本看不出是老师的老师们讨论着如下内容：

a：县里信用社说是被查了，说开会研究农业贷款的事呢，今年贷款不是还没下来呢么！

b：这帮比养早就他妈改该查了，你马比贷款还得他妈送回扣还得他么给他钱，国家规定的给农民贷款他们特么竟几把整事，听说，有的屯子还得给大队长上炮能整着钱呢！

c：草他吗你说正经农民想贷点几把款，他们横扒竖挡的竟事，完了那帮驴马烂子整点啥几把假地合同鱼池合同就他妈往死了贷，还不起就他么跑，不是有个什么姜百万么，十几年前就他么欠上百万了，就他么靠贷款活着，现在不说跑苏联去了么，说跟他媳妇办的假离婚，他媳妇是他么哪个村的书记？要不说啥啥党就几把犊子，这套号都他么枪毙得几把的，还让他跑，曹尼玛誰负责给贷的，誰负责还，还不上枪毙，看他么谁敢整！

d：诶，我小舅子就他么那屯子的，比养姜百万贷款把那个屯子地都买去了，不说要规划吗，草他吗它没钱种都他么挖土拉走了，现在好好的地，全他么是沙坑，找他媳妇，人家几把不管，我都特么离婚了找我干啥是吧，现在人都找不着！

这时一名家长进办公室打着电话没有礼貌地问：谁是李冰？一个年轻女老师反击地答：我是，你办什么事？家长：转学。李冰冷冷地说：你等一会。然后继续操作这电脑，嘴里嚼着口香糖。家长继续打电话，办公室人们还在聊着天，突然家长用山寨手机粗暴地敲打着桌子，气愤地一字一句地狠狠地说：问你电话呢，听没听着，电话是多少，你是不是聋子，是不是哑巴？这时办公室安静下来，李冰还没反驳，家长继续发泄：我找你是来办手续的，这是你的工作，我不欠你的，一进来就甩脸子你给谁看呢？我问你好几遍你就嚼口香糖看都不看我，你是怎么工作的？就是上镇政府他也得先让我坐下再给我办事，你连理都不理我你架子怎么就那么大么？李冰拍案而起狠狠滴回：我没听见，你一直打电话我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这是学校，不是镇政府不是你家，会说话你说不会说话找你妈好好学完了再来，我工作很忙，跟你说转学今天办不了，找谁也不好使，你有背景你找去，那是你能耐，你能把央视电视台找来我才高兴呢，打电话出去打，这不是你打电话的地方！

家长拿起电话：你叫李冰，你等着，我现在就打电话，教委整你看你能咋得瑟！

李冰：你打，打给国家主席才好，爱打谁打谁！

家长：叫玉局啊，有个老师叫李冰，我来办转学不仅不给我办，态度还极其恶劣，说就是不给我办，现在老百姓办事还这么难么？那好，我给她～

家长把电话给了李冰：教委让你接的，来吧，看看你多厉害！

李冰接过电话：我刚才在网上整理学籍信息，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他就又拍桌子又骂我，说我不理他，他说啥我根本没注意，然后他就在这闹，我们都不认识，又什么镇政府又电视台的，没事，行，嗯！

李冰把电话扔给他：叫玉局说办不了，有事你去教委，别跟我说！

家长：刚才我问你几遍，你看没看我一眼，就嚼口香糖，你有点办公态度么，你是不是不是聋子，公共办公没聋子也没哑巴吧，你这小架子给我摆的，我们老百姓这么没地位么？***都走群众路线了你这么个管转学的小老师还牛逼上了？

李冰：我跟没跟你说等一会，你长没长眼睛，懂不懂人话，看没看到我在忙，你不会稍等一会吗？再说你要我电话你跟我说了么？站那跟大爷是的就说电话多少谁知道你跟谁说呢？你懂人事么？出去，不出去我报警了！

这时家长拿起桌子上的一小卷手纸一边敲桌子一边指着李冰：你记住今天你说的，我让你咋说的咋咽回去，你想听人话，今天你干人事了么？我问没问谁是李冰，问完就问电话，我问鬼那？

这时一个男老师出来问：这手纸是你的么？

家长苦笑：呀，一块破手纸都是事儿了呗，你是干啥的，你们都挺牛啊，现在老师都这么牛了么？

男老师：怎么地，纸是不是不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就拿你经过人家同意了么？不是你的你就不应该拿你妈教没教过你基本的人事，这是办公室，不是你闹事的地方，你在这吵吵把火的你是谁啊？

另一个男老师：今天你走不了了，我问你你是来办事的么？你懂事么？从进来到现在你说一句正经话了？到现在你具体什么问题都没说明白装啥牛比啊你在这？我问你你上过学么？你是不是都没上过学啊？

家长：今天不办事你们谁也别想消停，人多熊（欺负）我是不是？一个个都来劲了，我就是在这个小学上的学，就你们这样的老师教出来的，我没素质就不能再让我孩子受你们教育？你们都谁啊，我跟你们说话了么？嘴都这么贱呢？

这时候李冰打了电话：派出所么？小学有人闹事，扰乱我们正常工作，快来人吧！我报警了，这回你想走都走不了了！

家长：派出所来我犯啥法了，凭啥抓我，我为啥要走啊，来了咱就说道说道！

男老师：今天你还真走不了了，你看着！说完他上前把李冰的头发弄乱，把所有的书本扔在地上，然后说：大家都看着了啊，这都是他干的，故意闹事，辱骂老师，动手推搡伤人，破坏工作物品打砸学校，大家看着了么？

所有人都说对，看着了，家长还想拿手机录证据，可是没来得及！

李冰：告诉你，这不是你闹事的地方，找我事你后悔去吧！

派出所如期而至，家长被大家制服，众口一辞，证据确凿，派出所抓起家长，家长百口莫辩，无处诉冤，办公室只留下一些灰尘，一些讪笑，一些辱骂，一些讳莫如深，一些飞舞着无处落脚的唾沫星子，不上不下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