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篇 也没那么恶心

也没那么恶心

天气很热，身上的汗粘着衣服贴在皮肤上，窗外蝉鸣的持续让人感到十分烦躁，“已经叫了一星期了”老吴心想。正是吃蝉最好的时候，但是他却没心思去抓。

“说，这是第几次了！”老吴审问着面前的人，这个人和他一样，也是四十多岁，稍稍有些秃顶，畏畏缩缩地说：“其实我也没干什么，就是蹭了蹭！”

“我问你是第几次了，听明白没有，问什么说什么！”老吴心不在焉地问着，骚扰女孩最多拘留十五天，没什么值得在意的小纠纷，老吴也就是走个过场，要不是得罪领导被调到派出所才不会管这种小事，这个老兄也是倒霉，被姑娘发现叫了一声“色狼”，就被公交司机送到了派出所，有意思的是全车的人都抓着他，自己的事都不管了也不着急赶时间了，集体抓色狼，老吴也是哭笑不得，姑娘二十多岁，录完口供已经走了，小事情也涉及不到赔偿，还没到猥亵那个程度。

“就这一次，警官，这是第一次！”中年人急切地说。

"说实话，要不然关你半个月，我们有这权力，你这是幸骚扰！"老吴装腔作势，起码也要刷耍威风。

“好，好，好几次了！”中年人低下头，摆弄着手。

“好几次是多少次！”老吴不耐烦地问。

“十几次吧，警官其实我什么也没干就是蹭蹭，没动手！”中年人急切地说。

“就凭你还敢动手？叫你家人来签个字，你就可以走了！罚款200！”老吴悻悻地说，这种案子也不算什么案子，废话伤神。

“警官警官，我给两千，别叫我家人好不好，求求你警官！”说着他从兜里拿出钱包塞在老吴手里。

老吴是个老公，安但是并不是什么清官大老爷，社会上的事懂得多见得多，是个老油条，派出所警力非常少，审问的就是他和小刘，他给小刘一个眼色，小刘在保释协议上签了字老吴自己按了手印，这种小事情就是走个过场，两个人分了两千块，中年人千恩万谢转头要走，小刘无心地问了一句：“你说你图个啥，找小姐多好！”中年人谄媚地回过头：“你不知道，治病！”小刘笑着说：“啥病？”中年人尴尬地说：“其实我那个不行，一上公交就行！”小刘笑出声：“行了行了走吧你！”

老吴心里一动，老吴不是个好色之徒，九几年那会扫黄，封锁现场后有些同事会先爽一下再把小姐送上车，但是老吴从来没干过，可是去年却发现自己不行了，补肾壮阳的偏方自己也用过，没见有效果，吃了伟哥也坚持不了几分钟，而且效果越来越差，如果还在干老本行抓杀人犯啥的，自己也不会在意这个事，现在闲下来了，就觉得这个事还挺大的，心里总是惦记。

看着中年人离开，老吴坐下抽了根烟，皱着眉头捉摸着，他也想试试。

年轻时蹲点抓犯人一蹲一个月，不分昼夜，可是回到家第一件事还是搂着老婆，发泄的一刻他觉得能把老婆的肚子填满。

可是现在，春梦都不做一个。有多久没有那种感觉了，他还是想试试。

回家的时候，他没有开车，而是上了一辆开往大学城的公交，要说能有年轻小姑娘的车只能是拉学生的了，年轻的白领都不会坐公交，妇女，他没感觉。

车上人很多，他想起自己审问中年人时候的台词，他这是第一次，见过杀人的他此刻却莫名地紧张，心在不停地跳，怕被人发现怕被喊色狼，可是越紧张他却越觉得兴奋。

这是第一次他感谢天热，感谢这公交没有空调。

他故作随便地扫了一眼，顺着上车的人流走向一个穿着白T恤短袖、滑软薄丝料短裤裙的女生，女生皮肤很白，披肩长发，高举手抓着栏杆露出了衣服下的部分，老吴后悔当年没有做和同事一样的事，当年那些小姐都是这个年纪的女孩，老吴幻想着触摸亲吻那白嫩的部分。老吴慢慢挪到她的身后，车上的人越来越多，半挤半晃老吴和女孩贴的越来越紧，体温在闷热的车里传递，肌肤之亲的距离他能感到女孩的气息，微醺着她传来的热流，随着车的晃动和拥挤他不断轻轻挺动，轻薄的衣服让老吴感觉到自己的东西就顶在女孩的两股之间，女孩柔丝的短裤里只有一层或者甚至都没有，老吴幻想着，热量在贴合处慢慢聚集越来越明显，想到这不觉间老吴真的行了，车又适时地晃了晃老吴便大胆地动了动，那种感觉浑身都轻了，心里软酥酥的，不知道为何女孩没有回头也没有动，老吴就这么贴着蹭着，到了大学城门一开人们轰然如出闸的流水，流向别处，老吴也急忙转身下车，看见女孩背着包走进校园。

老吴把手放进裤兜，摸到了兜里的钱，老吴拿出来，正是那刚刚中年人的一千块钱。下了车，他又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