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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庆余年之天下何人配白衣(all范闲)

季淮清把昏睡过去的范思辙送回他家,按着叶闲想好的话略微一解释,又三言两语掩盖过去范思辙左腕上的伤口,就在范家人的道谢声中,赶紧离开了范府。

  

  离了范府,季淮清又不想过早地去大理寺听楚钧尧唠叨,再说问他到南庆的京都也有一段时间了,前面是因为跟在叶闲身边没有机会,之后又是使团的事情要忙,知道现在都没有好好玩一趟京都,现在不正是好时候。

  

  从范府开始,季淮清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好好逛了一遍南庆的京都,回大理寺的时候

正好赶上晚膳。

  “你怎么来了?”凌骁坐在一边,端着一碗汤,已经看了半晌了,最后在楚钧尧和赵以浔半逼迫的目光下,也只喝了一小口,见季淮清推门进来,连忙放下手里的汤碗。

  “我也是西楚使臣,为什么不能过来,”季淮清坐到曹煊身边,拿了碗筷就准备吃饭,“我今天晚上,就住在这里了。”

  曹煊拿筷子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季淮清持筷的右手,在季淮清气氛的目光下指了指旁边的水盆,语气温和而不容置疑:“去洗手,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没规矩。”

  “知——道——了——”

  

  季淮清故意学小孩子说话,把每个字的尾音都拉得长长的,曹煊举筷又要打他,他跑的倒是快,一溜烟儿就跑到水盆边洗手去了。

  “来人,”赵以浔唤来外面侍候的小厮,“去再添一副碗筷,还有让人把南边的那间厢房打扫干净。”

  “是。”

  “还有,”季淮清洗完手,走回餐桌坐下,“让院子里的人都离开,我们要谈些隐秘的事情,不想要命的只管偷听。”

  

  这话是说过给明暗二处人听的。

  “是。”

  小厮的动作倒是麻利,很快就又摆了一副碗筷上来,然后连忙退下,此刻这个院子里就只有季淮清他们五个人了。

  

  “什么事了?”

  赵以浔了解季淮清的性子,平常喜欢胡闹,却也是最能分得清轻重缓急的,此刻如此做法,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季淮清夹了一筷子鱼肉,吃得倒是香,他轻描淡写的一句:“你们应该都知道叶澧吧。”

  凌骁曹煊等人面面相觑,都放下手中的碗筷,看着正大快朵颐的季淮清,无一例外,脸上都是极严肃的神情。

  叶澧,他们都知道这个名字,按理说整个南庆知道这个名字的除了本人,也就是他们五个了,可季淮清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是说,在南庆有第七个人也知道这个名字,这就是大事儿了。

  楚钧尧问道:“是谁?”

  季淮清正夹了一筷子青菜,玩了一下午,一口饭都没吃,他早就饿了。凌骁正等的着急,看着季淮清还在不紧不慢地在吃饭,当下直接按住季淮清的右手,不让他动弹。

  “先把事情说清楚再吃,晚一时片刻的饿不死你。”

  季淮清抽手,若论力气,季淮清怎么可能是凌骁的对手,怎么也没抽出来,季淮清好斗的性子也上来了,凌骁和季淮清居然在饭桌上就比划起来了。二人你推我往的好不热闹,最后还是凌骁技高一筹,一掌打在季淮清手腕上,比他退回原位。

  “行了,你们两个别闹了,”曹煊看着季淮清,他也是有些着急的,毕竟叶闲这件事牵连不小,“淮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一次说给清楚,别吊着我们的胃口,让我们担心。”

  季淮清看着赵以浔楚钧尧他们一个个愁眉苦脸,苦大仇深的样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把筷子放到一边,讲起了叶闲和范思辙的事情。

  “所以,叶闲就这么把范思辙放走了,感觉不是他的性子。”听完季淮清的讲述,别的地方凌骁没有任何异议,确实都是叶闲干得出来的,唯独最后,直接让季淮清把范思辙送回家,怎么想怎么不对。

  季淮清低头吃饭,语气有些低沉:“二哥,用了摄魂术让范思辙忘了那段往事,还在他身体里种了一只蛊。”

  赵以浔转着手中的折扇,楚钧尧在出身思考,曹煊和季淮清一起吃饭,至于凌骁,他没有什么动作,也没有什么表情,也不说话。

  “这件事情叶闲没有做错,处理的很妥当。”难得的是一向寡言的凌骁闲开口打破了房间里的这一片沉默,更难得的是,凌骁居然夸了一句叶闲。

  楚钧尧他们一起看向凌骁,眼中是如出一辙的惊奇,凌骁被看的别扭,只好有些无奈地说道:“我是就事论事,我不喜欢叶闲这个人,但这件事情他确实做得无可挑剔。”

  “这倒也是,”赵以浔也出声附和,“若论老成持重,安之毕竟是在长姐身边长大的。”

  楚钧尧也相信叶闲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情:“行,那这件事就算这么了了,咱们身边平日里的眼线也不少,不要露出什么马脚。”

  “摄魂术对自身的伤害极大,每使用一次都会出现反弹的现象,”曹煊给季淮清夹了一只虾,他眉头微皱,看上去有些担心,“二哥那里,不会出事吧。”

  “放心,安之这个人你还不了解,咱们这些人使摄魂术才容易出事,会出现极为严重的心理迷宫和幻觉以及摄魂术本身对自己身体的损耗,但是安之不同,他的心理素质简直强的像是活了两辈子,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这些个什么‘心理迷宫’,‘心理素质’的话都是叶闲交给赵以浔的,他们之间除了早年的裴沅和叶闲本身之外,心理素质最强,摄魂术用的最好最熟练的就是赵以浔了。

  一旁正在剥虾的季淮清,手上的东西下意识一顿,想起了当时叶闲虚弱苍白,几近脱虚的样子,那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不过他们之间最了解摄魂术的赵以浔都说叶闲不会有事的,再加上以往叶闲用摄魂术的时候,也确实都安然无事,季淮清就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或许叶闲只是看上去严重,其实睡一觉起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出于对叶闲近乎是盲目的信任,季淮清他们虽然都把这件事放在了身上,却也没一个人把事情想的太过严重,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

  大理寺不缺房间,当时南庆这边的人没来就是按着人数,又多留了好几间房间出来的,季淮清挨着曹煊的房间,吃完饭,在和凌骁随意地说了一会儿话,回到房间沐浴洗漱,季淮清躺在床上,看着淡金色的床帏,不得不承认一件事。

  季淮清失眠了。

这对季淮清倒是个难得的体验,怎么说呢,季淮清的性子,说好听点叫耿直率真,恣意潇洒,另一个意思就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万事不足已挂心。

  所以季淮清,在床上翻来滚去,虽然习武之人一天不睡觉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这种感觉是很不好的,尤其是他失眠的原因。

  季淮清现在只要一闭眼,眼前就是叶闲那副略带狼狈的虚弱模样,看上去真的很严重,说句有些犯忌讳的话,简直有些像是大限将至,可赵以浔和曹煊他们都说叶闲不会有事,应该是自己多想了。

  总而言之,季淮清现在矛盾至极,想要去看看叶闲,却又极力说服自己没事,季淮清纠结了小半个时辰,然后起身,从钱袋里拿了一枚铜钱,正面就去,反面就安心睡觉。

  季淮清用力把铜钱抛入空中,铜钱落地,他看都不看就开始穿衣,他不得不承认,即使落地的铜钱是反面朝上,他今天也是非要去亲自看一眼的。

  三下五除二的穿好衣服,轻手轻脚的出门,结果刚刚出了房间,就看到曹煊已经坐在院子里纳凉的石桌上了,桌上还有一壶酒,两只酒杯,他早就料到有人会来,见了季淮清也不惊讶,摆了摆手,招呼他过去。

  “三哥,你又知道了。”季淮清到是毫不意外曹煊的举动,他知道只要曹煊想,自己的一举一动,所思所想,压根瞒不过曹煊。

  “是二哥的事情。”曹煊伸手给季淮清到酒,上好的酒水,香味清列醇厚。

  在曹煊面前撒谎是毫无必要,而且极为愚蠢的一件事情,季淮清实话实说:“二哥的状态,白天看上去很不好,我不放心,想要去看看。”

  曹煊笑了笑,习惯性地摸着自己左手食指上的铁指环,神色深藏,季淮清看不透,也不想看。

  季淮清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自顾自地说道:“我知道二哥那些年做的事情,知道他的手段,他的狠毒,知道他或许早就不是我记忆之中那个明媚粲然,少年裘马的叶家二公子,可是当年我毕竟没有亲眼看到二哥的所作所为,我知道他冷酷恣睢,暴虐多疑,但我有时候看着现在这个内敛文雅,安静苍凉的叶闲,就总是忍不住地想起以前的他,他原本应该有更璀璨,更完美的人生的。”

  

  “我不喜欢这样的叶闲。”

  曹煊安静地听他说完,然后又给他到了一杯酒,他明白季淮清的意思,片刻之后,曹煊的声音之中带着些许无奈,怀念,或许还有季淮清没听出来的悲痛。

  “我明白你的意思,人生于世,每一刻都面临着无数的选择,选择了左,你就必然要放弃右,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二哥这个人,你我都了解,他从不怕做出选择,也从不后悔,无论结果是好是坏,他叶闲都扛得起,不需要任何人指手画脚,妄加评判,因为我们都没有资格。”

  “也不需要我么这些外人,去对他心疼,怜悯,施舍,同情,他是叶闲,是西楚叶家的二公子,是西楚的澹泊公,自有他的不准任何践踏,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折断的一身铮铮傲骨,他就是跌入深渊,狼狈不堪,被人磋磨掉一身傲骨,他也有本事,有心性从一摊烂泥站起,从支离破碎的破败之中再塑一副凛然傲骨。”

  “这种事情,我们做不到,但是他能,所以你我是季淮清,是曹煊,而他是叶闲。”

  季淮清明白曹煊的意思,不外乎就是叶闲当年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既然选了这条路,那这条路上的刀山火海,刀枪剑戟,叶闲就必须得自己扛起来,谁都帮不了他,也不会帮他。

  “可,可若是,”季淮清好像还是有些不服气,“可若是二哥真有苦衷呢。”

  “有苦衷又如何,凌叔叔,我父亲,楚伯伯,秦朗,熙和,还有叶叔叔和叶皓哥,以及锦都之中那些数不胜数的亡魂,他们都是真真切切地死在了叶闲的手上,叶闲有苦衷也好,没苦衷也罢,他既然选了这条路,这些事情他就赖不掉,只能背着。”

  “而且,就算是知道了真相,又有什么意义呢,我们之间心结已在,再也回不到从前并肩杀敌,亲密默契的时候了。”

  季淮清一杯一杯喝着酒,他知道曹煊说的都是实话,残忍而真实的实话。

  曹煊看着季淮清,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一个和往日一样轻柔温和的笑容,道:“想去就去吧,毕竟二哥是真的待你不薄。”

  季淮清扯了扯嘴角,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见一个人突然闯入了院子,曹煊和季淮清下意识戒备起来,季淮清看清来人之后,有些诧异地说道:“言冰云。”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监察院的言冰云,只是此刻的他较之平常的从容冷淡,看上去有些狼狈,神色急切担忧,衣襟处尽是褶皱,雪白的袖角和下摆处都有血迹,应该是人血。

  言冰云看见季淮清,直接上前,只慌忙说了一句:“叶闲出事了。”

  “什么?”季淮清原本以为只是自己杞人忧天,现在看来好像叶闲的身体,是真的出了问题。

  “我去叫阿骁他们。”曹煊也重视了起来,直接去找了凌骁他们。

  楚钧尧他们从言冰云口中大致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彼此对视一眼,多年的默契,让他们心照不宣地留了一些几近相同的话在心里。

  “这样,我和以浔留下,淮清,阿煊,阿骁,你们跟着言公子去看看安之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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