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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庆余年之天下何人配白衣(all范闲)

叶闲回到自己的小院里,想着刚刚莫名其妙的李承泽,他自认自己已经足够天马行空,离经叛道的了,但是他现在确实对李承泽刚刚的作为有些迷糊,一时想不出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不过,叶闲捂着胸口的手,越发用力的攥紧了身前的衣襟,想着刚刚李承泽的眼神,厌恶地冷冷一笑,那种眼神,火热之中夹杂着欲望,还有那种势在必夺,让他恶心,也让他感到熟悉。

  “出来吧。”

  自从那晚叶闲和五竹同床共枕之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突然就有些微妙了,叶闲那天晚上差点杀了五竹,即使最后叶闲送了手,但是五竹脖子上的淤青直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消下去,叶闲看着觉得碍眼,不让五竹更在自己身边待着,但是也没再提让他离开,所以这几天五竹一直在暗处跟着叶闲。

  “你又病了。”

  “你去后面房间靠墙第三个柜子左数第一个格子的夹层里,替我去拿一个木盒。”

  “好。”

  叶闲回到自己的房间,从床头的暗柜之中拿出自己常吃的药,看也不看,只把它们当糖豆一样,一口气吃了一大把,正好取了东西回来的五竹,看到了这一幕,他没说什么,只等叶闲吃了药之后才进去。

  “你要的东西。”

  叶闲看了一眼五竹手上的木盒,他垂下眼睛,看着自己左手手腕,片刻之后,他嘶哑着声音说道:“打开。”

  五竹依言打开,木盒子里面有一个玻璃瓶,不大,约有两个指节高,里面装着透明液体,看上去和白水一般模样,玻璃瓶的底下还压着一块手帕。

  叶闲把自己的左手伸到五竹的眼前:“用玻璃瓶上的水打湿手帕,然后擦到我的手腕上。”

  五竹抬头看了一眼叶闲,然后按着叶闲的话动了起来,叶闲的手腕很漂亮,白皙纤细,看上去有些脆弱,只用食指和中指虚虚一拢,就能握在手中,看上去有些秀气,不太像一个男人的手腕。

  习武之人的腕子乃是命门,如果不是真心信赖之人,一般都会下意识地避开与旁人的接触,叶闲也不例外,往日里五竹只是看着,所以并未发觉什么,可是等他把打湿的手帕敷在叶闲的左手手腕处,他才发现,叶闲左手的动脉之上有一条细微的凸起,五竹已经大概猜到那是什么了,凸起下约一指处还有一处奇怪的凹陷。

  五竹抬头看了一眼叶闲,叶闲正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手腕,脸色苍白,眼神空洞,身体还有些颤抖,状态看上去很不好,好像在忍受着莫大的疼痛。

  “别停。”叶闲的声音低沉且嘶哑,透着一股子歇斯底里的疯狂,但又好像极为脆弱,是在向眼前人求救。

  叶闲看着五竹脖颈上还未完全消散的淤青,一时眼前突然恍惚了起来,周围的一切景象突然如玻璃一般破碎,再睁眼的时候,又是他一辈子的噩梦了。

  呛人的浓烟,满目的烈火,四下奔逃的宫人,昔日雅致精美的宫殿此刻正在熊熊烈火之中燃烧,大火映红了半边的夜空,也灼痛了叶闲的眼睛,他从来没有那么痛恨过自己出众的视力,让他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二层阁楼之上正在舞剑的红衣女子。

  女子很美,那是当然的,昭阳君裴沅的美貌素来是让人一见就终身难忘的,即便此刻的她伤病缠身,已经是油尽灯枯之时,但是这却无损她的美丽,她穿着昔日册封君侯时的华服,西楚尚红,裴沅身上繁杂华丽的华衣之上用掺了金线的织线,由最顶尖的绣工日夜赶制了近一年才绣好的十八只展翅欲飞的凤凰,栩栩如生,在大红的衣料之上华丽张扬,如它的主人一般明亮而又嚣张。

  裴沅正在舞剑,剑是她父亲,西楚先帝的遗物,剑法却是叶闲的,繁琐冗杂的长袍并不耽误她舞剑时的潇洒利落,身形依旧优美矫健,好像还是当年那个骑马狩猎,力压众多世家公子的昭阳君。

  红色华服的绝世女子在一座熊熊燃烧的宫殿之中舞剑,这确实是一副冲击力极大的画面,也是一副很疯狂很血腥却也美得惊心动魄的画面。

  裴沅停了下来,长剑划落在地,她有些狼狈的扶住身前的栏杆,她正在看着叶闲,更准确一点说她正在看着叶闲的大概位置,其实裴沅的眼睛早就看不清稍远处的东西了,叶闲能够隔着浓烟大火看清裴沅的神情动作,但是裴沅确是看不到他的。

  可是裴沅还是看着叶闲所处的位置,笃定的模样一如既往,叶闲明知她看不见,却还是下意识地转过头去,不敢和对方直视。

  裴沅动了动嘴唇,她或许是说了什么话,又或许只是笑了一下,然后她俯身捡起一旁的三尺青锋,一步一步,昂首挺胸,傲然而坚定的走入火场,走入她给自己选定的结局。

  “走吧,回去。”叶闲听见自己的声音,冷静而平常的说出这句话,声音听上去和往常一样,好像并没有因为把自己从小照顾带大的昭阳君之死放在心上,好像他刚刚只是欣赏了一场美丽的烟火而已。

  “是。”

  

  轮椅被推动,碾碎了落了一地的梧桐叶子,早已经见惯了腥风血雨的暗卫,此刻推着轮椅的手心也已经满是冷汗。

  叶闲下意识地跟了过去,他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路过那三棵梧桐树的时候,他下意识的脚步一顿,同时他又听到了熟悉的嗓音。

  “明天让人把把这几棵梧桐也一并烧了吧。”

  “是。”

  叶闲看着已经走远的两人,他并没有在追上去,他走到一棵梧桐树下,伸出右手缓慢地抚摸着粗糙的树干,在大约叶闲齐腰处,有好几道划痕,那是叶闲和裴泓小时候划得,他们两个自幼一长大,一同受教与裴沅膝下,平常没事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待在这几颗据说已经上百年的梧桐树下比身高,那些划痕就是他们用匕首划下记录身高的,每次被裴沅看到都免不了要挨一顿说教,他们两个笑嘻嘻地受着裴沅的教训,等裴沅说完之后,在上前搂着她撒娇,只让裴沅哭笑不得,用宠溺的语气叫他们回去吃糕点。

  思及过往种种,叶闲脱力地顺着梧桐树干跌坐在地,他抱住双膝,把自己的脸埋在双膝之中,眼眶血红,眼中是化不开的自责痛苦,他死死咬住下唇,想要憋住绝望的哭吟,可是他的一双眼睛却空洞干涩的犹如死人,不仅没有半分泪水,甚至没有一丝生气。

  “叶闲,你的手……”难得的五竹平常平静死寂的声音居然也会有这么大的情绪起伏。

  叶闲回过神来,看着自己左手手腕上的伤疤,一共有两道伤疤,一道正好在手腕之上的动脉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割腕未遂留下的,看得出这是一心想要寻思,那一刀割的极为利落,也用了极大的力气,以至于都好几年了,看上去依旧极为渗人。

  第二道伤疤要在离动脉约一指处,这道伤疤较之上面的刀疤大了不少,周围还有一些烧伤留下的疤,五竹这时候才明白为什么刚刚那奇怪的凹陷是什么,因为叶闲的左手手腕下方,被人硬生生的剜去了一块肉。

  “谁做的?”五竹不太明白自己的状态,他只是觉得叶闲手腕上两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好像一根烙铁,烙在了五竹的心上,说不清是不是疼,他只觉得自己心里有一团火,他必须找到伤害叶闲的人,杀了他们,这团伙才能熄灭。

  “你先走吧。”叶闲抽回左手,他低垂着着头,正好看到五竹脖颈之上未散的淤青,当年的往事,此刻如同幻灯片一样,一点一点地再次呈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叶闲。”

  “我让你先走。”

  五竹看着眼前单薄的叶闲,语气之中颇带了几分强硬:“告诉我,谁伤的你。”

  “我让你滚,你不是人,所以就听不懂人话了是吗!”

  

  叶闲好像突然被激怒了一样,声音之中难得的带了几分歇斯底里,顺手拿了刚刚的木盒子就朝五竹的方向掷了过去,以五竹的身手,自然是可以轻而易举的躲过去,但他却直直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滚。”叶闲安静了下来,他又垂下头,不肯在看五竹一眼,声音之中满是冷厉,甚至已经带了几分狠意杀气。

  五竹看了一眼叶闲,决定还是不要现在再招惹他,他按着叶闲的话退出门外,藏在暗处,故意藏匿了气息,五竹敢保证如今就算是四大宗师一起来,一时半刻也发现不了他的存在。

  但是叶闲却发现了,不知道他又扔了什么东西:“滚远点。”

  五竹不太明白叶闲到底是怎么发现他的,却还是乖乖地推出了院子,而当他刚刚推门出去,不远处已经有两位年轻公子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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