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人心 梦魇

翌日，下朝后，李清羽根据纳兰容景奏折上所拟的建议拟定了新的奏章呈给玉风宸，玉风宸打开奏折只见上面写着：

第一，商人贸易进出口关税价格要适当下降，保证商人经商的产品价格不会太高；

第二，商人购买院落不限制数量，但是税务要呈阶梯状上升的趋势；

第三，对一些作奸犯科违法乱纪的商家查抄后，土地国有，分给农民；

第四，鼓励务农，对庄稼人给予奖励和补助；

第五，当遇到灾难时，对稳定物价，帮助朝廷和百姓的商家给予鼓励，如果所经营产品质量的确过关，可以给予和朝廷合作的机会；

玉风宸看完道：“你在西京回来，西京的确有些地方地广人稀，如果说鼓励百姓前往西京生活，你觉得合适吗？”

李清羽：“陛下，正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虽然西京有些地方地广人稀，但是我玄朝百姓都习惯了男耕女织自给自足的生活方式，如果让他们突然背井离乡去牧马放羊，居无定所，这恐怕会引起百姓的不满，微臣认为这不是个好建议，或许以后可行，但是目前好像不太适合，不过我们可以鼓励西京百姓来京城生活，或者贸易，现在都是我玄朝子民，陛下应该考虑因地制宜，让百姓安居乐业。”

玉风宸：“大哥不仅饱读诗书，治国经略也的确有自己的见解，虽然现在玄朝比较稳定，百姓算是富足，但是还达不到朕的目标，纳兰容景所奏的和大哥你所奏的朕会综合考虑再下旨。”

李清羽：“谢陛下，陛下，他可有消息？”

玉风宸：“朕派人前去千雅了，但是齐王府消散之前他就不知所踪，暗卫还在查找，大哥放心，朕不会让他出事。”

李清羽离开皇宫时，正巧阮问天换岗准备回府，阮问天邀李清羽一同到他府上坐坐，兄弟二人喝酒谈心，不多时，满桌的玉盘珍羞直已经摆好了。

阮问天：“清羽，你出去已久，辛苦了。”

李清羽：“为朝廷，为陛下，为百姓，没什么辛苦。”

阮问天突然问他：“清羽，我问你，当时小妹的确切身份，除了陛下，你还有谁知道？”

李清羽：“应该没有其他人了吧，怎么了表哥？”

阮问天眉头微皱：“没什么，随便问问，喝酒喝酒。”

此时陆玉衍派人去陆舒玄府上进行搜查，果然在陆舒玄书房抽屉中搜出一把陆舒霁的匕首，这把匕首陆玉衍记得很清楚，还是自己赏给他的，命焦义暗中去调查，陆玉衍立刻叫人去宣夜凌凡前来，行过礼后。

陆玉衍：“你如何看待纪王？”

夜凌凡：“正所谓知子莫若父，陛下才是最了解纪王的人。”

陆玉衍：“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说说纪王给你的感觉吧！”

夜凌凡：“微臣觉得纪王儒雅，而且纪王爱好诗词，极为风雅，思虑敏捷，其他的微臣就不知道了。”

陆玉衍：“朕一心疼爱有加的舒玄都会变成这副疯狂的模样，其他孩子，朕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样的。”

夜凌凡：“微臣有一计策，不过不太好听，不知道陛下是否愿意。”

陆玉衍：“你倒是说说。”

夜凌凡假装为难：“陛下可以假装身体不适，龙驭宾天，看看纪王的反应，如果纪王除了难过没有任何行动则说明纪王值得托付江山，如果纪王趁机上位，陛下也能趁早发现其真面目，这个主意比较损，有碍于陛下的声誉，如果陛下觉得不行，就当臣没说。”

陆玉衍轻轻蹙眉：“你退下吧，朕考虑考虑。”

夜凌凡退下后，陆玉衍在思索，不得不说这是个好主意，但是在皇位和至高无上的权利诱惑下，陆舒霁真的能保持本心吗？真的不为所动吗？如果陆舒霁趁机上位怎么办，要召回陆舒宁吗？自己的身体的确是不太好，所中之毒至今没有解药，估计也是时日无多，在自己最后的日子里一定要为东庆选一个好的下一任君王才行。人就是那么矛盾，之前陆舒玄为人正直，品行温润，陆玉衍却觉得胸无城府不适合做君主，现在又觉得一个君主最重要的是品行。以此来考量陆舒宁和陆舒霁。

夜里，陆玉衍做梦，梦见黑白无常前来索命，其中黑无常更是道：“你为父不合格，为君不合格，还是趁早去吧！”黑无常长着陆舒玄的面容，白无常长着陆舒霁的面容，陆玉衍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立刻惊醒。

此时此刻，虽然陆舒霁也进入了梦乡，但是梦中陆舒霁梦见陆玉衍要杀自己，将自己生祭给上天，以祈求长生不老和国泰民安，陆舒霁醒来后，虽然现在陆舒玄已死，但是陆舒宁是否还活着，自己还不确定，陆玉衍模棱两可的态度让陆舒霁有些恐慌，但是不能露出任何马脚和野心，即便陆舒宁真的还活着，陆舒宁登基，陆舒宁的心思也没有陆舒玄那么多，自己照样有办法让他下台，但是怎么会做这种梦，这梦魇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翌日清晨，李慕玉主仆三人在药铺后院切割研磨药材

李浩：“公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我们隐于世，消息也并不算灵通，目前皇子中只有陆舒霁，很有可能就是未来的皇帝了，但是他心思深沉，那么多皇子接连出事，他却没事，这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李慕玉看的很明白：“现在的情况来看，陆玉衍到底会不会立陆舒霁为太子还是未知数，虽然看起来他是不二人选，但是依据陆玉衍的心思，恐怕他不会轻易成为储君。”

李浩：“公子，我们什么时候回国啊，大少爷都回去了。”

李慕玉眼神看着远方：“快了，等等，我能感觉到五哥一统东庆的时间快到了，到时候咱们就回去，不用再奔波了。”

下朝后，陆玉衍宣钦天监正史卢宏觐见，问及最近天象，卢宏道：“回陛下，臣观查天象，只见东南方向有星宿变暗，带煞，可能会对近亲之人有危害，恐有些锐气会影响宫廷”

陆玉衍：“那么其他的星象呢？可有异常或者象征着什么人健康运势这一块的？”、

卢宏：“这没有，陛下请放心”

陆玉衍：“近日，你依旧要不断地检查星宿变化，有情况立刻来禀报朕。”

卢宏退下后，陆玉衍脑海中不断回响卢宏的话，千雅东南方向是陆舒霁的府邸，难道陆舒霁真的是自己看错了，也会影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