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年有些不解,但还是从善如流。
王启年“小姐秀外慧中,智谋过人,想常人所不能想,谋常人所不能谋,王某敬佩啊。”
范闲“行了,她就是怕头秃。”
范一一“哥,生活不易,且有且珍惜。”
范闲有些好笑,又停下脚步,神色郑重。
范闲“再帮我个忙。”
王启年“这人不已经杀了吗?”
范闲“幕后指使还没找到,这事没完。”
王启年“可程巨树已经死了。”
范闲“还有两个女刺客。死了不要紧,查他们的背景。”
王启年“这可是机密我无权……”
话还未说完,范闲递上银票,王启年有些胆怯地看向范一一。范一一未说话,只是瞪了范闲一眼,也递上一沓银票。
王启年顿时眉开眼笑,接过两沓银票,暗自感叹,小姐真有钱,明显小姐记仇了,不过小范大人那么做也太过分了,记仇是应该的,他可就管不着了。
王启年“也罢,为了公理,为了正义,王某义不容辞。”
回去的路上,范闲有些胆怯,他偷偷瞥向范一一,她神色平静,未见动怒,若不是刚才那一眼,他都以为她忘了。
范闲“一一,对不起,刚才是我的错,是我迁怒于你,明知你不是那样的人……”
范一一“哥,我们来自同一个世界,我们一母同胞,我们之间的联系永远不会断,我相信你,希望你也可以相信我。”
面对范一一信任的目光,愧疚之情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午后阳光刺眼,他眼角微疼竟有些想流泪。微微开口,范闲的声音喑哑许下承诺。
范闲“一一,我相信你。”永远相信你。
女孩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笑靥如花。
俩人身穿黑衣走在街上,面色肃穆,范闲拉着缰绳,棺材被放置在马车上,范一一走在旁边。人们在一旁指指点点,两人谁也没出声,心上似乎压了一块巨石,早就喘不过气来。
一路来到滕梓荆家院外,范闲和范一一并排站着,谁都不敢进去,不敢面对将要发生的事。
有时候,比死者更痛苦的是活着的人,比离别更痛苦的是向别人宣告他人的离别。
小滕正在院里玩,看到两人欢快地跑过来。
滕梓荆之子“阿姐,阿姐,阿叔,你们怎么来了?”
他跑到两人面前,好奇地向他们身后看,范闲赶紧挡住。范一一蹲下来,看着小滕,使劲扯了几下嘴角,还是无济于事。
滕梓荆之子“阿姐,箱子里的大块头怎么样了?你们为什么和他打起来了呀?”
范一一“你在哪见过他?”
滕梓荆之子“在一个院子里,那时候他还住在箱子里呢。”
范一一“你还记得在什么地方吗?”
滕梓荆之子“记得啊。”
范一一“那告诉阿姐好不好?”
滕梓荆之子“在大树街马厩旁的院子里。”
范一一习惯性的去掏粽子糖,去发现袋子已经空了。袋子空了一天了,她刚刚发现,原来她已经没有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