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可能

两兄妹这嘚瑟劲，连言若海也看不下去了，开口赶人。

言若海“你们可以走了。”

范闲“多谢言大人。”

言若海转身背对着他，并不受礼。

言若海“不必，我儿子的事不提，以你这随性的样子，我是很不喜欢的，就算救你，可我还是瞧不上你，所以不用谢，走吧。”

范闲被这样直白的表示对他的不喜恐怕还是第一次。他有点尴尬，随即就调整过来。他一把拉起还在地上跪着的王启年。

范闲“王大人，送我们一程啊。”

王启年赶紧去看朱格的脸色。范闲拿出提司腰牌，又指指范一一。

范闲“我跟他平级，一一还比他大一级。”

王启年“那二位大人，我送小姐回去，顺带把范大人赶出去。”

王启年一身正气，义正言辞，到还真有几分可信，他走出两步，突又小跑回去，将手中问卷交给鉴查院同僚，对朱格弯腰90度的鞠躬，拍马屁到这样的程度，也是少见。

范闲“朱大人回见啊。”

范一一“言叔叔再见，朱格大人拜拜。”

看看这区别对待，朱格那叫一个气，瞪过去，却见她还吐了吐舌头，对他做了个鬼脸。这熊孩子越来越熊了。

在路上，王启年鬼祟的凑到范闲身侧。

王启年“小范大人，你偷偷告诉我，你是怎么跟言若海，言大人，化敌为友了。”

范闲“我都不认识他。”

王启年“那你认识陛下？”

范闲“你觉得呢？”

范闲反问他，王启年思索了一阵，恍然大悟。

王启年“莫非是陛下想要保下小姐兄长。”

范闲“你是说，我还沾了一一的光了？”

王启年嘿嘿笑起来，殷勤地对范闲解释。

王启年“大人有所不知，小姐那可是深受陛下宠爱，陛下为了小姐保下大人也是有可能的。”

听到这句话，范一一轻笑一声，目光沉浮，缓缓开口。

范一一“没有可能。”

王启年觉得奇怪还要再问，范一一却是敛下眉，不愿再说。王启年是多么圆滑的一个人，立即转了话头。

王启年“既然如此，范大人当街杀人，陛下为什么下令要放了你？”

范闲“因为我当街杀人。”

王启年“什么？什么？”

范闲“我若是暗中杀了程巨树，必定会受到责罚，反而当街刺杀却可平安无事。”

王启年“这是什么道理？”

范闲“四个字的道理。”

范一一与范闲相视一笑。

范一一“人言可畏。”

言若海“大战在即，民心可期，陛下要保的不是范闲，而是天下的百姓，必胜的傲骨，无敌的战意。”

面对朱格的疑问，言若海这样解释到。

王启年“原来如此，所以大人要故意当街行凶，诛杀程巨树。”

范闲“杀程巨树，只为意难平，这些道理也是在一一喊完那些话之后才想明白的。”

王启年“这说明啊，小姐智谋过人，聪明绝顶，大人吉人自有天相，所作所为也顺应天意，无往而不利。”

范一一“你可别，聪明绝顶，我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