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凌奇二人是凌氏的箭术高手。
曾在仙门大会上力压百家,无人能与之争锋。
果然,两人取了弓箭,也未多加揣量,拈弓搭箭,三箭连发。
见常霁似乎不太满意,两人又覆眼射了两箭。
周遭弟子早已不惊叹了,但聂琛却看呆了。
“看到了吗?”常霁问他。
聂琛转过头看着他,眼神坚定,还带着几分莫名的兴奋:“以后,我会比他们更厉害。”
常霁冷哼一声:“口气倒不小。”
话落,聂琛就上前对他道:“凌宗主,我想跟他们学箭术,我还想跟凌一鸣哥哥学御剑。”
“要学回去跟聂怀桑学!”
“凌宗主……”聂琛望着他,小手搅着衣角,“爹爹只教我抓鸟摸鱼。你让我跟他们学吧。”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同意?”
“上次生辰,你送我这把短弓,我觉得你一定会同意。”
常霁道:“所以你才从清河跑到福山来?”
他顿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送你一把短弓,竟让你产生这种错觉,倒是我考虑不周了。”他缓缓说着,“你的生辰礼物是旁人挑的,我并不知情。”
聂琛看着他,眼光暗淡下去:“凌宗主……”
“你若是闹够了,就回房去。”
“凌……”
常霁撂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
//
自从聂琛留在凌氏,连日来常霁几乎夜夜噩梦。
薛洋洋从来都守在他门口,一听到声音便赶忙进门:“公子,公子……”
常霁猛的睁开眼,看到薛洋洋的脸,才慢慢缓过神来。
薛洋洋见他满头大汗,神色惊恐,极为紧张:“公子这是怎么了?连日噩梦?”
常霁从床上起来,薛洋洋拿了衣服给他披上,又倒了热茶给他。
“公子……”
常霁坐在旁边,神色呆滞,手却不自觉的发抖。
“公子别怕,公子梦到什么了?”
常霁看了看他,强行按下自己的手,接过茶水喝了一口。
“明天……”他道,“聂氏再不来人,你亲自把聂琛给我送回清河。”
“是……”
“他若再来凌氏,便打断他的腿!”
薛洋洋一怔:“公子……”
常霁伸手攥住自己的衣袖,神色慌张而又无措,整个人看上去恍若惊弓之鸟。
薛洋洋急忙宽慰道:“好,我听公子的。”
//
翌日。
聂怀桑终于前来。
聂琛却要留在凌氏修习,不肯跟他回去。
聂怀桑也束手无策。
连日来,常霁状态十分不好,身体每况愈下,已经到了卧床的地步。
他原本没想见聂怀桑,只想让他将聂琛带走便是,可这两人竟都拗不过对方。
薛洋洋刚把药递给常霁,聂琛就闯了进来,哭的梨花带雨。
紧接着,聂怀桑也进门,见到常霁卧病在床,他甚是惊诧。
“凌宗主,你留下我吧,我想在凌氏修习。”聂琛跪在他床前,字字说的真切。
聂怀桑看着他,却也只是无奈。
“砰!”
常霁将手上的药碗猛的摔在地上,登时碎片四溅,汤药也撒了一地。
聂琛望着他,眼睛里都是惊恐。
“把聂琛带出去。”
薛洋洋回过神,转身将聂琛带出门外。
房里只剩他们二人。
未等常霁开口,聂怀桑已经走上前道:“你病了?”
常霁并不答他,转而问道:“他为何会跑来福山?”
聂怀桑看着他,没答话。
“你们吵架了?”
良久,聂怀桑才道:“前些日子,聂氏弟子与他人起了冲突,人家上门挑事,我不愿再起摩擦……就好言相劝……”
常霁知道他所谓的好言相劝是什么意思:“被聂琛看见了?”
聂怀桑点了点头:“阿琛虽然年纪尚小,却聪明伶俐,他想修炼聂氏刀法,被我拒绝了,所以……就离家出走来找你了……”
“他倒有些血性。”
聂怀桑道:“我只想他安安稳稳,平平安安的。他如今想留在凌氏,你……”
“我不会留他。”常霁回答的干脆。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