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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闲泽之有悔

  寝殿里的香气今日分外撩人,李承泽被骤然从梦里惊醒,眉眼里尚带着三分睡意,他把那滑溜溜的锦被踢到一旁,微微倾身,把还带着被窝里的余温的身体与范闲贴的极近。

  范闲不由自主地去低头看他,李承泽是个平日里连袜子都不愿意穿的人,素来就不爱在夜里多穿衣物,那本就单薄的里衣在刚才的挣扎中被范闲扯得松松垮垮,隐隐约约露出一小片雪白的前胸来,像是等待,又像是无声的邀请。

  亲吻,舔咬,在雪白的皮肤上面肆意妄为,留下斑斑点点的羞人红痕。浓烈的占有欲在范闲的心中快速地膨胀来开,他迫不及待地想让旁人,让那莫名其妙就和李承泽有了婚约的叶灵儿知道,李承泽是属于他范闲的。

  起码,曾经是属于他的。

  范闲看着那一片雪白,脑海里有千千万万个关于李承泽的下流主意。指甲被深深陷入掌心疼痛钻心而来,可范闲却浑然不觉,他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不顾一切靠近李承泽的冲动。

  罪魁祸首状似无辜地坐直了身子,拉远了两人的距离,他抬头看着范闲,一双有些惺忪的眸子因诧异而微微圆睁。

  舔了舔唇角,李承泽在唇边溢出了一个淡淡的笑来,像是自嘲一般叹道:"看来这叶家小姐的魅力果然还是比我大啊,当年是我愚蠢,都把自己送到你床上了,你还是不肯助我夺嫡。可你看如今,为了一个叶灵儿,一直不涉争储的小范大人竟然也肯来归在我的门下?我还当你不是个甘居于人下的呢。"

  纤长苍白的指尖缓缓自床上抬起,抚上了范闲砰砰直跳的胸膛,隔着玄黑色的夜行服,在他心口的位置轻轻点了点,似乎颇有些质问的意思。只可惜那手刚想抽离,就被一只带着剑茧的大手紧紧握住,拘束在心口处动弹不得。

  “殿下怕还不知道吧,叶灵儿其实早对四顾剑门下的一个弟子芳心暗许了,此生非这个江湖子弟不嫁。叶重素来宠爱这个独生女儿,只怕推却婚事的折子已经在送往御书房的路上了。”

  李承泽看着那只被抓住了的手,一下一下地感知着范闲有力的心跳。也不知是怒是羞,苍白的面上略有绯红,他挣动着被擒获的那只手,妄图把手从范闲的手里抽出来。可他毕竟是只爱读书,不通武术的二皇子,手劲儿哪里比得上从小五竹摔打惯了的范闲。两人几番纠缠之后,李承泽只得作罢,可嘴上却不饶人,誓要把吃的这闷亏讨回来,咬牙说道:

  “生在皇家,婚事里最不要紧的,就是真心。叶重能坐在今天这个位置,不可能不知道轻重。叶灵儿与那江湖子弟不过是小打小闹,叶重在我势单力薄、居于歹势之时,把女儿嫁给我,这恩情我定然会记得。来日我若功成,那他便是庆国毫无疑问的第一权臣。”

  “殿下把条件开得这么好,范某都听得动心了。我怎么也算是庆国现如今的大权臣,内库的财权是我的,监察院虽说是在陈萍萍手下,可归根到底还是为我所用。这个权势不知道与京都守备叶家相比,如何啊?”

  “叶家区区守备之职,自然是不比小范大人权势之盛。”李承泽不解其意。

  “那不如咱们商量商量,殿下退了与叶家的亲事,嫁给我。也好让我爹范建日后混个第一权臣当当。”

  “胡闹!男男成婚,自古未有!况且,你是当我忘了是谁让我居于歹势的吗?”李承泽拼力一挣,将手从范闲的手心里抽出,扬手便朝那轻浮的浪荡子脸上扇去。范闲赶忙拦住那只和主人一样不肯安分的手,又强拉回来拢在手心里,脸上陪着讨好的笑。

  “我皮糙肉厚的不怕打,殿下可要仔细手疼。这还尚未入冬呢,你这手怎么就这么凉了?前几日费介又去了北齐,让人给我快马带回来好几样上好的补品,有几样我看专治你这身体虚寒的老毛病,回头我亲自挑拣挑拣,差人送到你府上来。”

  说罢也不顾那手的主人满脸的恼怒,放开了李承泽的手,强抓着他的下巴,趁人还没反应过来,飞快地在那艳红的嘴唇上一亲,不等李承泽发作,就动作利落地翻身跳下床,溜到殿门口去了。

  “天色还早,再睡一会儿吧。”站在殿门口,范闲犹是不放心,朝纱帐内喊着叮嘱的话,可惜回应他的,是一个横飞过来的沉甸甸的铜质香炉。

  谢必安一直候在殿外,因为有了刚才误闯的前车之鉴,也不敢再随意进去。见范闲出来时一脸得意的样子,活像一只偷了腥的猫,谢必安少不得收敛起八卦的表情,有些心虚地凑到范闲跟前,悄声问道:"那毒……可还有解?"

  谢必安也许不是真的像李承泽说的那样天生冷脸,可他却是真的有让人冷脸的本事。范闲听了这话,整个人瞬间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一张笑脸肉眼看见地垮了下来,他心烦意乱地挠了挠头,烦躁地说道:“光看着也看不出来是什么毒,说来蹊跷,我方才悄悄切了他的脉,也没有什么中毒的症状啊。”

  “不是毒?”

  “那不好说,也可能是什么我没见过的奇毒。”范闲略一摇头,沉默了片刻,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说道:"我闻着你们殿下晚间熏的香挺特别的,不像是他寻常的爱熏的安神香,能想办法偷一个给我看看吗?"

  “这个不难。”说着,谢必安就早有准备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木盒来,递给了范闲。

  “不是吧,这你都随身带着?哆啦A梦啊你。”

  “哆啦A梦为何物?”谢必安眉头一皱,接着说道:"这是宫里前几日进宫请安,陛下特地赏的。毕竟是御赐的东西,我家殿下虽不喜这味道,可也不好不用。"

  范闲听谢必安话说地古怪,便接过了那香揣在怀里,拍了拍谢必安的肩膀以示告别,扭头翻墙走了。

  谢必安目送着范闲融于夜色之中,心想这二皇子府里的墙,范闲倒是越翻越熟练了。

  寝殿内,李承泽本来近日就少眠,又被范闲刚才这么一闹,再也没什么睡意了。他一人独坐在榻上,借着从窗外透出的星点月光,低头细细地打量着刚才被范闲紧紧相握的那只手。那手上似乎还残存着范闲那不容拒绝的霸道温度,温暖又炽热,让他疯狂地着迷。

  李承泽轻轻抚摸着那只手,贪恋着手上残留的,属于范闲的温度。

  只可惜,只可惜。

  可惜那么温暖炽热的一双手,那么温柔地爱着自己的一个人,迟早要带着恨意来杀他。

  就像每夜的梦里那样。

  滕梓荆的事情,他究竟还能瞒多久?

  谢必安推门进来,打断了李承泽的思绪,只听他隔着纱帘说道:"人已经翻墙走了。"

  “我殿里的香……”

  "我已经交给他了。"

  "好。"李承泽脸上收起了片刻的温情与动摇,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样子。

  “让我且等等看,看范闲肯不肯为我去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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