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离开与收徒

三年后。

　　人生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今时正值早春。

　　这是两名棋手间的对决，看似一盘棋局，实则暗藏杀机，步步为营。“啪”的一声，一子落下，夜子羽将原有的不利局面扭转了过来

　　，开始转攻为守。反观鬼谷子，只是防守，但是每一步棋都是经过深思熟虑。最后，夜子羽以一子而险胜，打破了原有的僵持局面。

　　“你赢了。”鬼谷子一语打破了寂静。

　　夜子羽自惭一笑：“是啊，多少次了，只赢了这一回。若不是你只守不攻且相让于我，我又怎么会赢。”

　　鬼谷子说道：“不，并非是我相让于你。我只是想要你明白一个道理，人生就像一盘棋局，须步步为营。哪怕走错一步，等待你的便是万丈深渊。一味的进攻会使自己迷失，落入陷阱。在走每一步之前，都要经过深思熟虑方能前行。”

　　夜子羽只是微微一笑：“可若不尝试又怎知，这一步走的是对与否？反之，人生道路不也如此吗？”

　　“所以，你是打算向我辞行了？”鬼谷子说道

　　夜子羽坦然说道：“没错，老头儿，我要走了。正如我刚刚所说，人生之路唯有走过了才能知道对错。总而言之，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他的语气在这一刻带有一丝沉重。

　　“好一个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鬼谷子说道：“你知道吗？在三年前，我曾为你占卜过一次。”

　　看着夜子羽惊讶的表情，微微一笑后继续说道：“但，什么也没有算到。你就像一个谜一样，不知起始，不知所终。我知道你不会甘于平淡，一直默默无闻的。所以，我早就猜到了你会离开。诶～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夜子羽面露愧色：“抱歉。”

　　鬼谷子一愣，这小子难道转性了？

　　还未等他再次开口声音再次传来：“喂！老头儿，我都要走了，你是不是该送我点儿什么啊？我这个人不贪心，你就天下剑送给我就行了啦！”

　　“滚！长得丑想得美！”鬼谷子走进屋子“砰”地一声把门关上，只留下夜子羽一个人停在了原地。他摸了摸脸：“没有啊，很帅啊！”

　　随即淡然一笑，扛起七星龙渊，转身就走。大约走了十几步，一把长剑在他的身侧划过，连带着剑鞘一同插入正前方的地面，这把剑正是天下！

这时，身后传来鬼谷子淡淡的声音：“善待这把剑，等你真正领悟到剑名的涵义时，那么它就是【天下】。记住，鬼谷永远是你的家！”

　　此刻，夜子羽说不感动是假的。只要观察就会发现，他的眼眶十分湿润。无人能看见这一幕，唯一能见到这一幕的孔夫子早已被他收入了系统。

　　“还不走？再不走就天黑了！”

“多谢！”夜子羽带着悲伤的语气说道，然后以坚定的步伐迈出了鬼谷，直到出谷也未回头看一眼。

一年后。在一座城内，一个白袍青年，背负着一柄全身被黑布包裹着的长剑，手中还拿着一把外形奇异的剑，看起来不伦不类的，吸引了无数的目光。没错，这个青年正是离开了鬼谷的夜子羽。赶了几天路的夜子羽终于来到了这座城邦，于是城内就出现了刚刚的一幕。

　　他没有走进城内的客栈，因为他没有钱。快到中午的时候，夜子羽来到了一处村庄。还未走进去，只听里面不断传来阵阵哭声、笑声、叫喊声，总之杂乱交错。他走进了村子，进入到眼帘的是一群身穿兽皮的蛮汉正在烧杀抢掠！

　　那是一个八九岁大的孩子，他的父亲躺在地上，男孩儿正在死死的拽着一个蛮汉的裤腿，祈求他放过他的父亲。但，无情的屠刀最终还是贯穿了他父亲胸膛。当男人的屠刀再次举起时，男孩儿闭上了双眼。这时，一道光影闪过，男人摸了摸脖子，然后倒在了血泊中。

　　这时，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了同一个方向，那正是夜子羽所在的位置。

　　“跳梁小丑，岂敢造次！”

　　瞬时，所有人都拿着武器冲向了他。只见夜子羽一个侧身便闪过了所有人，转身一剑。所有人都保持着刚刚的动作不变，夜子羽将手中的剑重新插回剑鞘，恰逢一阵风吹过。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所有人的上身同时向右移去，腰斩！

　　一旁的男孩儿看到这一幕后竟没有一丝害怕，反而目光中充满了坚定。这看似简单的举动，却在男孩儿心中留下了一道永远难忘的身影。

　　这时在一个屋子里走出来一个人，看着这一地的尸身，顿时恐惧地看着夜子羽。因为，在场的除了夜子羽和那个小男孩儿外已经没有活人了，而杀人的显然不可能是那个孩子。于是，他用了夜子羽听不懂的语言不断地说着什么。

　　“他奶奶的！你到底在说啥？”夜子羽不胜其烦地问道。

　　而那个男人还在以他听不懂的语言说着……

　　夜子羽心中一阵无语，这岂不是达到了那个什么沟通的最高境界，你听不懂我在说什么，我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我们还是在沟通。

　　夜子羽没有继续听他说，直接一剑而过。嗯，对于弱者来说，连呼吸都是错误的。

　　“求师父收我为徒！”一旁的小男孩突然跪倒在他面前，恳求着说道。他的语气十分坚定。

　　看着男孩澄澈的目光，和坚定的语气，在联想到这个村子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好吧！从今天起，你便是我夜子羽的第一个徒弟！”夜子羽说道。

　　“拜见师父！”

　　“起来吧，你叫什么名字？”夜子羽问道。

　　“师父，我没有名字，我爹一直叫我土娃，我连姓都没有。”男孩儿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好，今后你便跟我姓夜，名……名非白，意为明辨是非黑白。如何？”他这也是第一次给人起名，不知道是否可行。

　　土娃顿时高兴的跳起来，呼声道：“哈，我有名字啦！我叫夜非白！”

　　在一旁的夜子羽想到，这是不是有点儿像《西游记》里，菩提老祖给孙悟空起名时的场景，不跟现在一样吗？

　　远在另一个时空的菩提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