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杂家立

翌日

　　夜子羽二人离开了村子，昨晚天色已黑，夜子羽陪同夜土娃，现在应该叫夜非白，埋葬了村子里所有的人后，就在夜非白家留宿了一晚。

　　“师父，我们这是要去哪儿？”非白手里提着天下剑跟在夜子羽身后问道。夜子羽昨晚就将天下剑传给了非白，以作防身之用。

　　夜子羽肩抗着七星龙渊：“周游列国。”

　　两道白色的身影就这样一前一后走在官路上。

　　黄河岸

　　一群着装各异的人士，有武士装扮，也有儒生装扮，正在议论着什么。

　　“当今天下七雄争霸，天下一统，唯我兵家！”一个武者打扮的中年说道。

　　“非也，世事无常，天行有常，分分合合，皆有定数，须无为而治。”一个身着道袍的人说道。

　　“吾以为，依法治国，天下必治！”

　　“错了错了，当执手中利刃，武力征服，天下方能一统！”一武夫情绪激动地说道。

　　这时，一个懒散的声音传来：“不若集百家所长，兼收并蓄。”

　　一个长者问道：“不知阁下有何指教？”

　　“不敢说是指教，只能说是建议……啊，建议而已。”夜子羽提起酒葫芦灌了一口酒：“任何一个流派都有其一定的特色与长处，而我的想法便是充分的利用这个特点，博采众议，形成一套在思想上兼容并蓄，却又切实可行的治国方针。独创一家，采儒墨之善，撮名法之要。虽是以道为本集合众说，兼收并蓄，然而通过采集各家言论，贯彻其政治意图和学术主张，所以也可称为一家。”这时，所有人议论纷纷，点头称是。

　　“好！好一个兼收并蓄，博采众议！”那个长者喝彩道：“敢问先生，此家以何为名？”他的称呼已经由“阁下”变为“先生”，显然是认可了他的理论。

　　“杂家可好？”夜子羽试探着问道。

　　“好！”

　　“嗯，集百家所长，杂而多通，好名字！”长者称赞道。

　　“大家静一下，听我说。”长者制止了所有人的议论声：“今日，不如我们在此创立杂家，各展所长，各抒己见，早日使黎民百姓脱离苦难，可好？”

　　“好！”

　　“杨先生说的对啊！”

　　那个被称为杨先生的长者再次开口说道：“不如我们推举这位先生为我们的领袖，怎么样？这位先生学识渊博，见识宽广，必定会带领我们成为百家之首，名传千古！”

　　众人皆言称是：“拜见领袖！”

　　夜子羽见难以推却，便答应了：“好吧，诸位请起。我答应便是，但领袖一词却是要改改。”

　　杨老先生想了一会儿开口道：“家主，集百家所长，堪比圣人在世，不如称为：圣主，如何？”

　　“好，从今日起，我为杂家领袖，称圣主，号圣羽子。”

　　夜子羽在心里想到，这算不算是鸠占鹊巢，篡改历史呢？

　　系统知道了他心中所想：“宿主无须有任何顾虑，原本历史上的杂家是后人根据其思想学说和理论的整编而谓名的，没有任何系统的组织，根本不存在领袖这一说。因此，不必担心。”

　　夜子羽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知这位老先生如何称呼？”

　　“呵呵，老夫杨朱。”

　　“你是杨朱！？”夜子羽震惊地说道。他千想万想，就是没有想到，这老头竟然是杨朱学派的创始人杨朱！那个号称全性保真，不拔一毛，不取分毫的杨朱！

　　要知道，在现代的漫画《一人之下》中，他可是全性派的开派祖师啊，可以说是祸乱的开始。甚至，孟子都曾大骂其主张是无夫思想。这老爷子……

　　“那只不过是后代断章取义，会错了意才导致的结果。”系统突然说道：“他提倡的利己主义，并不是浅薄的自私自利，只不过是对老子的思想加以发展，旨在通过对个体的自我完善进而达到社会的整体和谐。客观现实的阐述了人本的发展意义，对各学派都有影响启发，直到今天我们生活中很多事情都还可以用杨朱学派思想进行阐述，如节制情欲，讲究养生之道。总之，可以概括为两点：其一，全性保真，不以物累形。其二，全性保真，不拔一毛，不取分毫。拨一毛而利天下。”

　　“原来如此。”

　　夜子羽对杨朱说道：“杨先生，我有事不会在此地久留。杂家的事就由先生代劳了。”

　　“呵呵，圣主自去便是，老夫决不会让杂家没落在我的手上。”杨朱坚定的说道。

　　“不知圣主何往啊？”

　　“周游列国，观众生百态，体人间冷暖。”夜子羽心中当然不是这么想的，还能去哪？当然是名扬天下了！

　　“善！圣主大德！”众人呼道。

　　“诶，这位小先生是？”这时，终于有人注意到了夜子羽身旁的非白。

　　夜子羽平静的说道：“劣徒夜非白，子继志。让各位见笑了。”

　　“哦？继志……敢问继何人之志？”杨朱老爷子似乎很感兴趣。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之志。”这说的一旁的夜非白都信了，仿佛是真的一样。这是师父给我起的字吗?于是，他觉得这一定是师父对自己的期许。看来，自己更加努力了，决不能辜负师父的期望！

　　“好字，想不到高足竟有如此志向，堪为吾等楷模啊！”

　　夜子羽摸了摸鼻子，以掩饰尴尬。其实，只有夜子羽自己一个人知道。哪有什么特殊涵义啊？不过是为了装个逼而已啦！

　　“好了，杨老先生，天色不早了，在下告辞了。”夜子羽说道

　　“恭送圣主，少主！”圣主是他，少主自然是夜非白。

　　“不愧是圣主，走的如此潇洒豪迈……”杨朱感慨道。

　　“杨老先生，我们……好像还不知道圣主的名字吧？”这时一个儒士说道。

　　“嗯……啊？什么？”杨朱反应了过来对着远处的夜子羽二人大喊：“敢问圣主名讳！”

　　夜子羽略微停顿了一下：“吾名夜子羽！”之后扬长而去。

　　两人在阳光的照耀下，倒影出两个巨大的身影，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