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纵与横

一个青年在谷中练剑，如白虹贯日般，长天一剑，剑气迫人。刚柔并济，挥剑成河。百步之外，一剑飞出，凌空及地，剑罢归鞘。

　　“这是什么剑法？与我鬼谷一脉的百步纵横剑法有些相似。”鬼谷子问道。

　　“圣羽剑法”夜子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内心实则慌的一比，这就是你家的剑法啊！要是被他知道还不得把他千刀万剐呀！

　　“子羽，可否陪老夫做过一场。”说着拿出一把不知名的剑向他走来。

　　于是，两人开始你攻我防的对剑，剑与剑之间的交碰不断激起火花。大战几百合尚未决出胜负，只是夜子羽开始有些体力不支。最后，鬼谷子一剑击开七星龙渊，以半招取胜！

　　“老头儿，算你赢了。那也不过是仗着剑长的优势罢了！”夜子羽嚣张道。

“呵呵，”鬼谷子只是淡淡的笑着说道：“此剑名为——【天下】！你这一剑之力安能与天下之力对抗？”

　　“照你这么说，天底下无剑能与其争锋了？”夜子羽问道

鬼谷子说道：“非也非也，就剑道而论，天下有五剑。圣剑，又名【天道之剑】，以道为背，以德为锋，以阴阳为气，以五行为柄，上可断天光，下可绝地维；

贤剑，又叫【天子之剑】，以万民为背，以贤臣为锋，上应天道，下顺地理，中和民意；

俗剑，又叫【人剑】，以精钢为锋，以合金为背，以冷森为气，上可斩头颅，下可剁双足，中可破腑脏；

军剑，又叫【卫国之剑】，以各兵种配合为主体，以科技装备为刀锋，以各军种骨干为脊背，以忠于党和国家人民的忠诚军魂为手柄；也许执剑的手会交接更替，但是保家卫国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不变；

心剑，又叫【道德之剑】，以正本溯源的教化为本，以仁义礼智信的道德塑造纯良秉性，以净化升华高尚品格为方向，以社会和谐为宗旨。心剑者，教化也。执此五剑者，天下必治！这便是剑道的最高境界！”

　　“老头儿，你告诉我这些可是要传我剑道。”夜子羽说道。

　　“我已经没有什么可教你的了，只是想给你指明道路。”鬼谷子看着他意味深长地说道。只是有一句话他藏在心里没有说：一条不归之路，势必不能回头啊！

　　“老头儿，你们鬼谷一脉每一代都有一纵一横两名弟子，分学纵和横。那么，我既学了纵也学了横，到底算是纵还是横？”

　　“都不算，你我只能说是道友”鬼谷子说道。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要将纵横都教给我？”

　　鬼谷子直视着他说道：“因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和我们不一样的，一种远超这个时代的思想。”一旁的孔子也看向夜子羽。

　　夜子羽苦笑道，思想进步，这算是穿越者的先天优势吧。

　　“那我能不能成为下一任鬼谷子？”

　　鬼谷子一脸嫌弃地说道：“你只是学了纵横的剑法及阵道，根本就没有学会捭阖之术。我的竹简被你丢到哪去了？你觉得就你这半吊子能够当鬼谷子？”

　　夜子羽挠挠头，尴尬地笑着，真是一向毒舌啊。

　　在几天前，夜子羽突然说要学鬼谷的捭阖之术。于是，鬼谷子将有关的卷简都找了出来，堆给他。他走到哪儿丢到哪儿一卷，最后连一卷也找不到了……

　　“子羽，我且来考考你，看你到底学会了多少？”

鬼谷子问道：“你可知什么叫【纵横】？”

　　“横为捭，纵为阖。”夜子羽得意地说道。那样子像是在说：我厉害吧！快夸我吧！

　　鬼谷子欣慰地点了点头：“看来你也不是什么都没有看。”

　　接着他说道：“捭之者，开也、言也、阳也；阖之者，闭也、谋也、阴也。捭阖者，天地之道，纵横之道。”

　　夜子羽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额…那个，不懂。”

　　“蠢。”鬼谷子摇了摇头。

　　夜子羽无辜地摊了摊手，表示我也不想这样的啊！

　　“世间万物，变化无穷。但，万变不离其宗，都有其各自规律。捭阖之术，便是描述事物发展变化的普遍规律。”

　　“唉，不对啊！我怎么记得捭阖之术不是游说之术吗?”夜子羽诧异道。

　　“这只是其中的一种，即是万物变化的规律，人的语言当然也包括在其中。只要你能掌握好语言的尺度和分寸，自然能游说诸侯，左右逢源。”

　　夜子羽问道：“如何掌控这个度呢？”

　　“观其言行举止，学会倾听，逐渐了解其人，找寻其弱点。必要的时候，无所不为，无不可为！这便是捭阖之道！”

　　夜子羽听完后对鬼谷子极为佩服，但这并不妨碍他跟鬼谷子抬杠：“倘若一个对手无欲无求，毫无弱点呢？”

　　鬼谷子仿佛看出了他的小心思，头也不回就说道：“若真有这种人，你的剑法是学来干什么的？只要足够强，一剑杀了便是！”

　　“噗嗤”夜子羽笑了出来：“我听你说了这么多，学了这么多，到最后你直接来了一句直接杀了就是！这分明是不讲理嘛！”

　　“哼，在这个世界上，谁的拳头大谁就是道理！”

　　夜子羽在心中一阵腹诽，我勒个去，感情人家卫庄一言不合就杀人是跟你学的啊？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夜子羽突然想到了那句话：

　　“苍生涂涂，天下缭燎，诸子百家，唯我纵横！”

　　鬼谷，可以说是每一个时代都有其身影。春秋五霸，战国七雄，每一国每一朝兴衰的背后，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鬼谷。历代鬼谷子虽一人之力，却强于百万之师。一怒而诸侯惧，安居则天下息！

　　“我何时能做到如此”夜子羽在心中想着。

　　“只有宿主想，随时可以”系统的声音传来：“宿主现在的实力已然可以左右格局。”

　　“宿主现在所欠缺的只是经验而已，正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夜子羽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要我游历世间感悟大道？”

　　“然也。”

　　“让我再想想吧。”夜子羽尚未想好未来的路该如何，眼前一片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