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法则真相

那抹殷红就这般撞入带着迷茫的眼眸中，陌鸢离敌意的目光审视着，在洛小熠身后的封印随即坍塌，尘土飞扬，挡住了陌鸢离的目光，洛小熠就这般站着，等到辉煌化作废墟。

等到荣光终被祭奠。

环抱着最后的遗骸去怀念过去的光鲜亮丽，未免也太幼稚了点，纵是如此，洛小熠没有回头，看着陌鸢离跪倒在地颤抖着身躯。

一抹光亮却照到了洛小熠身上，细微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想，我收到答案了，星火总不会灭的。”

虽有些不知所云，但洛小熠还是勾起了一抹笑，“走好。”

浓雾围绕着屋子，半边月与沙曼面对面坐着，手中的白蛇吐着蛇信子，半边月嘴角勾着一抹淡淡的笑，天生的优雅。

“你知道为什么九尾终会堕落么？”抛出问题，半边月在等，等沙曼那可笑的回答。

“难道不是猫妖一族的偷袭吗？”沙曼不解道，话音刚落，半边月便笑出了声。

如小说般戏剧性的辉煌和堕落。

哪里会仅仅是猫妖的手笔。

“你不觉得奇怪么？那么辉煌的族类，就算心存善意的救了那群苟延残喘的猫妖，又怎会轻易灭亡。”

半边月低笑几声，“是它们自己啊，妄图插手法则，惹的众神皆怒，最后落得这田地。”

“你认为，为什么我会在这？”再次抛下疑问，沙曼低垂着眉眼，半边月站起身，缓缓走到沙曼身后，抚上她的脸颊，弯下腰在她耳畔低语，“因为啊，我们也是违背法则的人，龙武族，从来不是九大世家的成员，它啊，是九尾的盟友。”

“想必你还记得吧？被藏起来的词，神谕。”

瞳孔猛缩，一把推开半边月的手，失去平衡的沙曼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半边月俯视着她，身上的纹身闪烁着诡异的光，勾唇浅笑着，“我们从来都是一类人，你不明白么，或者，你还想要被支配的度过一生？”

那就让恐惧长存吧，在法则的支配下，在代理人的神谕下。

沙曼抬起头对上半边月的眼眸，“我从不受人支配。”

坚韧的背后是纯粹的愿望。

洛小熠无视歇斯底里的陌鸢离，身后是一片灰烬，身前是一架等待砝码的天平，以及。

本我。

当东方末猝不及防的倒下时，蓝天画发了疯般的奔向他，呼吸声越来越浅，黎紧皱着眉头，身旁的江弦歌握着折扇，眼底一片乌青。

“看来嗜已经失去了对东方末的掌控。”慕容颜如此道。

“但他仍在梦魇中，只能靠自己。”

怎么不能去钦佩他？徘徊在光明和阴影之间，在满是荆棘的道路上被禁锢，鎏金色的眼眸才是那片还未绽放的玫瑰园中的光。

“你们要知道，东方末的生命体征越来越低了，给我们的时间太少了。”

蓝天画低着头，“我代表着新生，所以交给我吧。”

“蓝天画，你要明白，维系生命的唯一办法只有代换。”

“我从来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