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刚刚开始

黑暗中一双鎏金色的眸子张望着四周，伴随着古老的歌谣，身后无数的黑影向他袭来，拖拽着朝着那个黑不见底的深渊，他在挣扎着，但一波又一波的绞痛就像是那永不停歇的潮水般，冷汗浸润了鬓发。

最初始的欲望与渴求带着他退回那个黑色的地方，刚恢复一丝清明的眼眸随即暗淡下来，但束缚着他的铁锁早已不知所踪，阴暗的角落也终见一抹光亮。

这盘棋局快要到结尾了。

忽起狂风，慕千雪眉间染上一片阴翳，手腕上的铃铛伴随着风声作响，陌鸢离打开折扇，扇面还染着冰霜，一股柔和的微风围绕着他，自然的法则，慕千雪此刻似已到了穷途末路，但眼底的厌恶无法阻挡，封印地四周都结上了冰霜，但这股风却从未停歇，它不是折扇所带起的，那是来自于，法则的馈赠，迎风而立的陌鸢离感受着风，虽仍虚弱的紧，但语气还是冷的很。

“要变天了，慕千雪，还不走么。”

胜利的天平不再向慕千雪而倾斜，风愈发的大，此地也不宜久留，深深的看了陌鸢离一眼转身而去。

待慕千雪真正离开视线后，陌鸢离狠狠地栽倒在地上，靠在石块上，喘着气，身上的伤口此刻就像是万蚁撕咬，若没有那突如其来的狂风，此刻等待他的有是什么。

大抵是生命尽头吧。

狼狈的紧，喘息间余光处却站着一个身影，那个身影此刻逆光站着，艰难的抬眸看去，意气风发的模样落在眼底。

“我不会忘记的。”

这是离开被鲜血染红的宫殿时，陌鸢离留下的话，那些痛苦的呻吟，那些嘲笑的声音，深深的刻在了他那颗还能跳动的心脏中，四肢百骸中，一切终成定局，或尚未结局。

“陌鸢离，许久未见了。”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一只手在光下朝他伸来，陌鸢离勾起一抹牵强的笑，握上了那只手，借着力，踉跄的站起。

“洛小熠。”风早停息，洛小熠抬手抚摸着封印的石块，暗自发力，冰霜溶解，“九尾的光辉会永远存在。”

这份的荣光由他们一手缔造，他们要拼尽全力去维护，即使光亮即将熄灭。

陌鸢离有些恍惚，封印忽明忽暗，但他忽然开口道，“你知道，究竟是怎么落到如此地步的吗？”

是九尾自己的禁术。

他们每个人都知晓如何破解，只是代价没有任何人能够承担。

“够了，陌鸢离，这场闹戏早该到结尾了。”洛小熠忽然开口，话语中透露着疲惫。

太痛了，所谓的法则降下的神谕。

原来天平也有它的主人。

再回过神，洛小熠站在了天平的一端，而另一端站着嗜。

“说过了，你总会明白的。”

自我与本我。

不都是你吗？

你总会明白的。

真正的棋局，才刚刚开始。

“将军。”

当洛小熠重新睁开眼时，眼前的一幕扎眼极了，那片熟悉红色。

对上陌鸢离诧异的目光，和手臂上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