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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玛西亚篇 第十章 两极反转

伊泽瑞尔的大灾难

到底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奎因的神色依旧镇定自若。

“咱们先撤吧,”我用力拍了拍脸颊好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下,低声道,“回去请求支援再来不迟。”

没有一丝犹豫,奎因立刻坚定的给出了回答:“继续查下去。”

“没人说不查,咱们这只是战略性撤退,”我局促不安的坐在地面,不住的抖着腿,“我倒不是有多高看潜猎者,如果就他一个人,咱俩联手想弄死他跟玩一样,就算是单挑也不至于吃亏。”

喉咙因为紧张而有些干渴,我从包裹里取出水壶猛灌一口,这才接着说道:“但你也不是不知道,潜猎者从来都不是单独行动,他会带一支小队。虽然其他成员没有那么变态,但这支队伍作为一个整体就完全不是我们两个人能应付的了。你也是士兵,这种一加一大于二的道理你应该很清楚。”

“我倒是觉得,你把问题复杂化了,”奎因听完我的话,微微一笑,“把前面那个,我们即将面对的家伙,想象成你生平见过的最可怕的敌人,你能从他手下逃走吗?”

我的大脑飞速的思考了一阵,脑海中浮现出了三个身影:地下的追杀者,纳什男爵,以及被纳什男爵称作与自己不相上下的神秘人。

那个追杀者偷袭在先姑且不论,剩下的两位,我估量了一下自己与他们实力间的察觉,不由得苦笑了起来:“如果是以前,我可以信誓旦旦的说没有什么场面是我逃不掉的,不过见识过那种人之后嘛……我只能说五五开吧。”

“好的,姑且就算我们只有五成的把握生还,”奎因继续推进着分析,“这样的敌人,我们需要寻求什么样的力量才有十足的把握应对呢?”

“这……至少得半个军团吧,”我抬手不停的摸着下巴,沉吟一阵,又改口道,“不不不,如果要最大限度的保证士兵的安全的话,恐怕得要一整个军团才可以。”

末了我还没忘了补上一句:“德玛西亚光是无畏先锋就有五个军团了,这点兵力还不是毛毛雨吗?”

奎因闻言露出了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扶额道:“当你蠢的这么恰到好处的时候我竟然分不清你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了。”

见我这一脸真诚的懵逼,奎因长叹了一口气,耐心的向我解释道:“首先,即便是在和平时期,各军团也各有职责,突然要抽调走一整个军团光是走流程就要耽误不短的时间;其次,我们现在无凭无据,拿什么去说服那帮阁臣和议员们同意大军的调动?”

“这么一说好像是挺麻烦的。”我点了点头,忽然想起曾经旁听过一次皮城的内阁会议,我甚至都不记得当天的议题是什么了,就记得意见有分歧的两派人吵的不可开交,听的我脑仁都要炸了,甚至下午还打了一场群架,实在是滑稽可笑,全无体面。

“所以说,无论前面是什么,我都得继续前进,查出真相固然最好,最不济……”奎因顿了顿,才又继续说道,“也要拿到足够的筹码,让陛下下定决心出兵。”

留意到奎因的说法忽然将“我们”改成了“我”,似乎是不想把我牵连其中,于是这“筹码”二字忽然就显得那么突兀和刺耳,我歪了歪头,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说的……该不会是?”

奎因淡然的一笑,说道:“一个深得陛下宠信的宫廷魔法师,在德邦都城被灭了满门,追查凶嫌下落的鹰眼卫军士长又随后殒命,你觉得,国王陛下会怎么做?”

“倾举国之力,不惜一切代价查明真相。”奎因这个决策不可谓不妙,这一步走出去,无论是何结果,这个迷局都已形同破解,只是我心里却没有丝毫即将拨云见日的激动与鼓舞。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根本没把自己的性命纳入考虑范围吗?”我感觉自己陷入了更深的迷茫,奎因的那份坚定与坦率都足够表明,拿自己的生命作为筹码,绝不是她仓促之下下定的决心,她甚至可能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豪赌了。

并不是我怕死,我只是无法理解奎因这种疯狂的行为。明明有更加保险的路线可走,为什么非要涉险行事?

我的大脑里一片混乱,声音也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难道命不应该是最重要的吗,怎么会,怎么能有这种拿人命当垫脚石的事情?”

面对着我一连串质疑,奎因的表情依旧没有什么波澜,只是平静到仿佛是在陈述吃饭睡觉一般平凡的事情那样说道:“因为,有些东西比命更重要。”

一阵沉默,唯有雨水冲刷过帐篷发出的“哗哗”声充满了整个空间。

良久,奎因才又开口,语气中出现了从我遇见她以来第一次显现的焦虑与不安:“我嘴笨,说不出什么大道理。我只知道,是我自己选择了守护德玛西亚,那么我就应当倾尽全力去铲除一切威胁到他的存在,倾尽全力。相比于死去,我的退缩会导致的,更严重的后果,才是更让我害怕的……”

奎因的话里明显包含了太多的信息,但我没有再去追问,只是抬手撑着脸颊,若有所思。

有些东西,比命更重要……

吗?

一个漫长的雨夜。

这场雨直下到了清晨时分方才止住,我正是在这时候醒来,面色沉重的走出了帐篷。

比预想的还要糟糕。

地面的水潭一片连着一片,土壤已被浸的烂透,泥泞湿滑,几乎承不起人的体重,每一脚踩下几乎都要陷下两寸有余。

我嘴里低声爆了两句粗口,对随后走出的奎因耸肩道:“今天就别想了,能走多少算多少吧。”

糟糕的路况让我和奎因都没什么心情和精力去想其它事情,一门心思琢磨的都是怎么尽量追赶进度。然而即便如此,等到夜幕再一次降临的时候我们这一日的行程也只达到了原定计划的一半。

就在我开始选取地点扎营的时候,奎因突然走了过来向我问道:“我们能连夜行军吗?”

我用手中一大块帆布用力的掸了掸裤腿,其实并没有什么用处,因为今天的行程下来我全身都已经脏乱不堪,泥渍枯叶不提,甚至还沾染有多处的血污,正是今天行进之中与这片山林中一些不太好客的“原住民”们打交道时留下的痕迹。

“老实说我非常想赞同你的想法,”我蹲下身去开始搭建帐篷,一面无奈的解释道,“但是这里的凶险程度已经不允许我们这么去做了。”

我唠唠叨叨的解释着诸如妖兽在夜间的行动更加活跃、对我们非常不利、只能构筑可靠的防线固守等等等等的野营常识,但奎因显然并没有在听。

其实与其说我是说个奎因听的,不如说我是在说服我自己罢了。

当我刻写完成外面的超豪华款野营用防御法阵套装的时候,夜色已深了。我仰面躺倒在一块防水布上,顺手摸出了地图。

地图上醒目的标注着几个点位,是我这两天几次通过魔法波动追踪的目的地。这些点位相对都很集中,说明那个人的活动范围一直都局限在这片区域。

这个距离,就算再怎么拖延,明天也应该可以赶到了吧。

话说回来,有点奇怪,按说我以魔法侦测到了那个人的方位,他不应该毫无察觉才对,为什么一直都停留在一个位置不动?

是他的身份不怕被我们发现,还是说……即使被发现也有把握杀掉我们灭口?

如果是后者的话,我们的处境可就相当不妙了。

我悄悄瞄了奎因一眼,她的面色如常,正在仔细的擦拭手弩、整理箭支,看得出她也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

毕竟,不畏惧死亡和赶着去送死之间,差距还是很大的。

我要不要再劝她一回?相比于之前的毫无头绪,我们现在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进展,不出意外的话还有许多其它的路可以走,大可不必这样孤注一掷以身犯险……

不出意外……奎因怕的,大概就是这个意外吧。

不想了,明早最后劝她一回,如果她坚持的话,我只要尽己所能给她最大的帮助就是了。

困了,睡会。

我随手把地图蒙在脸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目养神。

野外生存的头号铁则——不要彻底的放松神经,无论你觉得自己有多安全。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忽然被一阵细微的响动所惊醒。

睁眼,奎因已站起身来持弩戒备,看样子似乎一直没睡。

“看来,有人比我们更着急。”我凌空勾画了几个符文,强烈的魔法波动清晰的浮现了出来。狮头金杖出现在了营地的附近,距离不足千米!我勾起嘴角,对奎因竖了个大拇指。

对手急了,这就说明我们让他感受到了危机。而且,他的行为方式已经彻底的暴露了他是一个烂到不能再烂的魔法师,仅以他本身而言,根本不可能对我们二人之中的任何一个构成威胁。

这个发现与我们先前的所有线索与预想都大相径庭,这种菜鸟是怎么干掉潜猎者的?我转头与奎因对视一眼,见她同样面带疑惑,显然也想不通这个问题。

等等,还有人在!

一道黑影趁着夜色猛地从我与奎因的视觉死角冲了出来,我竟丝毫没有察觉到他先前藏身在何处。自我听到声响扭过头来的这个短暂的一瞬,他便已经突进到了我身前五尺处。

然而他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当他一步落地之时,一道淡青色的符文以他为中心忽然在地面上显现。

光芒腾起,闪耀着青芒的丝线在空中舞动着,彼此勾连成一道细密的丝网,看似柔弱却将那道黑影牢牢的禁锢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借着这一点微弱的光芒,我看清了他的模样。

那是一张年轻的面孔,稚气未脱,却已留下了些许被风霜雕刻出的沧桑,典型的军旅少年模样。而他的身上,也确实穿着德玛西亚制式的军装,只可惜那个徽章我并不认识,不知道他出身于哪支部队。

奎因当然会知道的吧,可我更宁愿她看不见这个少年。可惜她既不聋也不瞎,在法阵被触发的那一刹那,她的视线就已经落在了少年的身上。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少年长的还挺帅的,如果,他的脸色可以再红润一点,如果……

他还活着……

几支弩箭破空而去,几乎不分先后的精准钉入了少年身躯上的几处节点,那正是以魔法操控行尸的关窍所在,只见那少年应声倒在了地上,再无声息。

一种微妙的变化悄然发生在了奎因的身上。明明她的样貌、表情乃至神态丝毫未变,我却感觉面前站着的已不是我这几天认识的那个圆滑世故却又坚守原则的军士长。相比于人,现在的她更像是死神的化身。

更多的行尸出现在了四周,似已知晓了法阵的厉害不敢再踏入其中,他们的服饰多种多样,有诺克萨斯人,有皮尔特沃夫人,有艾欧尼亚人,当然,更少不了德玛西亚人。

“犯我德邦者,虽远必诛!”奎因嘶哑的低吼,彷如来自九幽冥府的鬼啸,在我来得及阻拦之前,她便已一步冲出了法阵所围成的暂时的安全区。

起先我有些担心奎因的安危,但我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完全多虑了。她身陷重围之中,虽看似处境危急,但举手投足之间章法不乱,任由行尸如何围堵抢攻,始终保持着最利于她的作战距离,凡听弦声绷响之时必见有行尸倒地,显是游刃有余。

既然奎因那边不用担心,那我就只需要盯死那人布下的杀招就好了。我勾起嘴角,看向了另一个方向。

在层层树影的遮蔽之中,隐隐可以看出一个人形,即使只是这样一个粗略的轮廓都能够让人感觉到那人究竟是何等的粗壮。

一声轻响传来,仿佛是枯枝被踩断发出的动静,我本能的向旁一侧,只觉一阵罡风贴颈扫过,我若是稍慢上几分只怕就是断颈之厄。

我慌忙后跳拉开距离,却见那人来势更快,在我判断出他的行动轨迹之前竟已出现在了我的身前,与我贴面相对。

“切!”我轻啐一声,一息之间四度跃迁,就仿佛凭空之中在不同方位同时出现了四个伊泽瑞尔一般,四道奥术能量弹一同轰向了那个如牛一般壮硕的身躯。

一声剧烈的轰响传来,连地面都为之颤抖。我在地面尚不及站稳身形,便惊愕的看向了架在我颈侧的那柄手臂宽窄的大剑。

这种灵活度……这人真的是行尸吗?我心中深感惊骇,但是这电光火石之间实在容不得我去深究缘由。

那人也不废话,手起刀落便向我的颈侧砍落,剑刃及体之时却见我的身影如光影散去,我清晰的看见他那张糙如厕纸的面皮挤出了一丝惊骇神色。而此刻,我的真身才从天而降,双手指尖凝聚魔力凭空生出尺许长的魔法刃,向他迎头劈下。

一击落空,毫不意外,我也没指望过这么简单就能解决的了他。落地之时我想也不想就势一滚,堪堪避过腰斩之祸,调稳姿态后不退反进,以肩背狠狠撞向了那人前胸。

不得不承认,跟这头蛮牛拼体术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举动,我只觉得自己仿佛撞上了一座山一般,痛的眼前一黑。不过这出人意料的行动也总算让他的追击动作慢了半分,给了我足够的时间转移到了稍远些许的地方。

这一下也没能拖的太久,那人转眼又至。我深吸一口气,双手于身前虚抱,一阵如云烟般的清淡光辉自手掌间浮现,随后平推而出,一道似有似无的屏障隔绝在了我与他之间。

那人收步不及重重撞上屏障,方才站直身体便抡起巨剑重重斩向拦在身前的屏障,只一剑,那道坚韧不输精铁巨盾的“云影幻离”便已遍布裂痕,摇摇欲坠,一看便知再难挨上一击。

我也直到此时才有工夫留意到,那人只有一条手臂,左臂已齐肘而断,伤口尚未结痂,看来是新伤——至少对他死前来说是的。

“潜猎者吗?难怪能有如此身手。”我心中这么想着,手里动作不停,几道火焰凝聚而成的复杂术式在我身前显现,先后亮起复又消逝,与之相呼应的,是那几道术式又围绕在那人身边突然出现。

隔空结阵,不是什么高端技术,优点是可以远距离施用法阵,众所周知,法阵比起那些即时术式,就威力来说要大了不止一星半点,然而缺点是费时费力,而且但凡敌人有点脑子都能躲得开。

不过行尸这种不受主动指挥就只能依本能行事的货色,显然跟“有脑子”没什么关联。

一道粗逾数尺的火柱从那人脚下冲天而起,腾腾的火焰瞬间将他整个身体笼罩其中。即便身在阵外,我也能清晰的感受到那法阵之中传来的令人窒息的炽热。

一只已烧的焦枯的手忽然从火柱之中挥了出来,看起来似乎还是持剑挥砍的架势,只可惜那只手里原本握着的巨剑已在火焰之中化为了铁水。

渐感魔力不支,我这才撤去了法阵,长舒了一口气。那人已经周身都被烧的焦黑,已和一截黑炭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了,然而我却惊讶的发觉他仍在顽强的扭动着,似乎还想酝酿着发动下一次攻击。

奎因也已经把那堆行尸收拾干净了,来到我这里,虽然杀意不再如刚才那般恐怖,但也尚没有完全回复平常的状态。

“这就是潜猎者吗?”奎因的声音依旧冰冷的有些怕人,不知道这两幅面孔里,究竟哪个才是她的真容。

“是啊,潜猎者果然名不虚传,如果不是被人做成了行尸,现在躺在地上被你参观的就是我了。”我耸耸肩,本想开个玩笑舒缓一下氛围,然而奎因这幅样子站在我身边,我的玩笑也不由自主的变成了冷笑话。

“啊!我杀了你!”突然,一个歇斯底里的声音从一旁的树后传了过来,随即一个衣着光鲜华丽、身材微微有点发福的猥琐中年男性突然冲了出来,我和奎因本能的戒备,却见那人径直冲向了仍在地面挣扎扭曲的潜猎者,用手中一根修长的黄色棒状物的底端不断的去杵他,嘴里还嚷嚷着,“你杀我全家,你杀我全家……”

“那什么……大叔你谁啊?”这不知道哪冒出来的一神经病整的我一头雾水,扭头看向奎因却发现她满脸写满了不可置信,脱口惊呼道:

“斯科特男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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