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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玛西亚篇 第八章 闪耀的星

伊泽瑞尔的大灾难

传说,世有无间地狱,为无间断遭受大苦之意。受身无间者永生不死,寿长,乃无间地狱中之大劫。

如果真的存在无间地狱的话,大概也敌不过我今日所经历的一切吧。我瑟缩在床上,用厚重的棉被将自己层层包裹,即便如此也无法抵御心底阵阵涌出的寒流。我虚弱的抬头,失神的双目怔怔的看向窗外的夜空。

就这么死去吧!还是说,我已经死了?

杀人诛心,心既已死,活着的,只不过是一句行尸走肉罢了。

泪,止不住的涌了出来。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多大点事啊还哭上了。”一阵不耐烦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随后,我身上的被子被人粗暴的掀了起来。拉克丝看起来非常兴奋,秀眉轻挑,脸颊飞红,眼睛眯成了两道弯弯的月牙,满意的侧目斜乜着我手足无措的样子,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弧度。很难想象这样失态的表情居然会出现在这位高贵优雅的将军家大小姐脸上。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两手抱头,我的大脑不由自主的回忆起了那不堪回首的痛苦经历。

几个小时之前,魔法部,众人正热火朝天的商议着怎么样对我进行处罚。

“拿鞭子好好抽他一顿吧。”露娜身材高挑,无论是容貌气质还是言行举止都会让人第一时间产生“女王”的印象。

“我拒绝,这根本就只是满足你一个人的恶趣味吧。”另一个女生抬起双臂在身前比了一个叉。 “娃娃脸”雪莉——绰号的来历显而易见——是全团的团宠,面对着那仿佛永远长不大的清纯面容,全团的每一个人都会忍不住痴汉笑着去揉上一揉,即便是艾蕾娜也不例外。

听着女生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终于有一个耿直(或者说不知死活可能更贴切一点)的男性朋友扬声道:“哪那么麻烦啊,打一顿不久完事了吗?要是不解气就再打一顿。”他叫葛温,绰号“近战法师”,宽大的法师长袍根本遮掩不住他一身虬起的肌肉。葛温的家族跟光辉家族关系紧密,盖伦也一直是葛温所憧憬的存在,因此也练出了这么一副强横的身材。然而一心想要进入鹰眼卫的他却阴差阳错的通过考核被招揽进了魔法部,不得不让人说上一句造化弄人。

“女生说话臭男人别插嘴!”毫无疑问,葛温的话迎来的是女生们的同仇敌忾。

“让他交代女朋友是谁,哪个家族的!”没听出是谁的声音,总之话题似乎开始向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这么珍贵的机会,就问一个问题,太吃亏了吧?”喂喂喂,谁说你们问了我就会告诉你们了?

“问他有多少个前女友!”

“都说了只问一个问题太吃亏了喂!”

“女士们,”一直沉默不语的薛帕德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一下,他那成竹在胸的表情让我心道一声不妙,“既然你们的愿望是向伊泽提问的话,我们完全可以把‘否定意志’当成对他的惩罚嘛。”

我闻言一惊,脱口而出道:“不行,绝对不行!我抗议,你们这么做是不人道的!”然而我的抗拒似乎反而激起了大家的兴趣。很快,大家就达成了共识,决定就用“否定意志”作为对我“吃里扒外”的惩罚。

“否定意志”是一种精神掌控系的魔法,施用之后受术者将无法拒绝回答听到的任何问题。不过由于使用条件严苛,并且精神掌控系魔法从来都面临着人道主义问题等原因,这种看似方便好用的术式其实实用性很低。

但是现在,他们眼中的这个“叛徒”,显然是没有资格讲什么人权的……

“不,你们不能这么做!”我徒劳的挣扎着,试图阻止魔力侵入自己的大脑,可惜,随着我绝望的一声惨叫,“否定意志”已经在我的大脑中生效了。

大家先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确认了一下魔法的效用,随后,大家奸笑着开始了属于他们的“寻宝之旅”。

我强忍着屈辱的泪水,大脑不受控制的回答了一个个难以启齿的问题。

突然,拉克丝坏笑一声,问道:“咱们团里的小美女们你泡过哪几个?”

话还没说完,只见好几个女生都红了脸,忙不迭的试图打断拉克丝的提问,然而已经迟了。眼看着受到魔法掌控的我就要开口回答了,已有性格羞怯的女生把脸埋进了双手中不敢抬头。

我试图抗拒着魔力对大脑的控制,然而不出意外的失败了,张口,我却只说了两个字:“全部。”

全场肃静。大多数女同胞的脸色都一点点的变得阴沉,就连带头搞事的拉克丝看我的眼神也变了;而男同胞们,则露出了如瞻仰烈士一般,肃然起敬的神情——还有嫉妒。

“拉克丝还是不是处!?”愤怒的人群放弃了底线,问题的画风彻底崩坏了。

为了不至于让自己羞耻至死,大脑自主的保护意识发挥了作用,从这之后发生的一切,我便全不记得了……

“都是你!都是你!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陷害于我!”当我再一次见到盖伦时,我不管不顾的冲到了他的面前,两手抓住了他的领口,抬手发力就想要把他举起来。

然而,是我太高估自己的力量——盖伦连动也没有动一下。

蜷缩到墙角,我是一条突然失去了梦想的咸鱼。

这绝对是我有生以来最阴暗的一天。

城里待不下去了,我这么想着,收拾好了行装,正好也顺带出城进行进一步的追查工作。从我现在掌握的线索来看,之前那场大地震,就是之前频繁引起地震的能量源头——暂且认为它是一块魔法石——与我手上这枚金属挂饰之间产生协同的结果,而这块魔法石也极有可能就是我来到德玛西亚所要寻找的东西。为防止再次引起意外,我设下了一道禁制,将挂坠封闭在了一个独立的空间之中,暂且断绝了它与外界的一切交互。

按照先前卡尔萨斯占卜所得的结果,我初步猜测魔法石当前位于德玛西亚西南的群山之中。所以我的计划是先远离德玛西亚的城镇,当到了足够安全的距离之后再将挂坠解封。如果它们之间真的存在某种隐秘的关联的话,想来这枚挂坠就能作为指示器带我找到那枚魔法石。

与此同时,还有一件事情,也是我不得不加以考虑的。

距离之前在铁脊山脉摆脱那个神秘人,已过去大约一个月了。如果他们有心找我麻烦的话,这么长的时间难保不会已经查到我的踪迹。贸然出城,很有可能落入他们的圈套之中,我总不能次次都指望能有纳什男爵这种传说级的人物来救场。

为此,我找盖伦帮忙,多方辗转置办了一些保命的东西。其实如果我去魔法部求助的话原本不必如此麻烦,可我现在实在是没脸去那里了,连拉克丝我都是能避就避。我在城里一个空旷的广场中央打下了一道魔法刻印,如果将来我碰上了什么麻烦事,就可以用传送阵立刻回到这里。当然了,相隔距离越远,传送阵所需要的能量也就越大。我大概估算了一下我自身的魔力储备以及我随身携带的宝石,估计最多也就能够支持我从西南群山的边缘地带传送回来。再考虑到这些宝石很多都是借来的,如果真用掉了到时候还得等价还给人家。我按照市价计算了一下,最终的数字让我打定了主意,不到生死攸关的时候我是绝对不会用这个传送阵的。

至少也得等离这里近一点了再用。

太贵了。

真的太贵了!

整备停当之后,我便立刻启程了,当晚便在距离西南群山约五十里处安营扎寨。

其实以我的速度并非不能今天就直接进山,之所以选择这里作为营地其实也算是一步小心的试探。这里早已远离人烟聚集之所,如果那些神秘人想要对我不利,这里就已是一个适合下手的位置。而对我而言,这里的优势就在于传送回到我留下的刻印处的成本姑且还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我还挺有钱的,只能说,魔法这玩意真的太烧钱了!

是夜,平安无事。随后,我又在这个安全距离上面兜兜转转了两天,终于确定了我现在确实没有被人盯上。

整整两天在荒郊野外跟空气斗智斗勇,这种蠢事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自从上次在皮城的地下隧道遇险之后,我好像变得有点谨慎过头了。

远眺群山,峰峦迭起,连绵不绝。这座山脉东西走向足有千里之遥,南北亦横跨有百余里。而我手中唯一的线索就只有魔法石在这山里,如此漫无目的的寻找,何异于大海捞针?

我解封了挂坠的禁制,并没有发生什么奇迹,一切如常。

一切线索都中断了。我盘膝坐在岩石上,陷入了沉思。

当晚,我还是来到了山脉边缘扎下了营地。盯着熊熊燃烧的篝火,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此情此景,我忽然想起了纳什男爵,以及那个想要杀我的神秘人。

“神秘人,是敌人;纳什男爵,应该是盟友吧。”我自言自语道。从纳什男爵的话里,似乎能够推断出所谓的世界的危机一定与神秘人有关。他不会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阵营。既然如此,他们就必须要有一个根据地。能够颠覆这世界的势力绝不会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阿猫阿狗,换言之,他们的存在必定是为人所知的。

德玛西亚、诺克萨斯、艾欧尼亚、皮尔特沃夫、祖安、约德尔、弗雷尔卓德,瓦罗兰最强盛的势力便是这些,蓝焰岛也姑且列入其中吧。

会是谁在策划这一场闹剧呢?皮尔特沃夫一定可以排除,我是从皮城的阴影走出来的,现在又在光明侧平步青云,无论黑白两道,我都有着广阔的情报来源。若有人在这里计划着这种惊天阴谋,我绝不可能毫无察觉。

约德尔由于地理环境的原因都相对闭塞,素来与其余诸国往来不多。或许也正因如此,约德尔人普遍都非常淳朴天真,若说他们有心做出什么危及这个世界的举措,可能性还是比较小的。更何况谋划这种事情,闭门造车绝对行不通,在那样的地理环境中筹备这种大计划必定束手束脚。因此,也不大可能是他们。

而如果说约德尔是一个相对闭塞的国度,那弗雷尔卓德就简直是游离于这片大陆之外的另一个世界。弗雷尔卓德人根本不屑于与其他人往来,这伙蛮子所在意的事情就只有部族之间的恩怨。这片冰原之上存在着三个部族,从恕瑞玛帝国时期开始就始终争斗不休,打了几千年了,到现在还在打。要说这帮人对这世界有什么图谋,打死我都不相信。

排除蓝焰岛也是因为差不多的理由,这个孤岛曾是恕瑞玛帝国流放重犯的“监牢”,随着帝国的衰败,这里也渐渐失去了管制。现如今,这座岛上的居民不是妓女就是海盗。这帮人的思维方式甚至比弗雷尔卓德人还简单,钱、性还有朗姆酒就是一切,至于别的,他们根本没有兴趣。

艾欧尼亚自然更不可能了,大神官的眼皮底下,总不会有人蠢到去玩什么灯下黑吧?

祖安嘛,动机很充足,这座罪恶之城里不缺天才,更不缺疯子,如果说他们之中动了这个念头我一点都不会觉得意外。但祖安在能力上却并不支持他们执行这种疯狂之举。因为这伙疯子都是小团伙作业,小打小闹还行,想做出点什么大动作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要不然这么些年祖安的政府早让他们给掀的底朝天了。

算来算去,也就是诺克萨斯和德玛西亚还算有可能。在我看来,诺克萨斯的可能性自然是更大的,毕竟这个国家民风剽悍,从上至下都崇尚武力,所以也是整片大陆上最喜欢搞事的一帮人。尤其是在最近这段动荡的时间里,就数诺克萨斯最活跃,恨不得哪里出事哪里就有他们的影子。

当然,这并不代表德玛西亚就没有一点嫌疑。作为实力最为强大的国度,谁能保证他们没有吞并天下的野心呢?虽说提起德玛西亚人们就自然而然的会把它与正义、荣誉、信念等正面的形象捆绑在一起,但谁又能保证这里真的没有一寸黑暗的土壤吗?单说盖伦这个人,就绝不能被他的外表所欺骗,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头脑简单的所谓“正义的伙伴”,而是有着极深的城府。正因如此,我才会在挂坠的事情上小心翼翼的防着他一手。

这么说来,不出意外的话,此事的背后黑手自是德玛西亚或诺克萨斯二者其一。这便也难怪以纳什男爵之能都不自认为有能力阻止他们的阴谋。就算是一个强如神佛的男人,与一整个国家——还是整片大陆上最强大的国家——相抗衡,终归还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索拉卡的预言啊。”我心不在焉的掰断手里的枯枝,把它丢进了火堆里面。大神官的预言从未出过差错,若她说我是救世主,那我必定就是。如果说我有什么特质能够与救世主这个身份相称的话,大抵是人脉吧。从小复杂的经历让我在待人处事上有着异乎寻常的天赋,这些年四处游走交际甚广,各国高层也结识了不少。倘若有一天阴谋家图穷匕见,由我来游说各国统一阵线与之对抗,这个可能性确实不是没有。

当然了,也不能忽略了它。我用指尖轻抚过挂坠的表面,毕竟就是在它出现之后,我的生活才出现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你的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呢?就是因为你,我可是没少吃苦头啊。”我长吁短叹的对着挂坠大吐苦水,当然它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给我回应就是了。

我发了一阵牢骚,长叹了一口气,这才觉得有些疲惫了。困意涌上,我感觉自己的上下眼皮在不停的打架,脑袋越来越重了,视线也一点一点变得模糊。

就在半梦半醒的某一个瞬间,我忽然感觉挂坠微妙的闪耀了一下。

我顿时惊醒了过来,瞪大了双眼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是错觉吧,毕竟我刚才差一点就睡着了。

不,我相信自己的观察力,我刚才一定是亲眼看见了!

我顿时睡意全无,全神贯注的盯住了挂坠,连眼睛也不敢眨一下。

事实证明,长时间不眨眼,眼睛是真的会干的,尤其是坐在篝火旁边。

我揉着酸胀的眼睛,心说这不是办法。就算不是幻觉,刚才挂坠发出的闪光也可能是由某种契机所引发的响应,如果接下来这个引发源十天半个月都不再出现的话,我总不可能一刻不停的一直盯着它观察吧?

被动等待不是办法,或许我可以从挂坠本身着手采取行动。

一个离奇的念头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如果把我的意识引入挂坠之中会发生什么?

想什么呢,我自嘲的一笑,这挂坠不过是个死物,怎么可能容纳人类的意识呢?

不过……试试也没什么损失嘛!反正现在我也已经走投无路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主意打定,我将挂坠从手腕上解下,放在身前地面。盘膝坐正,我伸出双手悬于挂坠上方,闭上双眼,将全身的感官尽数收回脑中神识之海。

宁心定气,我缓缓引导着自己的识海向外伸展扩充,一点一点的,向我手下的挂坠蔓延。

无形的识海终于接触到了那块冰冷的金属,向内渗透。

我本以为什么也不会发生。

然而,刹那间,一阵尖锐的刺痛清晰的反馈了回来。我虽然不曾亲自体验过,但也敏锐的察觉到了这是识海遭到入侵的反应!

怎么会?这挂坠,是活的!?

惊骇之下我立刻收回识海阻断了进一步的意识入侵,但已有杂念不可逆转的进入了我的脑海之中。虽是无主杂念,没有主动伤害我的神识的意图,但这种形式的输入仍然是一种极其危险的事情。传说在一个古老的魔法师流派中,有一种术式名叫夺舍,是指修为高深之人为延续自己的寿命将自己的神识强行植入到另一个人的脑海里,夺取他人身体的邪术。

夺舍之事凶险至极,通常二者只能存一,甚至在最坏的情况下,两股意识都会消失,尤其是……当其中一股意识完全失控的时候!

不,不不,不行,我不能死在这里!头痛,像要炸开来一般,仿佛脑浆在一瞬间被煮沸,随后又被人轻巧的敲开头盖,拿起勺子在颅腔之中一下一下的搅拌着,搅拌着,好像要将好端端一个脑仁搅成一锅浆糊才肯罢休一般。我挣扎着站起身来,只觉得天旋地转,踉跄两步便又失去平衡栽倒在地。

然而即使在这灾难般的痛楚之中,我仍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些明显不属于我记忆中的画面浮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

果然是意识的入侵,我抱着头痛到满地打滚,同时尽力凝聚起我残存的意志,竭尽所能的维持着自身神志的清醒。我不能睡,这么想着,我努力让自己回忆着从记事起的一切我珍视的过往,以期让自己记得我还是我。

在难以言说的痛楚之下还要自主的维持意识的清醒,这绝对是我平生经历过的最恐怖的遭遇之一了。如此坚守,我不知记忆已转过几轮。直到汗水流尽,钢牙咬碎,那似是永无止境的痛楚终于退去了。

脱力般的平躺在微微散发着青草芬芳柔软泥土上,漫天星辰在失去焦距的双眼里模糊成了一团抽象到意义不明图案。我再也抵御不住困意,阖上双眼,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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