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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玛西亚篇 第七章 求生之路

伊泽瑞尔的大灾难

“什么时候?”诺卡尔捂着肩头伤口,缓缓站起,脸上露出了与方才截然不同的凶恶神色,声音也变得低沉而沙哑。一团黑雾自他脚下涌起,逐渐向上蔓延,直到将他整个人包裹在了其中。

黑气翻腾,忽又骤然散去,从里面走出来的已不是刚才那个有些呆萌的年轻人了。其实说“飘”出来,可能还要更合适一点,因为此时出现的这个“人”,根本没有下半身。

通体漆黑,只有腰部以上的半幅身躯,身覆甲胄,形同骨爪的双手上佩有弯长刀刃,形制怪异。面部黑气缭绕看不清五官,双眼如鬼火般幽幽闪烁,俨然就是人们噩梦之中的鬼魅姿态,若让常人看见,只怕当场就要被吓晕过去。

不过我对他倒是并不陌生,身为英雄联盟之中的一员,怎么能够对其他成员没有充分的了解呢?

“永恒梦魇——魔腾。”我轻描淡写的念出了他的名号,压低了重心,持剑戒备。

若换了以前,对上这样一个擅长潜踪暗杀的对手我自问还真没有多少胜算。但现在我的实力已远胜过往,更何况我敏锐的察觉到魔腾甲胄之间隐有血渍渗出,看来我刚才的那一剑确实对他造成了伤害。此消彼长,此刻,他不是我的对手。

察觉到了我的目光,魔腾抬手点了点自己的伤处,冷声道:“不错,你确实伤到了我。虽然不知道你怎么突然变强了,但就凭你,还留不住我。”

“不错,对付只会在黑暗里东躲西藏的老鼠,我的确不怎么在行。”我轻蔑的一笑,虽然是认同了对方的说法,但是气势不能丢。

“我很好奇,我是哪里漏了破绽,让你对我起了疑心?”魔腾的语气显得极是不甘心,看来对于自己的演技原本颇为自信。

我对他的迷之自信报以同情的微笑:“打你进屋说了第一句话起,我就根本没有相信过你。”

“你说,你是将军派来的,而当我问到是不是萨卡兹军团长的时候,你居然没有反驳。”

“哦?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我冷笑道:“连这都想不明白,我真不明白你哪来的信心做这种潜伏工作,在德玛西亚,被称为将军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大将军盖伦,其余武官一律以职务称呼。只有在诺克萨斯,才会将所有武官一律统称为将军。”

魔腾闻言一怔,显然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居然第一句话就犯了如此大错。

我指了指桌上早已冷透的饭菜,继续补刀道:“当我认定了你根本不是德玛西亚人之后,你后面的表演就更是漏洞百出了,比如有意挑拨我与德玛西亚的关系,比如急于让我吃饭,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在里面加了什么作料吧,安眠药,还是封魔粉?再比如……”

“伊泽瑞尔,”魔腾冷哼一声,打断了我的长篇大论,两眼一眯,露出了一个反派在自以为奸计得逞时的标志性笑容,“你很聪明,但你以为拦住了我就能阻止我们的计划吗?”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你们就算能混进城,也实现不了你们的目的。”我耸耸肩,同时察觉到周围似乎变得越来越黑了,不是那种照明减少而导致的阴暗,而是视线似乎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遮住了一般。

“那是因为你还不知道我们的目的!”魔腾嘶哑的喉咙发出了肆无忌惮的狂笑,“抱着你的骄傲和自大去死吧!”

“看在我解答了你的疑惑的份上,能不能告诉我你们的目的呢?”我摊开手,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然而语气平淡,一字一顿有如棒读,想来看上去非常欠揍。

而此时,我的视线也已被压缩到了极限,再看不见任何东西。耳边响起利刃破空之声,随后是金属撞击地面的脆响,魔腾的狂笑声随之戛然而止,转而是一声带有疑惑的咆哮:“怎么会!?”

这一切皆发生在一瞬之间,随后遮挡在我眼前的无形之物如云烟消散,看向门外,魔腾的身影也已然无踪。

我从椅子上站起,用手掏了掏耳朵,嫌弃道:“笑的真难听。”

背着手缓步踱到门口,刚才“我”站立的地面上有一道深刻的刀痕。刚才,在眼前黑影初现的时候,我便以奥术跃迁转移回了刚才我一直坐着的那把椅子上,并且在原地创造出了一个幻影,真没想到他这么好骗。

“亏你还是诺克萨斯人,”我摇了摇头,“乐芙兰的镜花水月也不认得吗?”

“嘛,不过魔腾这种铁头娃,智谋败给我这个英明神武俊朗飘逸风度翩翩举世无双的瓦罗兰第一帅哥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我嘴角一勾,为自己谦虚的自我评定连连点头。

自恋了一阵,我检查了一下城楼上晕厥的守军的状况,确实并无大碍,只不过是魔腾施术将他们困在了梦魇之中而已,在我使用了大驱散术之后,众人纷纷醒转了过来。

随后的时间里,其它城区的状况如何不得而知,至少我所在的南城一夜无事。

日上三竿,当盖伦派遣的传令兵来到的时候,我正四仰八叉的在椅子上睡的正香。

昨天夸口一时爽,想到今天要去面对那个想来因为被无故拘禁了一晚上而无比愤怒的魔法师团,我的头就开始疼了起来。再想到为了最大限度的防止引起部队和魔法师团的冲突,盖伦肯定以我的名义做了一大堆不切实际的承诺,我忽然觉得我全身都开始疼了起来。

怎么办?

跑吧!

我看了看传令兵身后跟着的那个身影——奎因。我在心里掂量了一下,在德玛西亚的城镇里,想逃过奎因的追捕,就算是我也没有机会。

深吸一口气,吞了口唾沫,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盖伦!你这个混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半推半押的带我来到了魔法部,奎因对我郑重的敬礼,并煞有介事的深深的鞠了三躬,道了声“祝你好运”就飞一般的溜走了,只留下我在门口风中凌乱。

拉克丝显然在这里等我很久了,走上前来毫不客气的给了我一脚,没好气的说道:“团长要见你。”

跟着拉克丝走进院中,我立刻迎来了无数道能够杀人的目光,我冷汗涔涔,大气也不敢出,欠着身如过街老鼠一般匆匆走过了这段并不太远的道路。

当我终于走进艾蕾娜的房间后,我忙不迭的反身关上了房门。双手紧紧的按着门把,我将头贴上门板,长出一口气,这才发觉自己的背后已被冷汗浸透。

“你还有脸回来。”一个虚弱但依旧威严十足的女声从背后传来。

我如遭雷殛,忙不迭的堆起满脸笑容转过身来,颤声道:“这不是大名鼎鼎的艾蕾娜团长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说什么疯话,这是我的房间,我不在这里在哪?”艾蕾娜躺在床榻上,精神萎靡,满面病容,很难想象她由容光焕发的状态变成这样仅仅是过了一天而已。

她抬了抬手,想要坐起身来,我紧走两步上前搀扶她坐起,拿过两个抱枕垫在背后让她尽量舒服的靠着。余光瞥见旁边矮几上放着一个白瓷碗,我抬手端过闻了闻,是药,早已经凉透了。

“药怎么也不喝啊。”我叹了一口气,掌心魔力流转化为热能,碗中药液立时转为温热,微微的冒起了热气。

“我需要你给我,给光辉魔法师团一个合理的交代。”艾蕾娜无视我递过的药碗,冰冷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我,让我心里不由的打了个寒战。

“把药喝了,我就给你交代。”我试图讨价还价,然而艾蕾娜依旧不为所动。

“好吧好吧,”我把药碗放下,拉过一张凳子在床边坐下,问道,“你想让我交代什么啊?”

“你凭什么让军部囚禁魔法师。”艾蕾娜的语气冰冷,看来这事是让她动了真怒。

我支支吾吾了一阵,有点犹豫这套说辞能不能说服艾蕾娜,毕竟对于魔法师来说,荣誉可以说是最为重要的东西了。昨晚公然囚禁魔法师这件事情,可以说是让所有魔法师颜面扫地,若是不能拿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来,只怕光辉魔法师团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所幸,我并不需要去说服每一个魔法师,只要让光辉魔法师团的团长艾蕾娜认可我的说法,就足以平息这次事态。

“我这么做,有两个理由。”组织了一下语言,我终于开口说道。

“第一,昨晚,盖伦设计了一出大戏……”

昨晚我的经历以及今天早上传令兵带来的消息,印证了昨天我与盖伦的构想不错,昨天夜里诺克萨斯确实在各处都实施了各种形式的佯攻,目的也的确是制造机会进行人员渗透,并在城中趁着混乱进行了一番搜索。他们的目标是什么,我与盖伦都没有明确的答案,但大概的方向并不难猜到——异宝。

德玛西亚能够分析出地震与异宝之间存在关联,诺克萨斯当然也能。连日来发生的地震让诺克萨斯坚信异宝此刻就在城中,而这也就是他们策划这次行动的动机。而盖伦的反应,与其说是防范诺克萨斯人的渗透,不如说是配合他们演了一出戏。

异宝此时确确实实不在城中,可你就算诚恳的把这话告知了诺克萨斯人,他们也绝对不会相信的,既然如此,就让他们来亲眼确认吧。这,也正是我昨晚信誓旦旦的告诉魔腾,他们的目的绝对不会达成的原因。

之所以在城中限制魔法师的所有行动,正为了给诺克萨斯人放开搜索的空间,让他们可以自由的运用他们所信赖的术式进行搜索,以确保他们能够相信自己得出的异宝不在城里的结论。而如果我们只是单纯的通知魔法师们不要对任何感知到的魔法波动作出反应,这戏未免有些过于刻意了。而要论可信度,还有什么能比魔法部与军部之间由来已久的不和更有说服力的呢?

“于是,我们又定下了这么一出积怨已久的两方之间突发内讧的戏码。”如此精妙的设计,我简直都要忍不住鼓起掌来,但看着面前板着脸、怒火中烧的艾蕾娜,我还是克制住了这个绝对会让我横尸当场的举动。

“所以说,我可以这么理解喽,”艾蕾娜冷笑,让我不由得心中一沉,“你和盖伦为了演一出戏,拿光辉魔法师团来做棋子,是这个意思吧?”

我头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就下来了,心道一声,姑奶奶啊,千算万算没想到您还能有这么独辟蹊径的切入点啊。于是我立刻打定主意明哲保身,盖伦将军,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当下赶紧陪着笑解释道:“这个……真的跟我没关系啊,都是盖伦的主意!我劝过他,我说你是在玩火,是他一意孤行才做出这种事情的!”

“哦?可军部的人告诉我们,这都是你的决定,并且今天会由你来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啊?既然你已经来了,看来他们并没有说谎啊。”听到艾蕾娜满带嘲讽的话,我不由如芒在背,本想再多狡辩两句,却见艾蕾娜随手从衣兜之中摸出了一件东西——一枚显然已佩戴了多年、磨损严重的镀金吊坠。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脖颈,惊讶的发现这果然是我从不离身的那一枚!他是什么时候!?

“你说的这些,从你踏进这扇门的时候,我就已经派人去做了。”盖伦的话忽然在我脑中回响起来,难怪,如果只是假借我的名义,他大可以不用等我到场就可以着手操作。呵呵,等我到场,不如说是等我的吊坠到场更准确一些吧?

“本来我是不信他们的说辞的,但他们给我看了这个,我就信了,”艾蕾娜把吊坠递到了我的手中,这个简单的动作却仿佛耗尽了她的力气,她喘息了一阵,说道,“如果不是相信是你的决定,你以为,为什么昨晚我们没有当场和军部起冲突?”

算你狠!我在心里默默的把盖伦痛骂了千百遍,可是这并不能帮助我摆脱难关。我一阵头脑风暴,可脑子里却是一团乱麻,根本整理不出一条头绪来。面前艾蕾娜的眼神压迫感越来越重,我小心翼翼的说道:“这……这不是大局为重吗……”

“嗯,大局为重,”艾蕾娜微笑着点了点头,然而我太了解这个笑了,这分明就是暴风雨之前的最后通牒,“你们的大局就是把所有魔法师都做为垫脚石是吗?”

更深刻的恐惧袭来,我用颤抖的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心里却忽然反应过来,相比于昨晚的摩擦,艾蕾娜似乎对于我撒谎骗她这件事情更为愤怒。想明白这一点,我赶紧转移了话题问道:“我不是说了有两个理由吗,你就不问问另一个理由是什么吗?”

得到了说下去的许可,我挠了挠头,正色道:“第二个理由,是你。”

“盖伦告诉了我你的健康状况。”

艾蕾娜沉默不语,我抬手又把药碗端了起来,拿着汤匙轻轻的搅动着,苦笑道:“我是个孤儿,靠着一点小聪明离开了贫民窟,在皮城寻到了条活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大概做一个公务员,这辈子也就安安稳稳的过去了。”

“当年我跟着使团第一次来到德玛西亚,就蒙你青睐收我为徒,教授我魔法。你是我的启蒙老师,我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你给我的,甚至有时候,我都觉得你就像是我的母亲一样……”

“好了,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你到底想说什么?”艾蕾娜的语气虽然依旧严厉,但已没有了刚才的那种冰冷无情的压迫感。

听出了这个情绪转变,我知道我这算是蒙混过关了,把药碗递到了艾蕾娜的嘴边,“嘿嘿”一笑道:“我这不也就是想让你休息休息嘛,如果不用点手段把魔法师团的工作停下来,你肯自觉的放手吗?”

总算哄着艾蕾娜喝了那碗药,我搁下药碗,叹息道:“盖伦说,让我接替你管理魔法师团一段时间,我知道你不会同意,但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够放下所有的工作,安心的休养到身体完全恢复为止。”

看着艾蕾娜憔悴而病态的面容,我忽然感觉鼻头一酸,泪水不由自主的涌入了眼眶。我揉了揉眼睛,深吸一口气,捂着嘴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声音的颤抖:“我真的不希望有那么一天,盖伦,或者拉克丝,或者不管是谁都好,告诉我,艾蕾娜死了。我肯定要问啊,怎么会这样,她是怎么死的,然后他告诉我,是累死的。你说我心里会是什么感受?”

说完我自己不由得先笑了起来,又哭又笑的,看起来很是滑稽。艾蕾娜也终于忍不住轻笑了两声,抬手捏了捏我的鼻子,就像十多年前我还是个孩子时那样,柔声道:“你啊,还是这么没正形。”

后面的事情,就简单了许多。在我再三的劝告或者说哀求之下,艾蕾娜终于答应了停止工作安心养病。出了屋,我轻轻的关上房门,斜倚在墙边轻叹了一声。

然而这份深沉并没有容我装几秒钟,我忽然发觉身后出现了剧烈的魔力波动,来意不善。回身戒备,正见一条黑气缭绕的魔法锁链迎面而来。

侧头一让,链首贴鬓而过,忽在空中旋转翻腾,末梢随之一抖,如灵蛇甩尾一般将我左臂死死绞住。

我仓促之间跃迁脱身,落点却已被人算了个分明,方才现身脚下便亮起了一个法阵,如唤千钧巨力朝我当头压下,登时站立不稳跪倒在地,苦苦支撑才不至于被压趴在地面。

我强撑着试图解析地面法阵,却见光华一闪,法阵忽又发生了变化。我身上的压力顿消,取而代之的是向上的升力,就仿佛被人随手抓起抛向了空中。在我能够做出反应之前,一个光球又从侧里飞出,极速而来,在我身边爆散,耀眼的光辉过后,一道光之牢笼将我困在其中挣脱不得。

随后无数道五颜六色的魔法锁链自四面八方飞来,我避无可避,在半空之中被五花大绑捆成了粽子。

一群人忽然黑压压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粗略一看也都不是生人,心中顿时凉了半截。当先一人身材不高,但是颇具领袖风度,乃是艾蕾娜的首徒——薛帕德。薛帕德的年岁比我还得小上两三岁,但若要论资排辈,我也得恭恭敬敬的叫他一声师兄。

“薛帕德师兄好久不见。”我强作镇定,微笑着冲他打了个招呼,就像再平常不过的老友见面时的场景一般——如果我不是这么滑稽的被牢牢锁在半空中的话。

“老师从来不会过于为难我们后辈人,”薛帕德面带着让人不安的微笑,点了点头作为回应,开门见山的说道,“可我们兄弟姐妹之间,有些事情还是得论清楚的好。”

“做了错事,总得付出点代价,”薛帕德眼中精光一闪,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说是不是啊,伊泽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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