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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程篇 第二章 远古遗秘

伊泽瑞尔的大灾难

“是不是你在地下对时间的感知出了什么偏差?”蔚试图把这当中的矛盾理顺。

“不可能,”我摇头,“问题根本不出在时间上,我从坑里出来的时候,压根就没见到他们。”

在一旁沉默许久的凯特琳突然提醒道:“那就只有唯一的解释了,有人预先藏在了洞里,而等到你下洞之后就幻化成你的样子出洞,支开了其他队员。”

我点头表示认可,虽然有些细节尚不能完全说通,但这确实是唯一的可能性,那么说到幻化人形的魔法术式,我能想到的唯一一个人便是:“乐芙兰,所以这事跟诺克萨斯有关?”

“我不指代任何人,现在不必对号入座,”凯特琳抬起右手,在颈侧搅弄着紫色的秀发,这是她思考时的习惯,“这种魔法并不一定只有乐芙兰会,既然这些人能聚齐这么一支匪夷所思的魔法师团,那一切就都不能以常理来论断了。”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你下去之后发生了什么。”所谓隔行如隔山,黑默丁格一门心思都扑在了科研上面,对情报分析之类一窍不通,听我们在这掰扯了半天早已无聊至极,显然还是听故事更有趣一些。

我定了定神,开始继续讲述那天的经历。

下到底部之后,是一段通道,两侧隔数步列一兵士模样石像,肢体形态夸张,头小而四肢修长,与如今瓦罗兰盛行的写实风格相去甚远,是千年前恕瑞玛帝国人偶雕塑的典型风格。恕瑞玛帝国以这种兵俑为冥界神兵,可引导人的魂灵归入冥府不至在人间游荡受难,因而主要应用于帝国贵胄的墓葬之中……不好意思,职业病上来了。不过这么说来,这里应该是某个贵族的墓葬了。

我抬头看了看,通道低矮,抬手便能摸到顶,即便以贵族中爵位最低的男爵来说这也显得过于寒酸了,况且我还真的从来没有见过恕瑞玛帝国的哪个贵族的墓室修建在这么深的地底的。我四十五度仰望,仿佛视线能够穿透百十米厚的地层看到天空。

通道并不长,一道石门伫立在尽头,这里看来便是墓室了。墓门毫无新意,在历史上著名的诸王之乱发生以前,恕瑞玛墓葬的石门统一都是这种制式,仅有门上的浮雕因墓主人的身份地位不同而有所差异。而不出意外的,这个穷酸的坟墓连浮雕也没有。

门锁机关也是老一套,瓦罗兰发掘出的恕瑞玛时期的古墓不少,我也亲自带队进行过几次考古发掘,这种东西自然是挡不住我。我抬手贴上了那厚重的石板,缓缓灌注魔力,却意外的发现石门机关已经被破坏了,并非以术式解算完成的解锁,而是彻彻底底的暴力破坏。

那些人肯定已经来过了,我眉头一皱,径直拉开石门闯了进去。

墓室很小,一眼便能看清全貌。石制棺椁便安放在墓室正中,摆在一个小型法阵之上,四盏长明灯在石棺四角静静的燃着。法阵上首位有着一个手持法杖的魔法师立像,到这里我终于看明白了,这里是一个身带爵位的魔法师的墓葬,且一切布置都是按照规矩的最低标准来的,除了必须得有的,其他一概省略。

魔法师自古以来地位尊崇,断不至于穷困到连自己的陵墓都没钱修造。那么还有的一种可能,就是这个人犯下了重罪,已无拥有陵墓的资格。而有人不忍看他身后仍在人间受苦,悄悄的为他修筑墓葬,为了减少知情人的数目,墓葬的工程自然才是越小越好。

墙上有壁画,显然是讲述墓主人生平的。我快步走了过去,借着长明灯的光芒细细查看,急切的想知道这个身犯重罪的魔法师到底是何方神圣。

壁画很简单,篇幅也很短,从头看到尾并没有花什么时间。

墓主人的身份,我已知晓。但我却没有什么解开疑惑的快感,相反,我的心里产生了一个更大的谜团。

我缓缓踱到那座立像之前,怔怔的看着那空洞无神的双眼,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问我自己:“弑君大罪,永无可赦,是谁宁愿顶着抄家灭门的风险也要给你修造墓葬?”

“你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对王始终忠心耿耿,到头来为何却反要刺杀自己视若兄长的王?”

“以王对你的宠信,你若有心,王早已死上了百千次,你又何苦这么大费周章,最终事败身死?”

“你的身上,究竟还藏着多少谜团啊,泽拉斯?”

石像当然不会回答我,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如他千百年间所做的一样。

唉,我叹了一口气,低下了头,心里想着这次回去了一定要向学会申请立项,仔细梳理阿兹尔王时期的宫廷大法师泽拉斯的生平,他一定不是像史书上所写那么简单的人,背后必定有着更多更大的秘密。

“所以说,”蔚满脸的不耐烦,“你到底记不记得你的任务是什么?这种时候你居然还在想着搞你的学术研究?”

一旁的黑默丁格则双手环抱在胸前,频频点头道:“你懂什么,这才是一个学者该有的态度,要善于思考,发现问题,所以都说要让你多读……”

我赶紧截住两人,要不然我毫不怀疑几句话不合他们就会在这里打起来:“我还没说完,别打岔。除了这些之外,我还有别的发现。”

墓室里,我在石像前发了一会呆,余光突然瞟见法杖上有一处凹槽。根据我的经验,这种样式的法杖这里应当是镶嵌宝石作为装饰或是能量源的。我摸了摸,这显然是刻意雕成而非损坏,那也就是说,这里应该曾经镶嵌着一枚真正的宝石。

应是被那两伙人带走了,我得出了这个结论,随即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石像一阵,再没有发现什么非石质的物什。

我尚不死心,伸手在石像上摸索了一阵。当触及石像颈上所佩挂坠时,我忽然感到指尖一阵锐痛,仿佛针刺一般。我收回手看了看,果然是被什么扎伤了,伤口处缓缓的沁出了血珠。

异状陡生,血滴如受引导,突然飞离了手指,悬浮于空中,片刻后径直滴向了那枚挂坠。

随着血液的渗入,那枚挂坠起了变化,中心浮现出了金属的光泽,并逐渐向外围扩散,直到整个挂坠都从石像当中剥离出来,变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金属挂坠。

我小心翼翼的取下挂坠,它的尺寸比手掌稍大,分量比看上去的要沉一些,不知是什么材质。不必刻意查探,我便能感觉到其内部丰沛的能量。挂坠表面布满符文,以及一大六小共七个凹槽,应当原本是镶嵌宝石的。经我比对,石像上那枚被盗走的宝石,应当就是挂坠上的主石。

随后我又在墓室中仔细搜索了一阵,除了棺椁上的铭文之外便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将铭文拓下后,我走出墓室,小心的关上墓门,离开了这里。

重新爬上来费了我一番功夫,当我重回地面之后,眼前的景象让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一声不好。

这里显然又经历了一番大战,比起我下洞之时地面显然多出了不少新的伤痕,营地毁损严重,队员们也全都不见了踪影。

“这两伙人恐怕一直都没有走。”两相印证我猜想道,如果事实果真如此,当时探险队的处境何等危险不言而喻。那两伙人的实力太过恐怖,如若卷入他们的争斗,即便是我恐怕也没有太大的把握全身而退。

“不过看起来,至少有一伙人对你们并没有什么恶意。”凯特琳今天显得格外的沉默,有时候甚至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只是隔一会总结一下结论,仿佛只是礼貌性的刷刷存在感一样。

“这不是什么事也没有吗,接下来呢,又出什么事了?”蔚冷哼一声,冷嘲热讽的说道,“能让您生死不知的失踪了足足一个月之久,我的探险家大人?”

“呵呵,”我苦笑,“接下来可才是噩梦的开始。”

“我在营地附近搜索了一阵,根据现场留下的痕迹判断他们是仓促的进行了转移。当时我以为他们遇到了险情,就想着抓紧和他们汇合再做处置,但没有走出多远,倒是我遭到了袭击。”

荒原之上,我追踪着众人留下的痕迹一路飞奔,忽听得空中破风之声传来,侧眼望见一点微光已近。我重踏一步顿住冲势,侧身一闪,堪堪避过飞刀割喉之厄。飞刀的刀身窄长而微弯,中段有倒钩,为诺克萨斯的杀手团血色精锐所惯用。这种暗器全身除刃口外尽涂覆黑漆以避反光,因而极难察觉。

转眼确定飞刀来处,我调动魔力,抬手发出一枚奥术能量弹。一块岩石轰然爆碎,乱石飞溅中一道人影倒飞而出。我脚下未动而身影骤然消失,又刹那间出现在那人之前,抬手将其凌空扳住按倒在地。

那人没有一丝一毫的抵抗,顺从的有些过分了。我疑惑间将他翻了过来,才发现他已经死去多时了。

一刀割喉,手法干净利落,可以看出这人甚至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看他的装束,确实是血色精锐的成员没错了。血色精锐人均刺客大师,我想不出这世上还能有什么人能够以他们最擅长的方式杀死他们,就算是他们的首领——刀锋之影泰隆也不可能做到这么干脆。

我让死人袭击了?我一个头两个大,今天的所有见闻实在是有些离奇的过分了。我两手抱头,疯狂的揉着头发,对着缓缓落下的夕阳歇斯底里的吼道:“你玩我呢!????”

随即我忽然想到自己好像掉进了思维定式的陷阱,我平复了一下心情盘膝坐下,抬手用虎口抵住下巴。我刚才只是确定了飞刀是从这个方向飞过来的,对方出手与我反击并发现此人中间存在着一个时间差,如果那人丢出飞刀之后立刻离开的话是完全有足够的时间离开我视野的。那么这具尸体显然就只是为了扰乱我的思路而放置的,目的就是让我想不到去追踪真正的袭击者。

想到这里,我连连点头,为自己精妙的推理所深深折服。既然你不让我追,那我就更有追的必要了。我站起身四下张望,试图找到最为合适的逃跑路线。

仿佛是为了“印证”我的猜想,我忽然听到一阵“咯咯”的异响自我身后响起。我漫不经心的回头,顿时惊的汗毛倒竖:那具尸体就这么在我的眼前,以一种极其不自然的姿势站了起来,拔出了短刀。

兜帽下,他的眼睛闪着一丝异样的红色。忽然间,红光大盛,他的动作也随之变得敏捷了起来,举刀扑上,接连不断的出了十余刀,每一刀都直取咽喉。我一路后退,左右闪躲。

他的刀势虽快,但对我还构不成什么威胁,并且我很意外的是这种打法绝对不会是血色精锐的战术。刺客讲究一击毙命,若一击不成则应当立刻抽身重新寻找机会,而眼前这具行尸却反而是一副不达目的绝不后退的架势。而且……他用刀的手法也很奇怪,为什么总会让我想到一只捕食的螳螂呢?

我与行尸缠斗了一阵,倒并非是他有多强,只是我的几次攻击都没能起到太好的效果,毕竟你要怎么才能杀死一个死人呢?体术原本就非我所长,几回合下来反而是我自己消耗了不少体力,开始有些疲惫了。魔法对他倒是有些效果,不过能量弹对他能够起到的作用也微乎其微,而我其它的进攻魔法又需要一点时间来引导,他显然是不会给我这个机会的。

行尸又是一刀送来,我抓住时机左手格住来刀,右手抽出多兰剑全力斩下,将那行尸右臂齐肩斩断,随后又一剑刺入他的胸口。行尸被割断的喉咙中传出“咕咕”的声响,似乎是在咆哮一般,左手曲肘向我头顶打下。

我翻身躲开,同时发动奥术跃迁与行尸拉开了距离,总算是争取到了这些许的时间。抬手向前,五指张开,一团火光在掌心凝聚,我本想帅气的喊上一句“让火焰净化一切”,但今天体内的魔力似乎格外的活跃,我只来得及说出一个“让”字便完成了术式的引导,烈焰自掌心喷薄而出。

烈焰中,行尸不甘心似的挣扎、扭曲,直到最终彻底的化为焦尸,倒在地上再无声息。

“安息吧。”我毫无诚意的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坐倒在地。

刚才的焚烧术式,平常我都是需要三五秒钟的吟唱引导的,今天居然实现了瞬发。莫非是我魔力掌控精进了?应该不会。虽说我研究魔法,但毕竟我不是魔法师,一定要说的话大概更偏向学者,研究理论而并不把魔法本身当作看家本领,更不会去勤加练习,在使用魔法时往往需要现场推演术式,当然没法像魔法师那样随心而发。

既然不是自身的原因,那就是外物了。我看向缠在左手上的挂坠,此刻才发觉其中的魔力似乎与我体内的魔力发生了融汇。居然能把一个新手法师直接晋升到高级魔法师的水平,这已经是神器了啊!

这么说来,这具行尸也一定又是那两伙人搞的鬼了。恐怕他们先我一步进入墓室盗走主石之后,见我拿到了这枚挂坠便又设计抢夺。

可仍旧不能解释的问题是:那两伙人拥有的力量即便是现在拥有了挂坠的我也无可抗衡的,他们若要抢直接动手便是了,何苦要搞这么些花里胡哨的?

想不通,那就不想。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刚才斩断那行尸手臂时溅了一身血,现在才觉得格外的恶心。不知道那些人还会不会再次出手,我决定暂时不与探险队汇合,转头向南往库莽古森林方向前进。

“之后我一路躲一路往回赶,但还是被袭击了好几次,都是一样的行尸,不过身份各不相同,有无畏先锋的士兵,有黑色玫瑰的魔法师,甚至还有圣殿骑士。我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发现我的,又是怎么弄来这些身份的行尸的。”想到这些我只觉得自己脑仁都疼,而其余三人也都是眉头紧锁,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玄幻的还不在这里,”我出声提醒他们回魂了,“在我回到皮城前的最后一次袭击才是最可怕的。”

“跟之前不同,这一次的袭击者不是在某一个特定地点突然发起的攻击,而是一路尾随我寻找着机会。我想着这次大概是个活人了,本来想从他嘴里搞出点情报来,所以我把他引进了地下城。”

皮尔特沃夫的地下城便是那错综复杂的隧道系统,如果没有精确的地图,人很快就会在其中迷失方向,而想要误打误撞走出来的概率几乎为零,不过对我就没什么必要了,毕竟那份地图都是我画的。

我本想等他迷路了之后设法套话,结果没想到的是在我本以为已经甩开了他的时候,他居然就这么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而且他的实力也远不是先前的行尸所能相提并论的,仓促之下我就这么中了一刀。

“后面的事情你们大概都能想到了,我逃他追。但有一点我还是很在意,你们应该知道中心广场正下方地下城三层的一道墙吧。”

得到了三人肯定的答复,我继续解释道:“那道墙两侧通道虽然只隔墙厚的十米,但若不是穿墙而过的话想要绕过去却需要走最少一公里的路程。”

“我就是在那里用奥术跃迁甩开了他,本以为他就算要找到我也得二三十分钟之后,我没想到的是,”我深吸一口气,“不到五分钟,他就跟上了我。”

我的故事讲完了,没有人接话,屋里一片宁静,就好像这四个人只是四座雕像一样。思索了许久,蔚开口说道:“跟他交手时光线不好,我没看太清楚,但如果你说的这些没有夸张的话,我就可以确定……”

“追杀你的,根本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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