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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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爱情自杀与博弈.只是你.”

“你看不穿我的表里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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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掩饰对你的无望期许.”

“这份爱.超乎我想象历久弥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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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调令的那一天，马嘉祺觉得世界都天昏地暗。

省立医院心理科的专家居然被调去精神病院做审查员，长达三个月的工作期几乎要把普通人生生逼成精神病患者。

院长在会议前特地把他拉到墙角，递来一份密封着的牛皮纸档案，神色严肃。

马嘉祺垂眸看他，同时又敏锐地注意到院长藏在身后的申请，目光一凛。

一个月前，他提交的赴美学医的申请。

院长老谋深算，找足借口不肯处理。他的女儿与自己同职，时隔一月，这次赴美的机会必然要给她才对。

“嘉祺，这次出差的人选不是院里定的。”

男人把档案袋塞到马嘉祺手里，斟酌片刻后率先开了口。刻意无视掉后者审视的目光，轻咳两声，又慢慢地将那份保存良好的申请拿了出来。

“三个月，只有对方病情有好转，你的赴美计划公费通过。”

男人低沉的声线在逼仄的角落分外沉闷，似是一字一顿，每个音节都在听者心里有了回响。

气氛突然凝结，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见马嘉祺一语不发，男人有些犹豫。这次对方是直接指明了要马嘉祺，先前派去的咨询师通通被卷铺盖赶了回来。

如若这次再不成，自己的位置也难保。

“这样，我再给你两个月的假期，带薪休假。”

不再给马嘉祺商量的余地，院长把申请稿也一并塞进他怀里，任重道远般地拍拍前者的肩，背着手大步向会议室内走去。

厚重的红木门关闭的声响传来，马嘉祺微微回神。

……

何必如此。

垂眸看着手中的两本文件，密封着的袋子格外轻。似乎昭示着对方身份的特殊，就连档案也不容外人窥视。

叹了口气，马嘉祺认命地将档案袋装进了收纳箱里。收拾好办公室内零散的东西，连同那份申请书，都被他塞进了箱子内。

“马哥？”

宋亚轩推门进来，手中打包提来的咖啡还冒着热气。看清已然变得空荡的房间后，动作一滞，顿在原地许久，看向马嘉祺的目光有些呆滞。

半晌，见宋亚轩的眼眶有了泛红的征兆，马嘉祺微微一笑。

马嘉祺出差一段时间。

闻言，宋亚轩才慢慢放松下来。撑起笑意走近，把咖啡放在桌面上，没忍住又抬头望了马嘉祺一眼。

“最近入秋，注意身体。”

宋亚轩悄悄把右手藏在身后，微微泛红的手背正翻滚着火辣的痛。

少年的无数情意心事藏匿在只言片语中，偏偏说者有心听者无意，再多的爱意都换不来救赎。

后者闻言，对上他的视线，温和笑笑。

马嘉祺你也是。

马嘉祺穿上深棕色的大衣，把收纳箱抱得紧了些，小心翼翼地提起宋亚轩买来的咖啡，腾出一只手来跟他挥手告别。

不等他犹豫着伸出左手，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宋亚轩快速追了出去，屏住呼吸，心脏飞速跳动着，循着走廊找他的踪迹。

走廊靠窗。正临黄昏，院楼前那棵高大的树遮挡了些许阳光，却也仍有些光亮在罅隙之间纷涌而至。

暖橘色的光被窗户切割成不同形状，一格一格落在地面，颔首低眉，亲吻着不属于天边的别景。

马嘉祺的身影修长高挑，像是摄影机下的慢镜头，一帧一帧被定格。细微的举动都被拉长拖缓，光点晕影在他身侧掠过，光线如同隧道中的照灯，束束虚张声势着擦过乘客的肩。

他突然侧了侧头，目光直直望向窗外的天空。宋亚轩呼吸一滞，即使相隔数米，对方透亮清澈的眼睛也被他看得清楚。

走廊很冷。宋亚轩暗暗拉紧了身上的白大褂，低头查看衣服上的褶皱。

再抬头，马嘉祺的身影已然消失在拐角处，无踪无影。

他怔愣了片刻，没由来的失措让他指尖冰凉。

什么时候他才会懂。

日暮。

丁程鑫坐在纯白的钢琴前，端详着它通透无瑕的外貌，目光柔和而平静。

太阳的圣光为它镀上金色的外壳，夺目的暖色成了观者难得的慰藉。

他轻笑，侧目望向已落下半数的太阳。

烫金色的外表，无论多么精美的语言都无法描述出其的辉煌景象。火红的云在它周身守候，层层云海翻腾，无意间都染上了鲜艳的颜色。

万千灯火都黯然失色，其壮观秀丽远比琉璃珠瓦胜过千万倍。

丁程鑫慢慢起身，朝着天台边缘处走去。

望到底，不息的川流都变成蝼蚁，数个细小斑点在凌空建造的高速路上奔流。

已然看不清地面与楼顶的距离，丁程鑫不满地坐在楼檐，抬头望向临近混沌的天空。

像那片海。

风疏雨骤，巨浪卷着震天响的雷声滚滚而来，怒吼着吞噬了贪婪的船只。顷刻天昏地暗，新闻播报声也戛然而止。

罪恶，肮脏，混沌，污浊。

蜥蜴攀覆在石块上，两腮翕动，隐秘地藻饰了悲剧的真相。

没有谁活着。

快了。

终于临近了。

丁程鑫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能发出声音来。

他颤巍着起身，坐回钢琴边，掀开了琴盖。

索然无味。

不妨来场寂静的欢迎礼。

让已死的灵魂再度相逢共舞，哈迪斯与波塞冬共同举杯，尘封过往的秘密。

请认真听吧，在我离去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