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自甘堕落

坦白讲，如果是为了说这两句话才来找他，真的很无聊且无意义。

.....林以歌柔和的表情一僵，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像是指责，

林以歌“你都不在乎的吗?”

季秦淮（季川）“请问，”

季秦淮心平气和地反问，

季秦淮（季川）“我为什么要在乎?”

这世上喜欢韩笙月的人那么多，粉丝也好追求者也罢，他如果要一个一个地在乎过去，那还忙得过来么。

只要韩笙月喜欢的人是季秦淮就够了。

但林以歌显然会错了意，紧紧抓在桌沿的双手出卖了他的急迫与不安，声音颤抖着质问他:

林以歌“可是你们不是在一起了吗?你要是不在乎他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

季秦淮自以为把恋情瞒得密不透风，虽然不清楚林以歌是如何知道的，但他没有必要跟一个曾经试图和他女朋友发生关系的人解释这些。盯着桌上的冰美式默了几秒，季秦淮忽然间唇角单侧高高挑起，弧度弯得无比嘲讽，从嗓子里挤出一声轻呵。

季秦淮（季川）“跟你有关系吗?”

却见面前的人嘴唇发白，眼眶泛红，磕磕巴巴地说:

林以歌“你，你别玩弄她...”

他觉得有些可笑，他和韩笙月之间如何什么时候轮到林以歌来插手了。却又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季秦淮终于主动开口:

季秦淮（季川）“你说你喜欢韩笙月。”

林以歌垂着脑袋点点头，双手仍用力地攥着尖锐的桌角。

原以为对方是为了获得电影角色才主动送上门去，如今看起来似乎并非如此。季秦淮又问:

季秦淮（季川）“为什么?”

林以歌“他救过我。"

林以歌嗓音喑哑，像在极力掩盖情绪，

林以歌“三年前我刚出道，经纪人要我去陪酒，我被灌了很多差点被投资方带走，是韩老师救的我。”

唇角流露出一丝会心的浅笑，季秦淮知道这的确是韩笙月会做的事，那人一向正直善良又温柔，哪怕被全世界诋毁都依旧心存善意。只是他很快又联想到林以歌的黑历史，换过的金主两只手都数不过来，曝光照片的尺度大到不得不多层打码，不由得替韩笙月感到不值。

冒着得罪投资商的风险还不求回报，救的竟然是这样的人么。

垂眸，季秦淮平静地叙述事实:

季秦淮（季川）“韩笙月救了你,你却自甘堕落。”

林以歌“你知道什么? !”

仿佛被针刺中要害，林以歌猛地抬起头，双眼死死盯住季秦淮，那份始终在眼底蠢蠢欲动的不甘终究撕破了纯良的伪装。

林以歌“我费尽心思想爬到更高的位置，我想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边，我只是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跟别人交换筹码而已，我做错什么了?你又凭什么这样指责我? !”

季秦淮（季川）“做错了什么?”

一字一顿地将这五个字重复了一遍，季秦淮把手中的冰美式搁在桌上，坐直身子，

季秦淮（季川）“知道韩笙月当时为什么会救你吗?'

在林以歌一瞬茫然的眼神中，季秦淮双臂架在座椅扶手上，十指交错，淡淡道，

季秦淮（季川）“她看到你在挣扎求救，知道你不是心甘情愿，所以想替你保留那一份难得的干净。可你觉得，如果她看到的是你情我愿的交易，还会管你的闲事吗?”

眸光凌厉如出窍利剑，季秦淮抬眼骤然迎，上对方的视线，声音不徐不疾却字字锥心。

季秦淮（季川）“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但你不该毁了自己还拿喜欢当借口。”

林以歌脸色苍白，颤巍巍地捧着手边装着热拿铁的白色纸杯，良久，蠕动嘴唇轻声说:

林以歌“那是因为你是季秦淮。”

季秦淮没明白他的意思:

季秦淮（季川）“什么?”

林以歌“你可以说出这种话，还不是因为你是季秦淮。

林以歌眼带泪光喃喃道，

林以歌“你从一开始就站在她身边，跟她演戏录节目，跟她做朋友，金钱地位流量粉丝你什么都有了，你多优秀你多幸运啊，她一回来就陪你走红毯，导演的第一部电影就让你做男主角，她对你那么好，可是我呢?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她甚至不记得曾经救过我这么一个人。”

林以歌“你以为我想被潜规则，你以为我想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你以为我不想像你一样干干净净的吗?!可是这个世界上所有好的东西都是属于你们的，而我这种连十八线都够不上的小角色，就活该被嘲笑被人肉被看不起，被网友骂得连门都不敢出，被经纪人逼着去陪酒陪睡!被取笑玩弄够了，再像垃圾一样丢到一旁!”

林以歌早已没有最初坐在季秦淮面前的从容温和，不甘与嫉恨像毒蛇啃噬他的心脏，几近歇斯底里。

林以歌“你说，这个世界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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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歌想法是不可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