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一想到刚才那个女人浑身是血的样子就直摇头。
这是丁野第一次让我真正害怕了,就在我面前,就让我看着他施暴凌虐。
我知道丁野其实也不会对我做什么的,总会顾忌着我父亲。
他只是静静抱着我,好一会儿。
我试探性地吻他脸颊,他没拒绝,带着我一起,用手。
第二天是丁野开车送我去学校,我们的关系好像更近一步。
他会主动来接我放学,每天给我带一支玫瑰花。我们之间像是恋爱中的情侣,出去玩就像是约会。
大年三十吃完团圆饭才等到丁野的消息,简洁明了的一句,
丁野「我在楼下。」
我疯了似的冲出阳台去看。
是丁野的车,车窗里伸出的手夹着烟,透出一抹凛人的猩红。
没有多余的话,我们直奔酒店。
彼此心照不宣。
事后,我像大多数天真的女孩那样问他,
方合与「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像是怜爱,又像是惩罚,被他按着欺负了一通。
丁野「就是这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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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野「喜欢吗?」
我哪敢说什么,他似乎有心事。
方合与「你家人呢,不陪他们吗?」
他不让我提。
年后我每周都会收到一大束玫瑰花,不用再像之前一样一支一支收集起来放到房间里细心养着。
去鎏金的时候,也会有调皮的过来打招呼叫我嫂子。丁野没把我藏着掖着,对我也很好。
你越在乎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另一个人的目光在哪。
丁野的目光不在我这里,在杨红语那。
占有欲的这个东西会把人变得面目可憎,我对杨红语开始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理。
也许是时间或者丁野把我变得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我也很讨厌自己像个妒妇一样。
明明我这么年轻,我不想让自己不可理喻让丁野讨厌我。
杨红语,又太让我好奇。
关于这个女人的所有我都想知道,但鎏金没有人愿意告诉我他们之问究竟是怎样的。
动用了父亲的关系,我查到杨红语住在丁野的房子里。
结果大大超出我的预料,没想到他们已经同居了。怪不得丁野不愿意来安鹿湾,年后我还特意为他搬了新的房子。
她怎么会不知道丁野在和我交往?
趁着丁野不在的时问里,我找到杨红语。
她一点都不气愤,也不关心,冷漠的样子像是连话都不想和多说,
「抱歉,方小姐放心,我会搬出去。」
见她退让,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她说丁野只是她的房东,仅此而已。
我开始一遍遍回想我和丁野之间的问题,他确实没有光明正大承诺过我是他女朋友。
那么,我是吗?
连我自己也怀疑。
之后那周我破例没收到丁野送来的花。
丁野是不高兴了,我想。
给他发了信息,他发了一句「你去找她了」没有标点符号,但我能够想象丁野说这句话的样子。
我无比清楚他在说什么,「嗯。」
之后又发了一大串消息,没能等到一句丁野的回复。
我怕他误会,事实上,这有什么可值得误会的。
事情本来就是这样。
丁野的心里,有她。
我风尘仆仆赶到鎏金,才知道丁野已经在这里住了好几晚上,在鎏金开了一问房就睡在这里。
心里湿漉漉的,夹杂着很多的嫉妒。
丁野为了她,宁愿自己搬出来。
杨红语,她凭什么?
可我又实在挑不出来她的错,她把丁野当陌生人,脸比丁野还臭。
找梅姐要了房卡,打开丁野的房问。
屋子里没人,却是有些乱。
冰凉的物体霎时抵在腰间,我瞬间不敢动了,不敢回头。
是走错房间了吗?
下一秒丁野从身后绕过来,径直去了沙发,没看我。默默跟着过去,我半蹲在丁野跟前求他,
方合与「丁哥,你去我那行吗?」
他的头发还滴着水,我扯过他手中毛巾站在他身边轻轻给他擦头发,他也没恼我。
方合与「行吗,丁哥?」
我小声娇俏着讨好他。
他还是不搭理我,端起桌上的没喝完的酒一口吞了。
我红了眼眶,也许我不该那么做的。
方合与「丁哥,我错了。你别不说话,别生我气好不好?」
求和,自然就得先低头。
丁野把我拉起来坐在他腿上,
丁野「没生气。」
方合与「那,你去我那,行吗?」
声音小到我自己都快要听不见了。
丁野「不去。」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我颈侧。
我知道,他还是生我的气。
无家可归,好像是我害他变成这样的。
丁野认定的事又很难有改变的时候,这事基本没商量。之前他就没有同意,现在他更不会去了。
丁野不差买房子的钱,他这么随性只会让我更愧疚。
我隔三差五就把丁野往我那里带,不让他一个人佳在鎏金。撒娇耍赖,软磨硬泡,总之用尽了方法。
连让他给我修马桶这理由我都使了出来,我怎么敢的呀?!
直到现在我都没有看透他,丁野这个人的喜好,我完全猜不出来。
曾经我以为他喜欢我露骨,其实不是。
他会给我买一系列素色的衣服,在家里的时候他喜欢我穿的简单点。
我也很喜欢,觉得这就像是两个人过日子。
丁野不拒绝我的身体,却拒绝我送出去的吻。
除了很久之前没在一起的那一次,他没有再吻过我,更没有在亲昵的时候吻我。
我主动要也不给。
欢好后他在我腰间纹玫瑰,我说疼他也不理会。
丁野「忍着。」
他凛着眉,宽大的手掌按住我的腰,有力且决绝。
方合与「丁哥……」
他从来没有这么对我过,以前有多么温柔,现在就有多么冷情。
丁野「乖,听话。」
恶魔在哄我,持续的疼痛漫延开来。
咬着牙不敢哭,身体上铺满的全是颤抖。
我明白了,这是惩罚。
迟来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