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根本不敢穿的露腰的衣服,怕别人看到那朵艳丽的玫瑰。
后来,我再无顾忌,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丁野的,这是丁野亲手纹上的。
安全感这东西,我自始至终都没有获得,我想。
一晃,都快两年了。
我们还是老样子,只要我们不说,没人知道这中间的弯弯绕绕。
在外人面前,我们感情不错,对彼此都很好。
只是没有一句像样的承诺,是给我的。
时问长了,我自己都开始开解自己:丁野只是太年轻了,再过几年,他还是会回到我这里。
今晚的生日宴我安排在鎏金,他来也方便。
杨红语在吧台,我看了她好久。她根本不看我,也不关心我和丁野之问的事。一直都这样。
我走过去找她确认今晚的酒单,她身上似乎有丁野的味道,很淡。
方合与「丁哥呢?还没来吗?」
我在试探。
她语调散漫,「不知道,你可以问问其他人,或许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跟这样的她说话很没劲,可是我没法忽路她。
丁野偶尔也会在我面前提到她,许是她调的酒实在太好,现在大家都称她一句“杨sir。”
足够恭维。
我对她的嫉妒在这两年里也逐渐加深。
八点半了,丁野还没有来,我不敢再催。
喜欢早就将我变得卑微,我和他之问的关系也就只剩下那点关系。丁野想看我什么样,我就给他展示出什么样。
今晚的我异常难受,一直以来的伪装我知道就快要掉下来了。
丁野这段时间很忙,都没有时间陪我。
杨红语进来送酒时,我红了眼似的瞪着她,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
明明她什么表情也没有,明明她一句话也没有说。
方合与「去给凌少倒杯酒。」
我指使她,想为难她,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那么潇洒不羁。
她当即拒绝,面无波澜放下酒,「不好意思,这不是我的工作。」
凌源接了父亲的位子,混的不错。
逑局我做了就得做完美,
方合与「怎么? 鎏金的服务员都这么不知规矩?我怎么不知道梅姐什么时候收了这样的人?」
打狗其实不疼,打狗主人的脸才会疼。
杨红语丝毫没有顾忌我话里的意思,正面和我杠上,「方小姐挑我的刺,大可不必带上鎏金,凌少要是想喝酒,下次来吧台,我清客。」
她的肆意妄为,清冷不屑灼红了我的眼。
我不依不饶,没让他走,叫来了梅姐。
梅姐自然是站我这一边的,再说不就是敬个酒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的眼神很轻蔑,像讽刺,讽刺我和丁野,我觉得。
梅姐给了她一耳光,拉着我的手指桑骂槐,「这里不是宠物收留所,我养的是伺候人的狗,不是祖宗!」
凌少没有接杨红语递来的酒,反而叫她喝了。
丁野来时众人的目光都向门口看去,也包括我。
他款步走到梅姐旁边站着,目光在杨红语那。
杨红语还在坚持,「凌少,这杯酒是为您倒的,您…
我打断他,
方合与「让你喝你就喝!」
想要在丁野面前立这个威风。
杨红语没动。
丁野走过去,掐着她的下巴就往里灌,没来及吞咽的酒水全都洒在她的红色讨衣上。
她的手紧紧抓佳丁野的手腕,我看到丁野抖了一下,力道也跟着小了不少。
梅姐走了,丁野坐到我身边来,牵我的手。
丁野「合与,我迟到了,别生气。」
我怎么敢生丁野的气。
丁野搂着我的腰,对杨红语喝道,
丁野「还愣在那干嘛?碍眼吗?」
他是在维护她,我知道。
这个女人,当真有本事。只是碰了她一下,他就心疼了。
丁野把我拉到怀里,覆上手,在我腰间,摸那朵玫瑰花。
我下意识颤抖着,这像某种暗示,警告的暗示。
他亲我的锁骨,
丁野「我们去外边,这里留给凌少玩。」
众人的调笑传入耳中,我明明打赢了一仗,却丝毫没有任何满足的快感。
他带着我去了楼上,进了门,丁野的眼神分明没有刚才的亲昵。
我想去开灯,刚伸手就被他抓住,动不了。
他顶开我的腿,把我困在墙上,
丁野「怎么,害怕了?」
柔和的声音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假象。
丁野「方合与,你能耐!今晚站在我脸上蹦得欢吧!」
他一点都没有在开玩笑。
丁野说着狠话,
丁野「鎏金的狗又怎样?你还不是照样喜欢得紧!」
原来,他都听到了。
那他又是在门外站了多久?
我只知道我的脸肯定白了,开口解释,
方合与「丁哥,不是的,梅・…....」
丁野「你拿梅姐来圧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丁野根本不想听我解
释。
丁野「贱不贱?和条狗搞在一起。」
他撕开衣服,我眼泪已经急出来了。
我们之间仅有的那点假象也好像是被撕裂了,脖子上的疼痛还在继续。
忽然想到之前那个想爬上丁野床上的女人,这么一对比,难过似乎少了很多。
至少丁野还愿意碰我。
方合与「丁哥?」
我讨好似的张口,
丁野不理会我的求饶,我没多想,亲了丁野。
他一把推开我,将卧室的灯开到最亮。
我再一次触碰到丁野的逆鳞。
丁野「谁让你亲我的?」
怒吼声从头顶上传来。
是啊,我们没接过吻,他不愿意要我的吻。
丁野「你不配!再有下一次,你就可以滚了!」
我原来,不配吗?
怪不得。
被他拖到床边,他解开皮带按着我的头做完就走。
腰问那朵玫瑰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迹,
丁野「我的东西,你没资格碰。我不给的,你也别想伸手要。」
话里话外是拒绝的态度,他不仅仅是在说今天的事。
往常他会搂着我一遍遍叫我“合与”。
可是今天没有。
这不是欢爱,是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