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说,自从萧然的军队到达北疆后,北疆的战事频频传来捷报,丢失的城池尽数收回,那北蛮被打得退回了草原。
如今萧然已经整兵调整,欲追击那北蛮。原蠢蠢欲动的西域,也纷纷收敛,不再敢轻举妄动。
工部尚书兴冲冲地跑来御书房给我传消息,面上的笑意快要溢出来,说是研发出了新的武器,威力巨大,请我一定要欣赏欣赏这武器的威力。
礼部尚书上奏,高丽的王子世子们将于今日启程前往我昭国。
路指挥使来同我说,三位王爷一路平安,车马已经到了京城附近的驿站,想来今日之内便能到达京城。
好消息多,坏消息也不是没有。
藏于民间的密探来报,江南水灾迟迟得不到解决,江南的百姓怨声载道,再这样下去只怕是要造反了。
江南水灾严重,我早已拨款拨粮,如今迟迟得不到解决,想来是江南的官老爷们嫌这脑袋在脖子上放太久了。
再放任这种情况下去肯定不行,我倒是想来一趟微服私访,将那群贪官抓个正着,把他们的狗头铡个干净。
只可惜京中事务繁多,我现如今肯定走不开。
那要怎么办……?
派人去?
派谁去?
我脑海里突然浮现那靖安侯的世子——傅临渊。
我记得他心思沉稳,办事妥当,行事风格同我很是相像,也是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主儿。
靖安侯几番在朝堂打点,想来应当也是想让他这个儿子历练历练的。
还不如我来做这个顺水人情。
更何况,我父君家同靖安侯好似有些亲缘关系在这里面。
这靖安侯的势力虽不如从前厉害了,可到底还是手握兵权的侯爷,也是不能小觑。
苏昭宁“如柳,把靖安侯和靖安侯世子傅临渊给我请进宫里来。”
如柳“是,陛下,奴婢这就去。”
这些年来,我同靖安侯府来往还算频繁,如今和这靖安侯说起话来也不至于太过生疏。
靖安侯:“陛下叫臣进宫来可是有有事相商?”
苏昭宁“不过是唠唠家常,姑父不必紧张。”
苏昭宁“听闻姑父最近在朝中上下多番打点,可是想磨练一番我那表哥?”
说起这来,靖安侯便表现得气不打一处来,说那明临渊在家中整日不务正业,四处拈花惹草,有辱靖安侯府家风。
拈花惹草,傅临渊风流我是自小便知道的。
我瞥了眼丢在桌上的奏折,这里面指不定还有老臣上的奏折,请我给自家女儿和傅临渊指婚呢。
只是这不务正业……?
我手底下的密探可不是这么和我禀报的。
苏昭宁“如此说来,那的确是得出去好好历练,吃点苦头,受点教训才是。”
苏昭宁“姑父,我这儿倒是有个差事适合,你听听看如何?”
靖安侯连连附和,我对这反应最是满意不过。
苏昭宁“近日江南水灾迟迟得不到解决,想来是下面的官员出了纰漏,我想让表哥替我走这一趟。”
我没再同他绕弯子,直白告诉他我的想法。
意料之外,靖安侯极其干脆地一口答应了下来,还把在门外等着的傅临渊给喊了进来,同他大概说了一通我的想法。
傅临渊摇摇扇子,冲我行了个礼,毫不生疏地同我打起招呼来。
傅临渊“许久不见,陛下倒是生得愈发国色天香了,倾国倾城了。”
得,这性子还是一点都没变。
苏昭宁“倒是多谢表哥的赞美。”
苏昭宁“只是不知道表哥愿不愿意替妹妹我走这一趟?”
傅临渊“自是愿意,只不过臣有条件。”
傅临渊“要臣帮忙也不是不行,但是臣爱慕一女子已久,不知陛下可否替臣做个主?”
我有些诧异,我这堂哥我是清楚的,风流惯了,从未见他为哪个女人收过心。
隐约中我便起了好奇心。
苏昭宁“噢?到底是怎样的女子,竟能让我风流成性的表哥收了心。”
他接着摇了摇他的扇子,只是笑笑,同我卖起了关子。
傅临渊“待臣从江南回来再告知陛下也不迟。”
苏昭宁“好,那朕便允了你,也好让你尽心尽力替朕走这一趟。”
谁都好,只要我能达到我的目的就行了。
傅临渊“陛下的事,臣自然会尽心尽力去做。”
傅临渊“只是希望臣回来后,陛下可不要嫌弃臣身上的血腥味太重。”
噗,还真怕我治他的罪不成?
苏昭宁“自然不会,大胆去做吧,朕相信你。”
傅临渊“那……臣先行告退。”
靖安侯和靖安世子走后,如柳手里拿着个餐盒走了进来。我觉得有些新奇,开口问了问:
苏昭宁“这是什么?”
如柳“是黎公子派人送过来的汤水,说是今日同宫里的厨子新学会的,还让陛下趁热喝。”
黎墨送来的?
他倒是听话,我让他来找我,他还真就给我送汤来了。
如柳在我跟前打开了食盒,一股子香味扑鼻而来。
苏昭宁“当真是这黎公子做的?”
我有些不相信,他那双手压根就不像是会洗手作羹汤的手。
如柳“奴婢不知,只是传话的人是这么说的。”
在御书房坐了一天,正好我也有些馋了。
正欲拿起勺子试一试,却又忽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转头问如柳:
苏昭宁“没毒吧?”
如柳“奴婢试过了,没毒。”
得,那我放心喝了。
我将那汤一饮而尽,虽心知这是黎墨讨好我的手段,心底却难免有些愉快。
公子好贴心,这就是拥有后宫的快乐吗?
后悔了,当初该举办选秀的。
苏昭宁“如柳,你说朕的后宫是不是太过冷清了?”
如柳听了便愣住了,沉默了好一阵,竟义正言辞地劝告起我来:
如柳“陛下还是莫要沉迷男色为好。”